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奶茶引發的血案
楊絮就這樣又糾結又有些開心地混跡過了幾天,事實上對於男人還放不下他這一個事實他心裡是偷著樂的,就是面子上有些過不去,心裡又沒什麼安全感,好像沒法坦坦蕩蕩的就回到從前的日子。
週五下完課後,接到徐硯笙的電話。電話那頭的男人廢話很少,就一句命令:「回家收拾點東西,晚上司機會去接你。」
「喂,老子又不是你隨傳隨到的丫鬟小廝,讓我收拾東西總得告訴我要幹什麼吧!」楊絮這種性格的男孩子其實是非常不喜歡被人控制的。他們有旺盛的精力和求知欲,喜歡自己去把握一些東西而不是被告知幹什麼。
「出國,跟我一起。」男人說完就掛了電話。楊絮啐了一口,心想死面癱多說幾句話雞雞會長瘡麼!可是面對氣場強大的男人,他也只能蟄伏,該幹嘛幹嘛。
他要收拾的東西不太多,就一些MP3和換洗衣褲什麼的,死男人也不說去哪兒,去幾天,他乾脆把衣櫃裡的內褲全收拾到箱子裡。
正收拾著呢,突然看到一包粉紅色的小袋子,裡面是一些性`感的丁字褲。別誤會,這些東西既不是他自己買的,也不是死面癱送給他的,而是單雪那女人買來當他的20歲禮物的。
當然,除了內褲還有個價值連城的名牌手錶,估計把他給賣了都買不回一根表帶的那種……
女人送內褲,性暗示的意味十足,無奈他勾搭那女人只是為了激怒徐硯笙,對她本人是毫無半點興趣。那女人其實人不錯,溫柔體貼又風騷,自己僅僅是在酒吧請她喝了一杯酒就勾搭上手了,末了還覺得自己不碰她是因為對她真心的尊重。
哎,有時候楊絮也覺得自己挺作孽的,不知道徐硯笙會怎麼對待出軌的妻子,那個混蛋對自己的東西有種近乎變態的控制欲,上次把自己弄得這麼半死不活的……
想到這,楊絮就一陣憤怒,明明已經分手了,他有什麼資格再來對自己這樣那樣?還一起出國……老子要穿你老婆送我的丁字褲去噁心你!最好把你噁心的陽痿了,老子就反攻你,讓你再囂張!讓你再面癱!
晚上8點,徐硯笙的司機直接來接的楊絮,直奔機場。他問司機這是去哪兒,去幾天,幹什麼去,可面癱的司機都是面癱貨,人面無表情地開著車,把他當空氣。擦,楊絮有種風蕭蕭易水寒的悲涼感,這去哪兒都沒弄清楚呢,萬一徐硯笙那混蛋要把自己賣了,自己難道還要替他數錢?
不過想想,那人雖是個衣冠禽獸,但好歹不缺錢,還幹不出要把他賣了的事情。因此楊絮淡定地來到了飛機場,而沒在中途跳車逃亡。
「帶那麼大箱子做什麼?就去幾天。」在VIP室裡看雜誌的男人見他拉著一個大箱子,有些詫異。
「操!你可沒跟老子說去幾天!老子連去哪兒都不知道呢!」楊絮氣不打一出來,要不是在公共場合他都能撲上去抽這男人。每次都是這樣的,什麼事情都不跟他說,無論大事小事,好像他都沒有知情權,男人想告訴他就告訴他,不想告訴他就當他是空氣。小到這件事,大到他結婚的事情……
「嗯,去日本,一個週末就回來。」說實話,徐硯笙挺喜歡楊絮那張牙舞爪的摸樣,洋溢著青春,年輕,放蕩不羈的美好,是他用其一生也未必能體會的到的正能量。
「哦……也不早說……」見男人老實回答他了,他氣焰壓了下來,乖乖地跟著男人登機。擦,真他媽奢侈,頭等艙就算了,還包了頭等艙,都夠搭幾個大牀上面滾了吧。
「以後開自己的飛機,就弄個大牀。」男人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這個……怎麼回事,幾天不見,這混蛋還學會讀心術了?
「你都說出來了。」男人撇了他一眼,坐下了。
「哦……」好吧,他有時候是有些2的。
「兩位要喝些什麼?」飛機正在準備著起飛,美麗的空姐過來詢問他們是否需要服務。
「紅酒。」
「是,那這位先生呢?」空姐微笑地看著楊絮,這青年可真漂亮,旁邊那冰山攻也好酷,這是養成系吧養成的吧?萌得她都要臉紅了喲!
