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依依終於勾唇笑笑,那眼中帶著濃濃的嘲弄,白君逸氣不打一處來,猛地低下頭狠狠吻上她的唇,他一只手緊緊捏住她的嘴巴,另一只手握住她作亂的雙手,將她整個人緊緊的鉗製住,狂亂的舌頭髮了瘋一般在她的口中攪動著,將她口中的每一滴血液舔舐乾淨。
做完這些他才將她放開,葉依依怒瞪著她,罵道:“你可真是越來越卑鄙了。”
他卻笑了笑,“對你,我不得不卑鄙。”
勒著馬韁繩轉了個身,他帶著她和大批的將士匆匆離去。
葉依依被白君逸帶到了承乾將軍府,這次他沒有再讓她住進怡紅苑,而是將她關在一個四周不透風,也不知用什麽堅固材料做成的房間裡,這房間很是華麗,四周的牆壁都是用金粉塗成,房間頂上鑲嵌了兩顆夜明珠用作照明之用,不過這房間裡只有一張牀榻和一張矮幾,還有一堆竹簡。
白君逸還專門派了兩個婢女來照顧她的起居,這兩個婢女武功極高,永遠擺著一張撲克臉,不管她向她們問什麽問題她們一概不理。
因為這裡完全與外界隔絕,她根本不知道時辰,每天只能看看書簡以打發無聊的時間。
自從白君逸將她關在這裡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她不知他在忙什麽,更不知道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每天要做的事就是吃飯睡覺,洗澡,看書。
這樣一複一日的下去,她越來越煩躁,日常要做的事情裡又加上了對白君逸的破口大罵。
也不知道被關了多久,那日房間的石門再次被打開,她以為是送飯進來的侍女,等了片刻不見有人過來,她終於從書中抬起頭來向外看去,去看到白君逸正站在門口。
她愣了半晌,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意,慢悠悠問道:“你還打算將我關多久?”
白君逸溫和的笑笑,“我來是帶你出去的。”
葉依依從矮幾邊站起向他走去,在距離他幾步遠的地方停下,她咬了咬牙,臉上卻依然帶著笑意,“白君逸,你可真是越來越可惡了。”
也不等他說話,繞過他的身體徑直出了石門,這裡是白君逸所住的正房,從石門出來是他的書房,出了書房是起居室,出了起居室便看到湛藍的天空和如棉花一般的白雲。
她深深的呼吸著花香,感受著灼熱的陽光照在身上,終於離開那個讓人憋悶的密室了,真好。
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她頭也不回,“你什麽時候放我離開?”
白君逸剛一走到她身邊便聽到她說了這樣一句話,他臉上隱有不快,但很快散去,他愛憐的揉了揉她的頭髮說道:“說什麽傻話呢?你就好好呆在這裡。”
葉依依卻沒有順著他的話,轉而問道:“千竹呢?千竹在哪裡?”
白君逸嘴角的笑容僵住,臉色很快沉下來,語氣冷得像是被冰凍了好幾個世紀,“死了。”冷冷丟下這兩個字便離開了。
葉依依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皺了皺眉頭,要說千竹死了她還真是一點都不相信,千竹那小子的間詐足以讓他保全性命。
她被送回了怡紅院,來照顧她的依然是春花和秋月,將軍府的守衛要比以往嚴密許多,她試了幾次也沒能逃出去,無奈之下只得等著千竹來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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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春花和秋月倒是可以陪著她說說話解解悶,她從她二人口中得知了越國已經攻下了吳國王城的消息。
“多虧了將軍,我們越國人再也不受吳國的欺壓了。”秋月一邊幫她倒茶一邊道,她臉上滿是崇拜之色,說到承乾將軍的時候那雙眸溫情得不像話。
葉依依輕抿了一口茶,雖然一早就知道吳國會被越國所滅,可她想不到白君逸的動作竟然這麽快,不過也難怪吳國會被滅,整個吳國以吳王作為代表,哪個不是驕奢銀逸,整天沉迷於酒色中?
吳國這幾年戰功連連,難免驕傲,以為自己拿下了幾個國家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殊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吳國人驕奢銀逸的時候正是越國人臥薪嘗膽,磨刀霍霍之時。
所以吳國根本就是自取滅亡。
就在她沉思時,只聽得“啾—砰”一聲,便見到一只飛箭劃破了窗戶射進屋中的柱子上,春花秋月嚇得大驚失色,衝外面罵道:“哪個不長眼的,驚嚇到姑娘有的你好受的。”
話音剛落,便見一個半人高的孩子從門口大搖大擺的進來,春花秋月急忙向他俯身行禮,“參見九殿下。”
來人正是白君逸的九弟,許久不見,這小胖九身上的肥肉倒是減了不少,可那玩世不恭的樣子卻一點都沒變。
葉依依淡淡看了他一眼,不以為然道:“用一把破弓捉弄我們這些女人有什麽出息?”
小胖九立刻急得跳起來道:“誰說這是破弓,這是我五哥特意讓斬天哥哥給我做的,你看看這弓身,多結實,你再看看這箭,這箭可是用玄鐵做的。”
葉依依不屑的撇撇嘴,“你這弓有這麽好,有本事上場殺敵啊,用來嚇唬女人有什麽得意的。”
小胖九被她堵得臉色一紅,可是一時間又不知道說什麽好,葉依依偏頭看了他一眼,突然意識到他也不過是一個八九歲的小屁孩,沒必要這麽打擊她,遂輕咳一聲說道:“多日不見,箭法長進了不少。”
小胖九臉上的神情終於緩和了許多,下巴一揚,得意道:“這是當然,有我五哥親自教導,我的箭法哪有不好的。”將弓箭放在一旁的矮幾上,走到她面前雙手托著下巴道:“我們去吃鍋貼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