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恬一送上紅唇,立時,韓瑋珀反客為主。
這個吻充滿他的氣息,他霸道地掠奪她的唇香,攫取她口中的甜美……
他的大手圈在她的纖腰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精的作祟,他吻得那樣深,吻得那樣炙熱狂烈。
先是怔了一下,有那麽一瞬間愣住了,輕輕顫動了幾下長長的眼睫後,慢慢地,沈恬也主動回應韓瑋珀的熱情。
她今晚沒怎麽喝酒,頂多是喝了一兩杯紅酒而已,沈恬的臉蛋不僅紅潤了,而且,她感覺自己全身莫名的躁燙。
心也在隱隱地跳動著。
喝了不少酒,已經醉意橫生的嚴格看到車裡的這一幕,頓時,心狠狠地擰疼,直教他非常的難受。
用得著這麽急嗎?車都還沒開走,而且,沈恬整個人是趴在韓瑋珀身上的。
澀澀地扯開嘴角,嚴格的唇邊溢滿了哀怨的笑容,一絲絲的苦楚夾著疼痛感把他那顆早已破碎的心填得滿滿的。
他的人生,他也看不到希望了,他還有什麽好堅持的?
那個家,他不想回,他想要的女人,卻不屬於他的了,他瑪的,他現在活著就是行屍走肉。
若不是為了嚴家那一丁點自以為是的薄面子,他真的想一死了之的。
若是他大哥是個正常人,他就不用背負那麽多不甘不願了。
至少,他不會失去他的愛人!
苦悶著臉,嚴格一晃一晃地搖著頭,他執意不要人送他回去,他徑自上車了,然後把車開走了。
腳一踩油門,車一衝出去的那瞬間,他的車速相當的快,立刻飛飆在寂靜的夜色裡。
深不可測的眼眸的眼角余光瞟見車子開走了,立時,韓瑋珀移開了性感的薄唇。
驀地,沈恬也慢慢地抬起了眸,她一瞬一瞬地盯著韓瑋珀看,手很自然地攏了攏有些零亂的發絲。
“他已經走了,你不用再裝了。”一道英挺的劍眉往上挑起,薄薄的嘴唇一撇,韓瑋珀露出了個譏誚的表情,高深莫測的眼眸也流露出一道鄙夷的光芒。
噗哧,沈恬眯眼微笑,風情萬種,她興致十足地緊盯著韓瑋珀,對於他的話,她更是很不以為然。
她微歪著頭,笑容嫵妹,神情卻一派天真無邪。
“嗯哼,你吃醋了?”她微低頭,在韓瑋珀的唇邊輕歎,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觸著他的性感薄唇。
她並沒有因為他的嘲諷而立時的滾回座駕上,她仍然垮坐在他的膝蓋上。
她的俏臀正好抵著他的浴望中心呢,她知道他的反應比他那張犯踐的嘴更為誠實。
噗嗤,韓瑋珀鄙夷地笑開了,眯起深沉的銳眼,他望進沈恬的狡黠眸底。
眉宇間閃爍著陰騖的情緒,深沉的銳光閃了閃,大手抓住了沈恬的手輕輕地推開。
隨即,他修長的手指情不自禁地勾起她尖美的下顎,炙熱的氣息噴薄在沈恬的臉上,癢癢地拂過。
“你覺得可能嗎?記住,我很不喜歡自以為是的女人的,還有,我也不喜歡別人隨意揣摩我的心思,因為你永遠猜不到的,也別妄想能偷覷到。奉勸你一句,千萬別踩到我的底線,懂?
