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發佈時間: 2024-07-13 04:4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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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那要看哪種欺負了

週五的最後一節是選修的大提琴課,下課後,顧一念背著沉重的大提琴從教室裡走出來,教學樓外,停著一輛黑色的jeep,經過車旁的師生無一例外的對它行注目禮。

能把車子開進校區,還真是夠招搖的,而更招搖的是站在車子的主人,他站在車身旁,單手插在口袋裡,略微慵懶的姿態與神情,簡直能迷倒一大片女生紱。

聶東晟的魅力,顧一念從未懷疑過。這不,一起下課的幾個同學正盯著他犯花痴,就差口水流滿地了。

“這帥哥是來接誰的啊?簡直迷死人了。”

“要是來接我的就好了,就算立即死掉,我也此生足矣。”幾個女生交頭接耳的說道。

“你們想知道他來接誰?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顧一念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他是來接我的。”

她驕傲的揚起下巴,然而,四周卻是一片唏噓聲,她的同學顯然並不相信。

直到,聶東晟溫笑著向她走來,並接過她背著的大提琴。

“拖堂了?”他問。

“嗯,教授多講了五分鐘。”顧一念回答,然後向他介紹,“這幾位是我同學。逼”

聶東晟幽深的目光淡淡的打量了一眼一念身邊的幾個女生,禮貌的說了句,“你們好。”

“你好,你好。”幾個女生已經看直了眼。

“我們先走啦,明天見。”顧一念向她們揮了揮手,就在眾人豔羨的目光中,挽著聶東晟的手臂離開。

黑色jeep平穩的駛出校園,車內,顧一念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嘎吱嘎吱的吃著一包薯片。

“聶醫生今天沒有手術嗎?怎麼抽得出時間來接我放學?”

“嗯。”聶東晟淡淡的應了一聲,並沒有過多的解釋。

實際上,他今天剛剛獨立完成了一台比較複雜的手術,手術很成功,導師破例給了他半天的假。

這是聶東晟從醫以來獨立完成的第一台手術,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一念一起分享內心壓抑著的喜悅。而當他看到她的那一刻,突然又覺得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之後的人生中,每一段經歷,都有她的陪伴,這已足夠。

聶東晟開車帶顧一念回了公寓,他買了些食材,打算親自下廚。

顧一念對廚藝一竅不通,根本幫不上忙。他做飯的時候,她就在客廳的落地窗前拉琴。

大提琴低沉的聲音在公寓內的每一個角落瀰漫著,悠揚中透著一點點的憂愁。她還在為了出國的事而左右為難。

“唸唸,吃飯了。”聶東晟把飯菜擺上桌後,叫顧一念吃飯。

兩人面對面的坐在餐桌旁,他吃飯的時候一向不喜歡說話,顧一念也漸漸學會了尊重他的習慣。

而今天,飯吃到一半的時候,聶東晟卻突然開口問了句,“國外的學校申請的怎麼樣了?”

“嗯?”顧一念端著碗,抬頭愣愣的看著他。

她沒有在聶東晟面前提起過出國留學的事,但他還是知道了。

目前,一念在B大讀音樂系,鋼琴、小提琴等樂器都拿得出手,當然,她最擅長的還是大提琴,那琴拉的沒話說,連許多音樂明家都對她讚不絕口。

夏婉原本就打算大二下學期結束,就送她去國外深造。當然,這也是顧一念一直以來的夢想。

“你,你都知道啦?”

