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那你想要一個孩子嗎?”
林清淺急忙走上前扶住他,問劉媽:“有藥膏嗎?”
劉媽點頭:“有,我去拿了送去。”
林清淺說了一聲謝謝,然後扶著江硯深上樓。
江硯深坐在沙發上,林清淺蹲下身子就要檢查他的膝蓋。
溫熱修長的指尖扣住她纖細的手腕,低聲道:“我沒事。”
欲她拉起來。
林清淺不肯,掰開他的手指,輕悅的嗓音堅定的響起,“讓我看看。”
江硯深拗不過她,隻好讓她卷起自己的褲腿,露出烏黑的兩個膝蓋。
明眸裡頓時湧上心疼,輕輕地吹了一口氣,抬頭看他,“很疼吧。”
江硯深涔薄的唇瓣噙著笑意,“不疼。”
林清淺才不相信他的話,都紫的泛黑了,怎麽可能會不疼。
劉媽很快就把藥膏送過來,然後識趣的出去了。
林清淺蹲在他的面前,將藥膏擠在掌心上,按上去的時候還體貼的說了一句:“你忍一忍。”
江硯深瞧著她心疼不得了的樣子,眼角都暈開了笑意。
溫涼的小手帶著冰冷的藥膏揉在他的膝蓋上,雖然疼,可是他眉頭都沒動一下,反而一直在笑。
林清淺力道適中揉按他的膝蓋,要把藥膏揉按至吸收,這樣膝蓋的淤青也能快點散去。
大概半個多小時,她潔白的腦門上已經掛滿汗珠,掌心都搓紅了。
江硯深將她拉起來,在她沁著汗珠的鼻尖上親了下,聲音低啞,“好了,我沒那麽疼了。”
林清淺抿了下唇,“那我去洗澡了。”
江硯深點頭,松開了摟住她的腰。
林清淺起身去衣櫃裡拿睡衣然後去浴室洗澡。
等她出來的時候,發現他已經洗過澡穿著白色浴袍躺在床上,黑眸輕闔。
林清淺走過去,掀開被子剛躺下,男人就伸手把她撈進懷裡。
她側頭耳朵貼在他的胸膛,可以清楚的聽到他的心跳聲,咕咚,咕咚,一次又一次的跳動,似擂鼓。
“你心跳的很快。”
江硯深淡淡的嗯了一聲。
林清淺仰頭看他,清澈的水眸裡滿載著不解,“為什麽?”
江硯深輕闔的眼眸緩慢睜開,深邃的眸光與她對視,聲音微啞:“剛剛你幫我擦藥的樣子像是在對待一個孩子,忍不住在想我們要是有孩子會是什麽樣子?”
林清淺微訝,沒想到他是會在想這個,“你……喜歡孩子?”
以前他們從來沒有談論過這個問題,結婚那三年的幾次到現在他都有做嚴密的安全措施。
她一直覺得他是不喜歡孩子的。
江硯深黑眸裡似湧上一絲迷惘,“不知道,好像不喜歡,但也好像不討厭。”
林清淺暗暗吞咽了下,又問:“那你想要一個孩子嗎?”
江硯深低頭看她,沉吟道:“我不能要孩子。”
這不是他想不想的問題。
林清淺一愣,反應過來他一直有在吃藥,那些藥物顯然是不能有孕的。
如果他想要孩子就必須停藥,一旦停藥就意味著他的病情會惡化。
“我不喜歡孩子,太吵了。”林清淺輕軟的聲音裡帶著幾分不耐煩,“懷孕生孩子,身材會走形,還影響工作,可能還有產後抑鬱症,太麻煩了。”
江硯深沒有反駁她的話,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不早了,睡會吧。”
林清淺知道他是想要轉移話題,順著他的話就嗯了一聲,閉上眼睛靠在他的懷裡,數著他的心跳聲,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夢鄉。
江硯深說睡覺卻沒有睡著,漆黑的眼瞳一直看著她,眸色複雜,諱莫如深。
……
天亮沒多久,林清淺就被人叫醒了。
江家出這麽大的事,她自然是不能久睡的,起床沒有看到江硯深。
下樓的時候倒是聽到江夫人刻薄的聲音,“克死自己的父親還不夠,現在還逼死自己的二叔,江硯深你可真是天煞孤星。”
江硯深坐在餐桌前,安靜的吃自己的早餐,恍若未聞。
“可憐了江雲深那個蠢貨,心心念念把你當親生大哥,卻被你害得一夕之間父母全無……”
林清淺的心一揪,細細密密的疼意冒起來,顧不得還在江家,冷銳的聲音道:“江夫人這麽關心怎麽不見你去醫院看望雲深?”
