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浴室裡冷靜了一會兒,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沈恬洗了洗臉出來了。
她從包包裡掏出一盒感冒藥,打開擠了兩顆出來,然後,她又走進了浴室。
愣愣盯著馬桶,想得非常清楚的她堅定地把手中那兩顆藥扔到了馬桶裡,手一按水閥,跟隨著嘩啦啦的流水聲,藥被衝得無影無蹤。
沈恬的表情沒有一絲情緒起伏,隨後,她從浴室走了出來。
赫然的,她看到單芷晴就在她的房間裡,她的狡黠妹眼正一瞬一瞬地盯著她剛擠了藥還沒來得及放回去的那整版藥。
上面缺了兩顆,她真吃藥了?
“嗯哼,你真的不舒服嗎?真的不用找嚴家的家庭醫生來看看?還是,單芷欣,你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在想方設法隱瞞著我們?”
眸光忽地大熾,單芷晴的眼神陰沉沉的,她彷彿就像一只老狐狸在靈敏地到處探究。
她那想追根問底的意思非常的明確,一點掩飾的意思都沒有。
噗哧,沈恬嗤笑出聲,一道好看的黛眉往上挑起,佑~人的嘴唇一撇,她露出了個譏誚的表情,完全無視單芷晴佯裝出來的誠意。
“嗯哼,你覺得我哪裡不好嗎?一點小感冒而已,要是我再裝得柔弱一些,你猜,嚴家會不會地動山搖了?我想,你老公是第一個跳出來向我獻殷勤的人,還是,你很想見到他對我送溫暖?”
沈恬只是微撩一下眼皮子冷冷地瞟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單芷晴,她的表情不慍不火,她的唇邊笑意漣漣。
在客廳,她那樣對她,她已經忍了下來了,沒想到,她竟然還要來她的臥室挑~釁她。
很好,她現在將了她一軍,看她還怎麽囂張?
“還有,請你記住,這裡是杭城的首富嚴家,而不是你隨便可以耍大小姐脾氣的單家,要想再這裡待嬌爭*,得憑腦子和精明,懂嗎?
在這個家裡,怎麽說我的輩份都比你大,我的房間是你隨便進來的嗎?即便是我很討厭我那個所謂的父親所給的名字,我的名字是你能隨便直呼的嗎?
在大家族裡,要懂得分尊卑,哪怕是我老公是個智障男人,可是,他的名分是嚴家的長孫,即便是要分家產,也未必輪得到你們拿頭籌。在這個家裡,周碧君*的可是我的丈夫。
俗話說,母憑子貴,我看你都嫁進嚴家三年了,只生了一個女兒,嘖嘖嘖,太遜了。我就不同了,哪怕是我一個蛋都不用下,我一樣可以憑夫貴。就連你男人的心都是我的,單芷晴,你還想跟我比什麽?”
沈恬的嘲諷正戳中單芷晴的痛處,她美眸怒火閃閃,她惡狠狠地瞪著她。
漂亮的臉蛋有些猙獰,更多的是不甘,她一直都想要嚴格的心,而踐人卻輕而易舉地奪走了他的心。
不管她呆在他身邊多久,哪怕是他們已經有了一個女兒,他也不曾正眼看過她,他就連她碰一下他,他都覺得惡心,嫌棄。
越是往下想,單芷晴的情緒越是激動,冷不防的,她的手朝沈恬的臉甩了出去。
早就知道單芷晴絕對不是省油的燈,但是,她也不是好欺負的人,就在手朝臉甩過來時,驀地,被沈恬抓住了她的手腕。
“單芷晴,你以為現在還是小時候嗎?你以為我還是那個受了你們母女的欺負,苦訴無門,無人做主,只會猛吞苦水怨言的委屈小女孩嗎?你也想得太天真了,你們單家的人我根本就不屑,我也很不屑姓單。”
目露凶光,沈恬的陰厲眼神冷冷地瞪著單芷晴,她那張漂亮的臉蛋也泛起了極少有過的激動猙獰情緒。
眉心微微蹙起,驀地,沈恬突然甩開了手。
沒有預警的單芷晴一個踉蹌後退,她自己跌倒在地上了。
“單芷欣,你有種就別讓我逮到你的把柄,否則,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的。”掙扎爬了起來,滿載著化不開恨意的晶瑩眸子憤惱地瞪著沈恬,單芷晴擱下狠絕的話,她很無趣地離開了臥室。
望著單芷晴把她視為天大仇人的那副猙獰的模樣,沈恬撇了撇嘴,噗哧,她笑了出聲。
一直都是她們母女在欺負她,也是她們母女處處在針對她,就連她那個所謂的爸也因為她的存在而被暴~光了那段出~軌情,所以,他也遷怒她。
他們姓單的都沒有一個對她好的,他們都在憎恨她。
該怨該恨的是她才對,他們憑什麽那樣對她?
