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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17章 暴躁總裁和新銳導演 …
在確認自己不是暗戀邱子彥後，蘇諾瞬間就覺得肚子咕咕叫！於是開始全心全意享用美味，發現每一道菜都非常好吃！尤其是紅糖小粽子，甜甜糯糯特別給力！可惜盤子裡只剩下了最後兩個！顯然不夠吃！
真是太過分了他居然趁自己不注意把粽子吃掉一大半！蘇諾非常怨念！怎麼能這樣呢最起碼也給留一半啊！
「吃點青菜。」歐陽龍遞給他一小碗蔬菜羹。
誰要吃這種東西慘綠慘綠的連肉末都沒有一看就沒食慾！蘇諾道，「我們能不能再點一份紅糖粽子？」
這種小要求想必他一定會一口答應那不如再加點一份培根西芹吧或者青椒臘腸也很不錯！
但出乎他的意料，歐陽龍居然一口拒絕道，「不行！」
臥槽什麼叫不行這也太小氣了吧！蘇諾在心裡不滿掀桌！請客吃飯沒誠意神馬的最討厭了！
「你剛剛已經吃掉了一整盤，這種東西吃多會不消化。」歐陽龍解釋。
納尼？蘇諾聞言很納悶，「我哪有吃。」我分明就只吃了最後兩個而已啊！
「記性不會這麼差吧？」歐陽龍哭笑不得，「我牙疼不能吃甜食，真是你一個人吃掉的。」
……
總監先生顯然不會無聊到開這種玩笑所以……真是自己在發呆時吃掉的？！蘇諾頓時風中凌亂感慨萬千！剛才明明就那麼心事重重思緒紛飛原以為會茶飯不思食不下嚥胃口全無，沒想到居然還是堅持貫徹吃貨路線不動搖，不知不覺全憑本能搶食神馬的真是好丟人！
這都是邱子彥的錯！完全是因為他的腹肌異裝癖太雷了！蘇諾拚命推卸責任！所以自己才會神思恍惚！
沒錯一定是這樣！
「阿嚏！」邱子彥被念的鼻子癢，摸出鑰匙打開門。
廚房裡有油鍋的刺啦聲響，唐小語正在做飯。
「這麼晚才吃東西？」邱子彥走過去。
「嗯。」唐小語擦擦手，覺得莫名其妙有些尷尬。
「好香。」邱子彥彎腰聞聞，「滷肉飯？我也要吃。」
「……」唐小語拿出一個大碗，幫他往裡盛了些白飯。
「頭還暈不暈？」邱子彥一邊洗手一邊問。
唐小語手下一頓，還以為他又要說打架的事，卻半天也沒等來下一句，於是鬆了口氣道，「不暈，已經沒事了。」
「要是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邱子彥拍拍他的肩膀，眼神很溫柔，「別自己死撐。」
唐小語點點頭，也沒有再說話。
見他似乎沒什麼聊天的心情，邱子彥及時換話題，「什麼時候能開飯？好餓。」
「馬上。」唐小語把滷蛋和肉燥淋到碗裡，提前打預防針道，「我隨便做的，大概不怎麼好吃。」大明星應該每天都吃大餐吧，這種東西……想來也會被嫌棄。
「不會，聞起來很香啊。」邱子彥端著兩個碗，「我們去客廳吃，可以順便看電視！」
唐小語把鍋放進水槽，擦乾手想要去客廳，手機卻在褲兜裡震起來。
看著屏幕上的『韓哥』兩個字，最終還是輕輕壓掉。
草山甸飯館裡，酒足飯飽後的蘇諾非常想攤開四肢揉一下肚皮，每一個毛孔都特別滿足！
「要不要出去走走？」歐陽龍邀請，「晚上風景很好。」
「我們還是回去吧。」蘇諾不怎麼想走路，吃飽了就應該一動不動消化啊，這樣才科學！
怎麼這麼懶……歐陽龍摸摸下巴，漫不經心道，「山頂有個賣野果汁的小攤，不知道還在不在。」
咦咦，野果汁！蘇諾耳朵豎起來。
「上次來時喝過一杯野草莓汁，加了檸檬碎粒，酸酸甜甜味道不錯。」歐陽龍語氣慢悠悠。
蘇諾嚥了一下口水，吃飽肚子後來一杯酸酸甜甜的草莓汁，這個完全可以有！
「真的不想去散步？」總監問。
「還是散一散吧。」蘇小諾興致勃勃。
真好哄……歐陽龍心情很愉悅，按下呼叫按鈕買單。
三分鐘後，沒服務員。
五分鐘後，還是沒服務員。
