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姐。」大長老對顧溪橋恭敬地彎身,不僅是因為她本身實力強悍,更是因為江舒玄走之前的吩咐。
顧溪橋看了他一眼,微微點頭,卻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轉向圍觀的人。
「和平山莊自進入古武界,一沒分你們古武界的資源,二沒佔你們的場地,」顧溪橋負手看著他們,她手中沒有傘,雪花卻沒有落到她身上,在她身邊一厘米處的時候,就如同遇到了什麼屏障一般,被彈開了,「我雖然吩咐了他們不欺負人,可沒想他們要被其他人欺負!」
這一幕看得眾人心中暗驚,將玄氣控制到這種地步,世間簡直少有!
尤其是她最後一句話,讓被綁在地上的人心頭一跳,一個個的抖如篩糠,冷汗直流,和平山莊也就罷了,可沒想到和平山莊竟然是顧溪橋的,顧溪橋是誰,現今闖過試煉閣80層的人,一根小指頭就能碾碎他們!
「時欽,把和平山莊的人全都叫到試煉閣。」顧溪橋朝時欽淡淡的道,時欽眼底的血紅已經慢慢退散,領命下去。
顧溪橋的表情很淡,但是身上卻有一股恐怖的低氣壓,壓得眾人巨虎喘不過氣兒來。
她的這句話聲音不大,聽在大長老等人耳中卻猶如被雷擊中,他們驚愕地看著顧溪橋,她……她這是要讓整個和平山莊的人去闖試煉閣!
一想到這裡,大長老感覺手指都在顫抖,和平小隊那些人的實力他是知道的,如果那一區人闖了試煉閣,那麼——全古武界的青年一代基本都要排在他們身後!
想到這裡,他看向顧溪橋,顧溪橋依舊是面無表情,他便知道,這件事無法轉圜了。
試煉閣外,聚集了許多人。
那些不知情的人在說說笑笑,一個個猜著和平山莊的人究竟能闖到多少層。
百裡彬等人坐在不遠處的一個亭子裡,慕容非燁樂了,「這一下,好玩了。」
「我以為她還要等幾天,」百裡彬也有點驚訝,「沒想到她今天就這麼動手了。」
時海哲笑了一聲,「如果不是因為這些人,她估計還要玩幾天。」
「什麼意思,說得就跟你知道她在想什麼一樣,」慕容非燁瞥了時海哲一眼,「你跟她很熟?」
「那倒不是,」時海哲搖頭,「我只是恰好知道一些事而已。」
「說說看。」百裡彬看著站在試煉閣前面顧溪橋,她周身氣壓太低,氣場太強,以至於周圍五米之處,都不敢有人接近,只有一個一筒立在她身後。
時海哲這話一出,慕容非燁也好奇地抬頭看著他,一副我都不知道你怎麼會知道的樣子。
「她幫萬俟的事你們應該知道,」時海哲笑了一下,「可是你們知道她為什麼要插手這件事嗎?」
兩人一瞬不瞬地看著他,慕容非燁翻了個白眼,「我說時海哲你說話能不能不大喘氣?扭扭捏捏的這不太像你啊,我這要被你急死了!」
「百裡,你還記得那次你跟舒玄斬殺那個國際暴徒吧。」時海哲將目光轉向百裡彬。
「那次,很慘烈……」提到那次戰爭,百裡彬眼中還有著恐懼,「原本我以為我跟舒玄就能夠斬殺,過程很順利,可是到最後不知道為什麼他身上突然爆發出了超越大成境界的能量,那次若是沒有舒玄,怕我也是不在了。」
聽到這一番話,慕容非燁震驚地將目光轉向百裡彬,他是看過那場戰鬥視頻的,視頻上兩人的配合相當好,直到最後將暴徒收服之時,他也沒看到什麼不對的地方。
可沒想到,百裡彬跟江舒玄竟然會這麼慘烈。
大成境界以上,這該是有多強!
