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他們之間，只有仇恨！
“我……我……沒話說，我……想去睡覺了。”驀地，秦子珂站了起來，卻被席耀司拉下……
走進會場，秦子珂才知道席耀司是帶她來拍賣會，而在這裡，她見到了爺爺。
“爺爺！”她輕喚一聲，而秦百川抿著唇走過，並不理睬她，彷彿從沒有過她這個孫女似的。
他的冷凜目光瞪著席耀司，他的出現，他倒是有點驚訝！
今天拍賣的地皮的面積不大，他也有興趣嗎？若不是先前秦氏已經把左右那兩塊地皮買下，這丁點小利他壓根就看不上。
席耀司的嘴角微微揚起，目光略帶輕視，他摟著秦子珂輕拍她的背脊做無聲的安慰。
跟在秦百川身後的左浩然倒是向他頷首點頭，他們精銳的眼對望了一下。
“子珂，我們走吧。”席耀司牽起她的手往指定的坐位走去，手拿資料的南宮緊跟在他們的身後。
秦百川的精銳目光時不時瞟著離他不遠處的席耀司，他會出席在這次拍賣會上，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難道，諾唯集團也對房地產感興趣？
單買這塊地皮，開發的可能性並不大。想到這裡，秦百川看向席耀司他們的目光裡多了幾分戒備。
對拍賣會不感興趣的秦子珂的目光多半在席耀司和秦百川身上流轉，一個是她最愛的人，一個是她血濃於水的至親，她不想大家弄得不開心，更希望爺爺能諒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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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家企業的領導人都在各自的竟拍位上坐定，他們時不時小聲嘀咕著，討論著最新的變動數據，並進行核算，氣氛頗為緊張。
相對於會場裡其他人的謹慎，席耀司的神情卻過分的放松，他悠閑地坐著，嘴角邊上掛著一抹隨意的笑容。
偶爾有幾位熟人過來打招呼，他也會和他們閑聊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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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如鷹般犀利的目光偶爾掃瞄著不遠處的秦百川，眼裡閃過精銳的流光。
秦百川的身後坐著分析師和核算師，他們正跟他說著最新搜集到的情報和數據分析，如不出意外，這塊地絕對是秦氏的饢中之物。
雖是如此，秦百川的薄唇還是抿得緊緊的。
會場裡的噪聲直至拍賣師走上拍賣台方才靜止，會場的大屏幕上也播放著拍賣土地的信息。
拍賣師將土地的一些基本信息重述一遍後，宣布拍賣會正式開始。
“底價是三十億，每一次漲幅是五百萬，有意竟投者請舉手中的牌號。”
剛一開始，場內的氣氛便繃得緊緊的，秦氏采用了預定的戰術，一路高歌凱奏。
“三十五億！”秦百川突地舉起手中的牌號，引得場下一陣暄嘩聲，他直接跳了兩億，按道理沒人跟價的。
“三十五億，第一次。”拍賣師頓了幾秒，接著說：“三十五億，第二次。”
“三十八億！”席耀司讓秦子珂舉牌，她明亮的美眸一瞬一瞬地盯著他。下意識的，她也望了眼秦百川，只見他的臉鐵青一片。
“四十億！”這塊地皮，秦氏勢在必奪，要不然，新項目是無法進行下去的，而且，那兩塊地已經動工了。
“總裁，我們的預算資金是四十億，倘若是過了，我們只能向銀行貸款了。”左浩然在秦百川的耳邊傳達分析師的數據。
“你馬上聯系各大銀行，這塊地秦氏一定要拿下。”
“倘若這樣的話，這個項目的盈利不大，甚至會虧本。”
“若是這塊地秦氏拿不下，資金就全部凍結在那裡了，更別說虧本了。你照我的意思去做，快。”
在他們商討完的那瞬間，拍賣師已經叫了第二遍四十三億了，眼看就要一垂定音了，秦百川立即高舉自己手中的牌號，他只壓席耀司一千萬。
席耀司勾起一道邪魅的弧度，他示意秦子珂舉牌，把價位推高到四十四億。
瘋了嗎？那塊地竟然叫到了四十四億這個高價，席下的人小聲議論著，很多參加竟投的人早已棄權，他們看著會場裡上演的緊追不放的瘋狂報價。
就連經驗豐富的拍賣師都捏了一把冷汗，這場竟拍會尤其激烈，全不按常理出牌，一跳就是以億來計算。
