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溫妤又激動起來,“會玩打火機很了不起嗎?”
她眼淚汪汪轉過來:“抽煙嗎,我幫你點。”
尤昕:“?”
救命啊。
之後半小時裡,尤昕被溫妤強行點煙18次,嗆得鼻孔直冒煙。
這也就罷了,關鍵是溫妤一口又一口,攔都攔不住。
尤昕好幾次皺著眉看她,既心疼又無奈。
這哪裡是跟哥哥吵架的樣子。
簡直比失戀還誇張。
尤昕歎氣,輕拍溫妤的背:“乖了,別喝了。保持體力,我們還要去抓沈銘嘉的證據呢。”
溫妤被這麽一提醒,馬上拿起手機。
“要什麽證據,我就是證據。”
尤昕察覺不對,靠過去看溫妤在手機上打的字,等看清內容後一個爾康手——
“我操溫妤你冷靜點,你別衝動,你——”
話還沒完,溫妤已經按了發送,關上手機,“去死吧。”
“……”
腦中空白了兩秒,尤昕忙打開自己的微博。
才一分鍾而已,溫妤發的那條已經有30多條回復了。
瘋了瘋了,尤昕馬上搖溫妤:“你認真的嗎?你是不是清醒的?你快刪了啊等會打草驚蛇了!”
可溫妤沒聽到,也聽不到。
她喝得又快又急,已經醉了。
手裡握著酒杯,人卻已經趴在了桌子上,迷糊睡去。
蔣禹赫的電話也是這時候來的,尤昕看到屏幕上顯示“親愛的哥哥”,忙推了推溫妤:
“蔣禹赫打電話來了。”
溫妤昏昏沉沉抬頭看了眼,手一揮,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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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昕怔了:“不接?”
“不接。”
沒一會,電話又響了。
溫妤繼續掛。
尤昕是真的看不懂這兩個人了。
就這樣一個打一個掛的拉鋸戰持續了十多個回合後,溫妤徹底睡著了。
蔣禹赫的電話這時又打了進來。
夾在這兩人之間的尤昕心情比坐過山車還要跌宕起伏。
糾結了下,尤昕還是捏著鼻子接起了電話。還好台詞功底好,把一個服務生表演的有模有樣,添油加醋。
“你好,手機的主人在我們酒吧喝醉了,你如果是她朋友的話快來吧。嗯,她身邊還圍了很多男人呢。”
好家夥,不到十分鍾,蔣禹赫就出現在了酒吧。
這是一家藏在巷子裡的小酒館,人不多,尤昕從門口看到他的身影后,馬上躲到了旁邊暗處裝路人。
溫妤的風衣脫在一旁,裡面穿的是一件圓領線衫,酒喝多了後各種亂動,現在趴在桌上的她整個雪白肩頭都亮了出來。
酒館璦昧燈光下,白皙皮膚被酒精染上些紅酡紅,分外佑人。
蔣禹赫上來一句話沒說就先脫了外套蓋在她肩上。
然後把人抱起來朝外走。
尤昕終於松了口氣。
好家夥,這塑料兄妹吵個架比人家情侶分手都激烈。
–
回去的時候,溫妤睡得很沉。
她少有喝酒,以前雖然也經常和朋友們組局,但都是兩三口意思意思,很少會像今天這樣,啤酒紅酒洋酒混在一起,喝得天昏地暗。
老何有些心疼,“怎喝那麽多啊,剛剛來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
蔣禹赫抿唇看著窗外,一言未發。
到家後,見溫妤還在睡,蔣禹赫打算直接把人抱到二樓去,可或者是動作稍大,溫妤被弄醒了。
她腦子很重,人也不太清醒,但睜開眼睛發現面前那張臉是蔣禹赫,頓時激動起來。
“誰要你抱?”
“放我下來。”
“我現在不想理你!”
溫妤一直反抗,蔣禹赫不想跟她廢話,原本抱著的姿勢直接強硬地改成把她扛在了肩上。
溫妤被禁錮得無法動彈,頓時更惱。
接連幾天的冷戰,桑晨那個眼神,現在又這樣粗暴,各種導火索讓溫妤徹底爆發了,她趴在蔣禹赫肩上,狠狠咬了下去。
男人只穿了一件襯衫,痛感隔著一層布料襲來,他皺了皺眉,打開房門,把人丟到牀上。
接著扯開領口去看——
跟頭蠻橫小野獸似的,竟然就咬了兩排齒印。
蔣禹赫深吸一口氣,看著牀上的女人:“你到底要怎麽樣?”
“是你到底要怎麽樣!”
溫妤委屈極了,拿著手邊的枕頭就丟過去:“三天不跟我說話,也不回家,你想怎麽樣?你是不是要我走,如果是你就說,我不會賴著你!”
蔣禹赫躲開了枕頭,卻躲不開她一個又一個丟過來的東西。
他無奈上前抓住她的手,明明有很多話要說,忍耐又克制,最後到嘴邊也只輕歎一句:“我沒有。”
剛剛還在發脾氣的小野獸卻因為這三個字安靜下來。
空氣中有隱隱的抽泣聲。
兩人緊緊對視,一個極盡耐心,一個梨花帶雨。
“那你想抽煙我也可以幫你點啊,為什麽要別人幫你,她幫就幫了,還瞪我,挑釁我,笑我被你趕出去了,你跟她一起欺負我,我好沒面子。”
說著說著,哭聲又變大了。
太委屈了。
這輩子沒這麽丟過人。
蔣禹赫蹙著眉。
挑釁?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