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發佈時間: 2024-08-12 09:5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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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七十章

人到老年,身體多多少少有點毛病,易老先生年少時吃了不少苦頭,人到老年,身體的病痛一并暴露了出來。

兩年前住院,一年前住療養院,每月的複查必不可少。

不過最近這段時間易老先生的體檢報告檢測身體逐漸轉好,醫生的報告單對易老先生身體的狀況也越來越明朗。

“老先生,您的身體最近大有好轉,這和您平時積極治療和心情有關,您就照着這個保持下去。”

易夫人放心地笑了,“趙主任您這麽說我就放心了。”

“易夫人您放心,老先生身體恢複得不錯,繼續保持身心愉悅,一定能長命百歲。”

易老先生笑道:“長命百歲不奢望,我現在只希望看到易揚和辛夷早點開枝散葉,讓我抱上重孫子就心滿意足了。”

“現在他們小夫妻的感情越來越好,過不了多久您就得抱上重孫了。”

“希望如此。”

趙主任送易夫人和易老先生以及跟着的兩名助理出辦公室,電梯門口囑咐易老先生一些注意事項。

“行趙主任,我大概都記住了,您忙去吧,不用送了。”

趙主任微笑離開。

易老先生笑着歎了口氣,“這段時間多虧了你和辛夷,我這身體才好得這麽快,你當初還不願意易揚和辛夷結婚,現在怎麽樣?”

“您看您,現在怎麽總喜歡翻舊賬?辛夷那孩子确實不錯,之前是我看走了眼,您放心,以後我會好好對她,有我在,沒人能欺負她。”

叮――

電梯門開了。

電梯裏一個三四歲的孩子靠角落垂頭站着。

易夫人和易老先生一怔,看着電梯裏那個小男孩,對視一眼。

“這是哪家的孩子,怎麽一個人在這?”

電梯裏的小孩緩緩擡起頭來,一雙圓潤漆黑的大眼睛直勾勾看着四人,冷哼了一聲,偏過頭去。

幾人踏進電梯。

老人家嘛,總是心軟,許久沒見過年紀這麽小的小孩,還長得這麽可愛漂亮,遂好奇笑道:“小朋友,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

小孩先是不說話,易夫人又問道:“你父母呢?”

“我媽媽在樓上,”小孩聲音挺稚嫩清脆的,可是态度不好,兇巴巴的,眼睛不瞅人,給他的可愛減了分,一看就是被慣壞了的模樣,“我現在要去找我爸爸。”

“那你爸爸在哪?”

“我爸爸在公司上班,我現在去找他讓他對我媽媽負責。”

易夫人看了眼易老先生。

“你這麽小的孩子,知道什麽叫負責嗎?趕緊去你媽媽那,她肯定找你急瘋了。”

“我不上去,我要去找我爸爸,我要問他,這些年爲什麽要抛棄媽媽!”

叮――

電梯停在一樓。

易夫人扶着老先生,對其中一名助理說道:“你把這孩子送服務台,讓服務台的護士幫着找找他媽媽。”

助理牽着小男孩的手低聲道:“是,夫人。”

可那小男孩不願意了,拽着電梯裏的扶手不肯和助理一塊去服務台,“你放開我!我要去找我爸爸!我要去找易揚,問他爲什麽要抛棄我媽媽!”

跨出電梯門的易夫人和易老先生腳下一頓。

“易揚?”

易老先生率先反應過來,問那小男孩,“你爸爸叫易揚?”

易夫人眉心緊蹙,“爸,應該是同名同姓吧?”

“對!我爸爸就叫易揚,易氏集團的老闆!”

别看這小孩才三四歲,一口一句一點也不含糊,每個字都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兩名助理愣在當場,看着易老先生。

易老先生臉色一沉,看着這小孩,少了幾分慈祥,多了幾分嚴厲。

“小朋友,誰給你說,你爸爸是易揚的?”

