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後,一群人換了個場子。
林輕羽去俱樂部開了個卡座,還點了些飲料啤酒和小吃,薛家明他們幾個打桌球,江震還靠坐在沙發裡,眼淚直流,林輕羽點完單之後吭哧吭哧地給他拿了包冰塊。
“謝謝啊。”江震扯唇,聽不出是什麽情緒。
林輕羽心虛不已,乾巴巴地笑:“嘿嘿,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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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情急之下,她跳起來一巴掌拍過去,用力過猛不小心打疼了他。
徐思達一轉頭就看見淚眼汪汪的江震。
該。
偷看人親嘴,活該長針眼。
林輕羽心疼地給他吹吹,擔心把他眼睛拍腫了,江震的睫毛都被生理性淚水打濕,黏成一簇簇,眼眶紅紅地流著淚,模樣我見猶憐。
薛家明回來喝水,看到江震那梨花帶雨的樣兒,還吹了記口哨,說:“江震一哭還真俏得跟個小老婆似的。”
江震一腳踹過去,“滾。”
“哎我操,打你的人又不是我,你踹我幹嘛啊。”
“我樂意被家暴,你管得著?”
說著,眼睛又掉下一顆晶瑩剔透的淚。林輕羽立馬捧著他臉頰,吹吹,“對不起對不起,你別哭了。”
江震:“……”
媽的,笑得想死。
但這會兒是真難受,兩條長腿大刺刺地敞開,胳膊就放在她腰後,人委屈巴巴地低下去,“那你再哄哄我?”
林輕羽揉揉他臉頰,說:“寶貝別哭了,寶貝。”語氣黏黏的,又軟,看得出來是真心疼。
江震心滿意足地勾唇,右手繞著她脖頸,扯了扯她耳垂笑罵了句傻子。
徐思達剛在外面抽煙,回來後落座在卡座右側,看這兩人黏糊糊的勁兒,來了一句:“光吹吹有什麽用,親一口啊。”
林輕羽心裡哐當一聲響,徐思達還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兩人,林輕羽登時訕訕地開口:“這多不好啊……”
這大庭廣眾下的。
手指掩在燈光下,掐了掐江震的腰。江震咳嗽一聲,解釋了兩句他們只是路過。
……不小心路過,也沒看到什麽。
人來齊後就坐,飲料和小吃也都端了上來。
徐思達還看著他倆笑,手指夾了根沒點的煙,蘇莫打完電話回來,坐在他旁邊,膝蓋輕輕一撞,徐思達就把煙收了起來。
蘇莫說:“別老拿你弟弟妹妹開玩笑。”
徐思達說知道了,下巴朝江震一點,“那家夥比我還大倆月呢,也就木木年紀小。”
他們仨一起長大,感情深厚,蘇莫知道他們關系很要好。
第一次見面,就是他帶著江震和林輕羽來看比賽,然後認識了她。
兩人剛在樓道那親了好久,回來時感情都好了很多,徐思達也不想剛才那樣垮著臉,雖然對於被人打擾這件事還有點兒不爽,吊著狹長的眼把手裡夾的煙換成了手機,渾身上下一股冷淡勁兒,但另外一只手還是牽著蘇莫。
十指相扣,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仔細一看,兩人還戴了枚銀色的情侶對戒。
……林輕羽突然覺得別人談戀愛真是高級,什麽都是情侶款的。
於是林輕羽在江震旁邊咬耳朵,說自己也好想要。
江震:“嗯?想要什麽?”
“情侶的。”她小聲說,“想要一個情侶的東西。”
他們從確定關系到現在,好像都沒什麽儀式感,一切自然而然,隨心所欲。
可小情侶都有的東西,她也想要。
江震當然說好,問她想要什麽樣的,林輕羽一時又答不上來,就說之後再看看吧。
–
來俱樂部玩的年輕人很多,雖然熱鬧但比酒吧的那種氛圍要好,玩的也都是健康向上的東西。
薛家明他們打了幾杆球之後就回來,趙佳佳好久沒玩遊戲了又開始手癢,去吧台那要了一副撲克牌。
桌上還調了一些花花綠綠看著就很黑暗的飲料。
林輕羽咽了咽口水:“……咱們這次玩什麽?”
趙佳佳說:“很簡單,國王遊戲,和咱們上次那個差不多。”
類似於盲選版的真心話大冒險。
他們十個人,十一張牌。
國王是K,其余是從A排到10的數字牌。
多出來那一張是國王的,國王擁有兩張牌,字母K和數字牌,但國王不能看自己的數字牌。
所以選擇和被選擇的人都是隨機的,國王也有可能抽到自己做懲罰。
不同的是國王擁有制定規則的權利,可以指定哪兩個數字牌做什麽樣的事。
比如一起大冒險,互相抖一件對方的糗事,擁抱或者喝交杯酒。
做不到的人自罰兩杯黑暗飲品,根據逃避次數成倍增加,最多只能逃避三次。超過次數之後,可以抽取終極懲罰卡,幸運的話能拿到免死金牌,不幸的話懲罰翻倍。
“哇……”
這真是。
在場的人都倒抽一口氣,這他媽的,這遊戲成雙成對的,當時聯誼的時候怎麽不拿出來?
那會兒個個都單身怎麽玩都行,現在場上已經有兩對小情侶,這玩起來要是把人給拆散了,可是很容易吃醋的啊!
還沒開始就已經要飆腎上腺激素了,薛家明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嗷嗷叫,“玩玩玩!都給我玩!”
今天一個個的,誰都別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