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喜歡你x60
面前懷抱溫暖, 喬亦溪禁不住往裡拱了拱。
雖然方才這人還在鬧她, 但得來不易的擁抱很珍貴, 她不太捨得撒開手。
她鼻尖抵著他胸口:「你怎麽回來了?」
周明叙答得簡單:「放假了。」
因爲放假, 所以來見你了。
她對這個回答挺滿意, 接著問道:「訓練辛苦嗎?」
裴寒舟這三個字聽起來就雷厲風行, 不像是不嚴苛的人。
「還好。」他說。
喬亦溪正想說些什麽, 似乎聽到周明叙耳機裡傳來很多奇怪的聲音。
他耳機還沒摘。
喬亦溪仰頭:「你耳機壞了嗎?怎麽一直有怪怪的聲音。」
「馬期成在那邊呸,」周明叙勾了勾唇,冷靜地闡述道,「他嫉妒。」
馬期成氣急敗壞, 聲音又提了兩個度:「我嫉妒個屁!!!閉嘴吧!!!」
又駡駡咧咧兩句, 馬期成問:「你們不打了吧?那我們挂了??」
「不打了, 」某人施施然回復,「有女朋友誰還和你打游戲。」
「……媽的,了不起是吧?」馬期成正準備退出房間, 結果目光一瞥, 瞧到什麽東西,「我靠,我忘記我剛剛開直播了――你們沒閉麥啊!那這些大家豈不是都能聽到,這不就是直播虐……」
「……」
周明叙已經習慣馬期成那邊的各種突發狀况, 見怪不怪地「嗯」了聲,很淡然。
馬期成挂了直播, 又笑:「你不怕你那些迷妹們流一公斤眼泪啊?」
「你的直播,」周明叙和緩道, 「沒幾個人看。」
再說了,比起那些人,還是眼前的少女更爲重要。
馬期成:???
周明叙退了游戲之後,兩個人度過了還算是無人打擾的下午時光。
他們把手機放到一邊,然後去學校的草坪上曬太陽。
是喬亦溪很久很久以前就構想過的……和男朋友一起躺在樹下,一邊曬太陽一邊聊天,用書擋住半張臉,側個身就可能吃到飄落的櫻花瓣。
下午的陽光曬得人暖洋洋,她躺在周明叙腿上,有一搭沒一搭和他講著最近發生的事情,最後起身離開時,有一片花瓣掉到她肩膀上,她夾在書裡。
周明叙只有一個下午的假,很快就在悠閒的時光中被消磨乾淨,他晚上還得回去訓練。
雖然他只陪她了幾個小時,但喬亦溪已經非常滿足。
她沒想到傍晚的時候,有關周明叙的話題又沸沸揚揚地被炒了起來。
這次的話題和喬亦溪倒脫不了關係,是有關兩個人戀愛的事情――
本來看馬期成直播的人確實不算多,能够在他們比賽結束之後還守著聽他們聊天的就更少了,但當然還是有人一直聽到了最後,幷且給之前某個美少年安利博主投了稿。
於是那個博主下午又發了微博:【大家還記得前陣子我給大家安利的美少年周明叙嗎?就那個電競打得特好,完了之後還有人說他對女生不感興趣。剛剛有小可愛給我私信,說在直播裡聽到他好像有女朋友了,還用特別溫柔的聲音問是不是想要抱!雖然我感覺談戀愛沒什麽但是還是跟大家知會一聲,畢竟要心碎一起心碎啊!!】
底下還有一個簡短的音頻,正好錄到周明叙問她「不是想要抱?」那一段。
前面的評論都還挺好,不少羡慕喬亦溪的,說周明叙哄起人來聲音賊好聽,還有人說想站他們的cp。
但是一個多小時之後,有人開始表達自己的觀點。
【那什麽……明年他們就要打比賽了吧,四個都是大學生,職業經驗也不豐富,現在的重點應該是拼死練習才對吧,談戀愛是ok的嗎?】
於是不少路人和周明叙的「事業粉」也開始討論起來了。
【很多俱樂部都是規定不允許選手戀愛的,畢竟戀愛浪費時間,而且他們的確快比賽了,各種安排都特別緊,哪來的精力戀愛?】
