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歲數了能不能說點有用的話。”
十二姨:“……?
兩人回到樓上。
原本一路正常的關系和氛圍都因為十二姨這麽一通騷操作而又變得微妙璦昧。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蔣禹赫和溫妤心中都清楚彼此不是真正的兄妹,只是被約束在了一個習慣性的兄妹關系裡罷了。
但一時之間,溫妤也的確還沒有接受這種身份上和情感上的轉變。
她對自己與蔣禹赫,以及蔣禹赫與她的這種雙向感情,也還處在一個茫然,不那麽肯定的狀態裡。
畢竟蔣禹赫什麽都沒說過,自己那些心思也才開始萌芽。
走到房間門口,溫妤停下。
兩人都好像都有話想說,但都猶豫現在是不是最適合開口的時機。
於是最後站了幾秒——
“我先休息一下。”
“你先休息一下。”
……
這一天一夜過得太跌宕 起伏,躺回熟悉的牀上,雖然找回了內心的那種安穩感,可溫妤也很清楚,最初的劇本走到這裡已經行不通了。
當局者迷,為了不想讓自己做出錯誤的判斷,溫妤給尤昕打電話:
“你現在有空嗎?”她手背覆在額頭上,有些無奈,“姐妹我攤上事兒了,需要你的幫助。”
尤昕簽約亞盛後很快就被安排了工作,現在在一個戲裡客串角色,戲份不是很重,溫妤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她剛好在休息候場。
“怎麽了,攤上什麽事兒了,蔣禹赫知道你在裝失憶?”
溫妤搖頭,沉默了會,“我現在的情況太複雜了,電視劇都不敢這麽演。”
尤昕身上戲服厚,熱,她端著飲料連喝幾口:“說得跟真的似的,我不信。”
溫妤默了默,一樁一樁道:
“我親哥哥從美國回來了。”
“蔣禹赫發現了我跟他見面,還是在酒店房間裡。”
“就把我帶回家關了小黑屋,然後——”
她一臉地生無可戀:“吻了我。”
手機那頭,尤昕一口水喝到嘴裡,停住。
頓了兩秒,盡數噴了出來。
好家夥,原來那天的有個朋友真的是溫妤自己。
她擦了擦嘴,“刺激啊,他怎麽你了?你再說一次,我怕我耳朵出了問題。”
溫妤埋頭:“別說了,我之前一直有種自己在演亂倫倫理劇的感覺。”
尤昕短暫地震驚了幾秒鍾後迅速轉化成吃瓜狀態。
“然後呢。”她津津有味地撐著下巴:“你放心,我受過專業訓練,不管多刺激我都受得住,你說得越詳細越好。”
溫妤抬起頭,本想繼續說下去,可驀地從尤昕略尾瑣的語氣裡反應過來什麽,皺眉嚷嚷:
“沒有然後!沒有你想的那些!”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溫妤玩翻車的樣子,尤昕只想笑。
“好好好,沒有。”
反正遲早也得有。
她一本正經地坐正:“那你現在想怎麽辦。”
“我還沒說完,”溫妤把溫清佑空降蔣禹赫家把她帶走,自己又沒忍住跑回來的事告訴了尤昕,然後歎了口氣:“反正今天那會兒我就是不想回江城,想回來。”
尤昕:“是不是不甘心沒把沈銘嘉沒搞死?”
溫妤很認真地想了幾秒,“不是。”
只是這麽一句否認,尤昕便懂了溫妤的心思。
其實很早之前她就看出了端倪,只是那會兒溫妤自己察覺不出,旁觀者早就看得清清楚楚,
兩人沉默了會,溫妤忽然問:“你覺得我要是現在跟他坦白的話,被原諒的幾率有多大。”
尤昕搖頭:“我不知道。”
這的確無法給出答案。
蔣禹赫這麽一個驕傲的人,手握無數權勢,全娛樂圈不分男女都拚盡全力想要討好他,往他身上貼的這麽一個人,竟然被溫妤別有用心地碰瓷欺騙了這麽久。
這很難讓人估算後果。
溫妤也沉默地垂下頭,嚴肅思考著這個問題。
“要不。”尤昕建議,“你可以在他心情好的時候或者什麽節日的時候開口,或許能分散掉一些火力。”
節日?
溫妤想了想,“可最近的節日不是婦女節就是清明節,你是想讓我火上澆油嗎。”
尤昕嘖了聲,“這不還有馬上就到的情人節嘛。”
說著還意味不明地眨眨眼,“到時候你撒個嬌就說自己只是被渣男氣得一時衝昏了頭腦,再不行你就學他,強吻回去,霸王硬上弓,我就不信他能跟你生超過24小時的氣。”
尤昕說得頭頭是道,溫妤卻趴在牀上臉紅了一下。
情人節這種節日她還沒過過,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還怪不好意思的。
“可我倆現在關系還不清不楚的,我就邀請他過情人節,是不是有點不矜持。”
尤昕冷漠臉:“現在是矜持重要還是你獲得原諒小命重要。”
說得也是。
溫妤總算從一團沒頭緒的濃密烏雲裡找到了一點方向,定了定心,“那我先醞釀醞釀,今天都三號了,就十天的事。”
尤昕跟著點點頭,忽然想起了什麽,悄悄壓低聲音:“對了,你之前說的那個沈銘嘉的小三方盈,這兩天在我隔壁組拍戲。”
溫妤一愣:“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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