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談崩了2
他的眼睛乾乾的，陰冷的氣息在空氣中悄然蔓延開來。
他已經告訴席耀司，他和秦子珂睡過了，他竟然還不願意放手，還那樣的公開疼愛她。
這讓他心裡很不是滋味，他的心也疼得難受。
坐在辦公室裡，楚雲抽了一個早上的煙了，他心情鬱悶極了，很煩躁，就連香煙的味道也絲毫緩解不開他的鬱結。
木然的表情映襯得剛毅的五官更加冷峻，眉宇之間帶著褪不去的陰騖氣息。楚雲手中夾著一支點燃的煙，另一只手扶住額頭沉思。
彈一彈煙灰，而後，他拿起內線，請歐揚到他的辦公室來一趟。
歐揚踏入總裁室時，彷彿深陷在火場裡似的，周圍一大片煙霧，那撲鼻而來的味道很濃很嗆。
目光觸及台面上堆得滿滿的煙蒂時，他的濃眉蹙了起來。不僅是這樣，地上一片狼藉，雲少的雙腿也慵懶地搭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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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手工真皮的皮鞋很是光亮，與主人此刻的心情卻是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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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少，有事吩咐？”總裁從踏入公司那一步起，他整張黑臉就沒變過。歐揚小心翼翼問道，他怕無緣無故撞上槍口。
“超級模特兒大賽籌備得怎麽樣了？”楚雲徑自抽煙，他沒有抬眸望一眼歐揚，而且，他的那憂鬱桃花眼是眯起來的。
“已經接受報名了，海報和廣告都進行了火熱宣傳。”
“評委都確定好了嗎？給秦子珂發一張邀請函，順便請她擔任超模大賽的形象代言人。”
“評委都確定好了，我們正在與他們聯系中。雲少，讓秦子珂來擔任超級模特大賽的形象代言人，這恐怕有點不妥。歷來，都是上一屆的冠軍作為下一屆的代言的。”
聞言，楚雲不悅地皺眉，他抬眸，冷冷地瞪著多話的歐揚：“你的意思是只有季媛才有資格擔任形象代言人嗎？我警告你，別在我面前提起那個女人。看清楚，誰才是老板，我讓你做什麽，你盡管去做就行了，哪來那麽多廢話。”
僅是用冷冷的口吻輕緩地道，足以讓歐揚閉嘴離開去辦事了。
楚雲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心情不好，好死不死，歐揚又在他面前提起那個該死的女人。
過小甜蜜後，秦子珂的心情闊然開朗了，她很有閑情與莫楠逛了一下街。
雖然莫楠和她都有說有笑的，隱約中，她察覺得到她有心事。在她說要回診所的時候，秦子珂沒有挽留她。
幾經猶豫，莫楠和秦子珂分開後，她並沒有立刻回診所，而是去了莫家。
莫銘光的事，她聽說了。雖然他對她做過過分的事，但秉著滴水之恩，她還是決定去一趟莫宅。
看到莫楠的出現，莫家的傭人突地一陣驚喜，“莫楠小姐，你終於回來了，快進來坐坐，我給你倒茶。”
“莫叔叔在不在家？”
“老爺在書房，他的精神很不好，似乎病得很嚴重。之前，少爺有回來過，他讓他去做詳細檢查，可是，被拒絕了。莫楠小姐，老爺一向都疼你，你就勸勸老爺吧，他的腦子不靈活了，經常忘記東西。太太不怎麽理他，他……哎！他已經很久不去上班了，經常一個人呆在書房裡呆坐。”
“莫太太呢？阿姨不在家嗎？”微微地，莫楠的黛眉蹙了起來。
“太太出去了，要到傍晚才回來，每天都是這樣。”莫家的傭人欲言又止，眼睛閃了一下，她還是說了：“老爺越來越不愛乾淨了，老是尿褲子，書房裡的味兒好難聞，他又不讓人打理，太太從不管他。”
“哦，我知道了，那我先上樓看看他吧。”擱下話，莫楠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上了樓。
當她推開書房的門時，真的有一股很難聞的臭味撲鼻而來，好嗆。惡心感不斷翻攪著她的胃，好難受。
意氣風發的莫銘光變得很頹廢，不修邊幅的樣子好邋遢。越往裡走，那股臭味越重。
莫楠的眉梢不自覺地擰緊，莫銘光的樣子蟄疼了她柔軟的心。她和莫北才離開多久，他竟然變成這副模樣。
“莫叔叔……”觸及眼前的一切，莫楠的心猛烈地一怔，她的嗓音還有點生硬。