十分鐘後，歐陽龍準備自己下樓結賬，結果剛站起來，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就拿著賬單，推門走了進來。
「噗！」蘇諾一口茶噴滿桌！按理來說服務員難道不應該是又軟又萌的妹子，就算不是妹子也應該是干練清瘦的少年，這個……虎背熊腰的漢子算怎麼回事！虎背熊腰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戴墨鏡和口罩？而且那套衣服明顯不合身啊鈕子都快崩開了好嗎！
這不科學！
「先生你好，這次消費一共四百二十三元。」壯漢捏著嗓子嗲聲嗲氣，試圖偽裝一下聲線。
我嘞個擦，蘇諾簡直要汗毛倒豎，要不要這麼變態，就算是穿裙子的邱子彥也比不過！這尼瑪是黑店吧！說不定下一秒他就會從背後抽出砍刀，勒令顧客交出錢包和金項鏈！
真是好可怕！
「穆秋？」歐陽龍皺眉打量來人。
「……哈哈哈哈哈穆什麼秋啊你認錯人了。」壯漢轉身就想跑。
「玩什麼鬼把戲。」歐陽龍一把拽住他，顯然也很吃驚。
臥槽居然是熟人！蘇諾頓時對總監先生崇拜萬分，朋友圈真是廣，連變態界都有涉獵！
「此時說來話長。」偽裝被拆穿，穆秋長吁短嘆，悲憤握住他的手，「我們兄弟找一個地方好好聊。」
「還是別了。」歐陽龍使勁抽出手，冷酷無情道，「我今天很忙，改天吧。」
「你——」
「諾諾我們走！」歐陽龍非常果斷，拉著蘇諾就跑，留下壯漢獨自咆哮，「最起碼把單買了啊！」有點人性會死是不是！
「你的那位朋友——」蘇諾一邊跑一邊問。
「我們一點都不熟！」歐陽龍堅定打斷他！早知道就不來這裡吃飯了！朋友圈裡有這種奇葩真是好羞恥！穿著粉色襯衫和格子背帶褲扮服務員還捏著嗓子說話簡直沒法忍！
但其實壯漢先生很無辜，他完全是被愛情逼的！
作為一個餐飲連鎖的總裁，穆秋平時是非常暴躁而又鐵面的！如果有誰敢讓他穿著粉紅襯衫客串服務生，穆總裁一定會暴躁變身，噴火咆哮！
但是偏偏，向他提出這個要求的人是鐘離楓白！
鐘！離！楓！白！這是一個多麼詩情畫意的名字！
而這個名字的主人，是一位特別特別有個性的新銳導演！
穆總裁喜歡他喜歡的不得了，所以經常死乞白賴跑去片場。
「LISA再認真一點啊！」鐘大導演正站在椅子上怒吼！夕陽西下，漫天晚霞，映照著鐘離楓白漲紅的臉，真是性感又迷人！穆總裁在心裡感慨萬千，然後整了整領帶走過去。
「過幾天你就要和蘇諾演對手戲了，這種狀態絕對不行！」鐘離楓白跳下椅子，「你現在完全沒有融入這個角色，演出太浮於表面！」
穆總痴迷注視他，腦海中浮現出『烈火玫瑰』之類的給力詞彙！
「導演我真的盡力了。」女主角很無辜，「要不您教教我？」
「看好了！」鐘導演豪放的脫掉外套，勒令男主角，「躺好！」
男主角乖乖躺平在高粱地裡，特別楚楚可憐！
「你要先用眼神勾引他！」鐘離楓身體力行，一屁股跨坐在男主身上。
臥槽！！穆總裁頓時非常不爽！
「你現在把我當成LISA！」鐘離楓白看著男主角，「進京趕考的書生遇到千年狐狸精，於是春心大動，既想云雨一番，又怕被吸了陽氣！我會用盡全力勾引你，你一定要注意演出內心的糾結感！」
用盡全力勾引……穆總拳頭捏的嘎巴響。
「這位書生。」鐘離楓白虛壓在他身上，媚眼如絲道，「前方可是出了名的鬼打牆，你怎敢獨自一人前行？」
「這位姑娘，男女授受不親，你，你快些從我身上起來。」男主角花容失色。
你難道不會推開他？穆總面若寒霜！
「起來做什麼？」鐘離楓白得寸進尺，銷魂無比扭著腰，「總歸四下無人，不如我教你行些快樂之事，如何？」
「姑，姑娘在說些什麼，在下聽不懂。」男主角面紅耳赤。
你會聽不懂？穆總冷笑，裝什麼純情處男！
「啊，我這裡好疼好燙。」鐘離楓白拉起男主一隻手，按向自己的胸口，嬌喘道，「你幫我揉一揉嘛……」
