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嘉銘回答得很乾脆,“正是如此。”
白雪:“……”
所以他是想由他牽線讓她和LL的CEO認識,幫她拓寬人脈嗎?LL,那可是全球最大的珠寶公司啊,裡面的設計師隨便拿一個出來都是可以獨當一面的。
白雪想了想說道:“可是我並沒有準備我的作品。”
魏嘉銘道:“這可不是小學生和老師的見面會,是魏嘉銘和太太與路易·裡格和他太太的一次簡單飯局,用不著你帶作品。”
白雪明白了,雖然這一次飯局就是為了幫她拓寬人脈,但是也用不著低人一等,畢竟她是魏嘉銘的太太。
吃飯的地點是白雪家的酒店,路易·裡格就下榻於這裡,魏嘉銘和白雪到的時候路易和他太太都已經到了。
路易是法國人,白雪英語說得挺順,不過並不會說法國話,只是他沒想到魏嘉銘竟然法語說得這麽溜。看著他和路易用法語聊得那麽順溜,白雪一時間竟覺得他人格魅力爆棚。
好在路易和他太太也會說英文,白雪和他們交流也不算問題。
幾人簡單打過招呼之後便入座了,全程都沒有聊過有關珠寶設計的東西,魏嘉銘主要跟路易先生聊他最近的投資意向,白雪便和路易太太聊國內有什麽好吃的特產,大家聊得很投機,白雪和路易太太還相互留了電話號碼。
飯局結束,魏嘉銘起身對路易和他太太敬酒,畢竟來者是客,魏嘉銘對他們遠道而來表示感謝。
他態度誠懇卻又不卑不亢,他一手插兜一手握著酒杯對路易夫婦表達謝意,他是那般自信優雅又意氣風發,整個人透著一種不拘小節的大氣。原來他在商場上就是這個樣子的,全程淡定從容不迫,卻又行雲流水輕易就能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白雪只覺得他魅力四射,簡直迷人得不像話。
他說完,舉杯先喝了一口酒,她就站在他側面,酒入口中,卻見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有一種男子陽剛的魅力,白雪竟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
他似乎也意識到她在看他,偏頭看過來,問道:“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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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急忙移開目光,她一時間只覺得羞赧極了,竟對著魏嘉銘的喉結想入非非,簡直尾瑣下流。
好在魏嘉銘並沒有再多問。
吃完飯和路易夫婦告別之後魏嘉銘和白雪上車離開,兩人都喝了一點酒,車上很快就彌漫了一股酒精味。
魏嘉銘將外套脫下來了,身上只穿了一件襯衣,襯衣最上面兩顆扣子沒有扣,露出他的喉結和他緊實的脖子。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白雪覺得腦袋暈乎乎的,可是身體卻又變得格外敏感,就比如,她能很清晰的聽到他的呼吸聲,很明顯感覺到自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熱氣籠罩在她身上。
“謝謝你。”她說了一句。
“嗯?”他轉頭看她,眉頭微挑,“要怎麽謝?”
白雪想到了上次她為了謝他親他一口的事情,她當時是想親他的臉的,可是他卻在最後偏了一下頭,她一下子就親在了他的嘴唇上,雖然只是蜻蜓點水一點,可是當時嘴唇貼在他唇上的時候,她還是感覺到了他唇上滾燙的溫度。
很燙,卻又很柔軟。
白雪急忙搖了搖頭,她不想討論這個話題,她現在喝了酒,她怕自己會失控。
周圍又陷入了沉默中,過了一會兒白雪才道:“其實我不是很明白你為什麽會喜歡我。”
糟糕了,怎麽又突然扯到這個話題上了,本來眼下的氛圍就已經足夠璦昧了,她提到了這裡,不就讓原本璦昧的氣氛更加璦昧了嗎?
聽到她這麽問,魏嘉銘倒是也沒有局促,他很認真想了想回答:“我也說不清楚。”
白雪苦笑了一下道:“我是個自私的人,我永遠考慮的都是我自己的利益,我甚至一直都對你有所防備,我一直覺得你是一個心機深重的人,其實我也一樣,是一個心機深重的人。你這麽優秀,有很多喜歡你的女孩,而你喜歡的女孩應該是那種溫柔又善良,單純又可愛的女孩子,我一直覺得以前那個白雪才跟你最般配,而不是我這樣的,很壞的,自私的,像一個蛇蠍一樣的女人。我這樣的女人,你應該離得遠一點才是。”
白雪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說出這些話了,大概是因為喝多了吧,平時不好意思問的,如今都借著酒精的膽問出來了。白雪說完之後魏嘉銘卻久久沒有回答,就在她以為他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只聽得他說道:“你說你自私你壞,你讓我離你遠點,你有什麽值得我愛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我唯一遇到過的能和我勢均力敵的人。我的心因為你激動難忍,我會為了你熱血沸騰,這是我以前從未體驗過的,你無法體會這種感覺對我來說有多麽重要,它讓我覺得我以前的人生是多麽枯燥無味,它讓我覺得人生真正鮮活起來。你讓我離你遠一點,經歷過這樣的體驗之後我怎麽可能還離你遠一點?你大概覺得我瘋了喪失了理智,可是我並沒有,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麽,而且我也非常願意這樣做。”
他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很平靜,仿若只是在對她陳述一件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實。
白雪聽到這些話後卻是久久沒有回過神來,車廂中好像一下子變得燥熱起來,空氣璦昧得不像話,白雪覺得這個時候是不是該發生一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