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央求太懇切,林洛桑大腦周轉一圈,排查了所有威脅隱患,這才伸手:“給我吧,順便幫你。”就當為單飛祈福積德了。
“謝謝!”
推開包間門,奢靡的氣息混著酒味撲面而來,林洛桑皺了皺眉,又看向一眾吊兒郎當的臉,明白自己是被騙了。
怎麽會有人在這兒找她聊工作,十有八九是打著名號來撩妹的。
果然,有人一看到她就開始吹口哨:“宋弋!你喊的來了。”
宋弋笑得輕浮,似乎想來搭她的肩膀,但她很快洞悉這人的企圖,側身避開道:“不是要聊專輯嗎,說說風格、主題、節奏和宣發?”
只知道把妹的宋弋哪想到她真是來聊工作的,一聽問題就語塞了,聽出她話外音裡明確的拒絕。
媽的,他還沒開始呢怎麽就被拒絕了?
“還沒想好的話我就先走了。”
林洛桑前往備餐台擱酒,走近才發現旁邊還站著個男人,是她今天給蓋過章的裴寒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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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就那麽面無表情地半搭著眼瞼,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看她。
這地方狹窄,二人靠得近,她加速想走,不知不覺中裙子好像被什麽東西給掛住,一抬腿,布料竟直接被撕裂,只堪堪遮住腿根,露出來的肌膚細膩如瓷,白得晃眼。
耳邊嗡地一聲,她急忙伸手去攏衣裙,下意識仰頭時,對上了裴寒舟的視線。
他笑不達眼底,唇邊弧度散漫怠惰,彷彿在看一出好戲。
饒是她竭力維持鎮定,此刻也有些說不上來的窘迫,攥著裙子頭腦充血地匆忙逃離。
在她轉身時裴寒舟也回了位置,恰好替她擋了一下,她很清楚只是恰好,因為她根本不覺得這渾身上下寫滿了“老子性冷淡”的男人能有這麽好的心。
跑回自己房間後,林洛桑終於有機會大口呼吸,用冰涼的手貼了臉頰好一會兒才降下溫,滿腦子都是裴寒舟那說不清道不明的目光,彷彿這兩次三番的巧合真的是她在進行不可描述的暗示。
也不知道今兒到底是觸到了倒霉buff,還是替方才小姑娘挨了一道設計好的小璦昧。
箱子裡只有另一件備用禮服,細吊帶暗紅色,是小性感的風格,應該是助理不小心裝上的,但此刻也派上了用場。
她滿頭黑線地換好,可男人的臉仍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沒多久,門外遞來講話聲:“說都說了,總不能害人白來一趟吧,老人都一百多歲了,聽到你說實話得多失落啊?你隨便找個人應付一下唄,反正糊弄過去就好了,下次再問起你就說分手了唄。”
應該是對話,但另一個人始終沒有出聲,不知過了多久,她的房門居然被人敲響。
她拉開門,發現是裴寒舟時生生嚇了一跳。
男人開門見山道:“演過戲沒有?”
她本想問你怎麽知道我房間,但轉念一想這條船都是他的,他能有什麽不知道。
不知道這又是鬧哪一出,她半晌後才道:“只演過MV,怎麽了?”
他略作思索,這才抬起眼瞼:“陪我演場戲?酬勞你開。”
看來他剛剛確實誤會得不輕,把她和那些費盡心思的女人混為一談,覺得她也是來撈錢的。不過她也懶得解釋,有空澄清還不如多為單飛寫幾首歌。
如果是平時,她會身體力行地請他有多遠滾多遠,但好巧不巧,她最近想在新歌裡加一些鍾表節奏的編曲,男人手上那塊是百達翡麗有名的Henry Graves,曾打破過拍賣會記錄,她想研究一下這古董表。
“那塊百達翡麗……”
“借我一周”還沒說出口,男人已經把表遞了過來:“還要什麽?”
?
有錢真好。
可惜有錢的不是她。
“夠了,走吧。”一場戲兩三千萬,還真是折煞她了。
男人帶她走到另一個包間前,林洛桑想起什麽,忽地扯住他袖口:“等等。”
他一言不發,只是垂眸盯著她拉上來的那只手。她想起嶽輝說他厭惡親密接觸,心頭一跳,但幸好男人只是看著,沒有甩開她。
她不動聲色松開手:“你不給我劇本怎麽演?”
男人沉聲:“我不清楚劇本。”
他要是知道那群損友給他安排了什麽感情史,現在也不至於這麽被動。
林洛桑失語片刻,沒想到裴寒舟會給她這麽高的信任,放她一個歌手進行即興表演。
二人就這麽進了房間,坐在正中椅子上的是位老人,裴寒舟側頭介紹:“這是我曾祖母。”
又在向老人介紹她時哽了哽:“這是林……”
“洛桑,”她非常有職業精神地解圍,“叫我桑桑就好。”
她被安排著坐在裴寒舟旁邊,已做好風雨不動安如山的準備,勾勒出一抹得體微笑。
曾祖母看著她笑彎了眼,下一秒狂風勁浪無情襲來,每個音節都像是冷冷的冰雨在她臉上胡亂地拍——
“聽說你和寒舟……要結婚啦?”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半架空。
故事總體來說就是聲控逐漸淪為妻控的馴養手冊&美人兒歌手翻紅指南,如有bug請溫柔指出,沒意外就是晚八點檔,有變動會通知。
男主的接觸障礙後面會解釋原因,為什麽對女主不過敏也會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