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趙寶兒打發走了,靳祈昊還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躺在牀上,他愣愣地望著窗口。
透過窗口,他的視線停留在那一輪潔白的圓月上。
他的眼神像是沒有焦距似的,他的思緒彷彿飄遠了。
……
已經很晚了,靳祈昊還是睡不著。
他爬下牀了,輕輕地離開了病房。
看護已經睡了,他沒有打擾她,他走慢點的話,其實還是可以的。
哪怕是疼,他也能忍得住。
跟著感覺走,靳祈昊去了姚希的病房。
輕輕打開門,赫然地,靳祈昊看到了劉銘宇,他就趴在姚希的腿上睡了。
姚希已經睡著了,她僅是倚靠著枕頭。
不曉得那樣的睡姿是不是很累,姚希睡得好像不舒服,靳祈昊站了一下,她的頭就晃了幾次,像是要調整好睡姿一樣。
但,好像找不到舒適的睡姿。
靳祈昊走了過去,忍著痛,他扶著姚希躺好。
劉銘宇依舊趴在姚希的腿上,彷彿是睡熟了。
……
姚希躺好之後,似乎她比較喜歡現在這個睡姿,之後,沒再出現她亂動了,她睡得安穩了。
深邃的眼眸凝望著姚希,不自覺地,靳祈昊的嘴角微微翹起。
姚希的手伸了出來,靳祈昊怕她涼著,他拉高被子把她的手也蓋住了。
然後,他悄無聲息一樣離開了,緩緩地走回自己的病房。
聽到細微的關門聲之後,咻地,劉銘宇睜眼了。
他起來了,走去陽台那裡點燃一根香煙抽起來。
他的眼睛微眯,卻絲毫掩蓋不住眼裡閃爍著的怨恨情緒。
~~~~~~~~~~
蕭陌然故意傷害黃瑜這個案件今天開庭了。
黃瑜出庭作證人,靳祈言陪著她去。
雙方律師沒有出現激烈的辯護,蕭陌然選擇了在法庭上認罪,並當庭懺悔,求著黃瑜的原諒。
心都寒了,還能捂得熱嗎?
黃瑜沒有原諒蕭陌然,而是讓她好自為之。
法庭上,蕭陌然哭了,聽到宣判的時候,雙腿發軟了。
故意傷害罪,情節惡劣,以致黃瑜落下支氣管炎後遺症,蕭陌然被判一年有期徒刑。
另一名被告夏香澄,沒有邀請律師,她選擇了自己辯護。
在法庭上,她也承認了是她把豚草花粉給了蕭陌然,她是幫凶。
本案中,夏香澄被判有期徒刑八個月。
夏香澄沒有哭,她很平靜,她和蕭陌然都沒有再選擇上訴。
被法警押走的時候,夏香澄死死地瞪著旁聽席上的靳祈言。
雲水漾沒來,那個踐女人,她最不想看見她了。
走著瞧,只要她還有一口氣,她是不會罷休的。
八個月而已,她很快就會出來了。
……
被押上囚車的時候,蕭陌然早就淚流滿面了,悔不當初。
這兩天的新聞,她看了。
她知道了靳祈言離開華宇集團只是一個局而已,他現在恢復了身份,他還是華宇集團的總裁。
原來,他和靳祈昊竟然是雙胞胎兄弟,吳香雪偷了顏默清的冷凍胚胎!
原來,靳南生一點事兒都沒有,他不僅還活著,他還醒了。
靳家的大難,想不到竟然讓它安全度過了。
不過,看到吳香雪的下場,蕭陌然還是蠻欣慰的。
昨天,警察來找過她錄口供了,警察正式調查她被**的事了。
吳香雪做了這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有現在的下場,呵……她活該!
媒體已經報道出來了,靳南生已經起訴離婚了,並說跟吳香雪25年之久的婚姻並沒有夫妻之實,還她與劉定私通的證據。
這婚是離定了,到最後,吳香雪什麽好處都討不到。
只要吳香雪比她慘,蕭陌然心裡平衡了。
要怪就怪她不應該急躁的,她不應該大錯特錯的,蕭陌然悔恨自己當時太沉不住氣了。
她怎麽就信了靳祈言和靳祈昊鬧得水火不容了呢?
這一次,是她失算了。
靳祈昊說不幫她他就真的不幫她,至從那一次見過面之後,他沒再來探望過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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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弗森就不用多說了,那個臭男人是大混蛋,人渣!
聽律師說,艾弗森回到米蘭之後,他老婆還是堅持要跟他離婚,兩人正在為離婚打官司呢,還在爭財產。
那個混蛋,呵……他早把她忘得煙消雲散了吧?!
也是出了事之後,她終於清醒了,她終於明白了誰才是對她最好。
一年,說長不算長,說短也不短。
一年過後,特是人非了吧!
蕭陌然心裡還是不甘的,想不到雲水漾比她還要幸運得多。
那個踐女人和靳祈言的孩子,竟然平安無事,據說他們已是合法的夫妻了。
她是不會祝福他們的,她祝他們早日離婚,她畫個圈圈詛咒他們都不得好死!
……
望著漸行漸遠的法院,望著漸行漸遠的街景,蕭陌然心裡五味雜陳。
很快,她和夏香澄又在監獄裡相遇了。
呵……想不到她們今天都成了階下囚了。
被送去監獄,夏香澄的情緒並沒有大起大落,甚至,她的神情一點起伏都沒有。
她知道她的家人一個都沒有來聽審,事實上,她哪裡還有家人,從來,都是她自己過的。
並不是她自己要辯護,她家人連律師也不給她請,她也沒有找法律援助。
都給她等著,八個月後,她就出來了,她還是有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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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判決了下來,靳祈言和奶奶還是高興不起來。
他們心裡有太多的感傷了。
人心難測,有的人心是非常的醜陋的!
對於這個結果,黃瑜挺痛心的。
畢竟,蕭陌然是她一手帶大的,她竟然想過要她死,她真的敢害她,黃瑜的心真的好痛!
彷彿看穿了奶奶的感傷,靳祈言柔聲安慰她。
“奶奶,別想那麽多了,就看她自己的造化吧。希望她這一次能大徹大悟了,希望她重新做人。”
“她跟靳家沒有關系了,我們不欠她。我就當沒有收養過她吧,以後,她的事情都與我們無關。祈言,壞人是很難改的,不管是以後還是怎樣,你還是防著點她吧。”
“我知道,我不會再和她有往來的。”
“你回去工作吧,有春姐陪我去看祈昊就行了。”
“好,路上小心點。”
……
離開法庭,靳祈言沒有馬上回華宇集團,而是去了機場。
站在VIP出口那裡,靳祈言遠遠地看到了秦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