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修把這個字發出去後,一直盯著手機等簡言的回復。過了一會兒,黑下去的屏幕再次亮了起來。
“不好意思,我是非賣品。:)”
賀修勾了勾唇,指尖在手機上飛快移動:“大後天有個舞會,可以邀請你當我的舞伴嗎?”
糖紙:什麽舞會?
南司:就是一些有錢人閑著無聊所以找個吃喝玩樂的借口。
糖紙:聽上去太墮落了。我要去。
南司:233333
糖紙:咦,我突然發現,大後天好像是情人節誒。
南司:是啊:)
糖紙::)
南司:我下午會準時去接你的[可愛]
糖紙:不過還有一個問題,我好像不會跳舞[汗]
南司:沒關系,還有三天,我可以教你:)
“來來來,我們趁著糖紙老師玩手機的時候,把桌上的肉都吃了!”林珍高亢的聲音猛地傳來,簡言連忙放下手機,護住自己面前的肉。
這個補上的年會,大家一直玩到快十一點,簡言到家時已經累得不行了。睡之前打開企鵝查收了一下消息,她發現賀修在之後又給她發了一個視頻過來。
華爾茲的教學視頻。
簡言:“……”
這些有些錢玩得真高雅,科科。
但是為了不在情人節的舞會上丟臉,她還是認真地看了一遍,甚至踮著腳尖在毛絨絨的地毯上試著轉著了一圈。
感覺還不賴。
賀修也真的按照他說的那樣,特地上門進行教學。因為白天工作比較多,他都是傍晚才過來,順便在簡言家裡蹭一頓飯。
怕自己會踩到他,簡言跟他學跳舞的時候都是光著腳的。賀修把音樂打開,走到她面前道:“有一個速成的方法,你踩在我腳背上,我帶著你跳。”
簡言挑了挑眉梢,對他道:“我很重的,你要是帶不起來就尷尬了。”
賀修低笑道:“不會,而且你也不重。”
“哦……那你等等,我去把高跟鞋穿上。”
“喂……”
“哈哈哈。”看著賀修一臉無奈的樣子,簡言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逗你了,開始吧。”
賀修一手扶著她的腰,一手托著她的手掌,道:“上來。”
簡言往前邁了一步,腳尖輕巧地踩在了他的腳背上。這個站姿,讓兩人的距離貼得更進,賀修又將她摟緊了幾分,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問:“站穩了嗎?”
“嗯。”
“那我要動了。”
“……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麽汙,我還是一個淑女好麽?”
賀修輕聲笑了起來:“不好意思,這位淑女,是我太粗俗了。”
“知道就好,下次不要這麽說了。”
“那我直接這麽做可以麽?”
簡言的眉頭跳了兩下,她就知道賀修這麽積極來教她跳舞,沒安什麽好心。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黃鼠狼給雞拜年。
“可以開始了嗎?”賀修十分紳士地問。
簡言撇了撇嘴,道:“嗯,這麽站著也怪累的。”
賀修彎起嘴角,跟著音樂的節拍輕輕邁開了步子。
客廳的燈是關著的,因為賀修說這樣更有氣氛。陽台的窗簾沒有拉上,兩人站在落地窗前,屋外的月光灑了他們一身。賀修一直低頭看著她,簡言的目光也不自覺的被他鎖住,怎麽也移不開。
一首曲子結束以後,賀修低沉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學會了嗎?”
簡言稍稍從他的美色之中回神:“呃……好像沒有。”
她光顧著看他了。
賀修笑了一下,湊在她耳邊道:“沒關系,我們可以再來一次。”
溫熱的氣體從簡言的耳畔掃過,迅速燒紅了她的耳廓。捕捉到她細小的變化,賀修微微彎起了嘴角。
“我重新去放音樂。”
賀修說著松開她的手,換了一首歌來播放。這次他沒有讓簡言直接踩到他的腳背上,而是走到她面前,做了一個十分標準的邀舞動作——右手身前劃了一圈,然後紳士地放在左胸前,微微彎腰。
“?”