嚴氏總裁是嚴家的二公子,雖然表面上是他在當家,其實,他手裡沒有什麽實權的,他背後那個不動聲色的媽才是杭城的厲害角色。再說了,人家嚴總也是有家室的人,若是不想犯踐,不想作死的話,已婚男人並不是你能碰的。
要是你甘願做人家的小三,喜歡拆河的話,我也愛莫能助。但是,千萬別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玩花樣,別妄想當我不存在,我韓瑋珀不是傻瓜,知道嗎?”說著,韓瑋珀輕~佻地拍了拍沈恬的漂亮臉蛋。
那柔滑緊致的觸感還是和記憶中想象的那樣,很不出息的,他腰下又是一緊。
沈恬的小手輕柔地撫上韓瑋珀的胸口,她的小手指頭一下又一下地在胸膛上畫圈圈,她收起天真的眼神,改為充滿興味的探究道。
“韓總,若是換你對一個已婚女人感興趣的話,那你豈不是也在犯踐,而且,那也是作死的節奏。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情,或許出乎你的意料來點奇跡什麽的也不是不可能的,你說,到那時候你該怎麽辦呢?”
沈恬也學著韓瑋珀的口吻,她也故意把呼出的熱氣噴薄在他的臉上,驕傲地感受著他不自覺的輕顫和不經意的吸氣聲。
在那個方面,她絕對是個好好學生的,所以,韓瑋珀罵她沒錯的,她就是有做狐狸精的潛質,她骨子裡透著的就是成*人特有的嫵妹。
薄薄的嘴唇驀地往上一勾,唇邊揚起一道譏諷的弧度,對她的調侃,他嗤之以鼻。
微撩一下眼皮子淡漠地橫了沈恬一眼,韓瑋珀很不屑地微掀無情的薄唇,“你的假設完全是多余的,即便是我身邊不缺女人,但是,我分得清什麽樣的女人能碰,什麽樣的女人不該碰。你說的,在我韓瑋珀的世界裡不會有,奇跡不可能發生。”
頓了頓,韓瑋珀眯起的深眸瞟著沈恬,然後,他表情有些嚴肅的繼續道:“若是真有那種事,你希望我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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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恬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韓少的心思,誰能猜得透呀,關鍵是你想怎麽做,別人算根蔥。”
眉頭微微挑動著,韓瑋珀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下來,開車!”
低沉又清冷的聲音,一陣低氣流逝過,沈恬很識趣地下來了,她坐回座駕處。
韓瑋珀喝了那麽多酒,他還蠻清醒的嘛,可是,沈恬心裡有一絲失望的情緒在騰升。
揮去不該有的迷惑,她發動引擎,腳一踩油門,韓瑋珀的頂級跑車瞬間融入了寂靜的夜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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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車聲停了下來,一陣摸索的聲音響起,隨後,客廳裡的燈亮了。
單芷晴壓根就沒睡,她聽到動靜後,穿著惹~火睡衣的她便走出了臥室,隨即下樓了。
她知道嚴格去應酬了,她睡不著,她還在等他。
確切地說,她每天晚上都在等他的。
赫然地,單芷晴看到了嚴格仰躺在沙發上,他渾身散發著刺鼻的酒氣。
“嚴格,回房睡吧,要是讓媽看見了,她會說的。”說著,單芷晴想把他扶起來,而他卻嫌棄地揮掉了她的手。
“單芷晴,我警告過你的,你不許碰我,哪怕是接近也不行。”
嚴格只是微撩一下眼皮子,寒冰臉絲毫沒有增溫,他的低沉嗓音卻足以凍死人。
他冷絕地瞪了她一眼,隨即又眯上了細縫。
那張冷漠的俊臉卻溢滿了心酸和苦楚,以及不得不接受的悲哀。
“嚴格,你喝醉了,我們回房吧。”眼眸裡寫著明顯的期待和希冀,單芷晴的表情也挺哀怨的,但是,她又無能為力,眉心緊鎖著。
自那晚之後,嚴格再也沒有碰過她的,他也一直警告著她不許再接近他。
他們的女兒是那晚來的,他的目光、他的溫柔除了停留在女兒身上外,他不曾正視過她一眼。
也正因為那晚,他才迫不得已的娶了她。
哪怕是她每晚都穿得很性感,他還是無動於衷。
他們是表面恩愛的夫妻,背後卻是形同陌路,不管她怎麽努力,他的心門一直拒絕她入親。
她知道他心裡面想的還是那個踐女人,哪怕她已經是他的大嫂了,他還是沒有把她忘了。
一想起單芷欣,立時,單芷晴那個憎恨得猙獰的表情浮現了出來。
她才是明正言順的單家大小姐的,那個小踐種算個屁,她能踩了狗屎運嫁進嚴家做大少奶奶已經是她的福氣了,他瑪的,她還不知道滿足。
她和她那個媽一個樣,都是野心十足的踐女人,她恨不得她們永遠消失的。
“回房?哈哈哈……我沒有房間,我沒有家。我要的從來不是這些,全都是你們逼我的。單芷晴,你滾,我不要看見你。”
仍然閉著眼睛,甚至,嚴格還把手遮住了眼睛,他幽怨憤恨地吼道。
一回到這個迫不得已的家,他的心不知道有多痛,他不知道有多難受。
沈恬說得對的,嚴家就是一座監獄,而他和她都是被判了無限徒刑的囚犯,他們只要呆在這裡一天,他們都是沒有自由的。
他們更不能做著自己想做的事情,他感覺自己活得好窩囊!