「有什麼呀?」楊絮之前只很屌絲地坐過經濟艙,還是春秋航空的,那不提供飲料和食物,連礦泉水都以「環保」的名義取消了免費的供應。那時候楊絮就想了,他們一飛機不喝個況且水,我天朝環保大業就有望了?
「我們有各類高級紅酒,也有鮮搾的當季果汁,比如西瓜汁、芒果汁之類的。或者您有別的需要,我們也有調酒師可以給您調製雞尾酒。」
「那麼高級……那……那我就各來一杯吧……」要原諒屌絲男第一次坐頭等艙,就想把好東西都嘗個便。
「額……」
「啊!」還不等空姐禮貌地勸阻,楊絮就被徐硯笙毫不溫柔地拍了下腦袋:「給他一杯西瓜汁。」剝奪了他享受頭等艙的頭等待遇的權利……
飛機起飛了,楊絮喝著西瓜汁看著旁邊專心致志看雜誌的男人,雖然心裡還有些生氣,可是他的側面真的好俊朗。
他想到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他也是現在這樣的,面癱,冷漠,渾身寫著生人勿進,卻讓人移不開眼地吸引著他。
那時,楊絮是學生會的外聯部部長,副部長是富二代,家裡認識徐硯笙這個全國十大傑出青年,優秀企業家,便說搞個活動把他請來做個大講座,還說有他出馬一定搞定。
搞定是搞定了,可是那家夥運氣不好,講座的前一天出了小車禍骨折進醫院了。所以他只能硬著頭皮上,負責接待這個本來是遙不可及的成功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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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看一輩子都無法讓人印象深刻,而另外一些人,只需要看一眼就能讓你目不轉睛,從此再也沒法從腦海中擦除。徐硯笙就是這樣的人,楊絮記得自已第一眼見到他,就像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走不動道了。說 的文藝點,他被這個男人的王八之氣給征服了,再說的玄幻點,他被丘比特的小箭箭射中了。
其實光走不動道也沒什麼,他千不該萬不該手裡還拿著一杯奶茶,然後手一抖,徐硯笙的名牌西裝算是報銷了。
「對……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幫你擦!」他趕緊摸出一包紙巾給男人擦西裝,西裝底下的肌肉硬硬的,真帶感,這人肯定經常鍛煉把,說不定還有六塊腹肌。
「你擦哪兒呢?」徐硯笙很無語,他濕掉明明是袖子,這青年往他胸口上亂擦做什麼……
意識到問題的楊絮臉通通紅,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就這麼尷尬地站在他邊上。
「你幫我洗。」男人不以為意地脫掉西裝交到他的手上,雪白的襯衫,加上精緻的領帶,襯的他氣質非凡。
「一定!我會送到乾洗店的!」楊絮點頭如搗蒜,還好男人沒讓他賠,這西裝牌子他見都沒見過,必須貴的連他媽都不認得。
誰知男人卻說道:「你手洗,洗完送到我辦公室來。」男人遞了張名片給他,也不管他愣在那,走到前台已經安排好的桌子上,開始了那天的演講。
那天,楊絮一直捧著他的西裝坐在第一排聽他精彩的演講。男人話不多,廢話更是沒有,但每一個鮮明的觀點都惹得底下一片掌聲。他的聲音低沈冷淡,卻像有魔力似的打在他的心裡。那天徐硯笙究竟說了什麼,楊絮是一句沒聽進去,只是像傻子一樣地看著那男人,就覺得人都要燒起來了,更何況手裡還有他的西裝,他抱得更緊了。
打電話問了老媽沾了奶茶的西裝該怎麼洗才洗的乾淨,天知道作為一個邋遢的男聲,那襪子是可以正面穿完穿反面的,這下要做勤勞的洗衣青年,難死他了。
在老媽悉心的指導下,左看右看,左聞右聞,那西裝上是一點奶茶的味道都沒有了。他那時根本就忽略了,徐硯笙讓他洗,他真送乾洗店或者讓別人洗,他又怎麼會發現?只是傻乎乎的自己幹了,還覺得特幸福特有成就感。
然後,他就抱著西裝,傻乎乎的去找徐硯笙,傻乎乎的被吃掉了,這一直被他記錄在自己的日記本上,標題是:一杯奶茶引發的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