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夏鳶蝶眼皮輕跳,“裴學謙要有什麽動作了?”
酒意微醺的遊烈低聲笑著:“早跟你說過了,裴學謙是豺狼,不是何家的看門犬。”
“…何家會如何?”
“連豺狼和狗都分不清的人,”遊烈勾扣著她的指節,帶到面前,輕慢地吻她指背,然後作勢輕咬,“當時是被,吃得渣都不剩了。”
“……”
想起裴學謙那副從頭到尾的儒商做派,夏鳶蝶心裡微涼。
她當然知道,遊烈說的“吃掉”,不會是他和她之間這樣璦昧親昵的玩笑。
那會是一場戰爭,不見硝煙血肉,但又盡是硝煙紛飛與血肉淋漓。
而事實也正如夏鳶蝶所料。
在他們歸國的第二周,仁科資本召開董事會,會議結果震撼業內乃至整個金融街——
持股三分之二的股東“背叛”了現任董事長何得霈,罷免他董事長一職,投票表決通過了新任董事長:現任仁科CEO,裴學謙。
而那些股東裡,不乏曾經跟隨何得霈打下仁科集團在金融界江山偉業的“老人”們,也暗藏了部分,只以名義股東代為持股出息露面的,藏在暗處陰影裡的神秘的真實出資人。
又一周後。
商業航天領域和創投領域同時聯袂爆出了一個年度新聞:
華人投資家秦濟同回國,創立濟同資本國內基金,第一筆巨額投資,就砸給了Helena科技。
同一時間,Helena科技宣布,完成了由仁科資本、濟同資本共同領投的數億元Pre-C+輪融資。
“逢鵲”一號火箭全箭試車完滿收官,將於半個月後進行再次發射。
這驚天反轉的消息一出,震驚行業內外。
“這是你和裴學謙早就設下的局?”
各家算起了自家的帳。
遊懷瑾難得有這樣沉不住氣的時候,Helena官方新聞宣布出來後,他提前結束了出差,回到北城,頭一回去了Helena科技,徑直進了執行總辦公室。
望著辦公桌後的那個已經讓他有些看不透了的兒子,遊懷瑾神情複雜。
“知道現在小報上怎麽說嗎?說我遊家和他何家當真是養出了兩個好兒子,聯起手來,裡應外合地拆他們父親的台。”
遊烈不以為意,眼都沒從文件前抬一下:“最先動手拆台的,不是我們吧。”
“哦,”遊烈將面前的文件夾掃到最後一行,簽字落款,最後合上,他才終於懶怠地抬起眉眼,“父親對兒子是管教,兒子只能聽任打罵,不該反戈相向?”
遊烈說完自己笑了。
他靠坐在椅裡,眼神漠然又睥睨:“什麽年代了,遊董?沙場無父子的道理,你該比我懂。更何況,遊董認為,我們之間什麽時候有過父慈子孝的關系了?”
“——”
遊懷瑾提了口氣,卻被噎得一句話都上不來,只能惱火地瞪著遊烈。
陪他進來的助理正慌忙在旁邊低聲勸著,生怕自家董事長也隨了隔壁何家那個,被自己兒子氣得腦中風,再送到醫院去。
那圈裡看這笑話可就看大了。
遊烈抬了下腕表,冷漠垂眼:“我半小時後還有一場關於“逢鵲”系列火箭戰略計劃的新聞發布會,遊董如果沒別的事了,”
他垂下手腕,懶懶朝門口一示:“請吧?”
助理本以為遊懷瑾一定是勃然大怒,沒想到自家董事長沉冷了聲,還真扭頭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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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愣了好幾秒,這才趕忙朝遊烈打了個招呼,轉身出去追人了。
等電梯的工夫,助理還在低聲勸著:“遊總就是年輕氣盛,肯定是為之前您和何董,額,何先生聯手阻難他們融資輪的事情,跟您置氣呢。”
沒勸完,電梯來了。
兩人進到梯廂內,助理再接再厲:“遊董,您別動氣,以後——”
沒說完。
梯廂裡忽有人笑了聲。
助理:“?”
電梯裡攏共就他們兩人,要不是見鬼了,那就只能是……
助理茫然又不安地看向遊懷瑾:“遊董?”
這該不會是讓兒子氣傻了吧。
“我為什麽要動氣?”遊懷瑾笑過那一聲後,就繃斂回去,他淡一回眸,“能和老子過招的兒子,生意場上翻得出幾個?何得霈氣進醫院,那是裴學謙半點面子裡子都沒給他留下,還要給他何家改姓——我為什麽要氣?我樂還來不及!”
“?”
助理懵神。
電梯門在地下二層打開。
遊懷瑾跨出梯廂,看背影確實是龍行虎步,意氣風發。
助理呆了幾秒,歎一句他們遊董的心思實在是捉摸不透,就哭笑不得地跟了上去。
Helena科技的年度新聞發布會,在“逢鵲”一號正式發射的前一周,以直播形式召開。
創始人及其核心高管團隊,也是Helena科技的執行官、財務官、運營官,首次聯袂列席,共同接受記者采訪。
這次發布會,還在最後的自由提問裡,加入了一項Helena科技官方直播間內網友提問的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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