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冬翰:【不用,我知道是誰。】
他找出肖正滔的號碼,直接撥出去。
對方很快接聽。
肖冬翰用問中文質問:“一大早,你很閑?”
肖正滔聽得懂中文,自己也會說,只是口音太重,他說不過肖冬翰,於是用英文回他:“沒有你忙,我在父親的球場打高爾夫。”
“找輛車明晃晃跟在我後面,你想幹什麽?”
“保護你。你經常被追尾,這不是好事。”
“想要嚇唬溫笛,你得看我樂不樂意。讓你的人滾回去。”肖冬翰切斷電話。
咖啡好了,他問老板:“多少錢?”
老板沒聽懂。
肖冬翰改用英文問,之後付款離開。
溫笛趴在車窗上,笑著跟他揮手。
肖冬翰走向她,他不動聲色看一眼後面,那輛車在掉頭。
他把咖啡從車窗遞給溫笛,俯身,側臉對著溫笛。
溫笛從車裡探出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謝謝你的咖啡。”
肖冬翰從車頭繞到駕駛座,他特意又從倒車鏡看後面,那輛車離去,只有一個車尾。
他發動車子。
無盡的路,香濃的咖啡,她喜歡的爵士樂,旁邊還有人給她開車。溫笛又找到了旅遊的樂趣。
本來以為幾小時的車坐下來會很無聊,溫笛還沒看夠沿途的景,汽車駛進莊園,整個園子掩映在一片綠色之中,跟她想象中的有點不一樣。
古典和高雅,迎面撲來。
這片莊園,比江城的一整個別墅區還大。
汽車直抵肖冬翰的別墅,車門打開,溫笛愣在當即。
通往別墅大廳的路上鋪滿玫瑰花瓣,厚厚的一層,至少得有半米厚。
肖冬翰示意她,“腳伸過來,我把你鞋子脫了。”
溫笛回神,“花瓣鋪到哪?”
“客廳沙發前。”
“這得多少玫瑰?”
“沒人數。”
“……”
肖冬翰站在玫瑰花瓣鋪成的小路旁邊,盡量避開踩到花瓣,他扶著車門,彎下腰,捉住她的一只腳,將鞋子脫下,“另外一只。”
“我自己脫。”她把另一只高跟鞋脫下來。
肖冬翰說:“一路鮮花和掌聲,送給溫編劇,創作劇本辛苦了。掌聲的話,你要是需要,我給你鼓兩下。”
溫笛感動著,又哭笑不得,“‘一路鮮花’不是你這樣理解的,不是要用花瓣鋪滿一條路。”
肖冬翰:“我願意給你這樣的理解。”
溫笛伸手,他看懂什麽意思,身體傾斜過去,她用力抱抱他。
肖冬翰催她,“趁著沒風快下來走,傭人們一上午都在撿花瓣。”
溫笛赤腳走在玫瑰花瓣上,一腳踩下去也踩不到氣。
也被愛意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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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別墅客廳,就聽肖冬翰吩咐傭人,說不用再管花瓣,隨便吹到哪兒,在花瓣變枯前,不需要清理。
溫笛到樓上換了一套休閑裝,讓肖冬翰陪她打高爾夫。自家莊園裡有高爾夫球場,很奢侈,她想去看看。
肖冬翰也去換了衣服,跟她的是情侶款。
他第一次穿情侶款衣服,很不適應。
他牽著溫笛,沿著河邊往前走。
河沿有玫瑰花瓣,被風吹到了這。
溫笛四下欣賞莊園的景,“秋天應該很美吧?”
“不知道。”肖冬翰說:“沒注意看過。”他很少來莊園。
每次肖家有聚會,都是劍拔弩張,誰還有心情看景色好不好看。
“等秋天,我帶你再過來。”
溫笛看到高爾夫球場那邊有人,她拽拽他的小手指,讓他看。
正是肖正滔,從早上待到現在,與其說在打球,不如說在這等著他。
“肖董的小兒子。”
他不稱呼叔叔。
溫笛點頭,原來這人就是肖正滔,也是瞿培的兒子叮囑她,讓她注意防范的人。
肖家人的顏值都不錯,肖正滔年近五十,依然能看出年輕時的英俊輪廓,鼻梁高挺,面帶微笑,眼神陰冷。
這會兒他收了球杆,遞給球童,順手從傭人的托盤裡拿了一杯紅酒。
看到他們,並不意外。
“溫小姐,很高興見面。”
溫笛略微點頭,“久仰。”
肖冬翰松開她的手,“我去給你選球杆。”
溫笛沒隨他過去,做編劇做久了,她似乎能洞悉別人是不是有話要跟她說,她支開隨行人員,在肖正滔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
傭人給了她一杯紅酒。
“謝謝。”溫笛接過來,指尖轉著酒杯。
“溫小姐了解我哥哥一家嗎?”
“你是指,肖冬翰的母親出車禍這事?”
她單刀直入,直接劈開擋在她跟肖正滔之間那層虛偽的面具。
肖正滔握著酒杯的手一緊,面不改色道,“看來知道。”
溫笛側臉看他,“何止知道。”
她微笑,“了解的很。”
她既然敢來莊園,就做足了心理準備。
關於肖冬翰的父母,她是從沈棠那裡了解了一點。
肖冬翰父親是肖老爺子的長子,性格和善,是肖家人裡的異類,肖冬凱就遺傳了父親的性格。
十多年前,肖冬翰父親驅車載妻子出遊,途中遭遇車禍,撞擊程度不足以致命,但導致妻子留下終生殘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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