沈恬的笑容慢慢變得從容了,她很努力調整好自己的高漲情緒。
為那些無謂的人鬧心一點也不值得,她只要過好她的生活就足夠了。
她不再是孤單的,她還有肚子裡的寶寶,她和韓瑋珀的孩子。
或許,孩子就是她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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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新年過了,海城和杭城都飄起了小雪,天氣也越漸越冷。
已經隆起小腹的白流蘇還是堅持要去一趟杭城,顧易年知道自己無法說服她,而且,他也相當理解她和沈恬的情宜,所以,他陪她一起去了。
“老婆,你真的不需要我陪你進去嗎?據說哦,嚴家的老太太可是個厲害的角色哦。”白流蘇要打開車門了,顧易年蹙起擔心的眉,他不放心地道。
“老公,唔馬……”白流蘇回過眸雙手捧著顧易年那張百看不厭的俊臉,她親了親他的臉頰,然後,她對著他會心地笑了笑。
“放心,你老婆也是個女中豪傑,不會有事的。再說了,不是有我老公在門口把關嗎?我頂著柏年集團總裁夫人的頭銜到處亂晃,誰敢得罪我呀,誰讓我老公也是個厲害角色呢。”
聽白流蘇這麽誇獎自己,顧易年的性感薄唇驀地往上一勾,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深情的眼眸定定望著白流蘇,充滿了柔情,還有無限的*溺,他刮了她的鼻尖一下,低沉又略帶質感沙啞的聲音才逸了出來,“老婆,我等你,今晚你可要做女王哦。”
白流蘇輕輕地顫動著微翹的長眼睫,她的臉蛋不自覺地襲上了一抹緋紅。
真是討厭,大白天的竟然跟她說這個。
瞼了一下眼,白流蘇頷著笑意點了點頭,“老公,我進去了哦,打探到消息,我們回去再從長計議哈。”
望著白流蘇那緩慢的步伐,還有她像粽子般的背影,顧易年覺得自己很幸福,不自覺地,心裡湧過一bobo甜蜜的暖流。
白流蘇按響了門鈴,立刻有人來接應她了。
沈恬看到突然出現的白流蘇時,她們激動地緊緊抱在了一起。
看到她瘦了,臉色又不太好,白流蘇可心疼她了。
兩人只是客套了幾句,冷不防的,周碧君也從二樓書房走了下來。
“聽說我們家來了客人,是哪位呢?”精銳的深眸從頭到腳,再從腳到頭的來回審視打量著白流蘇。
不自覺地,周碧君的深沉銳眼眯了起來,“喔……原來是海城柏年集團的總裁夫人,久仰大名,謝謝你對我們家的芷欣的厚愛。”
“嚴太太,言重了。我只是順道來看看沈……芷欣,我們又是挺好的姐妹,所以就來坐坐了。”澀澀地,白流蘇扯了扯嘴角。
周碧君的眼神太過於犀利了,就連她安份坐著,也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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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對沈恬好像管得挺嚴厲的!
白流蘇微微蹙了蹙眉頭。
“讓顧太太大老遠從海城過來,天氣不好路面濕滑,你身子也重,這會讓我們芷欣挺過意不去的。顧太太,下次還是讓我們芷欣去海城看你吧,或者電話聯絡一下也是可以的。萬一你有什麽大礙的話,我們嚴家很難向顧總交待的,要是出了事的話,兩家就更不好說了。”
呃……
周碧君一開口聲音就那麽的嗆,不經意間,白流蘇和沈恬對視了一眼。
沈恬想要出聲的,白流蘇給她使了個眼神讓她繼續沉默。
她終於體會到了,這嚴家真的像一座讓人窒息的監獄了,她真的好心疼沈恬。
呀的,沈恬的婆婆比霍雲霆的媽還要厲害多了,她的深沉不露聲色,但是,只要她開口就是咄咄逼人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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