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個葡萄:【寶貝寶貝,掉馬翻車,感想是什麽?】
顏漫:【如果早知道有今天,我當時一定不起那麽直白的id。】
樓中樓開始考古她的id:【顏葉是真的2333】
【想不到啊想不到,顏葉是真的第一炮是由顏漫本人親自打響。】
繡豬:【昨晚幾點睡的捏?】
頭像是一張房卡。
很快,大家發現顏漫下線了。
評論區一片爆笑:
【反思一下,為什麽漫老師到你這不回了。】
【徹夜無眠(不是)】
【這題我會,凌晨五點,我是他們的牀。】
【我是牀單,我可以作證。】
【愛了,這就是傳說中的此時無聲勝有聲?】
【去你碼的此時無聲勝有聲,我笑得嘔。】
評論區並不知道的是,顏漫放下手機,一部分原因是提問棘手,另一部分原因則是,到了該起牀的時間。
因為導演的時間緣故,今天《驚鴻》的彩排定在下午,她看了眼時間,生怕遲了,倉促收拾了一下就趕往劇場。
因為扮演的是舞者,所以她也得學支舞,又不好意思天天騷擾舞蹈老師,這會兒才顯出了人脈的重要性——那天后台遇到的簡桃,恰巧很會跳舞。
所以顏漫幾乎隔幾天就會發過去自己的練舞視頻,簡桃每次也會耐心跟她分析,幫她進步。
這天揮汗如雨地練習完,她累極,來不及下去搬個凳子,就在舞台邊緣坐了下來,從周璿手裡接過水杯,輕喘著一口一口喝。
喝水的功夫,她看到有演員走下台,朝底下的座位處走去。
顏漫看到,以往都只坐著導演一個人的地方,旁邊還多出了一個略微眼熟的面孔。
但仔細想,卻不記得在哪裡見過。
她問周璿:“那誰啊?”
周璿剛在後台打聽完八卦,這會兒如數家珍道:“《吹霧》的導演你知道吧?跟我們這導演是好朋友,好像路過順便來聊天的。”
啊,她記起來了。
顏漫點了點頭,“我們演員要去嗎?”
“不用啊,你這還看不懂啊?那女演員去巴結去了唄,人家電影屆大佬誒,萬一被看中了,演個配角什麽的也漲身價啊。”
《吹霧》這劇顏漫知道,以女性視角切入故事,把女主角送上影后寶座,各大電影節拿獎拿到手軟,她也看過很多遍。
導演馮巍更是一戰成名,後面再出品的電影,沒有一部撲過,被稱為女演員在電影屆的榮耀。
周璿輕咳兩聲:“要不要問問西蒙?我們去看看?”
“算了,”顏漫道,“我這離得還遠呢,不用這麽刻意。”
然後又低下頭喝水,看著自己剛剛的排練視頻,分析有沒有需要改進的地方。
而台下,馮巍也和汪鴻達隨意聊著天,中途有個女演員笑著來送水,他也只是點了下頭:“放這兒吧。”
都是圈內赫赫有名的人物,這種場面倒是見慣了。
那女演員待了會,見自己融入不進去,汪導也沒有要介紹的意思,這才灰溜溜離開。
汪鴻達:“你那女主角都找一年了,怎麽還沒定啊?”
“難找,”馮巍說,“想找個氣質獨特一點的,最好是特美,但是又帶著點兒倔和純,身體裡還得有股勁兒。皮膚得白。”
馮巍:“慢慢找吧,也不急,指不定哪天就碰著了呢?這玩意玄。”
汪鴻達笑著看了看他,沒再說話,目光落向台上的布景,指揮著大家搬道具。
馮巍也跟著瞧過去,目光一晃,看到舞台邊還坐著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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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燈的余光渲染,她卻白得像在發光,勻稱的小腿垂下來,明明是在抱著個極不協調的可愛水壺,目光卻難得堅定,水洗似的亮。
馮巍推了推一旁的人,問:“那誰啊?”
“顏漫,你聽過沒?”汪鴻達說,“就最近還蠻紅的一個小姑娘,不知道怎麽會願意跑來演話劇,又累錢又少,還不是粉絲天天捧著的待遇。”
馮巍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顏漫?”
“對。”
“表演的話劇票給我一張,”他說,“到時候我來看看她。”
正式演出定在月底,排練也早已過百場,顏漫幾乎把所有台詞和動作,都刻在了肢體記憶裡。
上台前,她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葉凜伸手,揉了揉她的耳垂:“緊不緊張?”
“有一點。”她深吸一口氣,脫下羽絨服,道,“但應該沒太大問題。”
“嗯,”他也頷首,安撫道,“不會有問題的。”
心安定了幾分,顏漫脫下羽絨服,突然想起個事兒:“糟了,我好像忘帶暖寶寶了。”
表演時穿得少,很容易冷,排練還能多穿些,在台上卻不行。
出門前她特意拆了兩個,想等它稍微不那麽燙了,再貼到身上。
結果這一放,就忘了帶。
“我帶了。”葉凜拉起袖口,在襯衫上貼著的,赫然正是兩個暖寶寶。
他把手臂上貼著的撕下,顏漫伸手製止:“我拿了你用什麽?”
他無言,笑:“這本來就是給你帶的。”
“我穿這麽多,也不需要。”
顏漫愣了下:“你給我帶的,怎麽自己貼在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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