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得很好，你可以回去了。”

“你這樣讓我白跑一趟，是不是不太好，至少讓我看一眼小晚。”莫羽陽不甘心連門都進不去。

“明天我會送她回學校，我頭疼。”蘇曜說完直接挂斷電話。

莫羽陽下了樓，剛好遇到巡邏的保安，拿着手電筒，照着他的臉，強烈的光線晃得他連眼都睜不開。

他伸手擋住眼睛，保安走過來：“你誰啊，不是這裏的業主吧，我怎麽從來沒見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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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這裏找朋友的，誰知道他已經睡着了。”

“哪個朋友？把他号碼給我，我确認一下，你不是小偷就可以離開了。”保安很負責任。

莫羽陽把蘇曜電話給他，他确定這個是業主的号碼因爲保安室都有登記，但打過去他剛好關機了。

“晚上進小區，是要有身份登機信息的，你這擅闖肯定不行，下次不要了。”保安給他補了份來訪登記信息。

忙活了半小時，他總算是能夠回到車上了，他忍不住打了下哈欠，明天就要正式上班了，不能熬夜，于是他開車回公寓去。

蘇曜忍不住親她臉頰，她睡得好好的，被人打擾，很不高興的皺起眉頭。

她平躺着，他側過身，吻上她冰涼的鼻尖。

莫小晚腦袋挪了挪，迷糊睜開眼睛：“老蘇，你酒醒啦？要不要喝水？”

“我明天下午的飛機，今晚讓我好好看看你。”蘇曜聲音沙啞。

莫小晚睡得迷迷糊糊，整個人腦子都沒反應過來，她應了聲，想要繼續睡。

可她在無意識答應之後，漫漫長夜，再也不能睡了……

天蒙蒙亮，他餍足的溢出聲，摟着她沉沉睡去。

早上沒有課，沒有任何人聯系她，她一覺睡到大中午，起來的時候看到老蘇已經收拾好東西了。

莫小晚從被子鑽出來，抱住他身體：“老蘇，我舍不得你走。”

“小晚，我很快回來，你餓了嗎？我給你做點吃的。”蘇曜打開冰箱，把剩餘的食材拿出來做了份午餐。

雖然知道他不會把她一個人扔在這裏很久，但她想到見不到他，她就是舍不得，心裏會有些失落。

莫小晚從身後抱住他，他挪一步，她跟着挪一步，他們就像連體嬰兒，不分開。

蘇曜沒覺得她煩，反而很享受她粘着的時光，這是以前沒有過的待遇。

他想放慢速度，把做菜的時間拉長，但又怕她太餓，在矛盾的拉扯中，一餐飯做好了。

盛好飯，他們面對面坐着，她看到後，端着碗到他身邊，直接坐在他腿上。

“老蘇，你喂我。”

“想吃什麽？”蘇曜嗓音十分溫柔。

莫小晚吃東西一直不挑：“你夾什麽，我都吃。”

蘇曜夾了些雞絲塞她嘴裏，她咀嚼，腦袋靠在他肩膀上，得有半年時間吃不到老蘇做的菜了。

“這半年裏，你會回來嗎？或者我能去看你嗎？”

如果他真的很忙，她有時間可以去看他的，如果半年内都像之前那樣，一直不能見面，她會很難過的。

“小晚，你要是來，我會分心。”蘇曜和她嚴肅的讨論這個問題。

因爲小晚很懂事，她如果知道他會很忙，是絕對不會來打擾他的，他利用了這份懂事，綁架了她的自由。

她如果來到S城，這可是方靜的地盤，他不确定自己能力夠不夠保護她，不想她受到危險，那就只能讓她待在安全的區域内。

莫小晚垂下眼眸，有些失落：“老蘇，我知道了，我不會去打擾你的。”

“小晚乖，我很快就會回來，平時我們也可以經常通電話。”他們并不會失去聯系。

這餐飯吃的兩人很不是滋味，因爲都知道是分别餐，蘇曜收拾完餐具和廚房，拉着行李走出公寓。

莫小晚跟在他身後，關上公寓的門：“老蘇，我可以送你上飛機嗎，我下午的課可以。”找人幫忙喊到。

“我不想和你在機場分開。”

他很不喜歡那個畫面，因爲他被方靜趕出蘇家，他就是被攔在機場，必須要上飛機，沒有的選擇。

去機場的人都是要離開的，但他希望是有選擇的。

莫小晚見他好像很抗拒在機場分别，便沒再提這件事，他把她送到學校門口：“好好照顧自己。”

“你也是，記得按時吃飯，别再忘了時間。”莫小晚情緒不高。

“我看着你進去。”蘇曜很溫柔。

莫小晚一步一回頭，最後還是走進了學校裏，蘇曜停留了下，便開車離開了，他去了工作室，最後交代了工作，還鄭重的拜托餘川照顧好工作室裏。

餘川張開手臂：“來抱一個。”

蘇曜是蘇家長子的事情，瞬間在他們員工圈傳開：“餘總，蘇老師是回去繼承億萬家産的，你這是不是搞得太煽情了?”

“你們以爲我這麽做是爲了誰，我怕某人見錢太多，就不舍得回來了，這麽一大家子交給我，我可承受不住。”

這話說得，齊同都開始有些難受了，就像是被抛棄的孩子：“蘇老師，你這次去就不回來了嗎？”

“只是去處理點事情，處理完就會回來。”蘇曜淡淡的說着，爲了穩定軍心。

他抱住餘川，餘川在他耳邊小聲的說着：“活着回來。”

随後餘川松開手：“我送你去機場吧。”

蘇曜沒有拒絕，在工作室裏餘川有些憋不住情緒，但在開車去機場的路途中，他冷靜下來，卻沒有話要跟蘇曜說。

車内安安靜靜直到機場，蘇曜推開車門，拿着行李走進機場，在候機室等着登機。

在廣播聲響起，他拿着機票到檢票口，莫小晚站在公寓陽台，抗住烈日，看着遠處的天空。

她隐約看到有飛機穿過雲層，她伸手擋住光線，想要看的更加清楚，卻什麽也不見了，老蘇走了嗎？！

這座城市又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莫羽陽買菜回來，看到她回來了：“你昨晚怎麽不接我電話？”

她拿出手機打開看了眼，的确有未接電話：“我睡着了，所以沒接到你電話，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