「對,就是因為那次,舒玄受傷了,」時海哲目光陷入恍惚中,「然後顧小姐查出了這件事是Y國勢力界的首領,她一怒之下,就將萬俟扶上了首領的位子,清洗了Y國的勢力界。」
這句話一出,慕容非燁跟百裡彬都愣住了。
他們知道顧溪橋幫助萬俟絕的事,可那時候以為她是為了白幫在Y國的發展,可不曾想,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
「她現在在古武界的影響力並不比舒玄弱,誰敢得罪於她?但是卻不讓自己與和平山莊的關係被古武界知曉,除了怕麻煩,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讓和平山莊的人更快速的成長。」時海哲嘆了一聲,「現在,時家人的做法惹怒她了。」
惹到她了,所以怒了。
「顧小姐!」和平山莊的人一溜煙在顧溪橋面前排開,一百來號人,挺直腰背,勢破蒼穹!
僅僅是這開場,就讓原本在一邊討論的古武界的人噤若寒生,大氣也不敢喘地看著這一行人。
顧溪橋背著手,墨色的頭髮微微揚著,她看著試煉閣,眸中寒氣逼人,「拿出你們的最高實力,去闖試煉閣。」
「是!」和平小隊的這些人聽到顧溪橋的話,心裡可興奮了,一個個拿出自己的身份木牌進入試煉閣。
一百零五號人一齊闖試煉閣。
等這一百來號人全都進了試煉閣,站在外面圍觀的人才鬆了一口氣,「你說,他們能闖到多少層?」
「除了站在前面的那五個,我感覺到他們身上的氣息都不強,應該二十層左右。」
「二十層?也不錯了。」說話的是一個貴族少年,「雖然比不上顧小姐,但是,她手底下的人,我倒有信心能贏過,看——有人闖過10層了,還挺快。」
「也不一定,我估計他們十五層就要出來。」
一開始的時候,這些人還在笑眯眯地談笑著。
但是當和平山莊所有人都闖過二十層的時候,這些聲音已經漸漸消失,臉上全都被驚愕跟難以置信取代!
因為,二十層,還沒有人一個人出來!沒被打出來,就意味著他們還能繼續闖下去。
漆黑的排名榜開始更新,眾人看見新的排名終於出來。
姚嘉木,67層!
時欽,61層!
蕭雲,52層!
伍弘文,51層!
陸琪,49層!
……
這個排名一出來,古武界其他人的名次都被擠了下去,重新湧出一批從未見過的名字,都是出自和平山莊的,每個人都是三十層以上。
古武界的眾人都被嚇住了,顧溪橋跟他們不是一個等級的,他們沒法超越也就算了,可沒想到,她手底下的那群人竟然也是一個比一個變態!
可是,怎麼可能?
這簡直太可怕了!
「姚嘉木,青秀榜第三的那位!」一人看著黑石榜,突然驚恐得捂上嘴,一雙眼瞪得老大。
「蕭雲,青秀榜第十一!」
「伍弘文,青秀榜第十五!」
一聲接一聲的話語從各處傳來,他們此時終於知道為什麼這麼排名榜上的名詞為什麼這麼熟悉,這分明就是排位賽上的名次!
這番話之後,一個個都傻了!
顧溪橋那麼強就算了,可沒想到她手下的和平山莊,竟然也這麼強!
一百多個三十層以上的人,其中還有姚嘉木這等在今年的排位上第三的人物,這種實力……就算是古武界也比不上!那些一開始打和平山莊主意的人渾身都在發抖,手腳冰涼,感覺自己就在死門關走了一圈。
顧溪橋還有這個和平山莊,究竟是哪裡出現的怪物?
和平山莊的人已經漸次出來,這一次,圍在試煉閣周圍的人看著他們的目光一變再變,最後都變成了深深的敬畏,一個個都被震撼地說不出話來。
可是,這個時候,震撼還沒結束!
