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月謝總表面上跟曲槐安已經沒有瓜葛了,但只有她和曹秘書這些日夜跟隨他的人才知道……
這段時間不管謝總有多忙,一有時間就往蘭市跑,他也不見曲槐安,每次過來看一眼就離開。
他不嫌累,倒是苦了他們這群每天跟在他屁股後跑的人。傻麅子都開始有意見了,說她一個秘書比他這個副總還要忙。
必要時還要幫謝總澄清,他不是變態,這都是什麽事嘛。
謝庭西抱著曲槐安走進電梯,自然不知道自己的下屬對自己一肚子的牢騷。
曲槐安靠在他的懷裡,睡得很安穩,不但沒有要醒,還往他的懷裡鑽了鑽。
謝庭西低頭望著她白裡透紅的肌膚,卷翹的睫毛,顏色鮮豔的唇瓣,喉結滾動了幾下,薄唇往上揚了揚。
房卡在曲槐安的口袋裡,謝庭西放下她的時候,她有些迷糊的睜開眼睛,迷惘的眼瞳看著昏暗燈光下的俊顏,沒有任何反應。
“鑰匙。”
曲槐安手伸進自己的口袋裡摸了半天,又換另外一邊摸了半天,好不容易摸出來房卡,還沒有遞給他,就往他懷裡軟。
好在謝庭西本就攬住了她的細腰,伸手握住她的手,房卡才沒有掉地上。
開門,將房卡插上,房間裡的燈光亮起,謝庭西抱著她走到客廳的沙發放下。
雖然是酒店的房間,曲槐安也收拾的很乾淨整齊,只是茶幾上還放著幾個劇本,上面密密麻麻的備注,都是她坐的工作。
謝庭西起身想去拿水,轉身時感覺衣角一沉,低頭就看到躺在沙發上的女人,瑩白的手緊緊揪著自己的衣角。
一雙含水的眸子盈盈地望著自己。
“怎麽了?”他開口,聲音莫名暗啞。
“我是在做夢嗎?”曲槐安喝醉了,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但她認得出來眼前的男人是誰,“否則我怎麽會看見你呢?謝庭西……”
謝庭西聽到自己的名字從她的嘴裡出來,心尖狠狠一顫,反握住她的手,低聲問,“你覺得呢?”
曲槐安緩慢的眨了眨眼睛,紅唇漾起笑意,“肯定是在做夢。謝庭西,你怎麽連在夢裡都要纏著我?”
謝庭西的心像被什麽狠狠捶了一下,震得疼。
“你就這麽煩我?不想見到我?”已經過去這麽久,她還是沒有辦法放下曲淮南的死,厭惡自己,不肯原諒自己?
曲槐安慢慢的搖頭,拉著他的手讓他坐在自己的身邊,“謝庭西,你是讓我很煩,很煩……”
謝庭西心頭一緊,疼意瞬間蔓延整個胸腔,連眼神裡的炙熱都慢慢在冷卻。
下一秒,她又說,“你為什麽要問我那麽難回答的問題?我不知道,想不出來,真的很煩,很煩啊。”
謝庭西掠眸,喉結滾動,“什麽問題?”
曲槐安側頭看他,“我愛不愛你?我怎麽可能愛你?怎麽可以愛你?我該怎麽才能愛你?”
過去那麽久的時間,她都將他視做害死哥哥的凶手,恨得來不及,怎麽可能會愛?
如今她放下了哥哥的死,放下了對謝庭西的恨,可是她怎麽能說服自己去愛他?
謝庭西從她低低的聲音捕捉到了什麽,眼神微微泛亮,溫熱的指腹輕輕摩擦著她的唇瓣,“所以,你也是有可能愛上我的,是不是?”
她一臉的茫然,大概是覺得自己在做夢,所以說的全是真心話,“我不知道。”
他們之間的關系太複雜了,她根本就理不清,也看不清。
他們到底能不能有一段愛情?
“不著急,你有一輩子的時間慢慢想。”謝庭西溫柔輕撫她的臉頰,眼底溢出柔情幾乎要將她溺斃。
比起她有沒有愛上自己,謝庭西此刻有一件事更想要確認。
“這幾個月,你有沒有想過我?”哪怕只有一次,一點也好。
曲槐安沒有回答,而是坐了起來,白皙而柔軟的指尖輕輕描繪他的輪廓,輕輕莞爾,“我想你,想慕慕,很多次……”
畢竟在一起生活那麽久,他也為她編織了一場溫柔而深情的網,她又不是AI,怎麽可能對他們一點感情都沒有。
“夠了。”謝庭西握住了她的手,直接忽略掉她後面的那句話。
“什麽?”
“這輩子栽在你手裡,我認了。”
話音落地,他低頭就吻上了她的紅唇。
她想自己,哪怕只有自己對她萬分之一的想念,也足夠了。
幾個月的相思全都傾注在這個吻裡,曲槐安感覺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謝庭西卻不肯放開她,大掌扣著她的後腦,一遍又一遍的唇齒糾纏,向她傳遞著自己的滿腔愛意。
曲槐安喝了酒,原本頭暈,被他炙熱而霸道的吻剝奪了呼吸,最後暈乎乎的倒在了他的懷裡,沒有了意識。
謝庭西緊緊握住她的小手,低頭看著她恬靜的模樣,心裡軟的一塌糊塗。
低頭充滿憐惜的親了親她的額頭,又忍不住蹭了蹭她的臉頰。
他不屑做愛情的奴隸,卻心甘情願臣服她的眉眼。
——
翌日,曲槐安在大牀上醒過來,宿醉的頭昏昏沉沉的。
起牀去浴室洗漱,拿著電動牙刷站在鏡子前時,腦海忽然湧上一些模糊而熟悉的畫面,臉頰倏然就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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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她好像看見謝庭西了,還跟他接吻了?
記憶停留在被人扶出酒店,坐在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後來……
謝庭西就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裡,好像還說了一些話,只是她記不得了。
回桐城的路上,曲槐安還在想這件事,對司機旁推測敲了一番。
司機說是他送她回房間的。
曲槐安心頭的大石頭落地了,伴隨著說不清道不明的低落情緒。
原來真的是做夢。
謝庭西昨晚沒有來,也對,他說過再也不想見到自己,又怎麽可能會主動來找自己。
只是自己為什麽會夢到他,還夢到他們接吻……
有些羞赧的咬了咬唇瓣,真是……臊人。
*
回到桐城,曲槐安就去公司見了溫樹禮。
之前她只簽約了一個劇本,如今戲拍完了,她要是想繼續拍戲,必然是要簽約經紀公司。
溫樹禮旗下的經紀公司無疑是她最好的選擇。
溫樹禮也非常有誠意,早早就準備好了合同,條件豐厚,限制極少,最大程度上尊重她的意願。
她不用擔心沒戲拍,也不用擔心公司會榨乾她的價值,給她安排各種她不想參加的活動。
生活方面給她安排了住處,指定了公司最好的經紀人,還指派了一個助理和一個司機。
曲槐安看完合同和所有條件,不免多疑問一句,“溫總,你開的條件這麽好,是對所有人都這樣,還是只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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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