“剛才我在樓上聽到了,媽媽帶我來醫院做親子鑒定,醫生說,易揚就是我爸爸!”

易老先生眉心緊蹙,手上握着的手杖不住的收緊。

易夫人擔憂看了眼易老先生的臉色,問那小男孩,“你是從哪樓下來的?我們送你上去好不好?”

“不好,我要去找爸爸,你們别攔着我!”小男孩張牙舞爪就要往外沖。

“先上去找你媽媽,再帶你去找你爸爸。”易老先生臉色一沉,又走進電梯裏。

小孩子到底年紀小,還是怕的,猶猶豫豫說出了他媽在的樓層。

見易老先生不是開玩笑的,易夫人也不敢說話。

電梯徐徐往上,到了親子鑒定的樓層,電梯門剛打開,門口站着的一位慌張失措的女人,看見了電梯裏的小男孩,淚流滿面将他從電梯裏拉出來,蹲下将他擁入懷裏。

“童童!你去哪了!你要吓死媽媽嗎!”

童童被他媽媽抱着還在犟嘴,“我要去找爸爸,問他這些年爲什麽要抛棄你。”

“你胡說什麽?”

“我在門口都聽到了,别以爲我是小孩什麽都不懂,醫生說那個親子鑒定報告就是我和爸爸,我是爸爸的兒子,對嗎?”

女人喘息沉默片刻,注意到從電梯裏出來的人,擡頭抹幹了眼淚,牽着童童的手,向易老先生等人道謝。

“孩子年紀小,調皮,多謝您将他送回來。”

易老先生眉心的皺褶越發深刻,“你是許微茵?”

許微茵低頭笑道:“我是。”

“孩子說他父親是易揚?”

許微茵微怔,看向童童,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複又笑道:“您别聽着孩子瞎說。”

“媽媽我沒瞎說!”童童見媽媽竟然這麽說他,哪裏忍得住,“我不是兩三歲的小孩子了,我聽地清清楚楚,易揚就是我爸爸!還有那張親子鑒定書就在你包裏,我看見了!”

許微茵給了他一個嚴厲的眼神。

童童縮縮脖子,很不服氣地閉嘴不說話。

在一側的易老先生和易夫人算是聽明白了。

許微茵這是帶着孩子來醫院做親子鑒定,而親子鑒定的對象,就是易揚。

易老先生朝她伸出手,“親子鑒定單給我看看。”

“老先生,您……”

“我是易揚的爺爺。”

“我是易揚的媽媽。”

許微茵一驚,忙擋在童童身前,“原來是易夫人和易老先生,小孩子的話您聽聽就好,不能當真的。”

“我還沒到老眼昏花老糊塗的時候,當不當真,我自己心裏有數。”易老先生早年見易氏集團一手做大,眉眼自帶鋒芒讓人難以直視,“親子鑒定單給我。”

許微茵猶豫并沉默着。

“你要知道,我想拿到你手上的親子鑒定單,并不非得通過你的手才能拿到。”

許微茵咬緊下唇,從包裏拿出一份親子鑒定單,低眉順眼遞給易老先生。

“四年前我出國的時候,被人送到希爾頓酒店,送我的人可能送錯了房間,把我送到了易揚房裏,我喝多了,易揚也喝多了,那晚上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第二天一早,我就發現……”許微茵沒往下說,似乎難以啓齒。

“後來我出國沒多久,就發現自己懷孕了。”

易老先生随意掃了兩眼,“事情我大概了解了,這份鑒定先放我這,上面給你做親子鑒定的醫生,經手的人都有,如果是假的,你和那幾個醫生好自爲之。”

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許微茵卻一臉急色叫住他,“如果童童真的是易揚的孩子呢?”

易老先生回頭,側目看着她,眼底鋒芒的痕迹顯露無疑,透着濃濃的警告。

“我會再聯系你,但是在這之前,你和孩子都不許出現在易揚和辛夷的面前,否則别怪我對你不客氣!”

