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趟非洲。”他說道。
白雪想起上次因為她父親出事他從非洲匆匆趕回來,恐怕將事情耽誤了,所以這次他要過去繼續處理。
“你要去多久?”
“最多兩天。”
魏嘉銘穿戴整齊之後走到牀邊坐下,他將她的手握在手中,含笑望著她。反正他總喜歡這樣看她,她也沒說什麽,就由著他看。
過了一會兒魏嘉銘揉了揉她手腕上那根紅繩說道:“我想把這個拿走。”
這是她很小的時候她的媽媽去寺廟給她求的紅繩,她從小就一直戴著,不管是哪個世界這紅繩都沒有離過身。
白雪有點詫異,“你拿這個幹什麽?”
魏嘉銘低頭沉思,似乎是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她,白雪一見他這表情就知道一定有隱情,她便問道:“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他抬頭看過來,眉心微蹙,面容竟有幾分凝重說道:“非洲巫術很盛行,其中有一種巫術叫做鎖魂術,可以將一個人的靈魂鎖在某個身體裡面,直到死亡。”
白雪一臉驚愕望著他,“你不會是想對我用鎖魂術吧?”
“嗯。”
白雪:“……”
魏嘉銘又道:“當初你告訴我這個空間好像在排斥你,所以你身上出現了很多意外,那時候我雖然安慰你不要多想,但是我心裡還是害怕的,我害怕你真的會離開。剛剛你對我說你夢到這個世界裡的白雪讓你將人生還給她,我心裡就更是害怕。”他握緊她的手,雙眼中帶著一種對她的深深眷念隱隱又透著一種無法改變的堅定不移,他的話擲地有聲,“我不想你離開。”
就算是這樣,但是鎖魂術什麽的,不覺得是太過虛無縹緲的東西嗎?他這種人竟然會相信?她簡直無法想象。
白雪道:“魏嘉銘我想你應該是唯物論者吧?”
魏嘉銘道:“我是唯物論者,但是對於一些無法解釋的事情我依然抱著一顆敬畏之心,就比如,為什麽你會突然來這裡。”
白雪又道:“可是有些超自然的力量並不是我們能抵抗的啊。”
魏嘉銘卻笑了,他目光深深望著她,他的眼底有一種絕對的自信和一種永不屈服的堅決,“你有所不知,我這一生唯一能讓我認命的只有你,其他的我都不認命!既然你來這裡是因為一些看不見摸不著的虛無力量,那麽我便同樣用看不見摸不著的虛無力量來與之抗衡。無論怎麽說我都要用盡我所有的努力去抗爭,我絕對不會坐以待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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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
白雪已經被他的話給震撼到了,她真的沒有想到有一天魏嘉銘竟然也變得這麽迷信,這個不信天不信地,只相信自己雙手的男人,卻為了她依賴上一種虛無縹緲的東西,竟然還相信什麽鎖魂術。
這樣的他竟讓她覺得有些瘋癲。
可是所有一切都是因為他不想她離開。魏嘉銘將她摟在懷中抱著,他的臉頰蹭著她的額頭,帶著一種迷戀,“美麗的皮囊有很多,可是對我來說有趣的靈魂就只有你這麽一個。”他停頓了一會兒又說道:“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而我魏嘉銘最不缺的就是錢了。所以不管怎麽樣我都要試一試,最起碼我努力過了。”
白雪雙手摟住他的腰,臉蛋在他的胸口蹭了蹭說道:“就只需要這條紅繩就行嗎?”
魏嘉銘身體僵了一下,他低頭看她,聲音中透著喜悅,“你答應了?所以你也不想離開的對不對?”
白雪點頭。
他便收緊手臂抱著她,過了一會兒才說道:“需要你隨身的東西,最好是佩戴了十年以上的,還需要你的照片。其實你本人去的話更好,但是我害怕你會受傷,所以就拿你的隨身物品和照片去就行了。”
白雪想起上次他去非洲的事情,她問道:“你上次去非洲不會就是因為這件事吧?”
“嗯。”他應得很乾脆。
白雪:“……”
抱了一會兒他道:“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得走了。”
白雪有些擔心,衝他道:“你自己也主意安全。”
“我知道。”他說著在她額頭吻了一下。
白雪便將紅繩取給他,他拿了紅繩又依依不舍和她親昵了一會兒才離開。
晚上睡覺之前,幫傭進來在她的牀頭點了兩根蠟燭,又用盆裝了些草藥點燃,說是這一切都是先生安排的。
白雪猜想,這應該也是鎖魂術的環節之一也就沒有管。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草藥的作用,白雪很早就睡著了,這一睡睡得很沉。
再醒來的時候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白雪睜開眼,眼前是她和魏嘉銘的房間,一旁響起魏嘉銘略顯擔憂的聲音:“醒了嗎?”
白雪轉頭看去,的確是魏嘉銘,白雪衝他笑了笑問道:“都結束了嗎?”
魏嘉銘一下下揉著她的腦袋說道:“都結束了。”
白雪靠在他懷中道:“這麽說來,我就不會再離開了?”
他摟住她,他身上有一種大石落地的輕快感,語氣也透著愉悅,“嗯,你永遠也不會離開的。”
幾天之後就到了嚴飛白和連景城的頭七,白家打算去寺廟裡給嚴飛白辦頭七,卻不想連家也是這麽打算的,白家和連家也都是明事理的,並沒有將這場悲劇推到彼此身上,既然如此,兩家便決定一起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