李桂蘭回頭看到林清淺,眸底的光倏地陰暗下去,厭惡愈濃。
江硯深看到她走過來,這才出聲叫傭人拿一份早餐送來,又拉開了身邊的椅子。
林清淺走到他身邊坐下,明眸迎上李桂蘭想要吃人的眼神,緋唇輕挽,“江夫人要是忘記我在花房裡說過的話,我不介意讓你重新回憶一下。”
“你敢!”李桂蘭眼睛瞪圓了,臉上拍的粉都被氣掉色了。
林清淺彎了下唇,“你要不要試試看?”
李桂蘭深呼吸幾口氣,最終還是惡狠狠的剜了她一眼,轉身上樓。
傭人送完早餐就下去了。
江硯深將筷子遞給她,溫聲道:“好好吃飯,你跟她費什麽口水?”
“我就看不順眼她這樣對你。”林清淺接過筷子,嘟囔道:“上次她還進花房,感覺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都被她玷汙了。”
最後一句話典型的小女人戀愛心態。
江硯深端起杯子的手僵了下,迅速收斂好情緒,聲音淡淡道:“以後不讓她進去就是了。”
林清淺點頭。
安靜用過早餐,林清淺就要回公司了,而江硯深則要處理江崇敬剩下的問題。
林清淺現在雖然是他的女朋友,但終究不是名正言順的江家人,很多事情她不方便出面。
警方那邊在經過調查取證後,判定吳素雲一時激情殺人,礙於凶手已經畏罪自殺,這件案子只能草草了結了。
江家從警方手裡接回江崇敬和吳素雲的屍體,安排了靈堂祭拜,之後將送去火化。
江雲深在醫院躺了幾天后,知道江崇敬和吳素雲的屍體被接回來了,堅決要出院。
他要給母親燒紙守夜。
江宅掛滿了白綾白花,靈堂設立在偏廳,放著兩口棺材和江崇敬和吳素雲的遺照,方便賓客祭拜。
江雲深臉上的傷還沒好,腦袋上裹著繃帶,腫著一隻眼睛,穿著黑色襯衫西褲跪在棺材前,神色麻木,宛如一具行屍走肉。
江家的旁支親朋好友來祭拜,他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李桂蘭已經和江硯深徹底鬧崩,江家的顏面她不在乎,所以葬禮不會出席,而老太太年紀大了,站一會還行,一直站著身體可受不住,沒一會就回房休息了。
江硯深穿著一套黑色西裝獨自站在旁鞠躬答謝。
外面的天色暗淡下去了,一盞盞的燈光亮起,渲染著這個寂靜又悲涼的夜晚。
林清淺身穿一條黑色長裙走進來,眸光先是跟江硯深交集五秒,然後接過傭人遞過來的三炷香對著江崇敬和吳素雲的遺照深深的鞠了三個躬。
冥香插入香爐裡,她看向跪在旁邊的江雲深,低聲說了一句,“節哀。”
江雲深頭靠在吳素雲的棺材上,哀莫大於心死毫無反應。
林清淺斂眸沒有多言,抬頭看向江硯深,“你也站了一天去休息吧,這個時候應該沒有人來了。”
江硯深沒說話,視線落在江雲深的身上。
林清淺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猶豫了下,還是走過去蹲下身子勸說道:“你身體還沒好,回去休息吧。”
江雲深麻木著神色沒有反應。
“我扶你回房間。”林清淺伸手向要扶他。
江雲深忽然間伸手一把推開她,眼睛裡布滿紅絲,“滾開!不要管我……不要碰我!”
