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凜托住她的腦袋,微微下壓,她的嘴唇貼合到男人的唇上,然後沒怎麽用力地咬了一口。
他仍不生氣的模樣,只是撫了撫她的後頸,一只手指穿過她發間,低聲問:“會不會接吻?”
她掌握著主動權,笑眯眯地就壓在他唇邊,偏偏不動作似的,故意問道:“哪種呀?”
她的吻是緩的,像三月的春雨,柔柔潤潤地帶著津液掠過他唇上,一點點細密地下落,明明不動聲色,卻越發像是讓人忍耐不住的撩撥。
每次以為她要更進一步,他啟了唇,卻沒等到,反而聽她不滿地叫:“你別老張嘴,我沒親到。”
終於忍不住遞出舌尖,她軟綿綿地含住,又探來自己的,繞了他上顎打了兩圈,正欲退回去,又被人吮舐。
房間裡氣息升溫,她聽到他開始不穩定的吐息,感受他的遊走,然後抿著他的唇舌一點點撤開——
嗯,這回是她先撤了。
她帶著點兒鼻音說:“要上班了。”
他抑了好一會兒,這才啞聲問:“有早戲?”
“嗯。”
他喉結滾了又滾,聲音很低,難以置信:“那你還撩我?”
她像是大仇得報,下巴墊在他的下頜處,是在笑。
“你不老這樣嘛?”
“……”
“沒——真有早戲,”看著他的表情,又有點於心不忍,“哎呀,後面補償你。”
為了防止自己真的不想早朝,男人簡直是上班路上的攔路虎,顏漫連忙掀開被子下去,打算直接出門。
“我去劇組吃好了,你再睡會兒,還早呢。”
她走到房間門口,又笑盈盈地回身,半倚在門框邊。
“搬磚去了,”她挺壞心眼地揮手致意,“那就委屈葉老師,這次跟你的十指姑娘解決啦?”
“……”
*
到了車上,顏漫這才感覺到困,禁不住打了個呵欠。
西蒙的視線像X光一樣掃射而來:“怎麽?昨晚幹嘛了睡晚了?”
“我哪敢,”顏漫說,“昨晚睡很早。”
西·福爾摩斯·蒙:“那就是你們打了一發晨炮?”
“……”
顏漫默然,覺得他腦回路真的跟正常人不一樣:“你昨天沒去精神科看看嗎?”
西蒙摩挲著下巴:“誤會你了?你們什麽都沒乾?”
顏漫想了想,覺得不嚴謹:“那可能還是幹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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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投身進入今天的拍戲,一小時後,高挑的男人戴著帽子和口罩抵達現場。
葉凜在導演身側坐下。
她擔心被拍到,所以他基本很少來,但畢竟昨天去過醫院,他今天還是有些不放心,挑了條沒狗仔的路過來。
她狀態應該確實已經恢復了不少,等戲的中途還在跟工作人員聊天,不過沒聊兩句就繼續看劇本去了,拍了兩場室外戲,劇組開始重新轉場布景。
她接過周璿遞來的小毛毯,說:“太冷了,我喝兩口水,再去監視器那邊看看效果。”
葉凜拉了下帽簷,也不知是存了怎樣的心思,朝一邊的攝像師伸出手,示意把機器給自己。
這個機器是備用的,拿來錄製一些花絮,誰拍都一樣。
很快,攝像大哥把自己的東西給了出去,然後看到某頂流單手托著機器,而另一只手,把黑色的口罩拉起。
顏漫走近,看了眼他的機器後,便徑直掠過,走到監視器面前,看自己剛剛拍的兩場戲。
挺好,沒問題。
她裹了裹身上的毛毯,因為穿著高跟鞋不便走動,就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葉凜還沒來得及轉動機器,就感覺到有個腦袋靠在了自己肩上。
她低聲說:“困了,借我靠靠。”
顏漫裹了裹身上的小毛毯,把脖子處的毯邊往下拽了拽,說是要睡,但幾秒後又再次開口,只是聲音有些困倦的鼻音:“司機送你來的嗎?”
“我開車來的,”頓了頓,葉凜放下機器,“認出我了?”
“廢話,”她說,“你戴著帽子剛來我就發現了。”
他雖然遮得嚴嚴實實,一米之外看不出是人是鬼,但畢竟都在一張牀上躺這麽久了,認不出才是奇怪。
也說不清怎麽就知道是他,但看到他的第一秒,就認出來了。
今天零下,她只穿了襯衫和衛衣,再不怕冷的人都會覺得凍,更何況方才拍戲,還在風裡吹了好久。
她在朋友眼裡其實一直都算小暖爐,但當了藝人才知道,為了上鏡需求,女明星的抗凍標準真的和別人不一樣。
別說正常穿衣服了,冬天穿吊帶走紅毯都是常有的事。
顏漫又往他那邊拱了拱,想起他今天穿的是羽絨服,將毛毯扯出一個小角,搭到他的左腿上。
葉凜正想說不用,下一秒,就感覺在毯子的遮擋下,她將手伸了進來,放到他的口袋裡。
他掌心是熱的。
她手冰,忍不住來回在他掌心貼著,低下頭,聲音埋在毯子裡。
身體被細微的滿足填滿,她小聲感歎:“……好暖和。”
劇組的人前前後後地工作著,嘈雜又熱鬧,沒人知道這張毯子的遮擋下,有兩只手正在共用同一個口袋。
葉凜動了下,將她的手包裹在掌心。
等了二十多分鍾的戲,她眯了一小會兒,也沒睡著,起身去拍下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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