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兒啊裴總,抽啊,抽他丫的!”
“敵不動我不動,老婆說不動裴總也不敢動,哈哈哈哈他媽的笑死老子了。”
“所以我們要看你倆像兩個雕塑似的對峙一天嗎?”
“裴寒舟!你舍得你一世英名毀於一旦嗎?現在不要管什麽老婆不老婆,捍衛你男人的尊嚴,鞋子扯出來!!”
“可不能輕舉妄動,萬一搶到鞋卻惹怒了老婆,那就得不償失了哈。裴總還是有想法,支持你不要動。”
最後羅訊甚至還讓大家當場押注,猜裴寒舟到底幾分鍾之後會動粗。
正當大家押注押得差不多了的時候,男人垂了垂眼,低聲佑哄:“給我,乖。”
林洛桑其實沒打算放手,但一聽到這幾個字,本能地就有點兒鬼迷心竅,耳根忽地一熱,手下動作也松了松,鞋子被男人輕而易舉地拿了出來。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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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這樣?????
旋即,裴寒舟單膝跪地,讓她踩著自己膝蓋給她穿鞋,而男人身後那群損友已經瘋了。
“我裴總果然是我裴總,人家用武力解決,他說仨字兒就行了。”
“臭流氓,給你什麽給你!”
“這都是什麽虎狼之詞,我草他媽我不能聽,我還是個寶寶啊!!”
“可以了裴寒舟,這些話留到你們回家那個的時候說好嗎,這是公眾場合,你給我注意點分寸。”
“我不行了,我好羞恥。”
…………
穿好鞋子之後,林洛桑被男人打橫抱起,路過盛千夜時,她看見藏鞋的主力軍盛千夜,一臉恨其不爭地重重歎了口氣。
然後轉身對紀寧說:“看到了嗎,結了婚的女人就是這樣子。”
“……”
待眾人都退場退得差不多了時,希慕最後一個走,打算關門。
一轉身,剛剛那個猜出婚鞋的人就站在她對面。
好像叫商銘。
她沉默了會,抬頭問:“你怎麽知道鞋子在我頭髮裡?”
“今早我們在房間門口遇到過,”商銘說,“你穿走了我的鞋。”
今天他醒得早,推開門在走廊曬太陽時忽然有個身影歪歪扭扭地跑來,高跟鞋生澀地敲擊著地面。來人目光直直盯著他腳下那雙男士鞋,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啊,我現在趕時間,房間裡的拖鞋被我弄壞了,你的鞋可以借我穿一下嗎?我這雙高跟鞋太難受了,穿著它我走不動。”
他沒遇到過這麽奇特的請求,頓了幾秒後才讓出自己的鞋,而她也飛快脫下高跟拎在手中,趿著他大幾碼的鞋健步如飛地跑遠,又像是要摔跤。
而她轉身的那一刻,綁住短發的皮繩也悄然滑落掉在了他腳邊,他下意識側頭看了眼,便看見了她那一頭短發。
因為早上才見過且印象深刻,剛進門他便發現了不對勁,問過羅訊她的名字,才算是順利地猜了出來。
希慕在他的提醒後也想了起來,愣了愣後才笑道:“哦對,今早的情況其實是……”
話沒說完,面前出現一只攤開的掌心,有發繩靜靜地躺在上面。
商銘說:“你的橡皮筋。”
所有的話忽地戛然而止,她就那麽睜著眼睛看他,怔在當下無措了幾秒,自己都沒反應過來,但好像又有哪裡,傳來新奇而獨特的跳動聲。
直到不遠處的盛千夜回來催促她上車,她這才匆忙拿起自己的東西,說了聲謝謝就一股腦鑽進了車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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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林洛桑出來得最早,很快坐上了婚轎。
她和紀寧她們不一樣,不是演員,也沒拍過什麽古色古香的畫面,故而今天坐轎子是人生頭一回,沒做好適應的準備,沒想到這玩意特別晃,下來的時候有些暈。
轎子好不容易落地,裴寒舟伸手來扶她,她差點被橫梁絆了一下,幸虧被男人拉住,否則頭上的步搖就要跟地面來個親密接觸。
男人單手摟住她的腰將她抱了過來,這才道:“怎麽了?”
她晃晃腦袋,頭頂的流蘇步搖清脆地交相撞擊:“有點暈。”
“忍一忍,”裴寒舟道,“先去大廳裡休息會,我等會再讓他們進來。”
成婚的正廳布置得也很講究,有一瞬她甚至覺得自己置身於古裝劇中央,連搖曳的紅燭都擺放得恰到好處。
她伸出手,看著自己身上刺繡細致而繁複的婚服,揚了揚唇角。
林洛桑恢復完之後,婚禮繼續舉行。
雖說是中式婚禮,但她也覺得不必那麽循規蹈矩,一切流程以大家舒適為佳,畢竟是他們辦婚禮,而不是婚禮辦他們。
一番玩笑與活動之後,時間很快到了晚上。
送婚房前,大家全站在門口起哄。
“這不行啊,連蓋頭都沒有,幸好我準備了一個,裴總,要不要玩玩?”
“牀上放紅棗了嗎?我拍戲的我知道,放紅棗是早生貴子哈。”
“怎麽就進房間了――聽我的,這不對,還沒有三拜高堂也沒有喝交杯酒……”
男人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為了防止這群起哄的人把自己好不容易搞到手的老婆又給鬧出去,握著林洛桑手腕將她往自己身後拉了拉。
“三拜高堂就不用了,直接進洞房。”
“這就送入洞房了啊?”羅訊揶揄,“交杯酒還沒呢,我這兒準備了酒,就是咱們第一次見面喝的那款,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