易夫人陰沉看了許微茵一眼,扶着易老先生走了。

電梯門緩緩合上,童童仰頭看着許微茵,“媽媽,他們是爸爸的親人嗎?”

許微茵一瞬不瞬望着電梯門,說:“是,他們是爸爸的親人,可是有個女人,不然我們走進爸爸的那個家。”

“那個女人是誰?爲什麽不讓我找爸爸?她爲什麽那麽可惡?”

許微茵蹲下來摸着童童稚嫩的小臉,說:“童童,别問了,以後媽媽會告訴你的。”

童童看着許微茵,沉沉點頭。

電梯裏沒人說話。

直到上車,易老先生才沉聲道:“把易揚叫回來。”

“爸,這件事……”

“我說,把易揚叫回來!”

無奈,易夫人給易揚打了個電話,讓他現在回家一趟。

接到易夫人電話的易揚尚且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爺爺叫他回家,一定是有急事。

緊趕慢趕回了家,剛進門就察覺到家裏氣氛的不對勁。

陳伯告訴他老先生在樓上書房等他,并給他使眼色,讓他小心爲上。

易揚沉默上樓,心底卻疑惑着易老先生找他到底是什麽事。

來到書房,易老先生和易夫人兩人正坐在沙發上,表情嚴肅,見他進門,将一份親子鑒定單放在易揚跟前。

易老先生緊攥着手杖,眼神嚴厲看着易揚,“看看,看完之後再向我解釋這是怎麽一回事。”

易老先生向來不喜歡有錢家裏那些纨绔子弟的做派。

他年輕的時候經常見到那些仗着家裏有錢胡作非爲的少爺,一擲千金玩女人,下場他親眼所見,沒有誰有個好下場。

不是家道中落,就是成了末路之流,一個家族想要興起且延續,就絕不能出現一個纨绔子弟。

是以從小到大,易老先生對易揚的父親以及易揚,要求相當嚴格。

易揚看了一眼遞過來的親子鑒定單,目光停留在‘确認親生’的四個鮮紅蓋章大字上。

“今天我陪爸去醫院檢查身體時,碰巧遇到了一個叫童童的孩子,他說他是被他媽媽帶到醫院去做親子鑒定的,我們見到了孩子的媽媽,你認識,是許微茵,她說孩子是你的,四年前和你有過一晚,這份親子鑒定也是從她手上拿過來的。”

易揚放下那張親子鑒定單,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聽不出任何起伏波動,“真的是湊巧嗎?”

“你什麽意思?”

“醫院那麽大,怎麽就那麽湊巧,孩子到了你們跟前。”

“你的意思是說?”

易揚解釋說:“媽,這張親子鑒定是假的,整件事都是許微茵有預謀策劃的。”

易夫人和易老先生相視一眼,“你怎麽知道這是假的?”

“之前在江先生的宴會上,許微茵也給了我一張同樣的親子鑒定,我查過,是假的,而且在宴會上,她設計将辛夷推下泳池,這個許微茵心腸歹毒,不是什麽好人。”

“推辛夷下水?就是江城那個宴會?”

“對。”

易老先生一拍桌子,怒道:“這個女人簡直可惡!你做得對,就應該封殺她!”

“那她爲什麽要編造這麽一出?”

“可能是覺得您和爺爺急着想抱孫子,所以用親子鑒定這一招讓您和爺爺……”

“算了,”易老先生在易揚臨危不懼的幾句話裏就已經判斷了誰是誰非,自己帶大的孫子,撒謊是什麽樣,他心裏清楚,“這張親子鑒定單不管是真是假,絕對不能讓辛夷知道。”

“對對對,”易夫人也忙說:“這件事千萬不能讓辛夷知道,那孩子好強,心思又細膩,你讓她知道了這事,她指不定會怎麽去想。”

易老先生眉心緊蹙,沉沉歎了口氣,“那這件事就這麽定了,都不許讓辛夷知道,易揚你工作忙,這件事就由爺爺和你媽去解決,你不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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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夫人深覺有理,“對,這件事你不用管,這些年像許微茵這樣的女孩我見多了,媽幫你解決。”

