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說完,便揮手“啪啪”兩巴掌扇在她臉上,之前的白雪雖然被激怒之後也會抓狂,但當時暴怒的她卻只是蠻橫毫無章法,所以很容易對付,可是此刻的白雪雖憤怒,卻是出奇的冷靜,而且完全將她壓製住,修敏兒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被扇了兩巴掌,修敏兒也被扇起了火氣,只是想著魏嘉銘還看著,她便壓下火氣,故作驚慌道:“白雪,你有話好好說,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是故意的。”
她辛苦了那麽多天才弄出來的畫稿,中途塗塗改改不知道耗費了多少心血,她說毀掉就毀掉。她是娘生父母養的,她又何曾不是?她修家在夏城有頭有臉,她白家同樣也在夏城佔有一席之地,說起來她身價還比修敏兒高好幾倍,所以她憑什麽讓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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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她不是故意的,她就必須得息事寧人嗎?她白雪就這麽好欺負?!
白雪抓住她的右手按在地上,她湊近了她,目光冰冷,面上滿是殺意,“以為我是軟柿子好捏是嗎?以為我真不敢動你是嗎?你這只手毀了我的畫稿,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將它廢掉?”
大概是白雪的眼神太過可怕,大概是她從未見過白雪這樣,修敏兒這下卻開始怕了,她看了一眼白雪身後一直沒什麽反應的魏嘉銘,忙叫到:“嘉銘哥快救我,白雪她瘋了她要砸我的手!”
白雪隨手撿了旁邊一塊堆砌在花園中的石頭,揚起手來,目光一片冷意,修敏兒這下是真的被嚇到了,當即便猛烈掙扎起來,一邊掙扎一邊嚎叫,聲音透著恐慌。
卻不想站在不遠處的魏嘉銘始終一動未動,從她們出現到現在他甚至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就那麽目光平靜看著,仿若眼下所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這一點倒是出乎了白雪的意料。
當然他不出手阻止更好,白雪便沒去管他,絲毫沒有猶豫,直接揮起石頭就往修敏兒的手砸去。
不過她終究還是收了點力道,沒有廢掉她一只手,但十指連心,這一砸下去也夠她疼很久了。
修敏兒一時間疼得嚎哭起來,握著她被砸到的手痛得縮成一團,鼻涕眼淚糊了一臉,看樣子是真的疼,竟然連形象都不顧了。白雪新仇舊恨一起報了,頓覺暢快,站起身來,看也沒再看她一眼,直接離開了。
白雪雖然收了點力,沒有將修敏兒手指砸斷,不過她的中指和無名指還是被砸出了兩條口子,流了很多血,看上去挺觸目驚心的。
白雪離開之後魏嘉銘便直接讓人將修敏兒送到醫院去,他換了件衣服,從幫傭那裡簡單了解了一下事情經過之後便去了醫院。
修敏兒一看到他,立馬委屈巴巴哭道:“嘉銘哥,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我當時真的是不小心弄髒白雪的畫的,沒想到她這麽心狠,居然就用石頭砸我的手。醫生剛剛也說了,如果再下重一點力我的手指怕就要被砸斷了。”
魏嘉銘坐到病牀邊,拿過她那抱著紗布的手問道:“疼嗎?”
修敏兒眼睛都哭腫了,含淚的雙眼盈盈楚楚望著他道:“疼。”
他將她的手輕柔放下,說道:“比起手指被砸斷,這樣也算是好的。”
修敏兒愣了一下,忙問道:“嘉銘哥你什麽意思?你現在是在幫白雪說話嗎?”
魏嘉銘面上含笑,他聲音輕柔如春日裡最和煦的風,“以後不要去招惹白雪了,不然搞不好下一次這漂亮的手指就要被徹底廢了。”
被廢?被誰廢?白雪嗎?他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責備白雪的魯莽嗎?為什麽卻還勸她不要去招惹白雪?修敏兒一臉不敢置信,“嘉銘哥,我不是故意的,你也看到了我是特意去跟她賠禮道歉的,我還特意給她選了禮物,還親手煮了咖啡端給她喝,是我遞咖啡過去的時候她自己沒有接好,這根本就不是我的錯。”
魏嘉銘依然還是那般笑著,依然還是那溫和的語氣,“昨天白雪對你說過的話你都忘了嗎?不要忘了我雖然是你的嘉銘哥,但我還是白雪的丈夫,我是結了婚的男人,你該跟我保持距離。”
修敏兒:“……”
修敏兒也不是傻子,他的話很明顯是在警告她,她真是不明白了,她招惹白雪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哪次將白雪惹怒之後不是不了了之,他之前並沒有說什麽,可是現在他卻來警告她,警告她不要再去招惹白雪,什麽他已經是結了婚的男人該和他保持距離,他魏嘉銘何曾擔心這些?
他又將她那只纏了紗布的手拿起來,故意拿到她眼睛底下讓她仔細看著,他笑道:“好好記住我的話,不然這手廢了多可惜。”
慢條斯理的語氣,他甚至還笑著,可是她卻覺得好似有一陣陰冷的涼意從後背爬上來,她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他說完將她的手放下,這才起身離去,修敏兒卻是呆呆坐著,許久許久沒有回過神來。
白雪回到工作間,只見地上一片狼藉,她呆呆坐在椅子上,望著地上那已經被毀了的畫稿一時間有些茫然。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將那張畫稿撿起來,本來她準備用這個去參加比賽的,那咖啡漬大概是清理不掉的,這畫稿算是徹底被毀了。
一陣清脆的扣門聲響拉回了她的思緒,她轉頭看去,便見魏嘉銘站在門口,他模樣倒還是客氣的,還非常有禮貌的問道:“我能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