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鳶蝶差點被他的突然襲擊嗆一小口酒。
等遊烈抬眸,就見狐狸在身旁僵得一動不敢動似的,十分可疑。
“怎麽了,”遊烈輕慢地望她,“你一副心虛的模樣。”
“沒有啊……”
夏鳶蝶慢慢吞吞地把戴著腕表的左手背到身側。
遊烈長眸微狹:“說起來,即便前幾天在浴室,你也不肯摘那條腕表?”
“定製的,防水款,不用摘,”狐狸虛著眼神,在場中轉挪,企圖找點生機,“那條絲帶扣很難系的……咦,那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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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烈冷漠輕哂:“你覺得我吃你轉移話題這一套嗎?”
夏鳶蝶望著那一個方向:“好帥,有點眼熟。”
遊烈:“……”
遊烈:“?”
前一秒還嘲弄絕不吃這套的大少爺下一秒就朝著夏鳶蝶望去的方向,轉投了視線過去。
余光瞥及遊烈上鉤,狐狸暗松了口氣,提起的眼尾耷下來點。
但還是配合地看著那個方向。
要轉移遊烈的注意力,目標還是要選準的。
因此夏鳶蝶還真不是無的放矢,而是在隔著半場的那個方向外,此刻似乎剛進入酒會現場不久的那個男人,確實是個和遊烈一般的、在這片浩瀚宇宙星海裡依舊能自成發光體的存在。
更何況,小心翼翼地縮著手指搭在他臂彎裡的,那人身旁的女孩,還是何家那獨一無二的千金小姐,何綺月。
幾秒後。
遊烈轉回來,看向夏鳶蝶。
那個眼神有些意味深長,好像藏了一點夏鳶蝶此時還看不太透的情緒,停住幾秒後,遊烈也只是抿了口酒,淡淡垂低了眼簾。
“眼光不錯。”
“?”
夏鳶蝶眼尾輕提起來,這個回答有些意料外了。
不等她開口,遊烈不疾不徐地續上一句:“可惜他滿懷野心,是容不下一只小狐狸的。”
能被遊烈這樣評價——
夏鳶蝶這一次是真的好奇了。
於是借著交談模樣,她側過身去,認真打量起那個男人。
除了一副極好的白玉無瑕的皮相外,那人就是一派端方雅正的斯文紳士代表,他好像對待每一個人都謙和有禮,明明是被圍拱中間的上位者,卻看不到任何冷淡凌人的作派。
連容易顯得人斯文敗類的薄片眼鏡,由他戴著,反光都清柔繾綣似的。
若是換一身常裝,夏鳶蝶一定更認為他是個書卷氣重的教授,文人雅士,而不是什麽商界巨擘。
總之,完完全全,看不出半點遊烈說的野心模樣。
夏鳶蝶好奇地轉了回來:“他是誰,和何綺月是什麽關系?”
“裴學謙,仁科資本CEO。兄妹。”
“……”夏鳶蝶:“??”
夏鳶蝶很難不震驚。
那麽一位真實脾性傲氣凌人的大小姐,和這樣一個男人,怎麽能是同一家裡養出來的兄妹?
沒幾秒,夏鳶蝶忽然想起什麽,蹙眉:“可我記得,何家只有何綺月這麽一個兒女,老來得女,所以才寵慣至此的?”
“親生兒女,確實只有何綺月一個。”
夏鳶蝶震撼抬眸。
遊烈語氣輕淡:“何得霈與妻子感情甚篤,但何太太身體不好,一直未能生育,兩人年過四十後就收養了一位義子,也就是裴學謙,中間一度要改姓何,大概有意培養他繼承家業。只是幾年後,何太太意外懷孕,生下了何綺月。”
夏鳶蝶聽得心情複雜:“那,裴學謙的位置豈不是非常尷尬?”
“嗯,所以他畢業後剛進何家的公司那幾年,很多人都嘲笑他是何家養的一條狗,掛著CEO的虛銜,但何家名下資產的實權和股份全是留給何綺月的,何家夫婦不過是養他在旁看門。”
遊烈停頓,垂眸,似笑非笑地睨著手裡的香檳杯:“最近幾年,裴學謙在海內外獨力做了幾個十分扎眼的創投項目,明面上沒人敢怠慢他了,私底下,這種言論還是不少的。”
狐狸輕眯了下眼,“你也這樣看?”
“你覺著呢。”
“既然你都說他滿懷野心了,那你看他應該是沒那麽簡單的。”夏鳶蝶繼續盯著裴學謙的方向。
“我想,那些人忘了一件事,”遊烈笑了下,不疾不徐地騰挪側身,“狗和豺狼,從外表看是很像的。”
“……”
夏鳶蝶聽著,看向裴學謙的目光就遲疑起來。
即便遊烈這樣說了,她也戴著這樣的濾鏡去看了,依然在那個看著三十出頭的男人身上找不到一星半點的野心感。
那這樣一個人,城府得要有多深沉?
夏鳶蝶想著,有點同情地往旁邊挪了挪眼——
站在裴學謙身旁,何綺月看著像是只被縛了爪牙的小螃蟹。
何大小姐那樣嬌生慣養的千金之軀,夠經得起這樣一個豺狼虎豹似的乾兄長折騰幾回?
何得霈今年六十多快七十的高齡了,恐怕也很難庇佑女兒多久。
看來用不了多久,何家的資產都要改姓易主了。
夏鳶蝶正想著,面前的視野就全數被一道籠罩下來的陰翳攔截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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