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溪橋知道江舒玄出去了,也大概知道他去幹嗎了。
婚宴上,他那時候是有怒氣的,顧溪橋想著,按著他的性子,必定會做出一番動作的,所以舒晨在跟她講話的時候,她看到他出去了,也沒有問什麼。
舒晨呆的時間不長,二十分鐘不到就走了。
顧溪橋一邊擦著頭髮,一邊看著手腕上的手鐲。
手鐲呈脂白色,質地細膩,白璧無瑕,顧溪橋自然能認得出這是玉中的優質品種,韌性跟耐磨性都是玉石中最強的,入土千年也不會別土沁染,結構及其細膩。
她手上的這個玉鐲,少說也有千年的歷史。
顧溪橋抬了抬右手,又抬了抬左手,兩個手腕上各有著一塊玉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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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只手上都戴著玉鐲,兩個玉鐲,一般人戴起來是有些奇怪的,然而在顧溪橋身上只覺得那兩只玉鐲都是為她量身定做一般,白色的羊脂白玉映襯這她細膩無瑕的肌膚,顯得極為好看。
一個淡青色,一個白色,燈光下,兩個玉鐲都是泛著淡淡的青色的寒光,然而顧溪橋看的不是玉鐲的樣子,而是玉鐲的裡面蘊含的能量,她眯著眼眸看著這只白色的玉鐲,目光中若有所思。
就在她出神的時候,門「哢擦」一聲開了。
這種時候,應該是江舒玄回來了,顧溪橋漫不經心地抬頭,便看到了站在門邊的江舒玄。
「江哥哥。」顧溪橋朝他笑了一下,然後走到牀邊坐下,放下了左手,右手繼續擦著頭髮。
今天整個婚宴現場各種味道混雜,顧溪橋感覺禮服上都是這種氣味兒,於是就進了於是先洗了澡。
擦著擦著有點兒奇怪,因為江舒玄一直沒有說話。
顧溪橋不由停下了手,朝他那邊看過去,便看到了他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她手一頓。
江舒玄目光從她的臉上慢慢往下移,她散在兩邊的髮絲水漸漸滑落,順著兩鬢,滑到了脖頸,然後順著精緻的鎖骨一路往下滑。
精英透亮的水珠,白皙精巧的鎖骨,江舒玄的眼眸微眯。
不過他頓了一下腳步之後,便關上了門,「哢擦」一聲將門反鎖。
門外,剛剛上樓就看到這張們被關上的鬱寧,他捧著自己的掌上電腦,然後:「……」
「行了,讓你別來,」洛文朗站在樓梯上叫他,「下來鬥地主,江管家說已經給我們安排好臥室,我們今晚給江宅添人氣兒。」
「嗯。」鬱寧嘆了一口氣,然後有點鬱悶的下來。
他這人一向醉心於網路技術,剛剛有一個代碼他沒有弄清楚,只花費顧溪橋兩分鐘的時間就可以,可惜,偏偏就是這麼一會兒,江舒玄把門給關上了!
鬱寧真的有點兒憂傷了。
想想剛剛江舒玄站在血堆裡面的樣子,鬱寧瑟縮了一下,立馬跟著洛文朗下樓。
房間內,江舒玄眯著眼眸看了眼門的方向,然後才慢慢走向顧溪橋,「我給你擦。」
他伸手拿過了顧溪橋手中的毛巾,他的手指骨節分明,甚至沒有等顧溪橋的回答,直接拿了過去,指尖免不了觸碰到了她的手指,往日裡這種勤快也多了去了,然而今天,顧溪橋只覺得那根手指有點兒發麻。
他彎著腰,就在她的耳邊說話,聲音低沉,有點兒沙啞,帶著點兒磁性,說話的時候,溫熱的氣息就在耳邊。
房間裡很安靜,安靜地將顧溪橋的這種感覺放大了無數倍。
顧溪橋下意識的想扭扭脖子,可是她還沒動,就被江舒玄的按住了脖子,「別動,還沒擦好。」
他真的是慢慢的,一點一點的給她擦著頭髮,一絲一縷的用白色的毛巾擦拭。
顧溪橋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白皙的臉慢慢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身後的哪壺桑眼睛太過灼熱,讓她想忽視也忽視不了,她咬了下唇,於是道:「你剛剛是去解決那群變異獸了吧。」
「嗯,」江舒玄淡淡地應了一聲,在她看不到的方向,眼眸很沉,「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那就好。」顧溪橋腦子轉得很快,她向來聰明,即使是這種時候,已然能找到不少話題,想要衝散此時的略顯異常的氣氛。
「你……」
她剛開口了一個字,這個時候,江舒玄有點兒不耐煩了,他直接扔掉了毛巾,直接伸手覆上了她的頭髮。
片刻後,顧溪橋頭頂霧氣瀰漫,原本略帶濕意的頭髮瞬間變得極為乾燥。
