五歲的夏斯年偷偷找到了一把鑰匙,打開了母親沈思漁書房的抽屜。
他從裡面找到了自己的出生證明,父母的結婚證,戶口簿,還有一顆透明小玻璃球,他拿起來看了眼,玻璃球中央是一枚白色魚刺。
沈思漁昨天生日,夏石清給她在宴廳辦了生日宴,家族裡大大小小數百人全來參加,人手一份禮品,從兩人婚後開始,每年皆是如此。
場面大得可以和樓上的結婚喜宴做對比,還是不分上下的那種。
和往年如常的是,每年母親生日第二天都要睡到下午才起,父親說昨晚過生日太累,夏斯年不理解,他過生日從來不覺得累。
他拿了小玻璃球偷偷進了母親房間,已經下午一點了,窗簾開了一條縫,金色陽光灑在純白牀單上,連空氣裡的灰塵都顯出幾分聖潔。
牀上的女人窩在毯子裡,只露出海藻般烏黑柔順的長發,大概聽見開門聲,她翻了個身,沙啞的聲音問:“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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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斯年幾步趴到牀邊:“媽媽,我在這。”
“吃飯了嗎?”沈思漁眯起眼笑,她伸出手來摸他的腦袋,毯子滑落,露出她脖頸附近大片的粉色吻痕。
“吃了。”夏斯年伸手指了指:“媽媽,你脖子怎麽了?”
沈思漁趕緊用毯子裹住脖子:“沒事。”
夏斯年又問:“媽媽,這個玻璃球裡是魚刺嗎?”
沈思漁看了會,笑著接到手裡,倒是沒計較他動了她的抽屜,只是拿著玻璃球說:“嗯,爸爸送給媽媽的禮物。”
“很寶貝嗎?”夏斯年問。
沈思漁點頭笑了笑:“跟你一樣寶貝。”
“夏斯年?”門外傳來夏石清的聲音。
夏斯年嚇了一跳,脫了鞋一把掀起毯子鑽進沈思漁懷裡,夏石清推門進來時,看見沈思漁懷裡鼓起大大的一個鼓包。
他走過來,食指敲了敲鼓包:“你把媽媽吵醒了?”
沈思漁摟著懷裡的夏斯年笑得一臉溫柔:“你別嚇他,他只是過來看看我。”
“我怎麽嚇他了?”夏石清扶了扶眼鏡,“他作業沒寫完,看見我就跑。”
毯子底下的夏斯年悶悶地說:“作業太多了,寫不完。”
夏石清伸手捏了捏沈思漁的臉:“你可不準再幫他寫作業了。”
沈思漁蹭了蹭他的手,一雙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夏石清:“……”
他無奈地歎氣,伸出兩根指節捏她的臉:“撒嬌沒用。”
“我不是撒嬌,我是……”沈思漁小聲說,“我那個表情是求幫忙。”
夏石清勾唇一笑:“不幫。”
“小氣。”沈思漁翻身背對著他。
這是撒嬌沒用,改成生悶氣了。
夏石清把毯子裡的夏斯年拉了出來,把沈思漁裹在毯子裡抱起來就往洗手間走。
夏斯年認命地穿上鞋去書桌上繼續寫作業。
不出意外,母親兩小時後能從洗手間出來。
就很奇怪,每次父親都說男孩子洗澡要快一點,可他和媽媽一起洗澡就洗好久。
夏石清剛洗完毛巾,就看見沈思漁手裡攥了樣東西,連刷牙都攥著。
“什麽東西?”他伸手過去,“我幫你拿。”
“不要。”沈思漁用他手裡的毛巾擦完臉就往外跑。
“不洗澡了?”夏石清笑著把人攬進懷裡。
沈思漁臉紅紅的:“不洗了。”
他去扯她的毯子,沈思漁情急之下伸手去抓,那枚透明玻璃球就那麽到了夏石清手裡,他舉高看了眼,問她:“為什麽不給我看?”
“沒,沒什麽好看的。”沈思漁踮起腳去搶。
“沒什麽好看的。”夏石清還給她時,低頭吻住她的唇:“你為什麽收了這麽多年?”
她羞惱極了,抿著嘴不讓他親。
夏石清低笑出聲,修長的指節摩挲著她的後頸,帶著安撫的意味,清冷的嗓音裡盡是寵溺:“我錯了,老婆。”
他親她的唇,溫柔又繾綣。
“讓我親親。”
【全文完】
瞎寫的,承蒙各位喜歡,下本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