【我現在也是不敢輕易下定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戀愛了。總之心情很複雜,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壞。】
【俱樂部剛新建,教練什麽的才大換血過,現在居然跑去風花雪月了。】
恰逢某個愛豆前陣子公布戀情才上了好久熱搜,各個圈子就「愛豆到底能不能談戀愛」展開瘋狂討論,現在熱度沒過,有好幾個大的賬號把這事和周明叙的事又捆在一起强行加了波熱度。
討論更熱烈起來。
【電競選手又不是愛豆,你們跟人家什麽關係啊就不准戀愛?賊多高中早戀情侶最後考到211知名院校去了呢,不是所有的戀愛都是消極的好嗎,有些人就是可以一邊戀愛一邊牛逼啊,不戀愛說不定還沒動力。】
【就不允許是很久之前的女朋友嗎?怎麽著,進個電競圈還非得拆散情侶分手不成?這什麽風氣。】
【叙神是飄了嗎,受到的關注越多責任越大呀,多少人都等著看他們明年拿個冠軍,畢竟裴寒舟的噱頭這麽大。他怎麽這個節骨眼上不訓練跑去找女朋友,希望不要任性啊,整個戰隊不能因爲這個被拖累。】
後頭說的更難聽的也有。
【戀愛腦真讓人無語,他知道自己現在在幹什麽嗎?他現在可不僅僅代表自己,身後還有隊友和工作人員無數的心血,包括裴的投資,真出了什麽錯是他承擔得起的嗎?】
【今年沒進决賽還沒吃够教訓?明年打算悲劇重現?果然自私的人永遠自私。】
周明叙只不過是放個假來陪她放鬆了一會,却被這些人越說越嚴重,甚至在一個時間點還有大批重複留言涌現,好像是有人特意把節奏往他分不清大局上帶。
大概是周明叙太紅,讓某些競爭對手找到機會就想把他往死裡黑。
而且這樣的語氣……讓喬亦溪想到了孤刀。
沒多久,連喬亦溪的微博號都被扒了出來,也有些人給她發私信,大多都類似於「如果真的愛他就不要耽誤他」「你的愛有可能會毀了他」此類言論。
當晚周明叙的直播也被這件事刷滿,各式言論紛紛揚揚,跟下雨似的,劈裡啪啦。
本沒什麽的事情就在網路的發酵裡被越擴越大――
就連最後,一貫不怎麽說話的周明叙都開口道。
「昨天下午是放假時間,有人選擇睡覺或者打牌,我應該也有見想見的人的權利。」
馬期成在一邊幫腔:「我們忙起來真的很忙,手機都沒辦法看的那種,平時兩個人的相處機會已經特別難得了,大家就不要過多介入他們的私生活,有什麽問題教練會管的。」
傅秋也說:「他們是很早之前談的戀愛,不存在什麽進戰隊之後心飛了的說法。」
彈幕也有人說:【我和電競選手談過戀愛,在一起的時候和以前相比真的少了很多,你們就別再給人家壓力了吧。】
事態這才稍有收斂,不過仍然鬧得厲害,就連不打游戲的朋友都來問喬亦溪,到底發生了什麽,說自己首頁上看到好幾條刷的了。
第二天,喬亦溪買了和風蛋糕,準備去俱樂部看周明叙一眼。
到了之後被告知正在訓練,讓她先去休息室等一下。
她到了休息室,沒等幾分鐘,忽然碰上來這裡拿外套的教練。
教練看了她一會,道:「……喬亦溪?」
喬亦溪點頭。
「來找周明叙?」
「對啊,他在忙吧,我不會耽誤他多少時間的,就來送個東西。」
她知道現在正在風口浪尖上,但是怕他受影響,想看看他狀態怎麽樣。
