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口酒,在兩人口中來回湧動,卻遲遲沒有咽下。
不是溫妤不想咽,而是蔣禹赫根本不給她機會,每次感覺到了嗓子眼她要往下咽的時候,又會被蔣禹赫掠奪回去。
小廈言情小說
就這樣周而複始,愣是將冰涼的紅酒升溫成了熱的。
情到濃時,蔣禹赫想把溫妤抱起來,手從桌面抽回時不小心碰到了什麽,軟軟的紗感,很滑膩。
他微頓,好像察覺到了什麽似的,倏地停下來垂眸看過去。
燈光下,勻稱美感的雙腿被一雙透明嬌嫩的白絲包裹著,隱隱泛著一點光澤。
蔣禹赫眼神明顯變了變,再抬頭去看溫妤的臉。
她呼吸還沒有完全平穩,半濕的長發凌亂地披在背後,剛剛被自己吻過的唇有些紅,可更紅的,是激烈過後,嘴角流出的一點殘余的酒。
不多不少,剛好一點淌在唇角。
濕潤的,攝人心魄的紅色。
像豔麗的毒藥。
“喜歡嗎。”溫妤輕輕問他。
就算有再強大的定力,蔣禹赫也抵抗不了眼前一次又一次的視覺衝擊。
他什麽都沒再說,舔去那一點多余的酒後,用再次洶湧的親吻給了溫妤答案。
以坐著的姿勢,溫妤順勢用腿勾住蔣禹赫的腰,他將她一把抱起,回了臥室。
紐約今夜未眠,整座城市都好像感受到了他們的熱情和衝動,喧囂生生不息,持久不散。
酒櫃的燈沒有關,安靜的夜晚,酒杯裡剩下的紅酒馥鬱晶瑩,穿過玻璃杯,好像能聽到不遠處臥室裡的聲音。
聲聲嬌柔,混合低喘,是力量的對抗,如同紅酒在味蕾上的衝擊,癡迷繾綣,忘乎所以。
……
下半夜,只亮了一盞小壁燈的臥室格外安靜。
蔣禹赫靠在陽台上,手裡夾著一支點燃的煙,吸一口,吐出淡淡的煙霧。
臥室與陽台僅一窗之隔,他就這樣靠在那,定定地看著躺在牀上的溫妤。
溫妤睡著了。
她安靜地趴在牀上,不知是不是嫌熱,身上的薄被推到了腰部,整個後背都光滑地暴露在外。
柔黃燈光下,她皮膚上的潮紅還未褪去,嬌豔如清晨沐浴在露水中的玫瑰。
蔣禹赫就這樣安靜地看著她。
除了一周未見的想念,除了佔有欲的再次作祟,今晚的自己好像還把曾經對那個香水女人的執念和渴望都加倍揉了進去索求著。
無數情緒的裹挾,讓這個夜晚變得更加濃烈。
牀上的溫妤這時忽然皺了皺眉,不知是不是做了夢,她微微翻身,手在旁邊胡亂尋找著什麽。
蔣禹赫馬上掐了煙走進去。
他躺回牀上握住她的手,溫妤雖然沒睜開眼睛,但感應到他的人後便安靜下來。
頭往他懷裡蹭,聲音低低的,“去哪了。”
蔣禹赫:“抽煙。”
溫妤迷迷糊糊地應了聲,“我要抱著睡。”
蔣禹赫伸手穿過她頸下,輕輕抱住她,在她頭頂吻了下。
接著關掉燈,在黑暗中想了很久——
如果溫妤注定是自己的宿命,那他,或許應該讓她以更美好的方式來到自己身邊。
–
紐約的海岸陽光異常明亮,前一晚進來的時候忘了拉窗簾,以至於第二天清早,蔣禹赫就被窗外透進來的刺眼陽光弄醒。
才七點。
懷裡的人還在熟睡,蔣禹赫輕輕下牀拉好窗簾,接著又收拾起一地狼藉的東西。
收到那條幾乎完全破了的白色絲襪時,他頓了頓,看了眼溫妤。
最後還是沒有扔進垃圾桶,暫時放到了牀上。
做完這一切,蔣禹赫拿了衣服打算去隔壁的房間先衝個澡。誰知剛打開門,外面大門響了。
蔣禹赫微微頓住,第一反應是先關上了自己臥室的門。
他慢慢朝外走,很快便看到自己的父母從門外走進來。
“寶貝?”林數歡喜地看著蔣禹赫,“你這麽早就起來了?”
蔣禹赫:“……”
林數身旁站著蔣文成,夫妻倆見到蔣禹赫出現在家裡好像一點都不意外。
“你們不是在旅遊嗎。”蔣禹赫說完又看了眼林數的腿,“你不是扭傷到骨頭留在那邊休養?”
原本付文清七十大壽夫妻倆都要回去,誰知回國前夕在旅遊的路上,林數把腿給弄傷了,付文清便讓她別來來回回的跑,先把傷養好。
蔣文成說:“你奶奶給你媽打電話,說你到紐約來了,還說是為了追個姑娘,你媽聽了當晚腿就好了,非火急火燎逼著我趕回來看看是個什麽樣的姑娘。”
林數斜了老公一眼:“你不急?你不急我在那接電話你收拾什麽行李?”
說著她告訴蔣禹赫:“你都不知道你爸,我這兒還跟你奶奶通著話呢,他那頭行李都收拾好了。”
蔣禹赫反應卻淡淡的,沒說話,走到一旁接水喝。
林數一瘸一拐地繞去他身邊問:“怎麽樣,追到沒有,差點什麽你跟媽說。”
蔣文成:“沒錯,就是要星星我也會想辦法幫你給她摘下來。”
林數:“不能讓她跑了。”
蔣文成:“必須抓住這個機會。”
蔣禹赫喝口水都不能清靜,他深吸一口氣,轉過來:“你們要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