顧溪橋在和平山莊這些人的臉上轉了一圈,然後勾起一抹輕笑,「跟古武界的人,介紹一下你們自己吧。」
她這一番話,古武界的人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可是和平小隊的人卻是知道她的意思,姚嘉木朗聲道,「姚嘉木,19歲,修鍊古武——六個月!」
「嘶——」眾人的抽氣聲響起。
「伍弘文,19歲,修鍊古武——六個月!」
「陸琪,24歲,修鍊古武——三個月!」
「……」
到處都是吸冷氣的聲音,一道道目光朝這些人望過去,狠狠咽了一口唾沫,目光中都是驚恐,這些人中最長的修鍊時間……竟然不過半年?
「這不可能!」一人驚恐的出聲,似乎是有點瘋癲了。
也是,他們辛辛苦苦訓練了幾十年,卻不如姚嘉木這些修鍊不過半年的人,擱誰身上誰不發瘋?
所以,他們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可能。
但是,心底卻已經開始相信了,就像是一開始他們不信這些人會比他們厲害一般,可現實告訴他們——這都是真的!
顧溪橋是怪物,她手底下的那些人簡直比她還怪物!
「顧小姐,」大長老心中湧出了無法言說的震撼,好幾分鐘過後,才反應過來,「您……您修鍊了多長時間?」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到了顧溪橋身上,這些人的修鍊速度都太駭人了,所以他們想知道,這個闖過80層的顧溪橋,究竟到了何種地步?
「我時間比他們長。」顧溪橋看著大長老,忽然笑了。
聽到這句話之後,所有人包括大長老都是鬆了一口氣,擦了擦冷汗,時間比他們長就好。
可是還沒等他們松完氣,顧溪橋又緊接著說道——
「七個月。」
這三個字一落,整個試煉閣之外,連說話的聲音都沒有了,安靜如雞。
一個個看著顧溪橋,目光中全然是獃滯。
甚至連坐在亭中的百裡彬都愣住了,慕容非燁剛剛拿在手中的書「啪」地一聲就落在地上。
七個月,80層。
這用可怕和怪物已經不足以形容她了!
「大長老,這顧……顧小姐,還有和平山莊,實在太可怕了。」二長老慢慢從地上爬起來,看著那行人離去,緩緩吐出了一口氣,這種人,他平生未見。
大長老看著古武界呆若木雞的那些人,「於我們古武界,是福。」
而被綁在地上的時家那些人,已經是面如白紙,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和平山莊的人竟然會恐怖到這種地步,這麼大雪天,身上的冷汗卻是直流,想到他們剛剛竟然去打和平山莊的主意,還嘲諷了時媽媽,一想到這裡他們就癱倒在地上。
尤其是時家的家主,看著周圍人看他猶如看傻子的目光,心疼的發黑。
如果他們不曾與時欽鬧翻,不曾傷了時欽的媽媽,現在是不是就能與和平山莊交好?那樣,他們時家在古武界的地位必定會扶搖直上……
可是現在,他們時家跟和平山莊結怨了,憑和平山莊的實力,這古武界還有誰敢跟他們時家來往?一想到這裡,時家家主眼前就是一陣黑,悔恨不已。
和平山莊。
伍弘文得意洋洋地翻著古武界的論壇,「二橋,我還以為我們要忍幾天呢。」沒想到今天就能揚眉吐氣一把。
「沒時間了,」顧溪橋將金針一根根扎在時媽媽的身上,「我明天就要離開古武界,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你們要專心提升自己的實力。」
「你明天要離開?」洛文朗從書海中抬起頭來,「去哪兒?」
顧溪橋扎完了針,「我也不確定。」她看向時欽,「時媽媽已經沒事了,你放心。」
時欽低聲道謝。
「沒事,不過你們這群人——」顧溪橋起身,看著他們,「這麼一大群高手,竟然讓時媽媽受傷了?!」
「不怪他們,」時欽搖頭,「是我媽媽不小心出了陣法,然後被時家那群人捉住了,如果不是蕭雲,我媽媽可能已經……」
顧溪橋拍了拍他的肩膀,「都過了,時家那些人最晚明天就會來求你原諒。」
「不,」聽到顧溪橋的話,時欽笑了,「他們剛剛就派人過來了,只是我沒,今天,真是謝謝你們。」
他知道,如果不是因為顧溪橋,自己連排位賽都不一定能進的去,還有今天,和平山莊的這些人為了他,集體出動,眼底有一股澀意湧上來。
時家,確實派人過來了。
惹到了和平山莊的人,他們能不害怕?