林清淺毫無防備的情況被他這麽一推,整個人狠狠跌坐在地上,手腕處傳來咯吱一聲。
霎時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額頭都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來。
江硯深黑眸倏然一緊,“淺淺……”
他大步上前扶起林清淺,黑眸裡漫著擔心,“你怎麽樣?”
林清淺抓著自己的手腕,不想他擔心,牽了牽嘴角道:“我沒事。”
“你疼得臉色都白了也叫沒事?”男人聲線緊繃,轉身就走向江雲深。
“阿硯,我真的沒事。”林清淺急忙開口,奈何江硯深根本就聽不進去。
骨骼分明的大掌一把揪住江雲深,像拎小雞一樣把人給拎起來抵在棺材上,聲音寒冽,“江雲深,你也就欺負女人這點本事了?”
江雲深眼眶紅的可怕,盯著他緊緊咬著唇瓣沒說話。
“你父母的死追根究底是因為我,你有什麽怨氣衝我來。”江硯深骨骼分明的手指緊緊攥著他身前的衣服,衣服扣子都崩掉了,露出他身上的繃帶。
他像是沒看見,繼續拎著他,低音寒冽,“實在不行,你可以捅我一刀,需要我給你拿刀嗎?”
另外一隻手不輕不重的拍在他的臉上,沒有一點羞辱的意思,反而像是一種安撫。
江雲深緊咬著唇瓣咬出血跡的牙關松開,艱澀的擠出兩個字:“……大哥。”
這兩個字一出,整個人的情緒開關仿佛被打開,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
也許是身體虛弱,也許是情緒太過激動,站都站不穩,整個人如同一團爛泥往下滑。
第273章 “淺淺,我們複婚吧。”
江硯深將他拎起來的時候,他雙手順勢就抱住了江硯深的肩膀,像個受傷的小野獸哭的嗚嗚咽咽,口水眼淚混合在一起都流到了江硯深的肩膀上。
有潔癖的江硯深破天荒的沒有嫌棄他,也沒有推開他,而是抱住他,不輕不重的拍了拍他的後背。
林清淺站在一旁看著江雲深哭的快斷氣了,一句話沒說,也沒有因為被江雲深推跌倒而生氣。
相反,她懸在半空的心落地了。
至少這樣看來江雲深並沒有將江崇敬和吳素雲的死怪在江硯深的身上。
至少他們不用像當年的江崇嚴和江崇敬,兄弟反目,讓上一輩子的仇恨延續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雲深的眼淚終於止住了,他吸著鼻子擦乾淚,余光看到站在門口的人,動作頓住了。
林清淺和江硯深不約而同的回頭看到江老太太不知道何時站在門口。
江老太太在劉媽的攙扶下走進來,溫慈的眼眸落在江雲深的臉上,“人死不能複生,你也不要太過傷心,讓你母親走的不安心。”
江雲深吸鼻子哽咽了一聲。
江老太太又看向江硯深,聲音威嚴:“你二叔二嬸的葬禮要辦好,不要出了什麽岔子。”
“知道了,奶奶。”江硯深平靜的應下。
江雲深沒說話,直接跪在了江老太太面前。
“你這是在做什麽?”江老太太一愣,隨後讓劉媽拉他起來。
江雲深固執的跪著不起來,沙啞的嗓音響起,“奶奶,我想求您一件事。”
小廈言情小說
江老太太一聽他這話就示意劉媽不用拉了,“你說吧。”
江雲深抬頭哭紅的眼睛裡還是一片氣霧氤氳,“我媽生前就想好離婚了,如今……”
聲音哽住,他呼吸幾口氣才接著往下說:“如今也沒必要讓他們倆葬一起,請您同意讓我媽不葬入江家祖墳,不在江家祠堂立牌位,讓我自己找個地兒葬了她。”
吳家不算是什麽大戶,早幾年長輩過時,剩下的幾個都不成器,如今他母親也是沒有娘家的人。
江老太太沉沉的歎了一口氣,“好,按你的意思辦,起來吧。”
“謝謝奶奶。”江雲深磕了一個頭,在江硯深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不早了,都回去歇著,我讓劉媽給你們把飯菜送房裡。”江老太太說完,轉身離開了偏廳。
江雲深睫毛顫抖了下,看向林清淺,尤其是看到她微腫的手腕時眼底拂過一絲內疚,乾巴巴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林清淺搖頭,“沒事,你回房間休息。”
眼神看向江硯深,示意他陪江雲深回去,不用管自己。
江硯深擔心她的手,可也放心不下江雲深,思忖片刻最終還是先扶江雲深回房間了。
江雲深坐在沙發上,整個人像是癱下去了,頭靠在沙發手扶上,余光看到他要走的身影,乾澀起皮的唇瓣抿起:“為什麽?”