穆總鼻血洶湧而出。
「啊！」女主角驚慌尖叫。
「你叫什麼？現在還沒輪到你發揮！」鐘離楓白特別不滿，「認真看我演！」
「我暈血。」女主角白眼一翻，直直栽了過去。
片場登時大亂，鐘導演一面指揮人送女主去救護車，一面拿過冰袋放在穆秋脖子上。
「謝謝。」穆總裁用紙巾捂著鼻子，甕聲甕氣道。
「你什麼時候來的？」鐘離楓白很納悶。
「正好路過，沒事幹就來看看你。」穆秋找藉口——其實根本就不是順路啊！他是特意開車繞三環開出來的！但是這個不能說！因為傳說在文藝青年的世界裡！命運偶然要比處心積慮好用得多！
你沒事幹就回家啊！跑來老子的片場噴什麼鼻血！鐘離楓白在心裡怒吼！非常想讓保安把他架出去暴打一頓……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因為穆秋是主要投資人，是沈萬三是趙公明，絕對惹不起！
於是文藝青年鐘導演只好折腰道，「最近天氣熱，你要多吃清補涼瀉火。」
「你做給我吃！」穆總當機立斷。
老子完全沒有這個意思啊！鐘離楓白目瞪口呆，我只是隨便找個話題好嗎！
「不如就明晚吧。」穆秋道，「正好你可以接著上次，繼續給我講講藝術論。」
「真是太不巧了我明晚很忙。」鐘離楓白秒速拒絕。
「那我就約西門導演好了。」穆秋冷靜拿出手機，「上次在酒宴遇到，他說要跟我討論一下莫奈和梵高，以及他的新電影《亂世佳人郝美麗》。」
「哈哈哈哈我開玩笑的。」鐘離楓白瞬間夾血帶淚，熱情握住他的手，「我做的清補涼特別好吃，你是喜歡椰奶還是紅豆？」
「都喜歡。」穆秋很滿意，「我明晚開車來接你。」
鐘離楓白笑容滿面，在心裡悲憤吟詩。
這些庸俗的商人啊！
以為擁有金錢！
便擁有了世界！
對此我只能冷笑！
藝術之魂在！
燃燒！
而我！
就是那浴火的！
金色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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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18章 文藝青年和仗勢欺人 …
每一個為藝術！
獻身的！
導演！
前世都是！
折翼的！
天使！
第二天結束拍攝後，想起昨天和穆秋的約定，鐘離楓白不禁淚灑片場！
邀請自己去他家，這分明就是司馬昭之心！表面談論藝術，實質一定是覬覦自己的美貌！
千錯萬錯，只不該在前段時間一時興起公開出櫃，結果剛好被他看中，現在想裝直男都不行。鐘導對鏡自憐，可憐這如蘭氣質，竟要被那世俗之人所污！真真生不如死！
當導演難道不應該潛規則別人？為什麼輪到自己頭上，就要被別人潛！
這，這不科學！
思前想後，鐘導終於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自己純潔無暇的處男之軀，一定要奉獻給真正懂藝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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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叫來了助理，冷酷道，「幫我打電話給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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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您沒空去不了？」助理非常善解人意。
