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現場，門口人山人海十分熱鬧，她們進不進去也不會有人發現，莫小晚碰了下她手臂，小聲的說：“你論文寫完了嗎？”

“你不提這茬，我都差點忘記了，好像明天要交，那豈不是今天就得剛論文？”

莫小晚點頭，她們從開業大典溜了之後，直接跑回學校，一頭紮進圖書館，找資料寫論文，手指敲打鍵盤啪啪響。

蘇曜被邀上台說話，他沒有說工作室未來發展，而是借此機會公開他們的關系，他想過了，跟小丫頭商量，這事不可能成，還得自己來争取這件事。

“這款産品訂的時間，是我與她第一次見面。”

那時候，莫羽陽見他過年還在外面打工，于是強行拉他回家過年，那是他第一次見莫小晚。

穿着卡通睡衣，臉紅撲撲的，很可愛，那時候她才上高中。

他看着他們一家人熱熱鬧鬧，兄妹之間打打吵吵，很是羨慕，他開始關注她，似乎在她身上，就沒有一杯可樂解決不了的快樂，如果有，就兩杯。

他們一直都是兄妹相稱，知道她上了大學，喝醉後的那個吻，他才意識到自己對她可能不僅僅止步于兄妹。

打破禁锢後，他對她一發不可收拾，現在他只想把她一直留在身邊，誰也不能搶走她。

台下的人，或是合作夥伴，或是員工，他們面面相觑，這開業典禮還搞得這麽浪漫呢。

齊同有些激動的拽緊手，蘇老師這是要公開表白小女朋友了嗎？

蘇曜的視線穿過人群，始終沒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她沒來？！

合作夥伴上前：“在我認識的蘇曜裏，可沒這麽感性過，那姑娘是誰啊？”

蘇曜淡笑緩解尴尬：“她臉皮薄，不好意思，大家喝酒吧。”

蘇曜走下臨時搭建的講台，齊衡湊上前：“蘇學長，這些年我們圈子裏對你無比崇拜的人，除了關心你的事業，那就是感情了，你之前不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嗎，原來是瞞着我們談戀愛啊，能跟我說說是誰嗎，我們這行的？”

“嗯。”蘇曜應了聲，毫無興緻的朝辦公室走去，熱鬧留給大家，他想安靜一會兒。

莫小晚看了眼尾部數字，看到自己差不多夠字數了：“婉晴，你寫的怎麽樣。”

“有過上次論文重的經曆，我現在寫論文，信手拈來，等寫完論文，我們吃頓好的，手都酸了。”

莫小晚把手機調了靜音，放到手邊，餘光瞥見屏幕亮起，她湊過去看了眼，見老蘇打來的，急忙保存，走出去接聽。

“老蘇，開業大典我去了，好熱鬧啊。”

“你人呢？”蘇曜聽到她來過，臉色緩和許多。

“我不是跟你說過，我今天有論文要寫嗎？我和婉晴在圖書館趕論文呢，還有一點寫完了，我先進去了。”莫小晚解釋道。

蘇曜整個人溫柔許多，原來不是避開他，才離開的：“結束我去接你。”

“不用了，老蘇今天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我等下和婉晴吃飯就回去。”莫小晚句句都在爲他着想，不想他太累。

蘇曜提醒道：“早點回家。”

“好。”莫小晚挂斷電話，走進圖書館繼續忙論文。

她們初步寫完，還得回去檢查錯别字，内容有沒有漏洞百出，弄完到下午五點鍾，她們伸了伸懶腰，現在只想大喊一聲：終于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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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間點圖書館停留的人越來越多，估計是大一大二的同學來找書寫論文了，于是她們抓緊收拾東西，把位置讓出來給他們。

她們走出圖書館，許婉晴看向她：“老地方？”

“走起。”

她們一前一後走進食堂，自己挑食材放進小火鍋裏，身心疲憊的時候，能有個火鍋吃，足以治愈一切。

傍晚，她們手牽着手朝校門口走去，許婉晴看到路邊有個染的五顔六色頭發的人，蹲在電線杆旁。

她松開手，臉色有些嚴肅：“小晚，打車自己回去，我還有點事要處理。”

莫小晚點頭，攔下一輛出租車，許婉晴看着她離開之後，朝那人走去。

“找我做什麽？”

“沒錢了，再借點錢給我。”他說的理直氣壯。

“我不是你的提款機，再說，之前的事，我已經把錢給你了，我們互不相欠。”許婉晴一臉無情。

他垂下腦袋：“我知道整件事是我太招搖，拿着你給的錢到處花，才引來報複，我女朋友流産了，現在人還在醫院，能再給我點錢嗎？”

許婉晴有些心軟，畢竟孩子無辜，她從錢包裏拿出一沓現金遞給他：“原本想去做慈善的，現在給你。”

他拿到錢，眼神複雜：“謝謝。”

許婉晴見事情解決，便開車回到自己的租房，她躺在牀上，拿出手機，看到那個百年未變的頭像，她點開看了眼。

朋友圈有他訂婚日期，她咧開嘴笑着，眼底全是諷刺，說什麽愧疚，到頭來，都還不是能心安理得的娶别的女人。

既然要不了人，要錢也可以，她發了條信息給他：錢不夠花，再加一點吧。

好，婉晴，這幾年過得怎麽樣？我想見你。

許婉晴看了眼，毫不留戀的把聊天記錄删除，手機一關，打開一瓶啤酒猛灌。

莫小晚回到公寓，見客廳燈黑着，老蘇還沒回來嗎。

她走進房間，一雙手從背後抱住她，她渾身一震，熟悉的味道傳來，她才卸下防備。

“老蘇，怎麽客廳不開燈 ？”

“在這裏等你。”蘇曜順着她後頸，隔着衣物親吻她後背。

酥酥麻麻的，竟讓她雙腿發軟，蘇曜托住她的腰，把她往牀上帶。

莫小晚挨到牀後，伸手抵住他：“老蘇，我還沒洗澡。”

“一起。”他們還沒試過在裏面。

“不要。”

“不要什麽？嗯？”蘇曜低沉的嗓音，夾雜着粗喘聲。

“老蘇，唔。”

……

次日，莫小晚渾身發酸起來，她看到老蘇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她走過去，摟住他脖子，歪着腦袋打量他。

“你今天不去工作室嗎？”

“等你一起。”蘇曜聞到她身上的奶香氣，忍不住親了下她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