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覽入口半封閉,旁邊立著指示牌,寫明這個周日下午四點後提前閉館,各館內做資料整理、維護和清潔工作。
夏鳶蝶給遊烈示意:“還能買票嗎?”
“嗯,等我會兒。”
遊烈走去安保室旁,靠在窗前說了什麽,夏鳶蝶隔著窗玻璃看到裡面的人似乎撥了通電話。
電話沒撥完,對方臉上的表情已經從猶疑轉為謙恭了。
話筒還很快就被遞到遊烈手裡。
夏鳶蝶正奇怪著,見兩個工作人員打扮的從館內出來,正結伴往外走。其中一個邊走邊回頭看著窗旁。
“厲害啊,直接給館長辦公室撥的電話,那年輕人是什麽人啊?”
“他你都不知道?噢也是,那會你還沒調過來呢。他媽媽是館裡老人了,十幾年前在天文台工作過的,在那會是小有名氣的青年天文學家。還是老館長的親傳學生的,家裡背景可了不得……”
“那個年代的天文學家,難怪呢。他媽媽現在還在天文台嗎?”
“噢喲,他媽媽早去世了!十幾年前了吧,當時有個觀測隊去阿塔卡瑪沙漠做天文觀測,遇上沙塵暴,失蹤後半個多月才找到人呢,早就——”
“咳!!”
一直回著頭看的人慌忙轉過來,快步將同行同伴拉走。
夏鳶蝶神情複雜地回過頭。
果然就見遊烈轉身回來,手裡拿著兩張遊覽票,他走回她面前,將票遞給她一張:“買好了,進吧?”
“…嗯。”
夏鳶蝶想說什麽,最後還是壓了回去。
她點頭跟在遊烈身後。
夏鳶蝶是第一次進天文館這樣的地方,換了平時,大概已經忍不住新奇地到處跑跑看看和張望了。
但今天,或許因為遊烈的話和在外面聽到的那兩個天文館工作人員的交談,她心裡像是一直墜著塊石頭似的,腳腕都有點沉得抬不起來。
夏鳶蝶正想著,遊烈領她邁進一個新的展館,她就看見了一排形狀顏色各異的石頭出現在了展櫃裡。
每一個玻璃展櫃旁,都立著分門別類的詳細介紹。
“這裡是隕石館。”遊烈走在她身後,等著面前小姑娘在每個展櫃前停留,又巴望一會兒玻璃櫃裡可望不可即的石頭。
夏鳶蝶連著看了幾處展櫃,眼睛都亮起來了些:“那我最喜歡這個展館。”
“……”
抄著口袋站在旁邊的男生兀地一停。
幾秒後,他眼神有些奇異地旁落過來:“為什麽。”
夏鳶蝶目不轉睛地盯著面前的展櫃:“雖然只是一塊石頭,但它可能在來之前已經在宇宙中轉過了幾千萬年,然後穿過了人類一生都無法企及的多少光年的距離,才出現在這裡。人的一生只有幾十年,卻能在幾十年裡的某一刻和它遇見,這就像一場……”
展櫃前的女孩頓住,似乎想要找個準確的詞。
她蹙著眉直回腰,在某一刻眼睛忽亮,轉頭朝遊烈:“就像一場奇——”
“奇跡。”
遊烈銜過她的話音。
目光相接,夏鳶蝶怔在那雙漆黑又純粹的眸裡。
等回神,少女慌忙轉頭,走向下一個展櫃。
而身後的人也不緊不慢地跟了上來:“既然這麽喜歡,那只能看著是不是很遺憾?想摸一下嗎?”
“?”
夏鳶蝶木著臉回給他一個你瘋了吧的表情:“哥哥你收斂點,我可不想每年去牢裡給你送飯。”
遊烈嗤聲笑了:“你能不能想我點好。”
“你都膽大妄為到想撬開展櫃了,還——”
話未說完。
一只冷白修長的手伸到她眼皮底下,指骨微屈,夾在指節間的黑色薄圓石輕輕一轉,便落進他乾淨的掌心。
這石頭,夏鳶蝶自然認得。
所有認識這位大少爺的人都知道,遊烈從不離身。
想到某種可能性,夏鳶蝶眼神一驚,仰頭:“它是…隕石?”
“隕石碎片,”遊烈朝她抬了下手,“摸摸看。”
“……”
夏鳶蝶僵著指尖拿過去。
和普通石頭差不多,只是這塊的顆粒感似乎更明顯,觸感也更粗糙些。
夏鳶蝶又瞄了眼玻璃展櫃裡看起來價值連城似的它的同伴,原本一只手拈著,頓了下,換做兩只手捧起來。
遊烈被她弄笑了:“摔不碎。”
“萬一呢。”女孩沒表情。
“那也不會讓你賠的。”
“良心會負債累累。”她不為所動。
“是麽。”
頭頂那人嗓聲帶點低啞撩撥地笑了起來:“原來狐狸還有良心呢?”
夏鳶蝶:“……伸手。”
夏鳶蝶不跟他計較,將那塊石頭放回他掌心間,這才松了口氣。然後她想到什麽:“這個是阿姨送你的嗎?”
“嗯。”
“那你對航空類的東西很感興趣,也是因為阿姨?”
“……”
遊烈似乎意外地撩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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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見面前小狐狸難得有點不自在,別開了臉:“我之前有看到家裡擺著很多,這種外文書,還有看到你在看相關的科技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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