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她終於抵不住這種壓力,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想出去散散心。
康司景聽說她要出去散心倒是沒有反對,只是卻衝她道:“你等我幾天,我把手頭上的事情忙完了便陪你去。”
方晴不耐煩道:“我就想一個人出去靜一靜,並不想人陪著。”
他蹙著眉心,一臉凝重道:“可是我擔心你一個人出去有危險,要不這樣吧,我派幾個人跟著你。”
她之所以想出去散心就是想要脫離康司景的掌控,所以一聽到他說要派人跟著她就更是煩躁,完全無法自控衝他怒聲道:“我說了我要一個人靜一靜,一個人,你明白嗎?!”
她一急起來康司景也跟著急了,忙道:“好好好,一個人就一個人,我不派人跟著。”怕她生氣,他又忙過去摟著她安慰道:“你別急,有什麽話好好說。”
她每次生氣的時候他就這樣,抱著她很溫柔的哄她,不管她怎麽跟他發脾氣他都很有耐心,每每這個時候她都無法將這個康司景和那個殺了人又冷漠殘忍的康司景聯系在一起。
被他這樣抱著,剛剛焦躁生氣的心突然一下子平靜下來,這種被他安慰到的感覺讓方晴很無措。她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康司景,你知道嗎,我最近經常做噩夢,我……”
他摸摸她的頭,柔聲安慰:“好了好,出去散散心也好,我不跟著,讓你一個人靜一靜。”
方晴一時間就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而康司景便趁勢將她打橫抱起放上牀,他握著她的雙手放到頭頂,迫不及待開始解她的扣子……
第56章
幾天之後方晴就出發了,她選擇的地點是峨眉山。她打算徒步爬上山頂,她看了一下攻略,徒步上山要經過那幾個很著名的景點的話可能要兩三天的時間才能到山頂。
反正她請了一個星期的假,也不急。在上山的時候她遇到一群同樣徒步山上的旅客,方晴便和他們結伴,其中有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孩和她比較聊得來,他是在校大學生,很喜歡攝影,方晴偶爾也會讓他幫拍拍照。
兩天之後她們一行人爬到山頂,這一路走來雖然很累,但方晴卻感覺很充實,尤其來到山頂,望著腳下翻滾的雲層和金頂的日出,她只覺得整個人好似被洗滌過了一樣,感覺渾身輕松。
那少年叫阿鵬,她不想錯過日出時的美景,所以讓阿鵬為她拍幾張照片,阿鵬手法很專業,一邊拍照一邊教她擺pose……
此刻方晴就站在山頂上,她所在的位置正對著纜車的方向,在擺了幾個pose之後方晴無意間一抬頭就看到有個熟悉的人影自纜車所在的方向而來。
清晨時分,威風拂面而來,金頂的日出落在人身上,暖融融的,稍微有一點灼人。
那人一身黑色休閑裝扮,黑色衛衣被搭在肩膀上,臉上架著一個墨鏡,看上去酷帥十足。
他的衣著很簡單,然而他似乎就是天生引人注目的存在,即便只是簡單的衣著,可是卻依然那般耀眼引人注目。
只是方晴看到他走過來,一顆心卻沉了沉。
阿鵬察覺出她的異樣,順著她的視線看過來,康司景已走到跟前,他摘下墨鏡衝方晴溫柔一笑道:“玩得開心嗎?”
阿鵬一臉詫異,“你們認識?”
康司景這才收回目光落在他身上,不同於他那種引人注目卻又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氣場,他本人卻非常有禮貌,衝阿鵬頷首一笑道:“我是他的老公。”
阿鵬愣了愣,隨即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神態憨憨的道:“原來是方姐姐的老公。”
康司景衝她笑了笑,沒再說話,長臂自然摟著方晴的腰道:“走吧。”
方晴住在山腰上的一戶農舍裡,和康司景一前一後進了房間,方晴便拿開他放在腰間的手問道:“你怎麽來這邊了?”
她眼底隱含怒意,態度透著冷淡,康司景被刺了一下,他也有點生氣,他千裡迢迢過來找她卻被她這樣對待。但是見到她的開心已讓他將什麽都忘了,他不想浪費時間在無意義的事情上,便走過去從身後抱住她道:“我很想你,沒有你在我睡不好覺,所以就過來找你了。你呢……”他湊到她的耳根處輕輕咬著她的耳垂,“你想我嗎?”不等她回答他又道:“不過,你有人陪著大概是不會想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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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晴明白康司景對和她接觸的異性都非常防備,她怕他會誤會阿鵬,便衝他道:“我和阿鵬就只是結伴同行而已,他偶爾幫我拍拍照,沒有別的。”
他輕笑一聲,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道:“我隨口一問,你緊張什麽?”
他將她扳過身來正對著她,額頭蹭在她的額頭上,帶著一種眷念,“我真是想你啊……”慢慢蹭到她的唇邊,一低頭就含住她的唇。
一晚火熱。
只是方晴發現,這一晚的康司景比平時更為激烈一點,方晴很了解這個男人,再聯想到剛剛他所說的話,她便留了心眼,做完便假裝睡著,果然大概半夜的時候她感覺康司景起身出了門。
她猛然驚醒過來,便也穿上衣服悄悄跟著他出門。
農舍後面有一片竹林,她看到康司景進了竹林,她小心翼翼跟上去,卻見那竹林中已經站了一群人,這群人手中舉著火把,她認出其中一個是晉陽,其他的人想來應該是康司景的保鏢。
方晴稍微湊近一點,這才發現被這群人圍著的地方,正有一個人跪坐在地上,他被人揍得鼻青臉腫的,衣服也被打得破爛不堪,方晴辨認了一會兒才認出他是阿鵬。
康司景慢條斯理走過去,阿鵬一看到他過來便急忙膝行到他身邊道:“康先生,康先生饒命啊,我對康太太真的沒有什麽非分之想。”
火光映照著,她能清楚看到康司景的表情,便見他神情淡淡的接過晉陽遞過來的相機,隨手翻著相機上的照片,仿若閑聊一般道:“我老婆的照片可不少啊,這些照片都是趁著她不注意偷拍的吧?”
阿鵬畢竟還是個沒有社會經驗的學生,被人揍了一頓便已經怕得不行了,此刻便一把鼻涕一把淚道:“我只是拍風景的時候沒注意將康太太拍進去了而已。”
康司景將相機扔到一旁,他半蹲下身,一手捏著阿鵬的臉逼迫他抬頭與他相對,他嘴角含笑,眼底卻有寒光浮現,他慢條斯理的語氣,卻透著一種讓人窒息的危險。
“有心還是無意就只有你一個人知道,只是我一想到或許在黑夜中你獨自一人望著這些照片的時候會浮想不太好的事情我的心裡就非常不是滋味。”
他將空著的那只手往旁邊的保鏢跟前一伸,他們便非常有默契的將一把刀子放在他的手心上。
阿鵬一看到這閃著寒光的刀子更是嚇得瞪大了眼睛,連連求饒道:“放過我把康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康司景卻沒有說話,他站起身來繞到阿鵬身後,一手扯著他的頭髮迫使他露出脖子,一手握刀比在他的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