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靠門的後勤組場務說,“在劇組裡有的是機會。”
“不過秦芷薇請客,劇組裡排得上號的演員都到場了,陳不恪怎麽就拒絕了?說好的為愛下海,這也太不給面了。”
“可能確實有事。”
“外面傳得真真假假的,我周圍人都問我,我哪知道這兩個人到哪一步了。”
“哎卻夏,你和秦小姐同個公司吧?你有沒有聽說,他們關系是不是很親近啊?”
“……”
卻夏正抱著自己倒了蘇打水的香檳杯神遊天外,冷不丁被人叫回了神。
她一回眸,半圈人的目光都聚在自己身上。
“可能吧,”卻夏隨口說,“不熟,不了解。”
“哎。”
眾人失望地挪開目光。
卻夏也不在意,她安安靜靜抿了口蘇打水,沒起伏的眼眸就落到旁處去。
而此時,廳門外。
走廊上剛要走進對面廳裡的紅裙女人忽地停了高跟鞋,意外地噫了一聲。
“雲小姐?”旁邊人跟著停下,茫然問,“怎麽了,您在看什麽?”
“那邊是……”
女人纖纖玉指指向對門。
旁邊人看了眼,尷尬賠笑:“噢,沒錯,是秦芷薇她們劇組,不知道怎麽就碰到一起去了。”
“秦芷薇那個劇組?”女人一怔,隨即紅唇倏挑,“我說呢,明知道她對自己有企圖,他怎麽會選他們,原來症結在這兒啊。”
“…啊?”
接引人懵得懷疑自己來之前喝了二兩大酒,不然這會兒怎麽會聽得這麽暈。
他還試圖接話:“您遇上——”
話頭一空。
這邊接引人呆滯了兩秒,看著女人舉起的手機,以及被雙指放大拉近的相機鏡頭。
“額,您這是要?”
“拍照啊。”
“啊?哦不是,我知道您是要拍照,但您拍他們劇組……”
“哢嚓。”
相機聲剪斷了那人話頭。
雲雅心滿意足地放下手機。她對著鏡頭中央,那個藏在人群裡垂著眼尾卻漠然清冷的女孩的側顏審視了幾秒,她忽吹了聲低低的口哨。
“So sexy。”
接引人:“?”
雲雅笑銀銀地翹著蘭花指,打開微信通訊錄,劃著往下翻。
接引人更懵逼了,但只能繼續問:“雲小姐,您是要做什麽嗎?要不要我幫您處理?”
“不用,”雲雅明豔地笑,“釣魚這種事,我比較喜歡親手。”
“釣、釣魚?什麽魚?”
“嗯,那可就厲害了,說出來要嚇死你。”
“??”
雲雅指尖忽停,對著列表裡那個“恪”字備注輕輕一戳,點開聊天。
剛拍好的照片跟著指尖“咻”的一聲——
被她飛了過去。
配著就兩句:
【雲】:這是誰家的厭世小狐狸,披著羊皮掉進了羊窩裡?
【雲】:不來看看?
發完以後,雲雅燦爛笑著抬頭,朝身旁更懵了的接引人搖搖手機。
“說是魚好像太委屈他了。”
“哈?”
“準確講,”
雲雅思索了下,揶揄笑:“應該是又孤獨又凶狠的海洋霸主——大白鯊。”
“??”
雲雅說完了只有自己聽得懂的冷笑話,就搖著腰朝廳門過去了。
只是去的不是她劇組的。
“雲小姐,雲小姐?”
接引人一回頭,雲雅已經半只高跟鞋踏進《至死靡他》劇組宴會廳。
他驚慌地低壓著聲追跑過去。
也沒攔住。
畢竟是圈內知名的最年輕影后,雲雅攬著針織披肩往雙開門上斜斜一靠,不必出聲也風情迤邐。
最多十幾秒的時間,大半個宴會廳都口耳相傳。那些好奇巴望的視線紛至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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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笑銀銀的,容顏昳麗。
“天哪,這個瘋女人怎麽來了,她想幹什麽?”
“來找秦芷薇示威的?”
“這麽囂張嗎?”
“正常吧,她什麽事情做不出來。”
兩個停在卻夏身旁的人低聲驚議著。
卻夏聞言,拈著酒杯無心回眸,從廳門口隨意一瞥——然後她繃住了。
眾人眼簾裡,火紅色魚尾長裙的雲肩被輕輕一提,倚門相望的女人微微側首,不知道那雙眼眸緊緊擒住了誰,只見雲雅朝廳內倏然笑了,風情萬種地一抬纖手。
她遙遙飛了個吻。
卻夏:“——”
可憐的香檳杯差點在她手中香消玉殞。
繃著最後一絲沒斷弦的理智,卻夏沒表情地轉開臉,走向一旁去。
身後那兩人的話聲還隱約。
“咦?是在看我們這邊嗎?”
“不會吧,你認識?”
“怎麽可能,她這炙手可熱的雙料影后,我攀得起嗎?”
“……”
廳門口。
雲雅見視野裡的女孩毫無留戀轉身就走,笑裡興味更明顯。她剛要更近一步,身前忽然有人一攔。
“喔,這不是雲影后嗎?”秦芷薇晃起個譏諷的笑,“怎麽,沒爭取到陳不恪,來這兒找人了?”
雲雅本來懶得和她計較,聞言腳步一停,她幽幽回頭似笑非笑:“陳不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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