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森不知道該如何去做一個合格的丈夫,以前他做的也不好。但今後,他會去努力,盡他所能,給小夢幸福。
飯後,林夢回自己的屋子看書,秦易森請的搬家公司也到了,他指揮著工人們把東西一一搬上車,並提醒他們一定要小心輕放,不要碰壞了東西。
“小夢,我們該走了。”等屋子裡的東西都搬得差不多的時候,秦易森才對林夢說道煎。
“恩。”林夢點頭,眼裡卻含著淚光,忍不住再次望著這個和母親一個生活了許多年的房間。
“小夢,媽也不想見到你這樣,你的人生還長,要盡快從過去中走出來才行。”秦易森把楊玉梅的遺像遞到林夢懷中。
林夢含淚點頭,抱著母親的遺像,和秦易森一起走出了房子。房門在身後合起,封鎖住她對這裡所有的記憶。
秦易森親自開車,載著林夢到新家,然而,沿途的風景越走越熟,林夢又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出,這是去往公寓的路。
“秦易森,你給我停車。”林夢惱火的說道。
秦易森卻好似沒聽到一樣,慢悠悠的繼續開車,“老婆,別胡鬧。開車的時候不專心會出事故的。戒”
林夢懶得和他廢話,也顧不得車子還在行進,側身就去推車門,而秦易森似乎早就看出了她的意圖,早已把車門鎖住了。
林夢氣的砸車,低吼了聲,“秦易森,我說過我不會和你同住在一個屋簷下的,你耳朵塞住了是不是!”
“放心,老婆說的每一字一句,我都刻在心上了呢。放心,我不會帶你回我的公寓,是另一處。”
林夢沒想到,秦易森說的另一處公寓,就在他的隔壁。
“我記得隔壁住的是去年才新婚的小夫妻,他們這麽快就換新房了?”林夢不解的詢問道。
秦易森溫笑,聳肩,說的很是不以為意,“我給了他們市價兩倍的房款,他們當然樂呵呵的搬家了。”
“秦易森,你腦子沒進水吧?”林夢看著他那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傻帽一樣,真不知道他在商場上到底是如何叱吒風雲的。
秦易森唇角淺揚,也並不解釋。他不差這點兒小錢,只有把老婆放在眼前,他才放心。這棟樓一梯兩戶,這層現在就他們兩戶,和同住一個屋簷下也沒什麽區別。
“因為搬得比較匆忙,裝修基本都是沒動過,你看看有什麽地方不滿意,我讓人改。還有什麽需要添置的東西,我們明天去置辦。”
工人們已經把紙箱一一搬入房間裡,秦易森讓林夢坐在一旁,根本不許她動手,自己挽起衣袖,開始整理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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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夢也不和他爭搶,反正他臉皮厚,趕也趕不走。林夢懶得理他,他愛充當勞力就隨他吧。她回到臥室,安安靜靜的看她的書了。
搬家忙了一天,當然,都是秦二少出錢出力,林夢坐享其成。連晚飯都是他讓人從酒樓定了打包過來的。
兩個人安安靜靜的吃飯,飯後,林夢拿了一個信封遞給他,當然,裡面放的自然是錢了。
“我現在手頭沒有太多的錢,這個就算作兩個月的租金吧。”林夢說道。
秦易森看了看她,又低眸看了眼她手中的信封,居然沒有推拒,而是直接拿了過來。“好吧,那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房東加鄰居了,以後我們好好相處,互相關照。”
林夢沒吭聲,當鄰居或者房東都好,只要他別再提什麽複婚的事兒就行。“那謝謝你今天的幫忙了,房東先生。”
秦易森掂量了一下信封,又問,“生活費還夠嗎?不夠的話,房租可以欠著。等老房子的拆遷費批下來,再給我也不遲。”
“不用了,我留了生活費。”林夢回答。
“那好吧。”秦易森把裝著錢的信封收起,又說,“我聽說拆遷款一般情況下最快也要一個季度之後才能批下來,你總不能坐吃山空吧。”
“不需要你操心,我明天就去找工作。”林夢嘀咕了句。
秦易森溫笑,繼續說道,“現在找工作沒那麽容易,你萬一三兩個月沒找到,那不是又要拖欠我房費了。所以,我已經替你和江亦恆說好了,你明天就可以去上班。”
