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你在這裏多久了?
這才是整個恒源計劃背後的真相,他們知道的,不過是掩飾不錯的版本,但不能深扒。
蘇翰提着口氣,身體猛地向後靠,沒想到母親做了這麽多喪盡天良的事情。
“那恒源計劃剩餘活着的人呢?”
既然是母親造的孽,後果他理應承擔,就算是爲母親贖罪。
“剩餘的人都有各自的新生活。”
“對不起,我就不應該來這趟。”蘇翰慌亂的找車把手。
蘇曜看着他要下車,忍不住開口:“你還想要逃避到什麽時候?”
“哥,我已經沒資格進公司了,公司以後就交給你,我走了,别找我。”蘇翰留下一句話,就跑走了。
蘇曜開車出了地下停車場,四處都不見他人,他怎麽跑的這麽快。
一時難以接受,他可以理解,讓蘇翰再适應一段時間。
他回到酒店房間,莫小晚小跑過去,撲進他懷裏。
“老蘇,我成績及格了。”那就說明能順利畢業。
蘇曜揉揉她腦袋:“有我在,你不會不及格。”
每年考試的試題,萬變不離其宗,還是要學會靈活運用公式。
莫小晚仰頭看着他:“老蘇,我畢業的時候,你會來嗎?”
“會,我家小姑娘終于畢業了。”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娶了。
莫小晚朝他笑得特别甜,還有兩個月就要拍畢業照,她終于要畢業了。
蘇曜手臂環抱住她:“今晚想吃點什麽?”
她雙手抱住他脖子,踮起腳尖,飛快的親吻他嘴唇:“都可以。”
蘇曜托住她的臀部,将她整個身體擡起,他們能夠平視。
“真的什麽都可以?”
莫小晚肯定的點頭。
後果就是她根本就沒有晚飯,下次她還是應該具體說下要吃點什麽。
他們忙忙碌碌就這樣過了一個月,這天,蘇曜放假,她窩在他懷裏看書。
有通陌生電話打進來,他拿起接聽,沒有避着她,所以聊天内容她也能聽到點。
是個女生的聲音:“蘇曜,我出來了,現在在機場,我能最後見你一面嗎?我這次回家就不會再回來了。”
蘇曜應了聲:“好。”
莫小晚見他答應的這麽爽快,他和這個女生的關系匪淺?!
還沒等她質問,他就率先開口:“小晚,陪我去機場送個人。”
“是剛才那女生?”
“嗯。”蘇曜應道。
他牽着她的手走進機場,在登機口見到剛出來的喬蕊,這場官司因爲排期,還有各種複雜流程,真正打完也就一個多月了。
喬蕊看着她,友善的笑了下,雖然這個男人最後還是沒有得到,不過經曆這一些,明白自己該放下了。
莫小晚見她沒有敵意,嘴角上揚禮貌笑了下,她們之間的磁場變得沒那麽陌生。
喬蕊站在他面前:“謝謝你,最後把我救出來。”
蘇曜颔首,這件事不必再提及,她這段經曆完全是因爲他而起,他是有責任的。
喬蕊握住她的手:“好好跟他在一起吧,他是個可以托付的人。”
“啊?”
“好了,我要走了,後會無期。”喬蕊通過安檢,朝他們揮揮手,說再見。
莫小晚也朝她揮揮手,仰頭看着他,還以爲這位姐姐,會說自己和老蘇不合适呢。
這貌似是他們在一起之後,她聽到過最多的話,可是他們依然扛住所有壓力走到現在,沒想過會這麽久。
喬蕊站在通道口,回看他們的聲音,心裏有一絲的落寞,她抱住雙臂繼續往前走,嘴裏喃喃道。
“再見了,我的初戀。”
自以爲在男人方面,她從不失手,可好不容易出手一次,卻讓自己吃了大虧,如果重來一次,她一定不會出現在同學會。
送喬蕊上了飛機後,他們開車離開了,大路因爲發生車禍,所以他們只能繞道,遠遠就看到被燒毀的别墅區。
莫小晚還能想到邊記者被送上救護車,血肉模糊的樣子,彷彿僅有的兩次聚會還在昨天。
“老蘇,我們去看看吧。”
蘇曜把車拐進别墅區,看着被燒黑的房子輪廓,他心情變得沉重起來。
莫小晚推開車門,看着他們聚餐的院子,已經被各種砸落的東西,完全挪不開腳。
他朝他們出事的地方走去,仙人掌紮根的地方,被他挖出了很大的洞。
蘇曜走進去,拿着鐵鍬想把仙人掌恢複原樣,把這裏邊的有生機。
他把洞挖的更深些,就敲到了個鐵盒,他用力,一鏟子把鐵盒翹起來。
蘇曜蹲下身,拍拍上面的泥土,把月餅盒打開,裏面放着一封信。
他打開信封,往外倒,父親給他留了串鑰匙,和書信,蘇曜拿起鑰匙,看到上面的玩偶。
依稀記起,那是兒童節的時候,他在學校做遊戲赢的鑰匙扣,拿回家送給父親,父親特别喜歡,就一直帶在身邊。
這難道是家裏的鑰匙,他打開那封信:蘇曜當你看到這封信,我肯定不在了,自從你母親去世,我就徹底後悔。
沒有你母親,就沒有這個家,這串鑰匙變得毫無意義,我知道你心裏很恨我,但那時候,我不甘心,我已經走到那步,卻處處受制于方靜,只能對你視而不見。
只是沒想到後面做什麽都已經于事無補,我不奢求你的原諒,只是把方靜的罪證留給你,讓你有能力保護自己。
這一切都是因爲權利而開始,但凡他能早點後悔,母親就不至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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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是母親緻死的元兇,有什麽資格乞求原諒。
蘇曜把信撕毀,随手扔在地上,起身,冷漠的看着這些房子。
邊啓雲心中的怨恨,可以随着方靜的認罪徹底消散了,蘇曜答應他們報仇已經坐到,這次過後,他們互不相欠。
隔壁傳來嘔吐聲,他走過去,看到黎諾抱着酒瓶,坐在角落裏。
他嘴裏不停說着:“邊啓雲,你活着的時候就這不行那不行,酒少喝,宵夜少吃,現在死了,什麽都沒有了,你活的那麽拘束做什麽,最後連個女人都沒有。”
蘇曜站在他面前:“你在這裏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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