秦百川的臉黑沉，神情凝重，他冷冷地瞪著為席耀司舉牌的秦子珂，額頭上的青筋更是狠狠地暴跳著。
“阿司……”秦子珂不知所措地喚他，明亮的水眸也望著他。
爺爺看她的眼神好可怕，她不喜歡他們再爭下去了，他們都是她的至愛，她不想他們兩敗俱傷。
彷彿看穿了她的意思，席耀司的溫柔視線望著她，小聲說：“好，我不跟他爭了，無論他叫什麽價。”
席耀司擁她進懷裡，並接過她手中的牌號，他精銳的眼神挑釁般瞟著一臉盛怒的秦百川。
“總裁，XX銀行願意貸我們五個億。”左浩然在秦百川的耳邊小聲報告最新的動態。
聽到好消息的秦百川在拍賣師喊第三遍四十四億的時候，火速舉牌，“四十五億！”
“四十五億，第一次……四十五億，第三次！”沒有人再敢出聲，拍賣師一垂定音，地皮最終以四十五億新高價拍出。
場內一陣嘩然，這個價錢依業內人士看，簡直是高得離譜，也只有秦氏和諾唯這些大財團有競爭的實力。
雖然秦氏成了贏家，秦百川卻一點也笑不出來，面對向他祝賀的人，他也只是微微扯動嘴角，皮笑肉不笑。
若不是席耀司的緊追不放，他豈會白白多花十個億，他對他的恨意，更深更濃！
他身後的團隊，個個都黑著臉，一點喜悅之色都沒有。
反觀擁著秦子珂的席耀司，他的俊臉掛滿了笑容，就連南宮也喜上眉梢。
竟拍者陸續散場，席耀司也擁著秦子珂到秦百川的面前祝賀，他笑著開口：“秦總，好氣魄呀，恭喜你成大贏家。”
“爺爺！”
席耀司的笑夾著嘲諷的意味，秦百川又豈會看不出來，他黑著臉瞪著他和秦子珂，“浩然，我們走。”
秦百川的冷臉，席耀司一點也不介意，他的臉上仍然掛著邪魅的笑容，他特意向左浩然點了一下頭。
秦子珂想追上去和秦百川解釋，卻被席耀司拉住：“他在氣頭之上，無論我們說什麽，他都聽不進去的。”
“阿司……”秦子珂不知所措地望著他。
“子珂，這就是商場之道，我也沒辦法，有些決策不是我能自主的，我得對我所在的企業負責。”
“阿司，我沒有怪你，可是爺爺還是不肯理我。”秦子珂不悅地垂下眼瞼。
“傻瓜，你不是還有我嗎？”席耀司親了一下她的額頭，哄了幾句，而後他摟著她離開會場。
秦子珂和席耀司一起去吃飯，意外的撞見了莫北和江又琳，她才得悉莫北的婚事是真的。
那莫楠怎麽辦呀？她肯定很傷心！
之後，秦子珂有和莫楠聯系，她安慰她，也把錢還給她了。但是，莫楠的臉色似乎不是很好。
眼看莫北的婚禮一天比一天近了，莫楠與他卻形同陌路。
婚禮前一天，下班回家後，莫楠一直把自己關在房裡，就連晚飯她也不下來吃。她的手裡緊緊捏著一根，眼睛呆滯地盯著那兩道醒目的杠。
這個結果，很好笑，也好諷刺！
明天，他是新郎，可新娘不是她，唯有酸澀的滋味翻攪得她心頭有說不出的痛。
聽到對面響起開門聲，她鞋也顧不上穿，就跑去開門。
“莫北，我再問你一次，你一定要娶她嗎？”她的神情很認真，表情相當嚴肅。
“莫楠，我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別再任性了。明天早上，我希望你去觀禮。”他凝望她的目光綿遠又溫存，幾天而已，她消瘦了，他的心不禁掠過心疼的憐惜。
他的手微微顫動著，他想撫觸她的臉，可是，他不能。
“你們什麽時候開始的，為什麽不告訴我，你非要當我是傻瓜一樣耍嗎？”突然，莫楠質問的聲音提高了。
這婚禮來得太突然了，她無法釋懷夜夜與她纏綿的男人背著她和別的女人好上了。
“唐可心生日那晚，你不是看到了嗎？那個女人就是又琳。”即便殘忍，他還是說了。
“很好，我知道了。”莫楠的眉頭挑得很高，驀地，她轉身回房，甩門聲特別響。
莫北深邃的桃花眼盯著緊閉的那扇門，他的目光還舍不得移開。抿了抿唇線，他伸出手捋了捋俊臉，而後，他才回自己的房間。
明天，這裡便是新房了，房裡無一不是刺眼的喜紅。
秦子珂早已閉上厚重的眼皮，沉沉睡了。
席耀司愣愣盯著她，兩指間夾著一根點燃的香煙，他的思緒猶沉浸在愉悅滿足的感覺中，又相當的矛盾，他理不清心裡的混亂，那是他不該出現、也不能出現的。
他們之間，只有仇恨！
緊抿的唇微微一松，他吸了一口煙，嘴裡傾吐出繚繞的煙霧。
半晌，席耀司把手中的煙蒂放進煙灰缸，然後，他起身穿了件睡袍。冷冷地憋了眼熟睡的秦子珂，他往書房走去。
隨手，他給左浩然打了通電話，“想辦法不能讓秦百川知道蔣國榮把資金轉走，照目前看，秦氏還能撐多久？”
“大概三個月吧，目前秦氏就快變成一個空殼了，只要一擊，隨時會破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