“秦易森,我……”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不過我不想聽。林夢,現在的距離已經是我能做的最大的讓步,如果你還是要逃,我不敢保證會不會過激的把你鎖起來。”秦易森收起了戲虐的笑意,神情深沉而認真,他說完之後,直接推門離開,不給林夢任何反駁的機會。
林夢一個人坐在陌生的房間中,雙手托腮,卷曲的長睫一眨一眨的,透著幾分迷茫,又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剛剛搬入陌生的地方,林夢幾乎一整夜都無法入眠,清晨醒來,頭腦也是渾渾噩噩的。她從牀上爬起來,人都有些搖晃。
林夢到浴室中洗漱,她正拿著牙刷刷牙,鏡子中的女子也是臉色微白,睫毛低斂著,一副半夢半醒的樣子。而此
時,房門突然被人從外敲響,一聲接著一聲的,非常急促,那架勢好像是要把房門敲碎了一樣。
“來了,來了。”林夢嘴裡還咬著牙刷,快步來到玄關處開門。真受不了,這麽一大早的,到底是誰催命一樣的。
嘎吱一聲,房門拉開,只見秦易森高大的身體站在門外,幾乎遮擋住了她的視線。他穿著一身筆挺的純黑色西裝,但站立的姿態卻是極為懶散的,笑靨都帶著幾分邪魅。
他擎著笑看她,突然傾身靠近,在林夢懵愣的時候,快速的在她唇角輕啄了一下,他柔軟的唇輕擦過她的幾膚,那一瞬間,好似電光火石相交錯,空氣中迸濺出奪目的花火。而秦易森唇角的笑靨卻是極為懶散的。
“留蘭香,味道真不錯。”
他說完,越過她,直接大搖大擺的進屋,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林夢氣的直跺腳,但嘴裡叼著牙膏,又不好發作。只能先回到洗漱間,把嘴裡的牙膏泡沫都衝洗掉,才重新回到客廳。而餐桌旁,秦易森已經把食盒一個個打開,溫熱的南瓜小米粥散發出濃厚的醇香。
“秦易森,你一大早就過來打擾別人的休息,好像有些過分了吧。”林夢冷著臉瞪他。
秦易森也不以為然,擺好餐盒後,低頭看了眼腕間的手表,“小夢,你有和我吵架的時間,還是快過來吃早餐吧,第一天上班就遲到,可不好哦。”
林夢走到餐桌旁,從兜裡掏出一張紙鈔遞給他,淡聲說了句,“謝謝。”然後才做到餐桌旁吃飯。
秦易森再次無奈失笑,習慣性的又看了眼腕表,說道,“你先吃飯吧,二十分鍾後我在樓下等你。”
林夢沒吭聲,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就一直低著頭吃飯,清澈的目光低斂起,又是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模樣。
她吃完飯,換好了衣服出門,秦易森的車子早已經等在了門口,沒有司機,他親自開車。一路上,兩個人都沒說話,狹小的空間內,氣氛說不上壓抑,但安靜的有些讓人喘不過氣。
車子在律所的大樓前停住,林夢淡淡的說了聲謝,就要推門下車,卻被秦易森一把抓住了手臂,“小姐,你忘了付車資呢?”他玩味的說道。
林夢一愣,而後很認真的打開錢包,從裡面掏出一張百元鈔票遞給他,並很認真的對他說,“從公寓到律所打表的話是二十一塊錢,你要找零給我。”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沒有帶零錢的習慣,先欠著吧。”秦易森說完,推開車門,和她一起下車。
這個時間正好是上班高峰期,律所的人員流動又不大,經過的很多都是曾經的舊同事,秦易森跟隨在她身邊,不是引來旁人的注目,這讓林夢很不自在。
秦易森溫潤含笑,極為自然的牽過林夢的手,林夢掙扎,卻被他緊握住。“別亂動,在這裡拉拉扯扯,會很難看的。”
“那你還不放開我。”林夢低聲說道,聲音中帶著溫怒。
秦易森輕歎,不急不惱,溫聲說道,“就是要做給別人看的,頂著秦太太的頭銜,你在這裡的日子會好過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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