不說時家,先前找和平山莊麻煩的那些人一個個都帶著重禮前來,首當其衝的就是慕容家的人。
於此同時,和平山莊的人終於知道在古武界,實力是有多重要,一個個遵循著顧溪橋的話,更加努力地訓練。
顧溪橋將他們遇到的問題一一指點出來之後,便將華佑霖帶出來,去了百裡家。
慕容非燁跟時海哲都還在,看到顧溪橋進來之後,都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她。
「晚飯就要開始了,」百裡彬已經恢復過來,他看著顧溪橋,「資料等吃完過後再看吧。」
「不用看了,」顧溪橋看著百裡彬,「我已經找到了。」
「找到了?」百裡彬看著顧溪橋,有點驚訝,「在哪兒?」
顧溪橋目光轉到了他身邊的兩本書上,「第一本第42頁十七行,著寫有:公元963年,諸葛族與族長雲,『波光瀲灧三千頃,莽莽群山抱古城。』」
「所以,你覺得諸葛一族搬去了明州?」百裡彬覺得顧溪橋這個判斷有點太武斷了。
「第二本,」顧溪橋只是笑了下,「第一頁就詳細介紹了諸葛一族在搬來古武界之前,說了原來的之前的地址,就是明州。」
百裡彬立馬翻了一下,果然看到了這一行小字。
「不是吧,這也能找得到?」慕容非燁將頭湊過去一看,不由咂舌,這麼多的書,竟然連這一行小字都找到了。
百裡彬沉默了一下,「什麼時候走?」
「明天。」
「這麼急?」百裡彬詫異地看著顧溪橋。
「我怕晚了,會來不及。」顧溪橋抬頭,看著門外飄著的雪,嘆息了一聲。
一行人前去吃飯,顧溪橋忽然轉身看著一筒,「華家回到了明州,沒錯吧?」
「對,」一筒很認真的點頭,「老大一直吩咐我們密切關注華家,從華家第一天離開京城的時候,我們就知道了。」
明州,四季如春,風景名勝數不勝數。
十二月尾,其他地方都是寒冬臘月的天氣,在明州,卻是溫暖適宜。
明州機場,兩道身影赫然出現在大廳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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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高一矮兩道身影。
高的是個女人,穿著淺綠色的裙子,外面只披了一件薄大衣,面容精緻如玉,淡淡的光線照在她臉上,整個人猶如一道新嫩的綠芽,一出大門就吸引了絕大多數人的目光。
她的肩上停著一只羽毛鮮亮如火的鳥兒,一看就不是凡品。
她身邊,是一個瘦弱的男孩,大概十二三歲的樣子。
兩人身後,跟著半大不小的機器人,陽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線。
兩人一鳥一機器人停在大門邊,似乎是在等車的樣子,這兩個人,一看就是個大主顧。
「這位小姐,坐我的車吧,我拉了十幾年的客人,明州我特別熟,您想去哪兒都成!」一眾司機上前七嘴八舌。
「小姐,坐我的車!起步價十二塊!」
「小姐……」
須臾,兩人身邊就圍了一群人,這些都是明州機場拉客的黑車,平日裡連拖帶拉的就能將人拉進車,然而這一次,這些人看著這女生清冷的面容,多看一眼都會覺得刺眼,怎麼也不敢碰她。
「小姑娘,可別信他們的,」一位拄著拐杖的老人從機場出來,「說好的起步價十二塊,等你下車會要你一千二!」
聽到了這個聲音,這些司機們本來想吼一句,卻突然看到那老人身後跟著的兩個黑衣大漢,瞬間屁都不敢放一下,灰溜溜的一個個散開了。
那位老人慢慢走到顧溪橋面前,伸手指了一個方向,「從這邊下去有一個計程車排隊口,小姑娘第一次來明州吧,下次長點心,不要被人坑了。」
這倆半大的孩子,家屬竟然也放心讓他們出來,行可真大。
