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什麽都不記得,我真不是林清妙啊。”
“那你是誰?”
“陳若素。”
“陳若素?”許硯柏輕聲念叨著這幾個字,還真是一個完全不相乾的名字,“誰告訴你,你是陳若素的?”
“我本來就是陳若素啊。”
陳若素覺得這個人真是奇怪極了,沒準真是個神經病。
陳若素?許硯柏不禁笑了,就算這世界上有長得像的人,但也不可能像到一模一樣,他從高中就喜歡的女孩子,她的五官,表情,她給他的感覺他都記得一清二楚,這個人就是林清妙。
許硯柏猜測,她有可能是失憶了。失憶了的林清妙,沒有青梅竹馬,沒有讓人羨慕的愛情。
她的生命裡也沒有了蔣千俞,她就像一張空白的紙,可以讓他隨意填補。
他看著眼前的女孩,她深愛的丈夫迫不及待宣告她的死亡,那就當那個林清妙不存在好了,蔣千俞自己放棄了她,是他費盡千辛萬苦將她找回來的。
那麽……她該是他的。
腎上腺素急速分泌的興奮感席卷而來,胸腔裡的一顆心噗通噗通狂跳著,整條手臂因為緊張而麻到痛,頭痛也如期而至。
可是,這種瘋狂的感覺卻讓他格外享受,他甚至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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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後背上有個針眼,反手就能摸到。”
陳若素一臉驚愕看向他,不是,這個人怎麽知道?
許硯柏饒有興味望著她這表情,簡直不要太明顯了,她不用回答就已經給了他答案,怎麽這麽天真藏不住事呢,倒是跟精明的林清妙有點不一樣,不過……還蠻可愛。
“你……你怎麽知道?”
許硯柏笑起來,“我當然知道。”
當年為了檢查是不是白血病,她抽過脊髓,所以後背上留了一個小針眼,不仔細看是看不到的,不過伸手會摸到,當年他就陪在她身邊,所以知道這事。
許硯柏一步步向她走過來,他不僅長得帥,身上氣場還強,陳若素被他的氣場震了一下,下意識後退。
後背突然撞到了一盞落地台燈,台燈被撞得晃了幾下,眼看著就要砸在她身上,他快走了幾步,長臂從她身後繞過去一把扶住。
這個動作剛好一下子拉近了兩人的距離,他身上有一股古龍水的味道,很清淡,混雜著一種身體的溫熱一起鑽入她的鼻端。陳若素感覺呼吸都慢了半拍,一顆心不自覺加快。
許硯柏差點失控。
驟然和她靠近,驟然聞到她身上的味道,他幾乎本能的閉上眼睛,貪婪的狠狠吸了一口,握著台燈的手指收緊,緊得青筋都爆了出來,他克制了一下,這才將台燈扶正,站直了身。
有一種古怪的璦昧感突然蔓延而來,場面陷入一種凝滯的尷尬氛圍,陳若素不太自在,便找話般又問了一句,“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麽知道我後背有針眼的。”
“因為……”他看向她的目光漸深,嘴角勾著的弧度卻極為放肆,“我是你的丈夫。”
陳若素:“……”
第9章 9 這男人真是逗人喜歡
他離開之後陳若素正要松一口氣,驟然聽到這話,那松了一半的氣就這般卡住,她就像聽到天方夜譚一般一臉不敢置信望著他。
“丈……丈夫?”
開什麽玩笑啊,他怎麽可能是她的丈夫?
陳若素的表情一言難盡,“我哪有什麽丈夫?我今年才二十三歲,我連男朋友都沒談,你可別亂說啊。”
二十三歲,還連男朋友都沒談的陳若素,現在是這個設定嗎?他真是喜歡得很。
許硯柏又道:“我要不是你丈夫,我怎麽連你後背上有針眼這麽私密的事情都知道?”
這話將陳若素問住,陳若素突然想到她曾經失蹤了兩年,那兩年發生的事情她都不記得了,會不會是那段時間遇到這個人的?
所以陳若素很謹慎的問了一句,“你說我是你愛人,那你說說我們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具體時間不記得了,大概上高中的時候。”
那就不可能了,陳若素松了一口氣,除了失蹤那兩年,其他事情她可都還記得的。
陳若素道:“不可能,我高中沒見過你。”
許硯柏的表情頓時就變了,“你記得你高中的事情?”
“嗯。”
“你記得趙秀秀嗎?”
陳若素搖搖頭。
“王璽?”
陳若素搖頭。
許硯柏沉默了一會兒,用一種試探xin的又很謹慎的語氣問道:“蔣千俞?”
陳若素還是搖頭。
許硯柏將頭偏到一邊,暗中松了一口氣。
看樣子他猜得沒錯,她是真失憶了,可她為什麽又說記得高中的事情?眼下究竟是個什麽狀況?她這些年就完全以陳若素的身份活著也沒懷疑,所以她所記得的高中難道是和陳若素有關?那她怎麽會有別人的記憶?她被洗腦了,或者被人做了換腦手術?
許硯柏猜到了無數種可能。
“我也不知道你怎麽知道我後背有針眼的事情,可能只是巧合吧,可我確定我和你並不認識。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你能幫我開一下門嗎?”
“回去,你要回哪兒?”
“回我家啊。”
許硯柏思索了片刻,說道:“天晚了,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