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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15章 糾結拍照和驚天發現 …
身為名模，拍照這種事對蘇諾來說根本就是小CASE，但是……真的完全根本一點都不想和邱子彥合作啊！更過分的是他居然赤果果上身！赤果果上身！赤果果上身！暴露狂神馬的最討厭了！一有機會就炫腹肌神馬愛的也很討厭！這麼愛現你乾脆在臉上紋『我有腹肌』四個字啊！後面再加個括弧，標明『不是六塊是八塊』！這樣才符合你胸大無腦的氣質！
「我一點都不嫉妒他！」蘇諾咬牙切齒，狠狠掐住經紀人。
「我們當然不嫉妒，野蠻人才不穿上衣。」經紀人熱淚盈眶掰開他的手。
「諾諾可以就位了。」攝影助理叫他。
「爺，求你千萬冷靜。」經紀人拚命幫他順氣，生怕他一怒之下撲過去撓人家的腹肌。
我當然會冷靜啦！我這麼敬業！蘇諾深呼吸一口，冷豔無比走過去。
「合作愉快。」邱子彥衝他笑笑。
笑什麼笑，我一點都不愉快！蘇諾在心裡握拳咆哮，然後耳朵莫名其妙一燙！
「OK，子彥你從身後抱住諾諾。」攝影師調焦距。
「咳咳。」邱子彥還沒來得及說話，蘇諾就已經被自己嗆到，納納納尼？
「這樣？」邱子彥從身後溫柔環住他。
啊啊啊啊啊！蘇諾頓時瞪大眼睛，五雷轟頂大腦空白，整個人都斯巴達了！
「很好，諾諾表情妖孽一點。」攝影師非常滿意。
妖孽你全家啊！後背緊緊貼在他懷裡，甚至能透過襯衫感受到對方的體溫和胸肌！蘇諾幾乎冒冷汗，全身像是觸電，連脖子都僵硬了！太太恐怖了啊！背後靈也不過如此好嗎！
「諾諾你怎麼了？」攝影師有些納悶的抬頭。
「抱歉，他最近有些感冒。」經紀人趕緊打圓場，「可能需要休息幾分鐘。」
還沒開始拍就要休息？攝影師雖然有些不高興，不過對方是大牌，而且邱子彥也表示了理解，所以也只好答應。
「爺你沒事吧？」經紀人帶他坐到一個角落裡，非常擔心。
蘇諾還在後背發麻。
事關工作，經紀人苦口婆心，「其實沒什麼大不了，你可以把他當成一個……奧特曼。」
被奧特曼抱住更恐怖啊！蘇諾打了個哆嗦。
「你怎麼這麼……他呢？」經紀人本來想說怕他，但是還好及時住嘴，這是他的炸毛點啊，千萬不能戳！
「我也不知道。」蘇諾欲哭無淚，自從出道以來，別說是漢子了，就算是和大胸姐姐一起擺親密造型也完全無鴨梨，為什麼對方一旦換成邱子彥，就會變得這麼不自然？！
……
等等！對別人都沒事，只對他有不一樣的感覺，這種台詞為什麼有一股濃濃的少女感……而且剛剛被他抱住的時候，自己居然心跳加速，還臉紅……我嘞個擦！難道我暗戀他？！！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臥槽！這種天雷滾滾的假設！蘇諾指尖刷拉變冰涼！雙眼一黑幾乎要昏過去！
「諾諾你怎麼了？」經紀人看到他蒼白的臉色，也被嚇了一跳。
啊啊啊太可怕了！蘇諾一把抱住戴安。
「爺，你別嚇我啊！」經紀人趕緊幫他拍背，「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蘇諾在心裡咆哮，這一定不是真的！
「你沒事吧？」邱子彥很好心，特意幫他端了杯水過來。
「……謝謝。」蘇諾哆哆嗦嗦接過水杯，眼光躲躲閃閃，活脫脫一幅剛做完虧心事的小模樣！
「多休息一會吧，我等等沒關係。」邱子彥衝他笑笑，然後轉身去跟攝影師溝通。
「我我我不拍了。」蘇諾六神無主拉住戴安。
「好好，不拍不拍。」從沒見過他這樣，經紀人也受驚不少，「我們回去休息。」
「嗯！」蘇諾點點頭，小心臟撲通撲通狂跳。
「怎麼了？」歐陽龍原本想進來看拍攝，卻沒想到居然還沒開始，找了半天才在角落看到蘇諾。
「諾諾不舒服，需要先回家。」經紀人替他回答。
「不舒服？」歐陽龍蹲在他身前，「臉怎麼這麼紅，發燒了？」
「……大概吧。」蘇諾手冰涼。
戴安去跟負責人請假，歐陽龍坐在蘇諾身邊，伸手試試他額頭的溫度，「不燙啊。」
「嗯。」蘇諾還沉浸在震撼中無法自拔，心裡鋪天蓋地跑過一萬匹草泥馬！一萬匹！
「是不是有心事？」歐陽龍聲音很溫柔。
咦你怎麼會知道我有心事難道我已經暗戀的這麼明顯啊呸呸才不是暗戀呢我明明就很討厭他啊！抬眼看看遠處有說有笑的邱子彥，蘇諾莫名其妙就覺得特別委屈！
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去，歐陽龍眼底滑過一些看不清的情緒。
「我先回去了。」蘇諾想一個人冷靜一下。
「一起去吃飯吧。」歐陽龍邀請，「我帶你去草山甸。」
「那是哪裡？」蘇諾心不在焉。
「一個很好玩的地方。」歐陽龍幫他整整衣領，「你看上去心情很不好，出去吹吹風會好很多。」
「我——」
「就這麼定了。」歐陽龍拿出手機，「我讓秘書去定位置。」
「我想回去睡覺。」蘇諾完全沒心情去那個什麼草。
