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蘇想忽視顧易年拿衣物進浴室洗澡,卻被他叫住了。
“蘇蘇,你坐過來,我們談談。”
聞言,白流蘇怔在了原地,她的表情有些木納,不慍不火,輕輕顫動著濃密如扇的長眼睫。
“我要洗澡了,況且,沒什麽好談的。”心裡憋著悶氣,白流蘇堵氣地冷哼,一絲冷漠從她的漂亮臉蛋浮了起來。
“我知道你有心事,你望著我,我知道你的眼睛是騙不了我的。”顧易年的嗓音放得很低柔,綿遠又溫存的深情眼眸深鎖住白流蘇往下垂的眉眼。
“我是騙不了你,所以,你就理所當然的騙我嗎?”白流蘇的火氣逐漸攀升,驀地,她的嗓音也提高了分貝,而且很不客氣地冷哼道。
她抬起的眸,盯著顧易年的眼神有些幽怨的冷光。
他早就知道卡露露就是姚穎了,她回來了,恐怕,就連朗逸傳媒的親權糾紛,包括她被解雇的事,他應該都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可是,他全瞞著她,她一點也不知情,她一直在胡思亂想。
“你都知道了嗎?她找過你了?”顧易年的眉頭一皺,眸色一沉,一絲不悅的情緒從深沉的銳眼中彌漫著。
他的表情有些冷凝,一雙銳眸正對白流蘇釋放耐人尋味的觀察,同時,一絲不受控制的無奈在陰騖的眉宇間逝過。
“你想我不知道嗎?你們的事情?她今天有找過我了,要不我你還想我當一個傻瓜一樣玩耍嗎?顧易年,你敢說你沒在欺騙我嗎?
對,你什麽事都不想我知道,她都來搶帥帥了,甚至,你們還有婚約,我退出了,成全你們一家人才是真的好吧!”
氣急敗壞,白流蘇對著顧易年大聲吼道,把心裡憋著的悶氣和不痛快全吼了出來。
因為生氣,她的眉眼也有些猙獰,幽怨的冷光夾著一絲鄙夷氣憤地瞪著瞬間沉著俊臉的顧易年。
哈,全被她說中了吧,他惱怒成羞了,現在也是考驗他們關系的時候了。
莫名其妙的幸福,她本來就覺得太虛幻了,是她自己太貪心了,沒有防備,沒有留神,是她笨了而已。
聽了白流蘇的指責,顧易年的心狠狠地擰疼了,眉頭越皺越緊,他張了張嘴喘了口疼痛的呼吸。
“你可以把我想得有多齷齪,但是,我很確定的告訴你,我不是有意瞞著你的,我不想你擔心,我也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況且,我知道你知道了她回來,她對你的衝擊有多大,我知道你心裡在介意。
我以為我可以悄悄地處理好,不驚動你,因為我不想你難過。可是,事與願為,我無法控制她的任何做法,我只能防備,她也無視了我的警告。我和她的確還有婚約,那是五年前的事了,在我心裡,我真的只有你了,我和她那段已經過去了。
即便是她回來了,也不會改變我們現在的狀況的。我的家必須有你和帥帥,缺一不可,我也從沒有想過會讓人趁虛而入,也絕對沒有讓別人來取代你的位置的可能。蘇蘇,請你相信我,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處理好的。”
白流蘇澀澀地扯了扯嘴角,一種澀澀的苦楚在她心裡蕩開。
事到如今,她該相信他嗎?
看姚穎那來勢洶洶的氣勢,完全把她壓了下來,況且,他和她有一段舊情,他們還有一個兒子,他能裝作無所謂嗎?
他現在跟她說的不是隨便哄哄她而已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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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流蘇心裡五味雜陳,她的思緒也雜亂無章,她沒有明確的方向,她的心也在糾結,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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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凝的氣氛僵了一下,白流蘇和顧易年都沒有開口,可是,他的視線從未移開過她,眼裡滿是希冀的眼神,他在求她信任她。
再這麽僵下去也不是辦法,或許大家都該好好冷靜一下的。
白流蘇望著顧易年,柔細的聲音逸出了唇齒間。
“我先去洗澡了,以後再談吧,反正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說著,她拿著衣物轉身了,隨即走進了浴室。
明顯的不信任他,顧易年心裡也疼得難受,一種深深的挫敗感也湧上了心頭,但是,他又不能對著白流蘇發泄出來,他怕她更加的胡思亂想。
鬱悶又煩躁之下,修長的腿夾著一絲不悅,顧易年用了點蠻力踢了踢放在茶幾側邊的小箱子。
就那麽的一踢,卻踢出了一個秘密來。
他不經意間的眼神往那個小箱子望去,竟然發現了一個文件側倒之後,露出了一個小瓶子。
一絲狐疑隨即湧上了腦海裡,不敢置信的顧易年彎腰把那個小瓶子拿了起來察看。
瞬間,他的表情黑沉得可以凍死人,深沉的雙眸也立即竄起了燦亮的火焰,兩道飛揚的劍眉更是挑得高高的。
怪不得他一直那麽努力白流蘇都懷不上,原來她背著他在偷偷吃避孕藥。
若不是他今晚的心情不爽,煩躁中踢了一下小箱子來出氣,要不然,他真沒發現她的舉措的。
雖然他懷疑過她,但是,他還是選擇了相信她的,順其自然。
這一發現,也深深的挫傷了顧易年那顆滿滿愛意的心,隨即,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也在心裡頭蔓延著。
白流蘇從浴室出來了,她看到顧易年仍然坐在沙發那裡,只是,他的臉色和神態跟剛才的很不一樣。
看得出,他的眉眼醞釀著一股黑沉的風暴,隨時都會席卷而來似的。
額頭青筋暴突,一雙閃爍著燦亮火焰的深眸幽怨地狂燒向她。
白流蘇眨了眨眼,然後又抿了抿唇瓣,有點不解顧易年的突然轉變,即便是因為剛才的爭執而生氣,也不至於現在這副凍死人又可以燒死人的表情吧。
她本想置之不理的,可當她的視線不經意間瞟到他手中緊緊捏住的藥瓶子時,驀地,她的心繃得緊緊的。
她的黛眉蹙緊,貝齒不自覺地緊咬著下唇,即使是深陷進唇瓣裡了,嘴唇也被她咬得泛白了,她仍然沒有松開貝齒。
終於,他發現了她偷吃避孕藥了。
這幾天她心情不好,在收拾辦公室裡的東西的時候,她也是隨意一放,回來後也沒有處理好,是她太大意了。
白流蘇瞼了一下眼,她緩緩地走去梳狀台那整理頭髮,她還是選擇了忽視顧易年。
沒有什麽好解釋的,他看到的就是那樣,況且,他們現在這種情況適合懷孕嗎?
