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309姜哥:人我帶走了
陳北璇動作微驚,她捏着筷子,側眸看過去,“一箱?”
許老爺子已經開始放權給許南璟,最近半年都帶在身邊親自教。
長時間住酒店,山海公寓也去的少,就那麽幾次。
陳局低眸慢條斯理地倒茶,并不顯得意外。
讓許三少差點鬧了笑話的稀有金屬,他自然記得清楚,“你這是在質疑我的記憶力?我帶你們去看看。”
他低頭,給白蔹消息。
國内上午,白蔹這兒晚上九點,在等時若蘭買咖啡過來,看到許南璟的消息,她伸手回複一句。
白蔹回得快——
【可以拿走,張世澤他們在303】
不遠處,時若蘭拿着咖啡袋正朝白蔹走過來。
她身邊有幾個外國年輕人對着時若蘭做了個鬼臉,然後嬉笑着離開。
白蔹眯眼,認出來,其中一個是一同聽課的男生,她将手機一握,直接走過去。
“哎——”時若蘭看到白蔹的表情,連忙抓着她的衣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是來學習的。”
她朝白蔹搖頭,就兩個女生,時若蘭也害怕。
白蔹看時若蘭一眼,收回目光,幫她拿好咖啡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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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公寓。
303張世澤在寫作業,楊琳在書房打印資料,闫鹭在樓下幫忙搬花盆。
張世澤高三開學早,來得也早。
一個年過去,張世澤頭發已經長起來了,年前剪了個碎蓋發型,開了門就看到四人,他首先向相熟悉的陳局打招呼:“陳叔叔,許哥。”
最後目光落在許南璟身邊的二人身上。
女人黑色短發,大緻齊下巴,被随意撥在耳後,穿着一身勁裝,膝蓋上還綁着個槍套。
她身邊是一個穿着西裝的溫和男人。
“好人弟弟,”許南璟去摟張世澤的肩膀,側身向他介紹,“這是你西哥,這是璇姐,認識了嗎?”
許三少可以稱得上是主動示好的态度。
讓陳北璇跟姜西珏都十分意外,二人對張世澤也上釋放友善。
許南璟帶他們去陽台。
依舊是那個紙箱,還是許南璟上次走時的狀态,許南璟挑開封蓋,從裏面拿出一塊钯,向陳北璇展示正面,“是這個吧?阿蔹妹妹說送給我了。”
陽光透過玻璃照進來,能看到許南璟手中反射着冷芒的銀色金屬。
上面的Pa清晰可見。
陳北璇接過來看了一眼,與姜西珏面面相觑。
目光再落到旁邊角落裏的那一箱钯,陷入沉思。
這麽一大箱是,目測五十斤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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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南璟去樓上403,陳北璇二人跟他一起。
只有一層,他們走的樓梯。
剛上樓,就看到樓梯間有個中年男人下樓。
大冬天只穿着一件長T恤,一件外套,長相硬朗,臉上笑容偏又溫和。
看到許南璟他們,男人朝他們微微一笑。
許南璟剛在想這棟樓應該都不對外出租、售賣了,就看到303張世澤打開房門,露了個頭,“爸,快過來,楊琳的書收拾好了!”
“來了來了。”張爸撸袖子。
陳北璇看着張爸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跟着許南璟上樓。
“伱确定剛剛那是白小姐的同學?”剛到樓上,姜西珏就問起張世澤,許南璟對張世澤的态度有些奇怪。
陳北璇手上還拿着一塊正方形的钯,在想剛剛見過一面的張爸。
白蔹剛大一,她的同學應該也在大一。
許南璟對張世澤的态度未免過分友好。
即便那是白蔹的朋友他也不該有這種态度。
那可不僅是白蔹的同學,還是遲雲岱的學生,二代遲律。
未免陳家姜西珏提前跟自己搶人,許南璟轉移得從容不迫:“沒什麽,你們說的那位周教授可能跟阿蔹妹妹有點關系。”
陳北璇颔首,在許南璟說完後,“所以這裏的钯是哪裏來的?你有問嗎?”