顧溪橋這下徹底是沒有什麼話可以說了,她的臉上這時候有那麼一點兒無奈。
然而下一秒,她的下巴瞬間就別人抬起。
一時間,四目相對,顧溪橋只看到那雙漆黑的眼眸,依舊是黑沉沉的,冷冽的,只是此時突然多了一抹她從未看見過的情緒,瞬間就被愣到了。
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
江舒玄只是看著眼前的這張臉,猶如黛色的眉毛,纖長的睫毛,清澈透亮的眼眸,挺翹的鼻子,櫻花色的薄唇……這人身上的無論哪一點都是他喜歡得不能再喜歡的。
她不知道,每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他都會盯著她的臉看上好一會兒,似乎是看上一輩子也看不夠。
顧溪橋剛洗完澡,他能問道一股淡淡的牛奶味兒,他記得,浴室裡放的沐浴露就是牛奶味,很好聞。
忍耐了許久,然而今天,總算是不用再忍耐了,他沒有在說話,只是捏著下巴,唇毫無意外的覆上去,落在她的睫毛上,眼睛上,鼻子上,幾乎將她的臉都親了個遍,最後才落到了唇上。
一覆上她的唇,他整個人就不好了,手從她的下巴上滑下來,直接握上了她空著的一只手。
白色的浴袍帶子也被解開,吻一路往下延,手指碰到了那塊白色的玉,江舒玄只覺得那塊玉有點兒燙人,眼眸中已經沒有了清明,只是從嘴縫中蹦出一句,「這個……媽給你的?」
「嗯……」顧溪橋的腦袋也是一團漿糊,只覺得腦袋有什麼在炸一樣。
這種感覺從未有過的鮮明,這些日子,他們雖然住在一起,但是江舒玄是尤其的剋製守禮,即使是那次在山洞的時候,他也沒有做到最後,然後花了七天的時間用玄力給她解毒。
「江哥哥……」她身上的感官已經不怎麼明確了,只是抱著他的脖子,臉上覆上了一層粉色。
眼眸半眯著,往日裡清亮的眼眸現在已經是一片瀲灧之色,一眼看過去,只覺得惑人。
江舒玄將手指一根根插入她的指縫中,慢慢靠近她,「叫我名字。」
他的聲音這時候格外的有磁性,低沉性感,一遍遍在她耳邊說著。
顧溪橋一開始還是咬著唇,後來有點兒意亂神迷地叫著,「江舒玄……舒玄……」
似乎是第一次聽到她叫他的名字,江舒玄握著她的手緊了緊,然後低頭堵住了她的嘴,也堵住了她未說出口的瓔嚀。
……
一夜過後,顧溪橋幽幽轉醒,她身邊,江舒玄早就已經醒了,只是爭著一雙眼眸看她,那雙眼睛黑黑的,只不過沒有了往日的冷冽,浮現的是淡淡的笑意。
「唔……幾點了……」顧溪橋有點兒頭疼,一喜記得今天早上是要給舒晨他們敬茶的。
然後還有德爾訊森林的事情要做。
她一邊說著一邊掙扎著爬起來。
「我媽已經敲過門了,讓你多休息一會兒,她現在已經出去鬥地主了……」江舒玄按住了她的手。
來過了?然後因為他們還沒有起來就出去了?顧溪橋腦子裡一下轟鳴了一聲,只是還沒等她尷尬,身邊的那道溫熱的身體又貼過來了。
顧溪橋還沒環節過來,然後又昏昏沉沉地過去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江舒玄已經起來了,此時正坐在牀上泛著文件,「醒了?」
他低頭看她,眉眼溫和,嘴邊還罕見地掛著笑意。
然而顧溪橋這個時候,只想拿眼睛瞪他,因為完全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她看著即使有窗簾遮擋,也遮不住的光線,已然知道了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
說著她拿起了放在牀邊的手機一看,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飯還在熱著,」江舒玄直接將手中的文件放到一邊,然後下牀將她的衣服拿過來,「你先穿衣服,我把早餐拿上來。」
顧溪橋面無表情地接過了衣服,然後下牀進了浴室,換衣服洗漱。
身上已經沒有了黏膩感,估計是後來洗過澡,可是她真的是一點兒印象也沒有了,她一邊患者衣服,一邊想著。
雖然她身體素質不錯,但是再好的身體也敵不過縱、欲過度。
一邊嘆氣,一邊刷完牙出來,江舒玄已經將翻端過來了,她做到房間裡的小沙發上慢慢吃著,江舒玄這時候也不看文件了,就坐在她身邊,看她吃飯,然後伸手給她捏捏肩膀捶捶背。
所以等大長老等人倒書房的時候,看到的也是個場景。
顧小姐坐在椅子上,江少站在她背後,正細心的給她內肩膀。
顧溪橋瞥了大長老等人一眼,「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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