歐陽總監完全無視他的抗議，自顧自打電話訂好位。
「走吧，諾諾我們回家。」經紀人走過來。
「我和蘇先生晚上一起去吃飯。」歐陽龍搶先開口。
「吃飯？」經紀人不解看向蘇諾，「不想回家休息？」
「……無所謂。」蘇諾還在心亂如麻，完全沒有力氣再去理這兩個人。
「真的要出去？」經紀人還是很擔心。
「嗯，我等會自己回去。」蘇諾看了眼歐陽龍，覺得有人陪吃飯也挺好。
「……好吧，那你有事打給我。」經紀人無奈放行。
三人往出走的時候，妖孽猶豫萬分回了一下頭，朝拍攝棚看過去。
歐陽龍不動聲色挪一步，剛好擋住他的目光。
換好衣服後，歐陽龍和蘇諾一起去地下停車場。
「我請你吧。」蘇諾坐在副駕駛上，「還欠你一頓飯。」
「留著下次。」歐陽龍幫他系好安全帶，「要不要聽點音樂？」
蘇諾搖搖頭，非常無精打采。
歐陽龍在心裡嘆氣，把車開出停車場。
蘇諾看著窗外發呆，滿腦袋都是……邱子彥。
一上網就去看他的個人主頁，時時刻刻關注他的日程，右鍵保存他的每一張照片，一次次刷他的狀態更新……這根本就不是討厭，也不是嫉妒啊！
蘇諾鼻子發酸，自己真是白痴透了糟糕透了！
歐陽龍用餘光瞥見他的表情，伸手按下了CD播放鍵。
「門前大橋下，游過一群鴨……」可愛的童聲響起，蘇諾一愣，思緒被拉回來，「這是什麼？」
「兒歌。」歐陽龍嘴角一彎，「很適合你這種小朋友。」
「我哪裡像小朋友了。」蘇諾納悶。
不是像，你根本就是個小朋友。歐陽龍笑著搖搖頭。只有幼兒園的小朋友，才會在心裡喜歡，然後嘴裡拚命說討厭；也只有幼兒園的小朋友，才會笨到上網後連登陸痕跡都不懂清除。
那天在他走之後，自己打開電腦上網，卻無意中自動登錄了他的個人主頁。
歐陽總監承認，自己的確是有些沒有素質。他當時壓根就沒想著退出，盯著『窩是禿頭小妖孽』的名字和頭像笑了大半天之後，就果斷登入了歷史發帖紀錄。
一條跟帖兩條跟帖……兩百多條記錄，無一例外全部都是回覆邱子彥。內容只有兩類，一是吐槽他的身材，二是瘋狂誇讚蘇諾，字裡行間充滿『你去看看蘇諾的個人主頁呀他的照片很好看』之類的意思，就像是考試考到一百分，滿心期待等大人表揚的小孩。網站個人日記本裡，也傻乎乎複製滿了有關邱子彥的所有狀態，甚至還在某些後面高興備註『他居然把這條內容刪掉了還好我截圖了哈哈哈哈哈』『這間餐廳一點都不好吃啊他居然還做推薦真是好蠢！下次我一定要找機會帶他去見識真正好吃的烤魚！』，看上去既白痴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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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戀啊……歐陽龍摸摸下巴，果斷利用關係要到了一張蘇諾的行程表，赫然發現他剛好有一檔和邱子彥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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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總監先生掐時踩點，準時出現在了攝影棚——之前不清楚他的性向，所以才沒有過多舉動。現在既然都這樣了，那就趁著那笨蛋還在暗戀未明，把人先搶到手好了。
「你心情不好的時候，喜歡做什麼？」歐陽龍一邊開車一邊問。
「吃東西。」蘇諾神思恍惚，懶得再隱瞞。
「除了吃東西，其實還可以和別人聊聊天。」歐陽龍降下車窗，「吹吹風也不錯。」
「……你有沒有暗戀過別人？」蘇諾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然後又馬上欲蓋彌彰嚴肅道，「我覺得戴安最近似乎不太對！」
經紀人神馬的就是用來躺槍的好嗎！
歐陽龍聞言差點笑出來，不過幸好還是成功忍住，「暗戀？從來沒有。」
「為什麼啊？」蘇諾不解。
「如果真心喜歡一個人，為什麼不試著讓他接受你？」歐陽龍看了一眼他，「連告訴對方的勇氣都沒有，只能說明兩件事。」
「哪兩件事？」蘇諾好奇追問。
「第一，那根本就不是真的喜歡；第二，心裡清楚這段感情不可能，所以只好一個人難過。」歐陽龍道，「你覺得你……的經紀人，是哪一種？」
我也不知道啊！蘇諾內心很糾結。
「想點開心的事情吧。」歐陽龍把車開向高速，「或者閉眼休息一陣子，可能還有十五分鐘車程。」
「要去哪裡？」蘇諾終於想起來問這個問題。
「把你賣了。」歐陽龍流利回答。
「……記得挑個殷實人家。」蘇諾無精打采靠回椅背。
那必須殷實啊，歐陽龍失笑。
否則一頓吃這麼多，誰能養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