倒不是她不想問,只是她跟姜西珏到現在還沒加上白蔹的聯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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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外。
“這位就是衛教授,現在是R國外教,”孟主任向一群學生介紹面前的中年教授,“是R國MSNT實驗室的負責人,也是你們的直系師兄,當時物理專業前三考進來的……”
衛教授四十歲上下,他瞥過江大這一群學生,打斷孟主任這誇誇其談:“我特地來聽你們兩場講座的。”
姜附離在暗物質上的專業性沒人可以質疑。
得知他要在這裏開講座,今天聞名而來的人也不止這位衛教授。
“你們在這裏,等其他人集合,我帶衛教授先上去。”被衛闌打斷,孟主任也不意外,帶他上樓。
其他人才面面相觑,白蔹身邊,時若蘭才松了一口氣,“這位衛教授給人的壓力可真大。”
“确實,”丁問洋在一旁開口,“他的目光讓我不太舒服。”
甯肖跟唐銘都沒說話。
只看了白蔹一眼,他們其實都知道,白蔹似乎并不太喜歡國外的,尤其是R國人。
說起壓力,有些知道點内幕的學長開口,“這次我們帶隊的教授聽說壓力也很大,我們老師之前在群裏說,讓我們盡量少說話多做事。”
這話,時若蘭也向白蔹他們說過。
一行人在等其他人集合的時候,開始先聊起馬上要見面的帶隊教授。
只有白蔹站在原地,垂眸,散漫地劃着手機。
這邊沒江京冷,她穿着紀衡做的斜襟上衣,風信色褶裙,靜默在一旁,格外的顯氣質,來往的外國友人都會友好的駐足。
大樓傳來争吵聲。
“姜少——姜少——”剛剛在孟主任面前不屑一顧的衛闌,此時跟上姜附離的步伐都費勁,“您不能這樣,國際間的科學交流是爲了科研的進步,都是爲了共同一個目标,你拒絕我的學生……”
很熟悉的中文。
聽着聲音,還在樓下集合的江大學生們不由朝争吵處看過去。
一眼就看到了走在中間的年輕男人,他穿着黑色極簡風衣,一直垂下的眼眸忽然擡起,一直吵鬧的江大學生群看到那雙沉冷淺淡的眸子,人群安靜下來。
本來在吵鬧的衛闌見周邊安靜,他不由擡起頭,這次再看向姜附離,“你這次帶的學生不也一樣,你能保證他們幾個以後能有多少學生能評上正職?同樣的成就,我在那裏就能評上正職,在江大沒有輪到我,我不覺得我的選擇有錯。”
姜附離低頭,面無表情地看着他,“讀過曆史嗎?知道爲什麽從古至今相位只有這麽多嗎?”
衛闌沒想到上升到曆史問題,愣住。
“因爲你身處千府之國,地大物博,我們所有人都在一往無前的前進,位置就那麽多,比你優秀比你努力的人如過江之鲫,你想要争取就跟賀文一樣用你的實力說服我,而不是站在這裏蒼白無力地質問。”
冷漠又諷刺的語氣。
白蔹沒見過姜附離這種态度,她瞥了眼姜附離身邊的衛闌。
身邊,許知月跟丁問洋這些人,頭都快要埋到地底。
姜附離說完,直接往會場的方向走,依舊沉穩矜貴,面上沒有絲毫波瀾。
他跟助理走後,孟主任才反應過來,連忙低聲對一群學生道,“還在愣什麽,走啊,馬上講座要開始了。”
“哦。”丁問洋應了一聲。
然後默默看前方幾乎看不清的黑色身影,見甯肖跟唐銘還在若無其事地讨論題目,他側身詢問身邊的學長,“學長,咱們這次的帶隊老師是誰啊?”
“反正,據我老師說,”學生神秘兮兮地道,“我們這次都走運,不然依照我們的智商很難見到他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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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白蔹在宿舍整理今天一天聽到的筆記,手機亮起。
是姜附離,他直接發了個定位。
距離她宿舍不遠處。
白蔹跟許知月說了一聲,就下了樓。
時若蘭每天晚上都要買一杯咖啡,她時差還沒倒過來,休息不好,咖啡續命。
下樓沒走幾步,就看到時若蘭朝宿舍方向走過來。
白蔹停在路口,微微眯眼。
不遠處,時若蘭拿着咖啡,皺眉想要繞開面前的碧眼男生。
男生依舊朝時若蘭比劃着挑釁的手勢,昨天白蔹還不清楚這個動作代表什麽,晚上回去查了下才知道。
時若蘭只想擺脫這兩個男生,看到白蔹走過來,她加快了步伐,然後朝白蔹使眼色。
一手拿着咖啡,一手抓着白蔹的衣袖,依舊是想要息事甯人的意思。
白蔹今天卻沒依言離開,只朝那兩個外國人看過去,風吹開她額前的碎發,露出她深不可見底的杏眸。
她右手還拿着黑色的手機,手機上顯示着微信對話框。
白皙瑩潤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懶懶敲着手機側面。
沖兩個外國人笑笑,笑意并不達眼底,反而有一層薄涼、又帶有一絲明目張膽地挑釁。
“dada……”左邊的男人伸出兩根手指,嘴裏笑嘻嘻地在說着什麽。
只是手剛伸到白蔹面前,白蔹就輕輕捏着他的兩根手指。
“咔擦——”一聲。
聽到骨節斷裂聲。
男人面色慘白地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指。
他身邊的人似乎也察覺到白蔹恐怖的武力值,不由往後退了一步,擡頭看向白蔹。
路燈下,白蔹依舊保持着懶散笑意,她将手機放回褶裙兜裏,又從時若蘭的咖啡袋中抽出一張餐巾紙,不緊不慢地擦着觸碰過他的指尖,語氣風輕雲淡:“抱歉,下手重了些。”
她依舊用的中文。
兩個外國男人往後退了好幾步,看向白蔹的眼神又驚又懼,然後一邊往後退,一邊拿出手機手機打電話。