「就說我一定準時到。」鐘離楓白很沒節操。
助理頓時用特別同情的眼光看他，劇組裡是個人都知道，穆秋一直都對導演非常垂涎！
今晚一定會很慘烈！
「順便再叫造型師進來。」鐘離楓白整了整衣領，「幫我畫個妝。」
助理受驚，難道還要盛裝出席？！這樣被爆菊的可能性會大很多啊！真的確定要這樣？！
「幫我化個髒一點的妝。」為了保住清白，鐘離楓白只好暫時犧牲美貌，「再幫我找一套尾瑣的衣服。」
助理恍然大悟，一溜小跑衝去道具組。
「髒一點的妝，您是想要街頭乞丐還是戰壕傷員？」化妝師問。
「不需要這麼誇張。」鐘離楓白道，「生活化一點，通俗來講就是能在不經意間透露出一種變態氣場，讓人胃口盡失非常想吐，但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裡不對。」
化妝師囧囧有神，「您這段描述一點都不通俗。」
「這還不通俗？！」鐘導演怒道，「作為一個專業的化妝師，你居然如此沒有領悟力！」
這個膚淺的！
社會啊！
永遠都看不到！
我內心的！
吶喊！和深意！
「你就把導演當成一個鴨店過氣老MB來捯飭。」化妝助手在一邊悄悄道，「十天半個月也接不到客，所以全身都散發出怨念之光的那種！」
化妝師頓悟，拿著粉撲就開始十指翻飛！
二十分鐘後，鐘離楓白被鏡子中的自己深深震撼了！眼窩青黑臉色慘白，頭髮像雞窩，看上去果然非常憔悴非常倒胃口！
「您覺得怎麼樣？」化妝師小心翼翼問。
「非常好！」導演狠狠擁抱了一下她！這幅半人半鬼的樣子，穆秋如果還能下得去手，那他果斷也太變態了！
「導演，衣服！」助理拖著一只大皮箱轟隆隆跑回來。
鐘離楓白受驚，「這麼多？」
「不知道您想要哪種風格，就多拿了幾套。」助理打開箱子。
「找一套最難看的。」鐘導演很果斷。
助理拎出來一件沾滿血的襯衫。
鐘離楓白一口水噴出來，「要低調一點！」這樣穿出去一定會被報警啊！
助理趕緊換出來一套純黑夜行服，還帶蒙面巾，果然很低調！
鐘離楓白頭直暈，非常非常想咆哮！但是穆秋的車已經停在了片場，他只好自力更生翻出一條破洞白色牛仔褲和翠綠米老鼠T恤，還戴了一條假金項鏈，特別粗！
「怎麼樣？」鐘離楓白照鏡子。
「氣質如蘭！」
「傾國傾城！」
「遺世脫俗！」
節操嘩啦啦碎一地。
「我是問實話！」鐘離楓白怒吼。
「都快吐了。」
「我嘞個擦。」
「好噁心啊。」
這還差不多，鐘導演拎著一個粉紅色的女士手袋，裊娜走向穆秋的車。
「你今天的打扮……」穆總裁果然詫異萬分。
「我平時都是這個樣子。」鐘離楓白擺出S形的姿勢。
「真是太好看了。」穆秋激烈稱讚，「我特別喜歡。」只要他願意跟自己回家，就算是穿抹布，那也必須特別性感！
納尼？鐘離楓白目瞪口呆五雷轟頂，你這是什麼奇葩審美啊！
「上車吧。」穆秋拉開車門，「我們直接回家。」
誰要和你這個禽獸一起回家啊！鐘離楓白怒吼著坐上車！
和他料想的一樣，穆秋的住處果然特別特別惡俗，恨不得到處寫滿『老子有錢』四個字！
水龍頭居然是金黃色！鐘導演一邊洗手，一邊在內心深深唾棄！
這種沒有文藝氣質的暴發戶啊！
「要不要喝一杯？」穆秋端著兩杯紅酒走進廚房。
「謝謝，我最近戒酒。」鐘離楓白冷靜拒絕。
「……好吧。」穆秋把酒杯放在桌上，站在一邊看他忙活，目光特別如痴如醉。
這種飢渴的表情……鐘離楓白緊緊握拳，轉身背對著他洗鍋。
穆秋的目光更加熾熱了，屁股真是好翹，不知道手感怎麼樣！
實踐出真知，於是他果斷走上去，『不經意』的摸了一把！
「啊！」鐘離楓白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
「對不起，不小心的。」穆秋非常坦然。