“嗯。”聶東晟點了點頭,又說,“如果遇上什麼問題可以和我說,或許我還能幫上忙。”

他說完後,拿著筷子繼續往她的碗裡添菜。而顧一念卻突然沒了胃口,她依舊端著碗,筷子在碗裡杵來杵去。

顧一念悄然的打量著面前的聶東晟,他低著頭吃飯,姿態極為低調優雅,看起來與平時沒有任何的不同。

顧一念有些猜不透他的心思。

一桌的飯菜都是聶東晟燒的。所以,飯後一念乖乖的在廚房中洗碗。

聶東晟站在廚房的門口,高大的身體半倚著門扉,深邃的目光看著她的背影出神。

顧一念感覺到他的目光,卻並沒有回頭,一直低著頭專注的吸著用過的餐具。

隨後,一雙手臂無聲無息的從身後纏上來,環住她纖細的腰肢。聶東晟的胸膛與她的脊背緊密的貼合在一起,一念甚至能聽到他胸腔內清晰的心跳聲。

“我捨不得你離開。”他溫軟的唇貼在她耳畔,低啞的呢喃著。

顧一念握著盤子的手突然僵在半空中,手上沾滿了白色的洗潔精泡沫。

“阿遠哥哥……”她剛要開口,卻被聶東晟打斷。

“傻瓜,我開玩笑的。”他微抿著唇角,溫熱的大掌輕輕的揉了下她的頭,“放心,我不會成為你的負擔的。乖女孩,勇敢的去追求你的夢想,等你站在世界的舞台上,我會是你最忠實的觀眾。”

每個人都有資格擁有夢想,以及為夢想而奮鬥的事業。愛一個人,

tang就應該無條件的支持她,聶東晟又怎麼會羈絆住一念的腳步。

光滑的瓷盤從顧一念的手中滑落,跌進水槽中,濺起了一片水花。

她突然轉身,緊緊的抱住了他。

“可是,我會捨不得你。”

“傻丫頭,飛機越過大西洋,也不過是十幾個小時的時間,我會經常去看你的。何況,四年而已,一轉眼就過去了。”

顧一念的頭深深的埋在他胸膛裡,眼角漸漸的有了濕意。半響後,才在他的襯衫上蹭幹了淚痕,揚起頭,認真的說,“那你等我。”

聶東晟笑著,輕刮了下她的鼻尖,“等你嫁給我?”

顧一念聽完,又急又羞,臉一下子就紅了。

聶東晟輕擁著少女柔軟馨香的身體,眼中的溫度越來越熱。“一念,把眼睛閉上。”他溫柔的輕哄著。

“為什麼?”

“因為,我想吻你。”他的唇輕輕的印在了她粉嫩的唇瓣上,她唇上柔軟的清甜,讓他心悸,也讓他為之瘋狂。

顧一念眨了眨常常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在他的俊臉上搧動著,癢癢的感覺透過肌膚一直傳進心裡。

聶東晟伸出手掌,遮住她的眼睛,同時加深了這個吻。

世界突然變得安靜,只有被微風吹動的窗簾,成為了屋內唯一的動態。

聶東晟並沒有阻擋一念在人生路上追求夢想的腳步,然而,她最終還是沒能出國留學。即便申請的學校已經發來了入學邀請函,即便夏婉已經給她訂好了出國的機票,顧一念還是後悔了。

從東半球到西半球,隔著一片深海汪洋,隔著十幾個小時的時差。四年,一千四百多天,八萬六千七百多個小時,對於顧一念來說,無異於是一種煎熬。她害怕自己會在思念中窒息而亡。

為此,夏婉和顧一念發生了強烈的爭執,但這個世界上,沒有爭得過兒女的父母,夏婉最終還是妥協了,同意她留在國內讀書。條件是她大學畢業之前,必須考上國內排名第一的東方交響樂團。

顧一念自然欣然應允,並抱著夏婉不停的撒嬌。

“你也別高興的太早,如果考不上,等你畢業之後,還是要繼續出國深造。”

“知道了。”顧一念笑的開懷。距離她畢業還有兩年的時間,以她的天分和努力,考進東方交響樂團並不是什麼難事。

“明天,讓阿遠到家裡來做客,我有些話想對他說。”夏婉又說。

“媽……”顧一念剛要反駁,卻被夏婉打斷。

“別討見還價,否則,我現在就把你送上飛機。”

翌日,聶東晟如約前來家裡拜訪,夏婉把他叫到了書房裡,關了門,顧一念並不清楚他們究竟說了什麼,越發的焦急,生怕母親會為難聶東晟。

都說養女向外,果真是一點不假。

聶東晟出來後,她便迫不及待的追問道,“我媽都和你說了些什麼?”

