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麽隨口一說,沒想到修敏兒就自作聰明接上了。白雪頓時就覺得沒意思了,聳了聳肩道:“魏嘉銘既然將屋子交給她打掃就沒有什麽不放心的,不過倒是很感謝修小姐這麽信任我,居然特意將車開到距離市區半個小時車程的這裡,就為了送還魏嘉銘的衣服。不過……”說到此處她語氣突然變得嘲諷起來,“修小姐你年紀也不小了,於人□□故上也該懂一些,你應該很清楚,千裡迢迢跑過來送還我丈夫的衣服我很有可能會誤會。如果修小姐並沒有想到那麽多,那我勸修小姐還是多修煉一下情商,如果修小姐是有意為之,就是想讓我誤會,讓我生氣,那我更要勸勸修小姐,年紀不小了,行事不要這麽幼稚,好歹還是大家閨秀呢,行事太過幼稚會讓人笑話的。”
修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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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敏兒真的沒有想到她竟然也有被白雪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時候,她覺得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對,只是一時間卻說不上來,她只覺得眼前的白雪真是怪異極了,從開始到現在她的目光就很平靜,她的平靜給她一種她面對她之時遊刃有余的感覺,這樣的狀態不應該會出現在白雪身上。
也不知道修敏兒是被她給堵了一下還是太過詫異白雪的變化,一時間竟沒有說話,這時魏嘉銘已從門口走進來,他的面色很平靜,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麽。
白雪便道:“魏嘉銘回來了,你親自還給他吧。”白雪說完便上樓去了。
修敏兒回過神來,轉身一看,果然看到魏嘉銘走進門來,修敏兒眼睛一亮,喜色頓時浮於臉上,只是見魏嘉銘向那衣服口袋走過去,修敏兒那明亮的目光暗了一下,浮現幾分擔憂。
“那個……嘉銘哥。”
魏嘉銘將衣服拿出來看了一眼,問她:“我記得這件衣服我忘在蔣舫季那裡了,怎麽跑到你手上了,還有衣服上怎麽有這麽大一股香水味?你噴了香水在上面?”
他問話的語氣很平和,他似乎對誰都是這樣的,彬彬有禮,是個謙和的翩翩公子,只是不知道為什麽,他這麽問她的時候卻給她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
她面上的笑容便有些勉強,“今天我去舫季哥那邊玩的時候看到你的衣服,我想著反正我也沒什麽事,索性就給你送過來了。”
魏嘉銘將衣服隨手塞到口袋裡,又道:“衣服上的香水又是怎麽回事?”
他問得輕描淡寫,可是她卻能聽出他語氣中的冷意,修敏兒坐也坐不安穩,下意識的站起身來,脊背顯出幾分僵硬,她乾笑道:“香水是我不小心噴到上面的,我……”
魏嘉銘卻將李阿姨叫過來打斷了修敏兒的話,他將衣服連口袋一起遞給李阿姨,說話的語氣非常有禮貌,“麻煩李阿姨幫我將它丟掉。”
李阿姨沒有多問,拿過衣服就離開了,然而聽到這話的修敏兒身體卻是僵得不能再僵了,魏嘉銘轉頭看了她一眼,他嘴角含笑,“你應該知道的,我不太喜歡這些香水味,聞到會頭悶。”
他臉含笑意,依然那般謙和有禮。
修敏兒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卻比哭還難看,她點了點頭道:“是我的錯,是我不小心將香水弄到你衣服上的。”
魏嘉銘又道:“我回來換個衣服還要出去,你請便吧。”他說完正要離去,似想到什麽他又補充了一句:“對了,白雪她並不知道我住在哪裡,還有……我住的地方也不是我家打掃的阿姨去打掃的。”
魏嘉銘說完這話便轉身離去了,修敏兒卻像是被扇了一巴掌一樣好半晌沒有回過神來,她回想著和白雪的對話,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白雪就是在故意套路她,而她竟然這般自作聰明的被她耍了個團團轉,這樣還罷了,竟還被魏嘉銘給看到了。
怪不得一向修養良好的魏嘉銘會直接讓阿姨將他的衣服丟掉,他之所以做這種傷人臉面的舉動大概覺得她是有意為之,故意拿走他的衣服,故意弄香水在上面,至於她為什麽這麽做……
她想到了剛剛白雪說的話,她說她故意拿魏嘉銘的衣服過來刺激她,還說她幼稚,說她這麽幼稚會讓人笑話!
修敏兒那一陣青一陣白的臉色被白雪盡收眼底,好戲看完,她正要轉身回房,卻碰到正好上樓的魏嘉銘,白雪衝他微微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也沒說什麽便直接進屋了,魏嘉銘望著她的背影卻沒有動。
他微微頷首,眸光掩藏在陰影中,也不知道想了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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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好幾天白雪都沉浸在工作間,或許是因為腦袋中有這個世界白雪的記憶,或許是她太過熱愛珠寶設計,幾天的時間她已經能畫一些粗略的三視圖了。
這幾天魏嘉銘都沒有在家,偌大的房子就她和幫傭李阿姨,雖然冷清,但沒有魏嘉銘在她反而自在很多。
這段時間她謝絕了一切來訪者,也拒絕出門,只接了幾個媽媽的電話,無非就是讓她好好吃飯,讓她不要亂跑,出門一定要帶上李阿姨同行等等的話。
因為都是在練基本功,所以白雪基本上只是在臨摹大牌首飾,待得基本功練得差不多了,白雪打算自己設計一款已經構思許久的項鏈。
不過,要說做設計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忙了一個上午,塗塗改改的,她連半個吊墜都還沒有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