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精神分裂？人格分裂？2
“幫我檢測一下這是什麽藥，它的主要成分是什麽？”
莫北拿起來看了一下，微微蹙眉，問：“誰吃的？秦子珂？”
“嗯，她吃的保健品。”看著莫北的表情，席耀司心裡竄起一絲不好的預感，難道是……
聞言，莫北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了，這種藥肯定是莫楠給她的，因為他見莫楠吃過。
“好，下午我給你傳真檢測結果。不過，你要有心理準備，這很可能是避孕藥。是不是你們之間有點小問題還沒解決，或者說她還沒從兩年前的陰影中走出來，所以才瞞著你吃藥的。”
聽了莫北的一席話，席耀司的心猛烈地震蕩著，還有一絲隱約的擰痛。
她還在意，她一直都沒跟他說。昨天在方霧語面前極力否認自己是席太太時，他就應該想到了。
過去的事，她還記得，她還在糾結。
不否認她是愛他的，可是，她心裡還非常矛盾吧。
席耀司深歎氣，心裡五味雜陳。他的眸色一沉，立時黑著一張俊臉，深不見底的眸也眯了起來。
子珂，我該怎麽辦呢？才令你真正地放下過去，才能令你真正的開心。
看她對楚雲的女兒在乎的程度，他可以斷定，她是喜歡孩子的。
難道，她怕……
“莫北，謝謝你，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離開莫北的診所，馬不停蹄，席耀司去了裴醫生的診所，向她谘詢關於秦子珂的病歷。
“裴醫生，我正有計劃想要孩子，像秦子珂的情況，在這個時候，她適宜生育了嗎？”席耀司的深沉眼眸閃著一絲期盼，他的表情無比的認真。
“她已經停藥有一年多了，況且，她的心理障礙已經克服了，她可以生孩子了。她的病因是屬於外界刺激的，不是源發性，關於遺傳，你們不用擔心的。子珂有你照顧，我很放心，希望你們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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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說，我們現在可以要孩子了？”席耀司的凝重神情緩緩地舒展開，他有點不確定地再問一遍，心裡卻被激動填滿了。
“完全可以要的，放心！”
“裴醫生，謝謝你！”聽到這個好消息，席耀司真的很興奮，一抹笑意在他深邃的眸裡掠過。
黑爵炎安排好了，席耀司抽點時間去了趟青山精神病院，在那裡的大院，他見到了顧曉曼的媽媽黃女士，她很安靜地坐在石板凳上。
“阿姨，你好，我是顧曉曼的朋友，冒昧打擾你了。”聞言，一直呆愣，目光有些凝滯、飽經滄桑的女人緩緩抬眸，她定定望著俊逸出色的席耀司。
“你相信我是個瘋子嗎？”這似乎已經成了她很多年的習慣，一見到有人來看她，她就這樣問人家。
那些熱心的義工都覺得她真的是瘋子，只有瘋子才那樣見人就問。
她被顧曉曼送進精神病院，一晃就過了十多個年頭了。在這裡，永無天日，日而繼夜地和真正的瘋子在一起做伴。
就連她也覺得自己快成瘋子了。
“我相信你不是瘋子，我也知道你心裡的委屈和淒楚。”說著，席耀司也坐到石板凳上。“實不相瞞，我是因為顧曉曼的事來找你的，我想知道關於她的過去。”
“年輕人，你很坦然，你也是至今唯一一個相信我不是瘋子的人。就連醫生都不相信的事，你卻相信了，憑什麽？”黃女士輕笑出聲，笑聲中溢滿了酸楚，攪得她心頭一陣一陣絞疼。
她問了那麽多年，終於有個人相信她了，是自己的女兒心狠地把她送進來的，硬說她是病患。
剛開始那一年，她見人就哭訴，後來，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徒勞，所以，她認命地停止了掙扎和抗辯。
“就憑我認識顧曉曼，我懷疑她的精神有問題，想跟你證實一下。我查過她的資料，在十六歲那年，她被繼父強過，後來，她有去看過精神醫生，但是，關於她的任何病歷全被毀了，我覺得全是她所為的，她在對世人掩飾什麽？我想，阿姨你最清楚了。”
一提起十幾年前的事，至今，黃女士還心有余悸，一陣後怕。
略有沉思，她小心翼翼地問：“是不是曉曼又做錯事了，你是警察嗎？”
“我不是警察，我是她的朋友，我希望能幫幫她。”
黃女士微微蹙眉，若有所思地歎了一口氣，抿了抿唇，她決定把她所知道的事都告訴眼前氣宇不凡的年輕人。
她的思緒飄遠了，墜入到過去的種種回憶中：“曉曼跟著我挺辛苦的，後來，我再婚了，希冀那個男人會好好照顧我們娘倆，誰知道在她十六歲那年，趁著我不在家，他借著酒瘋強了曼曼。
事後，我陪曼曼去報警了，他也因此入獄了，可是，她還不肯罷休。我知道是她變賣了家裡值錢的東西，她找人在獄裡把那個男人弄死了。之後，她綴學了，在片場裡混。我看著她的精神一點點在轉變，我便拉她去看精神醫生。