教練頓了會,問她:「有空嗎?去咖啡廳坐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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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亦溪預料到此趟咖啡廳之行要講什麽。
所以教練開口的時候,她儘量認真地聆聽。
「你們的事情,其實之前我也知道,本打算看看情况,如果真對他沒影響,倒可以睜只眼閉只眼,」教練道,「畢竟我以前是嚴格禁止隊員戀愛的,可能光聽著你感覺不到,但很多時候這都不能算作一個好事。」
「但是昨天事情討論度太高了……我連想忽視都不行,他現在的首要任務真的是打好明年的比賽,你也知道這個戰隊有多新,其實往後會如何我都沒有把握,但偏偏老闆是裴寒舟,想低調都不行。」
「背負著這麽高的關注度,每一步都是需要謹慎的,一旦第一場仗沒有打好,後面想翻身都很難了,你也知道大衆的包容度有時候就是那麽低。」
「如果成績好,那倒沒什麽;但如果有一點差池,而又不是某一個隊員的錯特別突出的話,挨駡的就是最有名的那個,周明叙沒什麽缺點,這時候,大家的目光就會轉到你們的戀情上。會說是戀愛影響了他。」
就像學生時代晚上偷偷蒙在被子裡看小說被發現一樣,假如期末考得好,家長或許會因爲好結果對你既往不咎,但也絕不會誇你看小說好;
可一旦你要是考砸了,那他們一定就會把這件事翻來覆去地講,畢竟這最爲直觀。
喬亦溪抿了抿唇,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她想說自己不會影響他,但語言陳述畢竟太蒼白,她自己也覺得沒什麽說服力。
最近見面的時間本來就很少,還被各處涌來的質疑聲和勸分手占滿,她其實也覺得疲乏。
結果太重要了。
她自己也知道,萬一到時候比賽失手,哪怕這種幾率微渺到幾乎不存在,可一旦要是發生了,他們大概得面對十幾萬人的怒氣,連帶這段感情都會充滿了不祝福。
光是想想都覺得受不了。
可怎麽樣,難道要他們現在分手嗎?或者斷聯一年,等他打完比賽再聯絡?
可比賽是打不完的。
「現在不只是你了,還有各種輿論影響他,假如你是真的明白其中利弊,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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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到這裡,教練忽然打住,長長嘆息一聲。
「算了,我也沒理由要求你做什麽。」
回去之後,喬亦溪發了很久的待。
其實她知道,教練是覺得他們分開更好。
直到她肚子餓了才想起來蛋糕還留在休息室裡,不知道周明叙看到沒有。
她原本是打算和他一起吃的。
扯了扯袖子,喬亦溪决定先不想那麽多,找點東西填飽肚子爲好。
於是她跑到厨房裡,看到有蛋黃酥,準備放到微波爐裡熱一下再吃。
她在那邊忙活,手機開的震動,沒聽到有兩個電話打進來。
她拆蛋黃酥的時候不慎打翻了個罐頭,又在厨房待了好久清理現場,好不容易把地上的掃乾淨,抽了兩張紙準備擦一下流理台的時候,門被人推開了。
周明叙沒想到她家門沒鎖,一推開門就看到喬亦溪背著他在抽紙,紙巾似乎還在自己臉上擦了擦。
這是……在哭?
