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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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娘沒料到會被認出身份,還以為許萱草年紀輕輕,不過是歸雲派的普通弟子。她的偽裝只能被法力高深之人看穿,剛開始沒把許萱草放在心上,想不到對方實力不容小覷。

阮娘曾是白似瑾的手下,好歹有主仆之情,白似瑾絕不會放任不管,是以她第一時間向白似瑾求救。

許萱草擔心阮娘傷到白似瑾,沉聲道:“遠離她,她是妖孽!”

阮娘顫聲道:“我從未主動害人!”

白似瑾一動未動,薄唇緊抿,對兩人的話毫無反應。

阮娘趁兩人僵持,閃身一躍,紅衣身影真如鯉魚躍龍門,跳過憑欄,縱進深不見底的幽黑湖泊。

許萱草持劍正要追擊,手腕被白似瑾從身側擒住。

“罷了,別追了。”他聲線平靜,卻擲地有聲。

許萱草驚愕地看他:“你這是何意?她不是凡人,是一只鯉魚精。”

白似瑾道:“她說過並未害人。”

“妖孽的話能信麽!”許萱草覺得不可理喻,眼看著鯉魚妖潛水逃走,氣得胸脯起伏。

她不善水下作戰,只能就此作罷,收回太虛劍,大步朝自己臥房走去。

想不通他為何要幫一只鯉魚精逃脫,難道是因為對方柔軟美貌的假象?

氣死了!氣死了!她不想再理他了!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腳步聲緩緩走近。

彷彿知道那人是誰,許萱草拿背對著,看也不看對方一眼,怒道:“出去!”

白似瑾沒聽到似的,端著果盤放到牀邊,剝下新鮮荔枝,喂到許萱草嘴邊:“嗯?”

許萱草別過臉:“我不吃!”

白似瑾柔聲道:“是揚州府新進的荔枝,很甜很新鮮,真的不嘗一口嗎?”

許萱草聞到荔枝清香,暗暗咽口水,嘴巴閉得緊緊的。

白似瑾抽回手,自個吃起來:“嗯,真甜。”

許萱草瞪他一眼,氣鼓鼓地抓了把果盤裡的荔枝,剝了荔枝殼往白似瑾身上扔:“嘗嘗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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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似瑾撲哧笑了,任由她扔自己。

許萱草丟了幾個果殼,氣莫名消了一半,咬著新鮮的荔枝肉,含糊地指責他:“為什麽要幫那只鯉魚精?”

白似瑾道:“也許,並非所有妖都是極惡之輩。”

許萱草用異樣的眼神看他:“你不懂那些妖魔,他們從未將人看成跟自己平等的存在,就好比人對待豬狗牛羊,生殺予奪僅憑自己欲望。”

她頓了頓,又道:“還有女妖會利用美色勾飲凡人男子,吸取他們陽氣和精血,直到身體枯竭而死。若是我晚點發現,林玄樞這個呆子就被她吸成人乾。”

白似瑾將殘渣收拾乾淨,用帕子擦拭她沾著汁液的手:“林玄樞身體毫無大礙,也許他倆是真心相愛。”

許萱草嗤之以鼻:“我不信,妖魔不可能愛上凡人。”

白似瑾抬眸,沉沉凝視她:“我信。”

許萱草對望他長睫下漂浮暗流的眼眸,心有一瞬的迷惘,猶如置身在濃厚迷霧之中,伸手看不見自己的手掌,任何事物都辨不清楚,卻能感知到他在她身邊。

腦海莫名浮出一句:當局者迷。

許萱草背過身,盯著牀幔:“不會有這種感情。”

他寬大臂膀從後擁住了她,臉貼臉親吻,溫柔得令人放松。

她任由他吻著面頰,摸上他指骨分明的手:“你的手好冰。”

“暖我。”他的手鑽進她裙底,滑過溫熱細滑的大腿,插入佑人的股縫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