不知是在報警,還是在給自己的老師打電話。
“學,學妹,”身邊,時若蘭終于反應過來,她一把握住白蔹的手腕,目光在尋找周邊的監控是,“他是本地人,現在肯定會報警,校方到時候可能會把我們遣送出國……”
“學姐,”白蔹沒理會那驚叫的二人,只伸手把咖啡帶塞到時若蘭手裏,一雙漆黑的眸子看着她,“不用擔心,現在回去好好複習,今天的筆記我整理好了。就在桌子上,你跟知月看完就送給丁問洋他們。”
或許是她語氣天生能安定人心,時若蘭回到寝室才反應過來。
她坐在白蔹的位置上,看着白蔹筆記本上那規整的字,總覺得有些熟悉,下一秒想起晚上的事,拿出手機給孟主任打過去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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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附離的休息室。
白蔹到的時候,姜附離正坐在窗邊,面前擺着電腦,他冷着眉眼看電腦頁面,在開會。
“加上他?”他冷笑,後續的話也沒多說,只是能看出他嘲諷的表情。
這個點,周邊人并不多。
白蔹坐在他身邊,跟張世澤發消息。
張世澤對國外的法律不清楚,剛跟遲雲岱打完電話,這會兒發過來——
【你那幾句錄音,能讓他們賠的傾家蕩産】
面前投下陰影,姜附離擡頭,知曉白蔹過來,臉上的冷硬消失些許,淡淡跟會議那頭的說了一句話之後合上電腦。
“今天講座聽得怎麽樣?”他稍微擡手。
不遠處守着的明東珩就拿了一個食盒過來,打開拿出裏面的飯菜。
這邊食堂都是西餐,他跟白蔹都不太喜歡。
晚上有時間,他就給她帶過來。
“還行。”白蔹雖然不怎麽說英文,但也聽得懂,她慢條斯理地拿起筷子。
除了不喜歡這裏的氛圍,尤其是晚上那兩個外國人,其他她都能适應。
姜附離觀察到她眉眼間的淡漠,他手支在桌子上,沉着嗓音問,“路上過來遇到什麽了?”
“兩個不長眼的人,”白蔹淡淡開口,說着路上的事,“學姐她一個人,想息事甯人,我沒忍住,動手了。”
不僅動手,精神損失費她也要拿到。
姜附離一聽,大概就知道怎麽回事。
“放心,”部分留學生經常會遇到不懷好意的外國人,他只看着玻璃窗外,輕聲道:“以後會越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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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八點。
孟主任一早就收到了夏令營官方的郵件,讓他帶着兩位學生去辦公室。
這不是一件小事。
“校長,”白蔹跟時若蘭到的時候,孟主任帶着學校其他兩位老師,在給石嶼打電話,“校長,事情就是這樣,對方兩根手指骨折,現在官方找我們過去談話,看樣子是要将兩位同學送回國。”
他就站在辦公室的樓梯口,面上焦急萬分。
這不是小事,時若蘭也不敢隐瞞他,昨晚他就跟石嶼說了。
手機那頭,石嶼辦公室。
晚上八九點了,他也沒回去,辦公室内,高奕聲音透過手機傳到孟主任這兒,“石校長,你說讓高遠他們去還有這事兒嗎?這麽好的機會,同峰班那幾個人又在惹是生非,這是要消減明年夏令營的名額?”
聲音實在太大,時若蘭聽得清清楚楚。
她面色發白。
孟主任挂斷電話,看着面前的兩個女生,歎氣:“那位莫裏森同學就在裏面,記得态度好一點,争取他的原諒。”
莫裏森,就是昨晚朝她們做歧視手勢的外國人。
時若蘭惶恐地應着。
白蔹依舊一副從容不迫的态度,腰杆挺得很直,無論什麽時候,都沒有彎下過。
孟主任推開門,進去。
辦公室内,莫裏森手指已經打了石膏,站在負責人面前,看到白蔹,現是往後瑟縮了一下,然後又想起什麽,朝白蔹看過去。
孟主任笑着向負責人說了幾句場面話,以及江大的賠償。
莫裏森看着孟主任軟化的态度,硬氣起來,并不接受這道歉:“You stupid je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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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主任向莫裏森陪笑。
白蔹雙手環胸,淡淡看是莫裏森一眼。
“you……”莫裏森見白蔹這表情。
門被人敲響,緊接着,也不等裏面回應,就有人從外面推門。
明東珩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人高馬大地站在門前,冷硬的目光掃視辦公室内一圈,最後站在一邊,讓後面的進來。
姜附離穿着大衣。
手随意地背在身後。
剛剛說出一個字的莫裏森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
辦公室落針可聞。
之前還對孟主任說着一口英文的基地負責人,看到姜附離,愣了一下,然後裏面站起來,中文十分标準,“姜先生,您怎麽來了。”
誰都知道,姜附離熟悉五國語言,但對外只說中文。
姜附離站在原地,他看着負責人,不緊不慢地開口,“人我先帶走,其他後續律師問題,直接找我助理。”
旁邊,明東珩将一封未署名的信件遞到負責人手中。
晚安晚安寶子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