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颠倒性的認知

發佈時間: 2024-08-17 06:3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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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颠倒性的認知


第60章 颠倒性的認知

他開門見山了,江東低銀片刻,也直接說:“你說呢?我這次打電話來,主要有兩個目的,先說第一個,你剛剛說你有要緊事,什麽事?嚴重嗎?”

江觀瀾注意到他的話,“剛剛?您也在場?”

“你爸我就在坐在你前面,看着你當衆跑了出去。”

江觀瀾揉揉太陽穴:“其實沒什麽事,就是去追個人。”

江東沒說話。

“阮馥嗎?”

“是。”

隔兩秒。

“你追人,我也就不說你。”他老練地教育道:“但你抛下一個大廳裏的人出去,你叫大家夥作何感想?你應該也知道今天在場的人都是些什麽來頭吧?”

不是學術大老,就是商業大亨。

江觀瀾啧了聲:“那又如何,都比不過江氏。”

下一秒,他爸果然變了臉色。

“江觀瀾,誰教的你如此狂妄自大。”江東沉聲。

阮馥放下杯子。

江觀瀾看她兩眼:“知道了,您教訓的對,我會發聲明道歉。”

他爸是真動怒,直接叫他大名,問誰教的看樣子還會扯到他媽身上,江觀瀾不想聽下去,就此刹住了。

是他親自發聲明道歉,不是公司。這屬于他個人行爲。

江東這才滿意。

看了眼對面,阮馥吃得很慢,一小口一小口,中間還在看手機,他放松了些,問:“第二件事?”

江東的聲音緩慢:“這第二件事,也是要問你的罪。”

江觀瀾端起一杯茶:“哦?”

“聽說你跟你媽吵架了?還冷戰了好長時間。”

江觀瀾語氣變了,放下茶杯,坐直身體,瞥了阮馥一眼,“嗯。”

江觀瀾壓低了聲音,說:“您想怎麽樣?”

阮馥和許美芳關系好,爲了防止她知道以後摻和進來,幫他媽跟他一起冷戰,江觀瀾特意沒提及我媽這兩個字。

要不然,他真想問,您不是一向不在意我媽的嗎?

他爸但凡要是真的有那麽一絲心軟,都不會三天五天不回家,非得要許美芳跑去許氏公司裏抓人。

還害得她整天疑神疑鬼,甚至誤以爲這都是江東的意願。

江東:“瞧你這話說的,我想怎麽樣,我想你趕緊去給你媽媽道歉!你媽媽不容易,也很在乎你,以後别再氣她。”

江東沒好氣。

江觀瀾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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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東又問:“聽到了沒有?”

他悶聲:“聽到了。”

“不過,這話我也送還給您,您只要能順着她,我們家就萬事大吉了。”江觀瀾譏哨地道。

江東語氣有點不自然:“我跟你媽,是我們倆之間的事,你只需要知道,你媽那天在醫院跟你說的都是真的,就行了。”

江觀瀾心裏咯噔一下,眯眼:“您說什麽?”

他媽說的都是真的。

什麽意思?

難道去公司找茬,三天兩頭查崗,頻繁打電話試探,都是江東樂意的?

江東咳了一下:“不說第二次。挂了。”

結果江東不自然的反應更加驗證了這個猜想。

江觀瀾聽着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有種被砸暈了的眩感。

像是一個颠倒性的認知,颠覆了江觀瀾一直以來的“我以爲”。

不怪他驚訝,自打江觀瀾懂事起,江東跟許美芳的關系就并不算好,明明住在一個屋檐下,卻相處得像個陌生人。誰叫年輕時候的江東喜歡的是别的女人,家族聯姻卻不得不讓他娶另一個,初出茅廬的江東爲愛情反抗過,決絕過,但最終還是接受了。

也是到了十歲那年,江觀瀾發現江東結了婚還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起聚,一起吃飯,才知道父母長年冷戰的原因。

喜歡江東那個女人當時跟江東說的話,江觀瀾現在還記得很清楚。

“要不是許美芳和她爸聯合給你,給江氏施壓,你會跟一個不愛的女人在一起?還生了孩子。”

那個時期,江觀瀾正是叛逆期,聽見這話以後,變得不學無術飙車抽煙喝酒燙頭交女朋友,一天換一個,就是專門氣死他爸。

但江觀瀾他既恨他爸,也恨他媽。

他爸無能,自己不能反抗家族聯姻,将自己命運的悲劇綿延到當時還只是個孩子的江觀瀾身上就算了,但他媽同樣,強勢又不擇手段,既然江東不愛她,她爲什麽就做不到放手,成全江東和那個女人在一起,拿孩子和集團捆綁住的婚姻,又能有多長久。

他恨鐵不成鋼,但這有什麽用?他爸還是活得很自在,他媽還是滿腔怨念。

後來漸漸長大,也就坦然了,反正江東喜歡的女人也另成了家生了孩子,他們要是還在乎自己和集團的臉面,就永遠不可能在一起。

江觀瀾這樣的漠視,自然也沒有發現經過十幾年來,他爸媽關系的逐步改變。

近些年,他爸媽只能說是還算和睦。

他一直以爲許美芳和江東只是達成了某種和解,并不算真正的夫妻關系,江東還是和以前一樣對她媽很冷漠,不然也不會三天兩頭的不回家,許美芳還是一顆心喂了狗,不然也不會整日将心思都放在一個永遠不會真正接受她的人身上。

所以呢?現在是怎樣?不是他想的那樣?

他爸三天兩頭不回家,其實是在跟他媽鬧情|趣?

江觀瀾嗤笑:“我不理解。”

阮馥昂起下巴,“嗯?”

不理解啥。阮馥擦掉下巴上的紅油,難道是不理解她吃這麽辣還能吃這麽多?他那麽愛吃甜的,遇到這場面就如此驚訝,也太沒見識。

江觀瀾頓了下。

恍然意識到,原來他一不小心,把心裏的想法說出來了。

“我爸媽當初爲什麽結婚你知道嗎?”他問。

阮馥嚼牛肉的嘴角慢慢停滞下來:“知道啊。”

分手那天在本家,她聽見江觀瀾跟他媽媽說話,其中好像就提到了這件事,應該也是用了些傳聞的手段。

阮馥說:“逼婚?”

江觀瀾掀眼:“你怎麽知道?”

這事過去許多年,現在鮮有人知。

突地,又意識到。

要不是那天,她估計也不會知道。

“也是。”江觀瀾喃喃一句,又擡眼看她,看她已經完全從那件事痊愈出來,心彷佛被狠狠地紮了一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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