莫銘光就坐在椅子上發呆，他的眼神凝滯。聞聲，他顫了顫眼睫，回過神來愣看莫楠。“又琳，你怎麽叫我叔叔，我是爸爸。你出去吧，叫莫北好好陪陪你。”
心裡五味雜陳，莫楠抿了抿唇，回：“叔叔，你……認錯人了，我不是又琳，我是莫楠。”
“莫楠？她是誰呀，我認識她嗎？”莫銘光困惑了，他眯起茫然的眼眸。
“我是莫楠，從小，你是疼著我長大的，你忘了嗎？”心頭直泛酸，莫楠的眼神逝過一縷複雜的情緒，她緩緩靠近莫銘光。
對於離開莫家前的余驚還有，她心裡也存著戒備，莫楠緊緊抓住手中的包包，她提著精神，不敢有一絲松懈。
驀地，她腳下似乎踩到了一灘水漬，不禁低下頭看了眼。
那哪是水漬呀，原來，莫銘光尿濕了褲子。她愣看著他的衣服和褲子，應該有好幾天沒換洗過了，全身散發著惡臭味。
而且，那褲子已經濕得不成樣子了，應該不止是尿了一次而已。
怎麽會這樣呢？莫楠頭疼地拍了拍額頭。
聽了莫楠的話，莫銘光還是不明白地搖搖頭。
“你還記得梁婉婉嗎？我是她的女兒。”
一提到梁婉婉，忽地，他的目光大熾，眼神也有了一絲生氣。“婉婉，你來看我了。”
他的嗓音放得低柔，就連目光也變得情意綿綿，嘴邊也揚起一抹笑意。
“你先起來吧，把這身衣服都換下。”畢竟是自己的丈夫，伍佩珍真的心狠做到不聞不問，莫楠對她也有些抱怨。
“好，都聽婉婉的。”說著，莫銘光跟著莫楠走出書房，他認定莫楠就是梁婉婉。
她叫來莫家的司機幫忙，給莫銘光清理惡臭的身子，還給他換上一套乾淨的衣服。
然後，她帶他去醫院做詳細的檢查。臨走時，莫楠讓莫家的傭人清掃一下惡臭的書房。
此外，她還打電話給莫北，讓他也來醫院一趟。
與莫楠分開後，秦子珂接到歐揚的電話，隨即，她去星巴克赴約了。
“歐助理，你找我有事嗎？”秦子珂攪著咖啡問道，隱約，她猜到了他想說什麽。
新一屆超級模特兒大賽的海報和廣告已經打得滿天飛了，他是想讓她擔任評委吧，這應該也是楚雲的意思。
“嗯，頂尖想邀請你擔任評委，還有做為這次超模大賽的形象代言人。”
突然，秦子珂攪動咖啡的手頓了一下，並微微蹙起黛眉，水瀲美眸望著歐揚，回：“抱歉，我已經不是頂尖的人了，而且，我已經離開時尚圈很久了，你們找我擔任評委，似乎不大合適。這也是楚雲的意思吧，請你轉告他，我是不會再與時尚圈佔上任何的關系的。”
與其這麽說，倒不如是她不想再與他沾上任何的關系。
“原則上，我們應該找季媛的。你也知道，她已經消失很久了，所以，我們也感到很無力。而且，你也清楚他與她的僵硬關系。”歐揚攤攤手，眉頭也皺了起來。
的確是老板的意思，他是奉命來找她的。
“抱歉，這個我真幫不上忙。”秦子珂挑了挑眉，她委婉拒絕了。
是的，現在的時尚圈已經安靜了很多，歐雅若死了，她不能再走秀了，季媛也不知道去哪裡，就連薇薇安也淡出了。
如今，圈裡最活躍、名氣正盛的名模就數鍾離了，沒有了她們，她便成為各大設計師和各大品牌爭相邀請的名模。
楚雲相當有眼光，她和季媛走了，他也把鍾離扶上了頂尖的一姐。
他是個地道的商人，總有獨到的眼光嗅到商機，走了一棵能賺錢的搖錢樹，立即又扶起一棵。
歐揚抿了抿唇，有些無奈地說：“秦小姐，你不用急著答覆我，先考慮一下吧。我想，雲少是不可能罷休的。”
“歐助理，我的意思已經說得很明白了，請你如實回去答覆楚雲，我愛莫能助。要不，你們就找鍾離吧，她現在很火，很適合做代言人和評委。有她參與，這次超模大賽肯定會受到高度關注的。”
“秦小姐……”
“你不用再說了，我的態度是不會改變的。謝謝你的邀請，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了。”驀地，秦子珂起身了，而後，離開了星巴克。
深歎氣，歐揚立即掏出手機回話，如實跟楚雲說了秦子珂的意思。
“談崩了，她剛離開星巴克。雲少，我也覺得她說得挺有道理的，我們應該用鍾離。”如果以專業的態度去縱觀模特兒大賽，他們是應該選用炙手可熱的名模的。
可是，雲少這麽做明顯是存有私心的。
聽了歐揚的直言，電話那端的楚雲不悅地擰眉，甚至，他的黑臉更加的陰沉。
“不用你管秦子珂了，由我親自去邀請，她一定會出現在超模大賽的現場的。”擱下話，隨後，楚雲掛了電話。
那頭的歐揚伸出手無力地捋了捋俊臉。
第一次，他見識了雲少的執著。
愛情這個東西，真的會讓人不自覺地迷失，甚至變得盲目。它可以包容一切，亦可以毀掉一切。
一接到莫楠的電話，莫北交待了幾聲，然後，他匆匆走出診所。
江又琳的車就停在大廈的停車場裡，她在這裡已經等了好多天，而且，看到的都是莫北與莫楠甜蜜地相擁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