老人看了看女生,又看看她身邊的男孩,又提醒了一句,「錢包什麼的都管好,兩人住酒店的話也要注意,其他酒店我不知道,天興酒店評分一向不錯。」
女生將背包甩到身後,朝老人眯眼一笑,「謝謝您,我們知道了。」
這笑容乖巧,老人點頭,然後帶著保鏢離開了,估計是有什麼急事,腳步匆匆的。
「您今天回家的時候,不要走帶金的路。」女生看著那老人離開的背影,清亮的眼眸微眯,輕聲說了一句。
按理說,這兩人距離隔得太遠,這般大的聲音應該聽得不清楚才對,但是老人卻覺得這聲音似乎就在自己的耳邊一樣,他猶疑地回頭,卻發現那兩道人影已經轉過彎離開了。
老人目光中有些狐疑,最後還是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老人看著路邊豎著的『銀連路』,腦海中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了那道清冷的聲音,立馬開口,「從鹽清路走。」
鹽清路?不就繞路了?
不過司機沒有說話,而是調轉了車頭,一路開到了一處豪門大宅。
一路平安,並沒有設麽事情發生,老人嘆息了一聲,覺得自己肯定是想多了,站在大宅門口的青年人拉開車門,「爺爺,您回來了。」
「嗯。」老人點頭。
兩人一道進去,這時候,忽然一道人影匆匆跑過來,「魏先生,出事了,銀連路發生了爆炸!」
「爆炸?」青年人臉色一變,「你先帶人去看看,我隨後就到。」
「你說什麼路?」老人忽然抬頭,看著那個人,目露駭然。
「銀連路。」那人又重申了一遍。
老人忽然間呆住,剛剛下來的司機也抹了一把汗,他剛剛險些就將車開進了銀連路,如是那樣,現在他們……
「爺爺,怎麼回事?」青年人稜角分明的臉上浮起了一層肅然。
「辰浠,回來的時候,我走的本來就是銀連路。」老人慢慢回過神來,他看著身邊的青年人,「一個小姑娘告訴我,不要走帶金的路,所以,我們改走了鹽清路。」
這話一出,青年臉色一變,他當然知道老人說得是什麼意思,「爺爺,我們先進去說。」
「嗯,那個小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一定要將她找到。」老人臉上還是後怕,被人攙扶著進去,還不忘叮囑著自己的孫子。
「我知道的爺爺。」青年點頭。
他看著老人離開,思索了一下,然後轉身朝另一條路走去,「言先生還在嗎?」
「言先生每年這個時間都會來這裡住半個月,現在還有三天,應該還在。」他身邊的人立馬道。
青年人點頭,然後快速朝那條路走去,「我去找言先生,你去機場調監控。」
這條路的盡頭,是一個院子。
在這處處是別墅莊園的寸土寸金的地方,這個院子顯得非常突兀,但是來往的車子,卻下意識地避開這個地方,連喇叭聲都禁了。
青年人站在門外,剛抬起手,還未敲門,門就被打開,露出一個嬌俏的女生,「魏先生,少爺請您進去。」
青年人也不驚訝,似是已經習慣了類似的事情,而是站在門口平息了一會兒,才慢慢走進去。
院子裡種了滿園的花,一人正在拿著壺澆花,身姿極其俊雅,剛剛給青年人開門的女生正手捧心地看著這一幕,那人看著腳邊已經開始枯萎的一株花,輕嘆,「可惜了。」
聲音猶如清風朗月。
說罷,將手中的壺遞給身邊的男生,然後轉過頭看著青年人,一雙眼眸漣漪蕩漾,明亮猶如皎月,「辰浠今天找我何事?」
魏辰浠終於回過神來,然後將爺爺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少爺,這世上竟然還有人能測天機?」拿著壺的男生詫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