真是柔軟又彈Q！
……
不小心你妹啊！鐘離楓白悲憤萬分，還敢不敢再掐的用力一點！
穆秋用熱烈的眼神和他對視！
三秒之後，鐘離楓白敗下陣來。文藝男青年遇到無恥暴發戶，這場邂逅真是好慘烈！
「你覺得梨園別墅區怎麼樣？」穆秋沒話找話。
「很好啊。」鐘離楓白完全沒有心情和他閒聊。
「那我送你一套。」穆秋非常揮斥方遒！
鐘離楓白一口老血噴出來，「真的不用了！」我謝謝你全家！
「那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穆總裁目光爍爍。
我想要你離我遠一點！鐘離楓白實在忍無可忍，於是直奔主題道，「你是不是想和我上牀？」
穆秋激烈點頭。
「做夢！」鐘離楓白冷豔無比，「我是一個藝術家！」
「藝術家好，我就喜歡藝術家！」穆秋握住他的手。
「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鐘離楓白哭笑不得，「你見過平行線相交嗎？」
在白雪皚皚的山之巔！
我是那迎風搖曳的白色花朵，晶瑩剔透！
而你，是背著弓箭滿身血污的獵戶！
那粗糙的手啊！
只會折斷我柔弱的花莖！
澱污我純潔的花瓣！
「我們交往吧！」穆秋親親他的手。
鐘離楓白後背發麻，「不！」
「那我就撤資。」穆秋無恥道。
「……不要把私人感情和工作搞混啊！」鐘離楓白大怒，「你這叫假公濟私！」
「要不是你，我為什麼要投資那部電影？」穆秋非常直白。
「你當初分明告訴我，投資是因為看懂了電影的內涵！」鐘離楓白強調提醒。
「騙你的，我壓根就沒看你的計劃書。」穆秋厚顏無恥。
鐘離楓白幾乎要泣不成聲，這是對一個導演風骨的污衊！於是他傲然道，「就算撤資，你也別想潛規則我！」
「我沒想潛規則你啊。」穆秋莫名其妙，「強扭的瓜不甜！」
那為什麼還要纏著我！鐘離楓白在心裡怒吼！
「我對你是真心的。」穆秋誠懇萬分。
這種表白真是惡俗透頂！鐘離楓白有氣無力，「你還是去客廳看電視吧，做好飯我叫你。」
這種女主人的語氣是要搞哪樣！穆總裁特別心花怒放！
由於之前家政阿姨已經洗好了菜，所以鐘離楓白很快就做好了晚餐。
「真的不要喝一杯？」穆秋賊心不死，灌醉了說不定會真情流露！
「不！」鐘離楓白非常有主見！
穆秋只好遺憾放下酒杯，決定說一些情話烘托氣氛！
在此之前，他已經查詢了好幾個小時的資料，自認已對文藝青年這個群體有了深層見解！
比如在口渴的時候，普通人會直接說我要喝水，而文藝青年則會說在我的喉頭，有一簇火苗在跳動，炙烤著我的思想，燃燒著我的靈魂，苦苦煎熬中，心也逐漸麻木，乾涸的眼睛啊，再也無法看到三生石畔，那大片肆虐的紅色彼岸花。
比如在失眠的時候，普通人會暴躁翻身，而文藝青年則會赤腳抱膝，坐在落地窗前看這城市的輝煌燈火和暗藍天空；抑或端一杯八二年的紅酒，讓眼淚滑過蒼白臉頰，任憑自己逐漸被黑暗吞嗤。
比如吃蘋果的時候，普通人會說臥槽好甜，文藝青年則會打開一把小刀，讓刀刃在的燈下折射出刺眼光線，宛若第一縷陽光照上冰山。如此完美的外形，飽滿，圓潤，鮮紅而又妖豔，卻最終還是逃不掉被破壞的命運。冰冷而又細膩的肌膚下，是否也會懼怕到恐懼？刀鋒逐漸撕裂外衣，清香液體濺落指間，偽裝表象掉落一地，潔白軀體終於呈現。闡述著那來自異世的，無盡禪意……寂寞，是一種很玄的東西。
所以以此類推，表白也應該按照這個模式！
於是穆秋清了一下嗓子，「你還記得在那個充滿玫瑰——」
一陣叮鈴鈴的手機鈴聲，非常不識趣的打斷了這場表白！擦！穆秋在心裡罵了句髒話。
「我說了，他不行！」鐘離楓白接起電話，很暴躁的咆哮，「他的演技太假，就算是副導演的關係戶，我也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