聽易老先生和易夫人這麽說,易揚點頭,應了下來。

這件事易老先生沒耽擱太久,不想拖久了多生事端,翌日便帶着易揚的血液來到一家信得過的醫院。

許微茵母子也被帶了過來。

這種場面,孩子不宜在場,護士抽取血液後,将人帶去隔壁休息間。

“老先生……”

“這件事既然我知道了,就一定查到底,你說這孩子是易揚的,那麽今天就在我的眼皮底下再做一個親子鑒定。”

許微茵知道現在是關鍵時刻,她不怕驗親子鑒定,只要易老先生願意在親子鑒定後,給孩子一個名分。

“那如果,童童真的是您的重孫呢?您會讓他進易家嗎?”

易老先生瞥她一眼,“除非我死了,否則能進我易家門的重孫,只有我孫子的妻子、許辛夷生的才能進,我只認辛夷生的孩子。當然,如果待會檢測報告出來,真的是易揚的孩子,我也不會虧待了你們,易家在外的房産有很多處,你們母子兩挑一處去住吧。”

言外之意,孩子不管是不是易揚的,私生子,都不能進易家,但會在外面給你們找個房子養着。

許微茵臉色煞白,顫抖的手怎麽也止不住。

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對一個孩子竟然這麽沒有耐心和慈祥,易家的孩子,爲什麽要養在外面?

一個房子就打發了嗎?

“老先生,如果是因爲我的話,我可以向您保證,只要您讓童童進易家,以後我可以不和童童聯系。”

易夫人在一側笑了,“我經常聽說夫妻離婚,女人就算不要家産也要孩子,多少女人哭搶也只是爲了孩子的撫養權,怎麽到了許小姐這裏,甯願和兒子斷絕關系,也要把孩子送進易家?更何況還是自己一個人養了三四年的孩子,許小姐忍心?”

許微茵咬緊下唇。

那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她又怎麽可能忍心和孩子斷絕母子關系,從此形同陌路。

可是易老先生态度僵硬,話說得很清楚,她只能用這個當籌碼,企圖融化易老先生那顆鐵石心腸的心。

“我确實不忍心,可是孩子從懂事起,就一直在問我爸爸在哪裏,在幼兒園他被同歲的孩子欺負,說他是個沒爸爸的野孩子,每次我去接他都……”許微茵沉默,整理好情緒後,深吸口氣,說:“所以如論如何,我不能再讓他的童年有任何的缺失,我一定要替他找到爸爸。”

“原來是這樣,”易夫人笑着,可笑意卻不達眼底,“那是我錯怪許小姐了。”

許微茵哽咽沒有說話。

許久,才看向易老先生,“老先生,我是真的很想讓童童有個家,我無所謂的,只要童童過得幸福就好,如果是因爲易太太的原因,我可以去求她,我也可以向她解釋,當年真的是易揚醉酒後的無心之失,她提的任何要求我都能接受!”

老先生緩緩睜開閉目養神的眼睛,“許小姐,請你弄清楚,現在這件事和辛夷沒有一點關系,你不要什麽事都往她身上扯,再者,不讓童童進門的是我,你去求她幹什麽?”

“我只是……”

“行了,你說這麽多我也聽明白了,你想讓童童進門,那得先等鑒定結果出來之後,在這之前,我希望你安靜一點,不要打擾到别人。”

許微茵被打斷話,臉上青白交加,但迫于易老先生的威嚴,只好閉嘴等待親子鑒定的結果。

一般親子鑒定結果需要7-10個工作日,但易老先生在這,三個小時他就想拿到親子鑒定的結果,所以醫院,加急辦理。

呆坐了三個小時,整個休息室内沒人說話。

親子鑒定的結果準時在三小時後,送到了易老先生手裏。

許微茵臉上看不出任何慌張的情緒。

親子鑒定做了兩次,童童是易揚的孩子,不可能有錯。

易老先生看了眼親子鑒定單的結果,将那五個‘确定非親生’蓋章紅字給許微茵看。

“許小姐,我不知道你昨天爲什麽要拿那張假的親子鑒定書給我看,但是現在我想你應該清楚,孩子并非易揚親生的吧?”