“她警告我不許欺負你。”

“阿遠哥哥才不會欺負我呢。”一念篤定的說道。

“那要看哪種欺負了。”聶東晟揚起唇角,笑容越發邪魅。

顧一念後知後覺的意會到他話中隱含的意思,臉頰頓時紅透,嬌嗔的握起粉拳,捶在他心口上。

後來,聶東晟問她為什麼放棄出國留學,那不是她的夢想嗎。

而一念說:聶東晟,你就是我的夢想!

……

戀愛的季節總是甜蜜的,身為男友,聶東晟可以說是完美的,他寵著她,慣著她,幾乎到了沒有底線的程度。

聶東晟從不會和一念爭執,如果一念和他鬧,哪怕是再無理,先低頭的那個人肯定是他。科室裡的人都知道聶東晟被一個小女孩給收復了,連他的導師都說,東晟將來肯定是個新好好丈夫,而聶東晟本人更是樂在其中。

轉眼間冬去春來,幸福的時光,似乎總是稍縱即逝。

聶東晟難得休一個週末,顧一念纏著他出去走走。聶東晟對她的要求一向都沒有拒絕的能力,於是開車帶她到附近的古村鎮景區度假。

開車達到目的地大概需要兩個多小時的車程,下了高速之後,多半是環山路,陽光穿過綠油油的樹葉落進車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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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一念伸手去接,掌心間是一片跳動著的光影。她顯得格外的興奮,像個小鳥一樣嘰嘰咋咋的說個不停。而她快樂著,聶東晟自然沒有不開心的道理。

古鎮始建於明末清初,完整的保留了當時的風貌。四處青磚綠瓦,古樸的小巷,腳下的石板路上長滿了青苔,微微細雨之中,整座小鎮就像嵌在白色宣紙上的一副淡墨風景畫,美的幾乎失去了真實。

顧一念的手中撐著一把青色的油紙傘,打在頭頂遮擋住落下的雨絲。她和聶東晟並肩行走在深深的巷子裡,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發出細微的,悅耳的聲響。

雖然天氣有些糟糕,但這似乎並未影響

到兩個人的心情,顧一念一直雀躍的和他說這話,不知是哪句說到了愛昧的點上,聶東晟突然攬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把她按在了一側的古磚牆上,放縱的親吻。

“阿遠哥哥,你別這樣。”顧一念在傘下微微的掙扎。

聶東晟的手掌捧著她柔美的臉頰,一雙深邃的眸子,流露著如水般的溫柔。“不喜歡?”他揚起唇角,露出一抹狡黠而邪魅的笑容。

“不喜歡。”顧一念咬著唇,紅著臉回道。

她以為這樣說,聶東晟就會放過她。沒想到他反而變本加厲起來,他強勢的禁錮著她,霸道的吻落下來,溫柔又蠻橫的在她口腔中一路攻城略地。

顧一念被他吻得險些窒息,呼吸間都是屬於他的清冽問道。她的身體在他胸膛中漸漸的柔軟下來,只覺得雙腿發軟,有些提不起力氣。手中的油紙傘慢慢的傾斜,墜落在地面上,濺起了淺淺的水花。

顧一念一雙柔軟的手臂如同藤蔓一樣纏上他的頸項,借此來支撐身體。

等到這個吻結束,似乎已經地老天荒了一樣。顧一念微仰著下巴,目光迷離的看著他,那模樣既嬌羞,又可愛。

“小丫頭,你的身體,可比你的嘴巴誠實多了。”他的鼻尖與她輕輕的貼合著,彼此的氣息交疊在一起,他在她耳邊呢喃著溫柔的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