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曜揉揉她腦袋：“沒什麽，去吃飯。”

“好。”莫小晚嘴角上揚。

她也算是想明白了，要是現在讓她離開老蘇，她自然是不願意的，所以何必顧忌那麽多，顧眼前就好。

蘇曜帶她來到附近的餐廳，見員工都在讨論這家餐廳的菜，應該是好吃的。

他點的都是她愛吃的菜，店員給他們分别送了杯飲料，她時不時喝口橙汁等上菜。

蘇曜開口：“我要離開一陣子。”

“是你父親的公司出什麽事嗎？”

“嗯。”蘇曜應了聲，但沒有明說。

上次明明白白告訴白甯，他們是不可能的，而後面臨的問題确是一系列，等确定好下一期的主題，他就要回去了。

“那，什麽時候走？”

莫小晚猶豫問出口，她想去送送他，這次離開也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能再見面。

蘇曜溫柔的說：“小晚，我一直不喜歡你送我，因爲送人離開，意味着那人不會再回來。”

當年方靜送他到機場，對他說了一句話：“送你離開，就不會再見面，這才是送别。”

這句話他一直記到現在，每每想要忘記她在蘇家對他所做的一切，只會印象更加深刻。

“有這種說法嗎？”

蘇曜眼眸垂下，掩飾好内心的情緒：“就當是歪理吧。”

莫小晚覺得他不太對勁，伸手覆蓋在他手背上：“你怎麽了？不送就不送呗，我們以後可是會一直在一起的。”

蘇曜反握住她的手：“恩，會永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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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餐飯，她吃的很不是滋味，老蘇又要離開了，也不知道下次見面是什麽時候。

吃過飯，蘇曜把她送回學校，親吻她額頭：“好好學習，等你畢業，我就去求親。”

莫小晚眼神裏的光晃動：“老蘇，你說什麽？”

“我說，等你畢業。”

蘇曜親吻她嘴唇，情不自禁加重，直到兩人快呼吸不上來，才松開。

莫小晚坐在椅子上喘着氣，蘇曜内心欲望難平，感歎了句：“真想把小晚帶在身邊，想看的時候就能看到。”

她扭頭看向他，在他臉頰落下吻意：“你這個想法，只能等我畢業。”

莫小晚決定不再讀博了，研究生畢業之後，她就要給他當助理，他去哪裏，她都要跟着，他們再也不分開。

她打開車門，正打算下車，手卻被他抓住，他稍微用力，就把她拽回來。

她猝不及防倒在他身上，蘇曜低頭印上她粉嫩的嘴唇：“小晚，陪我回去好嗎？”

“可我還有課呢。”莫小晚很想早點畢業。

“我來跟你導師溝通。”

莫小晚看着他，她目前還不想在學校公開他們的關系，雖然有些愛八卦的同學或許知道了些，但只要本人不出面承認，這件事就是沒有實證。

“老蘇，那你别跟導師說我們的關系。”

蘇曜也想她好好的畢業，不用接受任何人的非議，她沒有作弊，她能畢業都是靠自己的努力。

他松開手：“去上課吧。”

莫小晚下了車，俯身朝他揮揮手，就往學校裏走去，她見還有點時間，就買了零食回公寓，她走進房間，簡單收拾幾件衣服，這次去應該也待不了多久，她很快就會回來。

蘇曜回到工作室，一秒切換工作模式，他冷着臉坐在會議室裏：“如果這就是你們交給我的東西，我全部打回。”

餘川攤攤手：“這已經是最優的設計，你要是不滿意，你改。”

他看向餘川，他這人最喜歡挑戰，他改這一次，以後他們的日子會更難過，必須向他的完美指标靠攏。

常年跟着蘇曜做事的人，都知道蘇老師是個什麽性子，所以他們輕易不讓蘇老師出山。

他們立刻拿回自己寫的方案：“那什麽，蘇老師，你覺得哪裏有問題，我們改。”

“首先造型，太過中規中矩，我們想要的是天馬行空，任何人都複刻不出來的作品。”這才能立于不敗之地，不然這個項目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餘川見他們一個兩個慫的，不以爲意，完全沒有發現問題所在：“讓他改改怎麽了？這些方案可是我們熬了幾個夜做出來的，一句否定，又得重新來過？你們還能不能有點骨氣了。”

有個員工跟他關系不錯，真怕他再說下去，蘇老師真的要親手改了，忍不住嘟囔了句。

“蘇老師要是真的改好，以後我們的作品都得像蘇老師方案看齊，蘇老師的實力，哪是我們這些人能比的。”

别人輕輕松松能做出來的東西，對于他們來說，他們必須付出雙倍的努力才能完成，這種情況何必挑戰呢。

餘川還真就不信，他能設計出什麽完美的作品，他這人最喜歡挑戰蘇曜。

他把策劃案從别人手裏搶來，推到蘇曜面前：“你那麽多話，你來。”

蘇曜手放在策劃案上，表示接受挑戰。

他們雙手捂住臉，都在爲自己之後的生活默哀，肯定有加不完的班了，女朋友更加沒希望了，他們這都是攤上什麽老闆啊。

蘇曜點了幾個人留下來，其餘的可以離開了，他針對這些人的特長做了個分工。

天漸漸黑了，餘川拎着外賣進入會議室：“工作狂人們，到飯點該吃飯了。”

他們齊齊看向蘇老師，他不發話，一般沒人敢動，這件事只要蘇老師出馬，就一定會解決。

蘇曜拿着筆對幾處打了幾個圈：“你們都吃飯些，我把這些改了。”

餘川湊過去看了眼，他們雖然每個人負責一個部分，但只要達到極緻，拼起來就是個完美的作品。

他看了部分改好的，确實比之前造型還有流暢度上了一個檔次，不可否認，蘇曜就是個天才。

這種人即便不是在這個行業發光發燙，也會在别的行業綻放光芒。

餘川把一份飯放到他面前：“趕緊吃，你要是不吃，我可要請莫同學過來了，我可不想你幹活幹到猝死之前還是個餓死鬼。”

蘇曜合上文件，放到一邊，拿起筷子吃着飯，一年到頭幹實驗的人，一般對吃的沒什麽講究，但會對自己的作品非常挑剔。

餘川看到他吃飯，嘴角露出滿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