就連他也在唾棄自己,他在憎恨自己!
“噓,嚴格,你小聲點,不要把媽吵醒了。乖,我們回房去。”說著,心裡直泛酸的單芷晴用力把嚴格從沙發上拉了起來。
刹那間,他睜開了深沉的眼眸,他怨恨地瞪著她,驀地,他用蠻力把她推開了。
力道有點猛,單芷晴被他推摔倒在地上。
摔得不是很疼,可是,她的心卻如針扎般疼得難以言喻,心裡頭更是有一根刺時刻在哽著,這麽多年來,她很難受。
淚霧瞬間襲上了泛紅的眼眶,她幽怨地望著又重新躺了下來的嚴格。
他是他的丈夫,這幾年來,即便是他們住在同一個臥室裡,他都是自己拿了個枕頭和被子睡沙發的,從不同她呆一起。
女兒跟他呆一起的時間都比她多多了。
嚴格,你好狠啊!
我只不過是算計了你一個晚上,你卻折磨了我無數個晚上!
鼻子一熱,單芷晴的難過淚水瞬間溢出了眼眶,緩緩地滑落漂亮的臉蛋。
在那些傾流而出的淚水中,將她的悲哀表露得一~覽無遺。
該死的單芷欣,有種你就別回來,我不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這輩子你注定是要和那個傻瓜一起過的。
突然,單芷晴聽到了樓梯口那傳來的腳步聲。
霎時,她抬手胡亂地擦了控眼淚,咻地,她也從地上爬了起來。
“嚴格,你快起來,媽來了。”
聞言,嚴格只是冷冷地微撩一下眼皮子,隨後,他又肆無忌憚的閉上了眼睛繼續睡他的覺。
只有他的腦袋,他的思緒,他裡面那顆溫熱的心,她們是拿他沒辦法的,他還可以繼續想著他愛的人兒。
他在這個家什麽態度,嚴家的女主人又不是不知道的,他也只不過是她手下的一個傀儡罷了,他能有什麽想法?
他不可能有別的想法的,即便是有,也被他那個媽親手扼殺掉了。
見狀,徹底地被嚴格無視,還有那股難聞的刺鼻酒氣,嚴家的女主人周碧君不悅地擰起了眉梢,陰沉著一張黑臉,嚴厲的目光冷冷地瞪著還是躺在沙發上的兒子。
她的火氣逐漸攀升,深沉的眼眸怒火閃閃,表情非常的嚴肅,眼神更冷硬,她的威嚴更有不容許挑戰的架勢。
“嚴格,放肆,你給我立刻回房。你看看你的樣子,成何體統。”
中氣十足,就連責罵的聲音都是那麽的鏗鏘有力。
聞言,噗哧,嚴格狂妄放肆地嗤笑出聲。
“成何體統?媽,你覺得我現在這副樣子還不夠生不如死嗎?是不是就連我晚上想睡哪,你要管呀?或許,你覺得我還有一口氣在,你還要死掐著。要不要,你還要聯合她一起再設計我,每個晚上?”
嚴格並沒有起身,他只是掀開冷冷的眼皮怨恨地瞪著周碧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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