‘确認非親生’五個蓋章大字如同五柄利刃,狠狠紮緊許微茵心髒。

她搖頭不可置信,“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帶孩子做過兩次親子鑒定,兩次都顯示孩子是易揚的,怎麽可能一到這個醫院,孩子就不是易揚的呢?”

易夫人微笑道:“許小姐,這也是我們想問你的話,爲什麽兩家醫院的鑒定結果會不一樣,不過沒關系,另外那家醫院的親子鑒定我們保存了下來,報警的話,我想警察會調查清楚到底哪張是真的,哪張是假的。”

易老先生和易夫人的話,許微茵半點也聽不進去,她眼裏只有易老先生手上的那份親子鑒定報告,以及那鮮紅的五個大字。

确認非親生。

“不可能!孩子是易揚的,童童是易揚的孩子!那天晚上我有感覺,第二天醒來,我也确實是在易揚的房間裏,我問過酒店的服務員,那房間裏确實住着易揚,”她緩緩搖頭,“不,孩子就是易揚的,這份親子鑒定是假的!”

許微茵看着易老先生,眼睛紅了大半,“一定是你們在騙我!你們不想讓童童進易家,所以你們讓醫生做假的親子鑒定來欺騙我!”

“好,既然你認定我這張親子鑒定是假的,沒關系,”易老先生看向易夫人,吩咐道:“報警。”

易夫人點頭,出門讓助理報了警。

很快警察便來了。

在了解事情的經過後,易老先生要求警局做一次公正的親子鑒定。

警察同意,并将易揚的血液樣本和許微茵兒子的血液樣本帶回了警局。

“許小姐,我想警局的結果你應該會滿意。”

許微茵仍然強自鎮定,“我當然相信警察。”

“那就好,那咱們就等着警察的檢查結果吧。”

這一晚,許微茵徹夜未眠,腦子裏想的都是那鮮紅的五個大字。

确認非親生。

離開醫院後,她嘗試給江淮打電話,問他怎麽回事。

可是自從上次在江家将事情弄砸了之後,江淮就一直沒有再和她聯系,甚至于連她的電話也不接。

到了這一刻,許微茵似乎明白了什麽。

原以爲緊緊抓住的一個人,玩弄于手掌之中的一個人,其實只是在玩弄她而已。

現在他倦了,不想玩了,覺得自己沒有利用價值了,就一腳将她踹開。

真心換真心,這是她曾經對誤以爲對她動情的江淮說得。

也沒錯。

的确是真心換真心。

她沒有動心,哪裏能換來江淮的心?

自以爲是,活該被人耍得團團轉。

――――

翌日傍晚,警局的檢測報告出來,在幾人都在場的情況下,将親子鑒定報告的結果公布。

“易老先生,親子鑒定報告結果顯示,您的兒子易揚,和這位許微茵小姐的兒子童童,并非父子關系。”

易老先生點頭謝過。

“但是這位許小姐卻說,之前在另外一家做的兩次親子鑒定,顯示我兒子和許小姐的兒子是父子關系,我有理由相信這并非偶然,希望警方能幫我破解這一謎題。”

“我們會盡快調查。”

“麻煩了。”

易夫人扶着易老先生起身。

許微茵拿着那一紙親子鑒定,失魂落魄孤身坐在那,顫抖的手,通紅的眼眶,整個人似乎遊離在崩潰的邊緣。

“許小姐,既然你和易揚沒有關系,那麽以後,請你不要再出現在易揚和辛夷的面前,更不要爲了進易家而想方設法傷害辛夷,破壞他們夫妻倆的關系,否則,就不單單是封殺這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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