剛剛在休息室看到蛋糕孤零零擺在桌上,她人不見的時候就隱隱有不好的預感,直到聽說教練找她出去了一趟,他才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
周明叙喉結滾了滾,低聲喚她,「喬亦溪?」
喬亦溪一回頭,驚詫:「誒,你怎麽來了?」
他仔細地看了一下她的眼睛,這才鄭重道:「你別聽他的。」
這句話委實來的沒頭沒尾,喬亦溪皺了皺眉,沒太懂周明叙在說什麽。
「聽誰的?」
「教練。」
喬亦溪恍惚一瞬:「你知道他來找我了?」
「嗯,但不知道他具體都說了些什麽――」少年看著她的眼睛,緩緩道,「不管他說了什麽,只要讓你覺得難過,你就不用聽不用放在心上,他說話本來就那樣。」
喬亦溪偏頭,「你怎麽看出來我難過的??」
「剛不是在哭?」
「噢,我打翻了罐頭,水不小心濺臉上了,」她又抬手,「擦一下而已,不是在哭。」
頓了頓又補充,「我沒那麽脆弱的。」
周明叙:「……」
微波爐裡叮的一聲,是東西熱好了。
但喬亦溪沒去管,她的回憶也跟著周明叙的話重新想到剛才。
咖啡廳裡,教練似乎有很多話想說,但最後也只剩一聲嘆息。
「教練也還是覺得我們分開更好吧,」她抿了抿唇,思緒有些混亂,只是隨口說著,「網上很多人也這麽覺得。」
「你看,比如現在,你明明應該在訓練的。是因爲我嗎?因爲我你才回來的,你放心不下我?」
「像這種時候,我真覺得我是一種負擔,」喬亦溪輕嘆,「不是拖累你,只是總分散你的注意。而你明明應該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才對。」
她不是容易被影響的人,可是一瞬間太多的聲音介入,而且也都是爲他好的立場,連帶著她也會有一絲遲疑――哪怕她明明在做以前做過的事情。
「然後呢?」他蹙眉。
「啊?什麽然後?」
「我的世界裡只有工作,然後呢,不談戀愛,這輩子除了電競就沒別的事可關心,那樣的生活有什麽意思?」
「你可以談戀愛呀,可能大家覺得不是現在?」她眨眨眼,「我也不知道,我現在有點亂。」
她本來以爲自己是很堅定的人,可是直到爲數不少的人開始評判,除了祝福更多的是爭議,她才明白原來要在輿論壓力下戀愛,是多麽複雜棘手的一件事。
周明叙站在她面前,擋住傾瀉而來的光亮。
他垂了垂眸,同她道:「不要聽那些,一個都不要聽,我和他們說的不一樣。」
喬亦溪看著他。
「相信你的男朋友,他會贏的,他會讓你有底氣地和他戀愛,會讓你有光明正大和他戀愛的資本。」他手指動了動,字字句句道。
馬上會有一場比賽,他會用自己的辦法讓謠言止息――而在這之前,她不能被擊潰。
「壓力我可以承受,失誤我也不會有,戀愛不會影響我,」他眸色篤定,「你是我唯一不能讓步的東西,喬喬,你不能動搖。」
只有你動搖,我會受不了。
她掀起眼瞼,瞧見少年滿眸的認真,剛剛被外界用力撼動的什麽,又好像一瞬間穩固得更深了一些。
因爲是有關於他的事情,她才容易被外界影響,可現在他都這樣說了,她還有什麽可擔心的呢。
她不應該聽那些聲音才對,她只應該聽他發出的訊號。
應該相信他才是,應該堅定地和他在一起才是,應該明白他有分寸,知道什麽時候該做什麽事。
迎著傍晚的光,她緩緩揚起唇角,點頭回他――
「好。」
喬亦溪晃晃腦袋,抓緊時間道:「那你趕緊回去訓練吧,現在不是放假,肯定耽誤了。」
「非正常會面時間,我就是在你面前穿比基尼邀請你看,你都應該想都不想就拒絕才行。」
頓了頓,周明叙若有所思:「那還是要想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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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周過去,周明叙終於又得閒了一天,回家去休息。
喬亦溪收到消息去周家找他的時候,正好碰上他和周父在聊戰隊的近况。
周父面上雖然還是沒太多表情,但照以往已經和緩太多,起碼沒有排斥,願意和他交流了。
喬亦溪在他們家吃過午飯,周父周母出去散步,留他們倆在家玩。
喬亦溪走到自己曾住了好一陣子的客房去看:「還和以前一樣啊?」
「嗯,以前是覺得你總會有住過來的時候。」
她回頭:「現在呢?」
「現在我媽覺得,」某人道,「萬一你嫁過來之後想住這裡呢。」????