簡言不得不承認,這一刻她的心臟被他狠狠地擊中。她不是沒有聽過他說外語,之前在法國的時候,他也說著一口流利的法語,可是剛剛那一句簡單的“”,卻蘇得她心都要化了。
她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說英語可以性感到這個地步。
不不不,有這樣一把好嗓音,說什麽語都是性感的。簡言看著他,他沒有穿舞會上正式的禮服,而是一套他平時上班穿的普通西裝,可就是性感得要命。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賀修沒等到她的回應,終於微微抬起頭,朝她看了一眼。
簡言被他看得尷尬,就像那種情竇初開的小女生在偷看暗戀的男生時,被別人當場抓包了一般。她乾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無措和尷尬:“搞得這麽正式,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反應了。”
賀修唇角慢慢揚起,看著她道:“你只需要把你的手給我就行了。”
簡言稍稍錯開目光,把自己的手交給了他。
再次隨著音樂起舞,即使沒有踩在賀修的腳背上讓他帶著自己,簡言依然跳得很好,就連賀修都笑著在讚揚:“你是一個天分極高的學生。”
簡言道:“我小學的班主任就這樣稱讚過我了。”
賀修笑道:“你小時候考試是不是都是班級第一?”
簡言糾正:“年級第一。”
賀修垂眸低笑,簡言稍一放松,就跳錯舞步踩了他一腳。賀修抬起頭來看著她,眸子綴著點點笑意:“看來優等生也有失誤的時候。”
簡言撇了撇嘴角,沒有接話。
只是,在她還是個優等生的時候,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和一個男性這樣跳舞吧。
“上課開小差可不是優等生該乾的事。”賀修不滿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簡言仰起頭,眸子裡像是也落進了月光,閃閃發亮:“我有些質疑你的教學,跳這個舞需要貼得這麽近麽?”
賀修道:“理論上來說不需要,不過……我喜歡。”
簡言:“……”
她越來越有理由懷疑,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舞會。
賀修再一次鎖住了她的目光,耳邊的音樂似乎漸漸遠去,而兩人的呼吸和心跳,卻越來越清晰。簡言在賀修的眸子裡看見了兩個自己,她們慢慢慢慢放大,終於,賀修的吻落在了自己唇上。
簡言的睫毛輕輕顫了顫,然後閉上了眼睛。周圍都是賀修的氣息,賀修的氣息她一點都不反感,而且還讓她有些沉醉。
他的吻沿著她白皙的脖子,最後落在了她的心口。家裡的暖氣足,簡言只穿了一件寬松的毛衫,賀修輕而易舉的就將她的領口拉下來,在她的皮膚上輕輕地吻著。
簡言不經意地低銀出聲,接著被賀修抱得更緊了。她微張著眼,看了看的頭頂:“我就知道……你大晚上的跑過來,不是想教我跳舞這麽簡單。”
賀修抬眸,眼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情欲:“本來是教你跳舞的,不過中途出了點意外。”
感到自己的腿被抬了起來,簡言推了推他的肩膀:“到我房間去……”
賀修抱起她,朝樓上走去。
簡言雖然一直一個人住,但房間裡的牀是張很大的雙人牀,而且躺起來非常舒服。賀修壓在她的身上,她整個人都陷了下去。她身上的毛衣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賀修脫了,現在只有一頭長發,能稍微幫她擋下羞。
賀修還在她身上四處吻著,吻得她十分舒服,不過想起上次在法國,他也始終沒有做到最後一步,簡言擔心他會不會做到一半又停下來。
還真被她料中了。賀修真的停了下來,埋頭在她身邊,聲音聽上去有幾分難耐:“我本來打算情人節那天再做的……”
簡言:“……”
她主動寬慰他:“其實沒什麽差別的……”
“我情人節準備了很多禮物……”明明可以,更浪漫的……
簡言覺得好笑,她側過頭,對上賀修的視線:“我上次說我要在林珍家門口吊死,她跟我說,處女吊死是不能投胎的。”
賀修:“……”
“然後她問我,賀大公子是不是不行啊。”
賀修:“……”
原來女生和女生,也會聊這種話題。
他雙手撐在簡言的兩側,俯視著她:“這種誤會,還是早點解除好。”
“嗯,我也覺得。”憑什麽處女吊死就不能投胎。
賀修繃緊嘴角,問她:“不過你真的可以嗎?”他一直很擔心,簡言不很接受這麽親密的事,即便對象是他。
“沒事。”簡言雙手環上他的脖子,“我喜歡和你做這種事。”
……
她都這麽說,賀修不可能還忍得住。他像上次那樣一點一滴地融化她,然後沉下腰身,和她貼得前所未有的近。
簡言的眉頭緊鎖,似乎是很難受,賀修親了親她,也忍耐得十分難受:“很痛嗎?”
“有點……”
“還要繼續嗎?”
“……當然,不然我不是白痛了?”
賀修失笑:“忍一下,很快就會舒服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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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你是淑女,但我還是要說一下,我要動了。”
“……不是說好了只做不說嗎?”
賀修淺笑著吻上她的唇,將所有蒼白的語言都付諸於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