被診斷為精神分裂症，她看了挺長的一段時間。後來，我有一天下班回家，發現她不見了。兩年後，她意外出現了，卻是把我弄進精神病院。從她無緣無故消失後，她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她也沒跟我提起。
偶爾，她會來看看我，我們就安靜地坐著，誰也不說話。確切地說，我們已經成了陌生人，形同陌路。據她以前的精神病醫生說，她的病要防止變成人格分裂症。希望你能幫幫她，她很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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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過去，黃女士的臉浮起了絲絲心疼。即便是顧曉曼那樣對她，她還是希望她過得好的。
聽黃女士敘說，席耀司挺震驚的，想不到顧曉曼真有這樣的過去，而且她還是一位精神分裂症病患。
不知道她的病好了沒有？和她呆在一起真的很危險。倘若她的病情真的往人格分裂那方面發展，那對秦子珂真的是重之又重的威脅。
頓時，席耀司的神情很凝重，英挺的劍眉也擰得緊緊的。
回到諾唯集團，席耀司把顧曉曼患病的消息告訴了南宮烈，他讓他在接近她的時候要非常小心。
而後，他也收到了莫北給他發的傳真。
他讓他所檢驗的藥的主要成份是人工合成的雌激素和孕激素，也就是說秦子珂所服用的藥根本不是養顏的保健品，而是避孕藥。
隨後，他也接到了莫北打來的電話。
“不用我說你也知道秦子珂吃的是什麽了吧？”電話那端的莫北非常理解席耀司此刻的心情，就像他當時發現莫楠吃的那樣。
他也很糾結，很氣憤，很難過，心裡狠狠地擰疼。
“嗯！”席耀司低沉地輕哼。當看到那份檢驗報告時，他的頭腦一片空白，心疼得他難以言喻。
秦子珂不但瞞著他，還要換了個包裝不讓他起疑，那天她說的有多像，那個表情鎮定得他一點也察覺不出任何端倪。
“我想，那個藥是她找莫楠要的，因為是和莫楠吃的一模一樣。阿司，你也不用太糾結了，那個藥是新型、副作用極小的口服避孕藥，即便是意外懷上了，孩子也可以要的。
也許秦子珂的心理很矛盾，她一直在要與不要之間徘徊。她和莫楠都一樣，對於第一個孩子有陰影，你應該諒解她的。給她點時間，她會想通的，也許，她對意外並不排斥。”
聽莫北這麽一說，忽地，席耀司彷彿又看到了希望，他聽得懂他的話中話。
“懷孕前應該做點什麽準備工作？比如呢？”席耀司豎起耳朵聽，他可認真了。
“給她補充點葉酸吧，站在優生優育的角度，還是先停藥一段時間吧。最好是不抽藥不喝酒，倘若你想一擊即中的話，可以參考一下排卵表，選擇在危險期哈。”
電話那端的莫北痞痞地挑了挑眉，若是莫楠知道他是這樣教席耀司的話，沒準被她拍死了。
“兄弟，很感謝，我知道該怎麽做了。”聽了莫北的見解，席耀司擰緊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了，現在，他沒有想不開了。
既然秦子珂選擇了天意，那他也順應天意吧。如果是意外的，或許她可以欣喜接受，自己也不用再糾結了。
打定主意，席耀司即刻去藥店買葉酸，心裡也對未來有了一番新的規劃。
莫名的，跟隨自己的感覺，他還去百貨店看了嬰兒用品，他真的很期待他們的寶貝來臨的。
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只要是他和秦子珂的孩子，他一樣會疼愛，也會好好的愛秦子珂。
等風雨過後，他們一定要狠狠地幸福。
南宮烈掌握了顧曉曼的行蹤，在她踏入酒吧後，緊跟著，他也進去了。
如鷹般犀利的眼四處瞟著，他在找尋顧曉曼的身影。一路走過去，冷凜的眼神喝退了不少上前要跟他搭訕的既嫵妹又姓感的女人。
倘若不是今晚有任務，他肯定會來者不拒。
銳眼瞟到坐在吧台的顧曉曼，咻地，他也竄過去，不等她邀請便在她的旁邊坐下。
看她的神情，一點也不像在媒體面前博取同情的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想必，她心裡也一點悲傷的情緒都沒有吧。
“嗨，曼姐，很巧哦，你也來啊！不介意我坐下吧？”南宮烈痞痞地笑著，嘴角邊上勾起的弧度不但好看，還夾著一絲陰邪。
顧曉曼沒好氣地對南宮烈翻一個白眼，她把他直接視若無睹，徑自喝她的酒。
隨後，她從包包裡掏出煙盒，隨便挑了根叼在嘴邊，點燃後抽了起來。
她抽煙的姿勢和表情都酷呆了，配上她一身中性的打扮，利落的短發，若是不認識她的人都會以為她是個酷酷的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