江硯深步伐一頓,回頭眸光不解的看向他。
江雲深空洞悲戚的眼神看著他,哽咽的聲音委屈道:“她為什麽要自殺啊?她為什麽要丟下我一個人?”
眼角不知不覺有一滴淚流出來,閃爍著支離破碎的光。
江硯深沉默幾秒,薄唇輕勾,“她只是太愛你了。”
江雲深眼珠子轉動了下,巴巴的看向他。
“她為了保護你殺了江崇敬,雖然情有可原,可畢竟殺了人。”江硯深涔薄的唇瓣抿開,聲音低沉緩慢,逐字清晰道:“即便是幫她請了最好的律師也避免不了被判刑。”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啊……”江雲深哽咽的聲音道:“我可以等她出來,我只想她能活著……”
“可是她在乎。”江硯深平靜的嗓音道,“她活著坐牢就等於給所有人一個戳你脊梁骨的機會,會時時刻刻提醒所有人,你的母親殺了你的父親,你是整個蘭市最大的笑柄。”
“父母之愛為之計深遠,雲深,她只是太愛你了。”
因為不想讓兒子活在指指點點中,不想讓兒子成為別人的談資笑柄,她選擇在當下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雖然會掀起一陣流言蜚語,時間久了人們就會淡忘,可她要是活著這件事就會像一個陰影一輩子跟著江雲深。
江雲深再次淚如泉湧,整個人蜷曲在沙發上,咬著手臂發抖,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的哭泣,看著更讓人心碎。
江硯深沒有去安慰他,站了一會,最終還是無聲的走出了房間。
回到房間就看到林清淺坐在桌子前,用左手費勁又笨拙的夾菜。
他走過去抽走她手裡的筷子。
林清淺回過神來,仰頭看他,“雲深怎麽樣了?”
“再哭一場大概就好了。”江硯深淡淡的語調回答,在她還想問什麽的時候,筷子夾著一塊肉塞到她嘴邊,“先把你自己顧好。”
林清淺吃完嘴裡的東西,牽唇:“我沒事啊。”
江硯深溫涼的視線落在她腫起來的右手上,“這也叫沒事?”