什麽玩意???
喬亦溪偏頭:「這也想得太……」
她話還沒說完,是許久未見的蝦餃開始咬她褲腿了。
喬亦溪蹲下身逗它玩。
「別和它玩了,」周明叙開始打斷,「你和你男朋友相處的每一秒不珍貴嗎。」
她哼哼唧唧:「我現在連玩你的猫你都不高興了。」
「玩它幹什麽,你玩我玩够了嗎,」周明叙站到她面前,「來玩我。」
「嗤。」
喬亦溪撓了撓蝦餃的下巴,看它對自己的褲子情有獨鍾,說:「不過我發現,這只猫真的很喜歡玫瑰味。上次你不在,我上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兜裡揣了個玫瑰精油,不小心滴了幾滴到毛球上,蝦餃抱著那個球愛不釋手。」
她總算是知道蝦餃爲什麽這麽喜歡偷自己的東西了。
就因爲她喜歡用玫瑰味的身體乳和護膚品,所以東西都折騰上了玫瑰味兒。
「你說,」喬亦溪繼續道,「一般哪有猫喜歡玫瑰味的?怎麽能有猫喜歡玫瑰呢?」
「各有所愛而已,」對於自己的猫,周明叙倒覺得還好,「我不是還喜歡你?」
空氣凝滯了幾秒。
喬亦溪一下站起身來:「嘖,你這是在說情話嗎?」
周明叙當即就要調頭走,「我沒有。」
喬亦溪緊追不捨:「有的有的,別不承認嘛叙神,來,回頭給我看看……」
周明叙鼻音咬了咬:「够了。」
「哪兒够啊,」喬亦溪繼續笑眯眯,還開始學他說話,「各有所愛而已,我還喜歡――」
話沒說完,被惱羞成怒的周某人一把抵在牀沿,偏頭堵住她嘴唇。
她嗚咽了兩聲,連溢出的呼吸都被他唇齒吞沒。
他吻得不太斯文,扣住她下巴,舌尖舔掉糾纏中拉扯出的一點晶瑩,她幾乎連聲都發不出來,深入徹底的吻幾乎蠶食掉她所有理智。
她的嘴唇在摩挲和噬咬間有點酥麻的脹痛,神思終於回攏一點,心想這人是貝殼嗎,怎麽這麽喜歡含著人咬。
舌根被他吮得發痛,她「唔唔唔」地發出幾聲微小抗議,周明叙鬆了力道,放她歸巢,
吻這才溫柔起來,周明叙的手繞到她腰後,摟著她,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上,喬亦溪已經迷迷瞪瞪大腦缺氧,怎麽樣都按照他想的來。
簡簡單單的,唇與唇之間似有若無的碰觸,他貼著她唇角,灼熱的呼吸聲灑在她面頰上。
喬亦溪終於稍微緩過來了一點,開始有了掌控權。
她好像感受到了薄荷味,不知道他是不是又背著自己吃糖了,於是舌尖探出去,舔了舔。
倒是沒發現什麽糖粒,只是不知道哪裡又惹到他,他又開始加重了力道,咬著她還沒退出去的那一小截爲所欲爲,喬亦溪懷疑這要是絕地求生現場,搞不好他能給自己親死。
……
經歷了漫長的,好像是一個世紀的缺氧之後,她終於被人放開。
少年聲音已經啞的不行,裹著濃重的情愫,唇貼在她耳垂,濕漉漉的。
「這下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