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趙寶兒,她賴在他病房不肯走,靳祈昊都快煩死了。
行,她不走,他走!
靳祈昊讓看護推他出去透透氣,趙寶兒卻把人家看護推開了,她負責推靳祈昊出去。
“老公,你想去哪裡,我帶你去,外人哪有我細心照顧你呀!”
“別叫我老公,我跟你沒關系。”
靳祈昊冷冷地瞪著趙寶兒,他的俊臉也瞬間黑了。
他真的沒有見過這麽厚臉皮的小丫頭,他真的低估她了!
“夫妻牀頭吵架牀尾和!老公,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跟你頂嘴了。”
趙寶兒嬌滴滴地喊他老公,靳祈昊只覺得她很惡心!
立時,靳祈昊起來了,快步走回病房,還把門鎖上,不讓趙寶兒進來。
趙寶兒發火了,她重重地拍了幾下門,大聲喊。
“靳祈昊,我是不會走的,我就是賴上你了。”
靳祈昊冷凝著黑臉,盡可能地忽視趙寶兒發出的躁音。
……
“靳祈言,這一次你要救我,我真的遇到麻煩了。”
接到靳祈昊的電話,聽他說好像是攤上大事件一樣,好像真的很危險一樣,靳祈言忍不住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
“哥,醫院發生地震了嗎?”
“都什麽時候了,我十萬火急,你就別調侃我了。醫院沒有發生地震,倒是來了一個白骨精,不吃到我的肉絕不肯善罷甘休。你是不是我弟弟?你來不來救我?”
“你看了剛才的新聞了嗎?我看了,可精彩了!你上了熱搜榜,恭喜你!我那位大嫂真有意思!明天,你可能會上頭版頭條。真的有白骨精嗎?敢情你是唐僧?你別告訴我,你穿越了!”
“我這比穿越還慘!當初,是你要我使用美男計了,我現在被纏上了,你要幫我擺平,我不管。靳祈言,要是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我現在是想安靜一下都是奢侈,我怎麽那麽命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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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幫不了你,你得自己想辦法解決。眼下,有一件事,不知道姚希跟你說了沒有。今天下午,我老婆不用接樂樂放學了。
姚希讓她媽媽帶樂樂,還讓收拾好樂樂的東西,是決心不讓樂樂住我這了。好像……劉銘宇給姚希媽媽安排了司機和傭人,樂樂住回原來的家了。”
“又是劉銘宇?我越看他越不順眼,光是聽到他的名字我就想發火了。靠……姚希那是什麽眼光?竟然會跟那樣的混蛋結婚!我不知道他跟趙寶兒說了什麽,現在,趙寶兒不要錢,她死纏著我。”
因為憤怒,靳祈昊冷峻的眼神刹那間如霜雪般寒冷,黑臉像是醞釀了一股黑沉的風暴。
“因為陸阿姨的事,劉銘宇在怪我們。我是很內疚,我希望他可以理智一點,不要昧著良心做錯事。姚希重情重義,我估計她會履行承諾的,從現在起,她應該會和你保持距離,她覺得是她欠了劉銘宇。”
“她想怎麽還那是她的事情,幹嘛要扯上我的女兒?有那樣的父親,我看姓劉的也不是什麽好人。不要覺得所有人都欠了他一樣,他爸爸把靳家害得差點家破人亡的時候,他怎麽不替他爸爸來說聲對不起!”
“哥,你冷靜點!明天就是葬禮了,劉銘宇現在也是氣頭之上,你別跟他一般見識。過段時間,等他冷靜點了,我們再跟他好好談談。整件事我們也有不對的地方,事後不應該互相指責。”
瞬間,手機裡沒了聲音,靳祈言叫了幾聲都沒有回應。
一聲不吭,靳祈昊竟然掛了他的電話。
擔心會出事,靳祈言匆匆離開辦公室,他趕去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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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靳祈昊氣衝衝開門出來了,趙寶兒不再吵鬧了,她跟了上去。
隱忍著胸口處竄起了怒火,靳祈昊直奔姚希的病房,他也沒有那個閑情搭理趙寶兒。
一走進姚希的病房,氣頭之上,靳祈昊沒好氣地冷聲質問她。
“你腦子進水了嗎?你把我女兒當成什麽了?你沒有能力照顧好她,把她還給我!”
“你神經病啊!你跑來我的病房發什麽火?”
姚希輕輕蹙眉,一臉不悅地瞪著靳祈昊。
她注意到了,趙寶兒跟著靳祈昊,也來了她的病房。
今天的報紙,姚希看了,她知道靳祈昊要跟趙寶兒解除婚約。
但,這些都不關她的事,她沒有過問別人私事的喜好。
而且,讓媽媽照顧樂樂,她一點也不覺得過份。
“樂樂在祈言那裡住得好好的,有悅悅和川川陪她玩,為什麽硬是逼著她做不喜歡的選擇?讓她對著外婆和傭人,沒有玩伴,這對她的成長健康嗎?我看你就是自私,一跟那個混蛋在一起,智商就不在線了!”
“立刻馬上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樂樂是我的女兒,她當然是跟我在一起。我現在沒辦法照顧她,由我媽和我老公代為照顧,很合理。我的生活輪不到靳先生你指手劃腳,請你自重!”
“這就是你的選擇,是吧?你不會離開他,鐵了心了?很好,你等著瞧!”
靳祈昊走了,趙寶兒還沒走,她和姚希說了幾句話。
“你現在是劉太太哈,最好是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別纏著我老公。你的女兒,你照顧好喲,別來麻煩我老公。靳祈昊是我的男人,我是不會放手的!”
姚希盯著趙寶兒,雙眸不禁流露出鄙夷。
“趙小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的事情,關我屁事!我女兒跟你有關系嗎?我想怎樣,需要你來指點嗎?”
“劉太太會這麽說,那我就放心了。”
沒好氣地瞪了姚希一眼,趙寶兒走了。
……
劉銘宇在安排父母的身後事,突然,他接到了看護打來的電話。
聽完之後,劉銘宇的嘴角微微翹起。
吵吧,吵到無可挽回才好,最好是讓姚希憎恨靳祈昊。
靳家的人都是自以為是,別以為他們有多厲害。
在他眼裡,他們也不過如此而已,不也是沉不住氣,憑什麽得瑟呀?!
……
劉銘宇站在化妝間,他定定地望著已經化好妝容的媽媽。
額頭那裡的子彈印,殯儀館的化妝師已經美化掉了。
媽媽沒有死的,她還活著,在他的心裡。
現在,她不過是睡著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