林清淺歪著腦袋心虛的笑了下,“沒事,過兩天消腫就好了。”
江硯深眸色陰沉銳利,臉上的青筋都要爆出來了。
要不是顧念江雲深剛剛喪失雙親,他現在就要過去把人狠狠收拾一頓了。
林清淺抬手揉了揉他的眉心,“我真的沒事,你不要露出這樣的表情,怪嚇人的。”
江硯深放下碗筷,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嘴邊親了一口,聲音低啞,“以後不要管他,管好你自己就行。”
林清淺點頭,“好……”
語氣有些敷衍。
江硯深骨骼分明的手指捏住她的腮幫,聲音嚴肅,“林清淺,我說認真的,再讓我看到你受傷,我不保證會做出什麽事來。”
暗如深淵的眸子看著她,語氣認真,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林清淺呼吸一滯,嘴角微勾,“我記住了,你不喂我吃飯嗎?我還沒吃飽……”
眼神可憐巴巴的望著碗裡的米飯。
江硯深知道她故意在轉移話題,沒有拆穿,端起碗耐心的喂她吃飯。
林清淺吃飽了,他就著她吃剩下的飯菜隨便吃了幾口就端著餐盤下去了。
等他再上來的時候,身後跟著一個男人,手裡還拿著一個醫藥箱。
“陳醫生,麻煩你看看她的手。”江硯深側頭對身後年過半百穿著白大衣的女人道。
陳醫生應了一聲,走上前放下醫藥箱給林清淺檢查手腕。
“沒有骨折,傷了肌肉,貼兩天藥膏,再吃點藥很快就會好。”陳醫生一邊說一邊從醫藥箱裡拿出藥膏貼和一盒口服藥。
“謝謝。”林清淺禮貌感謝醫生。
陳醫生說:“不用,這幾天記得別提重物。”
收拾完東西很識趣的主動離開。
江硯深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她,“把藥吃了。”
林清淺接過藥吞下去,又喝了半杯水。
江硯深拿出一片藥膏貼在了她的手腕處,因為有中藥成分,有一股濃濃的藥味。
林清淺黛眉輕皺,嫌棄道:“好難聞啊。”
“忍兩天。”他道。
林清淺低頭看手腕上的藥膏,明眸裡大寫加粗的嫌棄。
江硯深見她是真不喜歡這種藥味,起身走到牀頭櫃拉開抽屜,拿出一個玻璃瓶走過來坐下。
林清淺眨了眨眼睛:“你幹嘛?”
江硯深輕輕抬起她的右手,將手裡的香水瓶對著她的手腕處噴了幾下。
一瞬間烏木沉香在兩個人之間彌散著。
“這樣就不難聞了。”
香水的氣息蓋住了中藥的味道,雖然還能聞到一點點,可林清淺感覺已經沒有那麽難聞了。
鼻翼下都充斥著他身上的味道,專屬於他們之間的味道。
“真好聞!”林清淺掠眸看向他,眼睛閃亮,“可是我洗澡該怎麽辦?”
她只剩下一只手,還是左手,完全沒辦法洗澡啊。
江硯深一言不發的站起來,然後彎腰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來。
林清淺一驚,“你幹嘛?”
“幫你洗澡!”男人回答,步伐已經走向浴室。
林清淺臉頰瞬間紅了,“不要,你放我下來,你叫個傭人上來幫我。”
“為什麽要叫傭人?”男人低頭,唇瓣近乎貼在她的唇瓣說的,“有男朋友的專屬服務,不好嗎?”
低音撩人,加上他的眸光太過燙人,林清淺差點沒抗住。
“不好,你讓傭人來……”
男人關上浴室的門,將她放在浴缸裡,直接打開了花灑淋濕她的衣服,暗啞的聲音逐字逐句從薄唇溢出——
“以前都是你幫我放洗澡水,現在換我了。”
“………………”
林清淺欲哭無淚,他究竟對放洗澡水有什麽誤解?
***
因為沒有提前準備,江硯深自然是沒欺負她,只是免不了要鬧她一會。
林清淺被換上粉色的睡裙塞進被子,他這才去隨手拿了一件黑色浴袍套上,回到牀上把人撈進懷裡。
她小臉還是紅的,宛如畫了腮紅,嬌憨可愛。
江硯深愛不釋手,低頭親著她的臉頰,怎麽都不會膩一樣。
林清淺吃了藥人犯困,扭頭避開他的唇,“你別鬧了,睡覺。”
江硯深嗯了一聲,側身將吊燈關了,留了一個睡眠燈,剛好可以看清楚懷裡的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涔薄唇瓣微勾,低啞的嗓音緩緩響起,“淺淺,我們複婚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