他和姚穎的事都還沒有理清,她可不想再來一次痛徹心扉!
原本,顧易年就惱火了,再加上白流蘇的冷漠反應,他的火氣也更大了,咻地,他站了起來,走到她的面前把藥瓶子揚在她面前,厲聲質問:“白流蘇,你就這麽的不想跟我生孩子嗎?”
眼睛痛苦地一閉,然後又睜開了,白流蘇抬眸望著顧易年,她也沒好氣地回:“顧易年,我們之間沒有任何法律效應的,況且,我現在跟你沒有那個義務。雖然你是跟我求婚了,我也答應了,但是,我們還不是真正的夫妻。
我不想我的孩子將來是私生子,我也不想只有一個空口說說的承諾而已,我要看到的是實際。我已經不是小女生了,我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你不也是承認了,你和姚穎還有婚約,隨時你們都可以結婚的,你讓我怎麽辦?
帥帥是你們的孩子,我只不過是他名義上的媽咪而已,誰知道以後會有什麽樣的變故。我們雖然現在是在一起了,可感情的事誰能敢百分百的保證能一直走到永遠的。你敢說,姚穎回來了,你能做得到很坦然嗎?若是你心裡坦蕩的話,你就不會隱瞞我了。”
顧易年的下巴繃緊,黑沉的俊容線條也緊凝著,眼神閃過一絲痛心和難過。
大手更是想要捏碎藥瓶子似的,驀地,他加了許多力道,指關節直泛白,皮骨清晰可見。
“白流蘇,你就是這麽看待我的嗎?難道,我一點也不值得你信任嗎?難道,我不值得你依賴、依靠嗎?既然我跟你說過,也在你父母面前承諾過會娶你,我就一定做得到。
姚穎是我的過去式,我和她之間的事並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的,我有我的苦衷。但是,我非常確定的一件事就是,我愛的人是你。既然我已經是帥帥的監~護人了,我是不會讓任何人搶走他,或者利用他的,我也不會讓其他人取代你的位置。為什麽你就是不肯相信我呢?”
心疼得難以言喻,顧易年悶哼著,墨藍色的眼眸彌漫滿受傷的眼神,他的理智正在被挑戰著。
“顧易年,你有什麽苦衷,連我都不能知道嗎?噗……你還說讓我信任你,你這個樣子,你讓我怎麽相信你。你想要我生孩子,那就等我們成了真正的夫妻再要,現在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懷你的孩子的。”
白流蘇的態度很強硬,她的嘴邊掛了一抹冷嗤笑,她那雙幽怨的眸也流露出了鄙夷的目光。
冷冷地憋了一眼顧易年,咻地,白流蘇起身了,然後她鑽進了被窩打算睡覺,不想去理他了。
房間裡彌漫著濃濃的火~藥味,氣氛也一度冷凝。
顧易年的眉宇間閃爍著陰騖的氣息,眼睛也危險地眯了起來。
隨手,他氣憤地將手中緊捏著的避孕藥瓶子丟進了垃圾桶裡。
而後,他煩躁地扯開領帶,隨意丟在地上,然後又動手解開襯衫的鈕扣……
“咯……”白流蘇驚愕地瞪大眼睛,看著顧易年就這麽大大咧咧地除去自己身上的衣物,露出一身強健結實的肌肉,她不禁倒抽了一口氣。
但,瞟到他那張布滿黑色線條的陰鬱俊臉時,她明白了他的意圖。
“顧易年,你不能勉強我,我就是不要懷你的孩子。”
伴隨著白流蘇的強硬聲音,一個高大挺撥的身軀毫不遲疑地覆了上去,沒給她任何說話否決的機會,顧易年的性感薄唇把她的水潤唇瓣牢牢密封住了。
“唔唔唔……”白流蘇不安分地亂晃著頭,她的咒罵和憤怒全被顧易年給堵住了,她只能發出吱吱唔唔的抗議聲。
對於白流蘇的掙扎和反抗,顧易年很是氣惱,第一次,他被她惹得情緒失控了,他的理智被怒火燃燒著。
他將她的頭固定住,不讓她閃躲,他的吻極具攻擊性和親略性,他瘋狂地掠奪著她的唇香。
白流蘇也火大了,彷彿要跟他杠上似的,她就是不情願給他吻,也不讓他碰,她在奮力抵抗他的親近,一雙小手胡亂地捶打失控的顧易年。
氣急敗壞之下,她反射性地用力咬了他的嘴唇。
只是,她的舉措並沒有讓他停止掠奪,反而,他更生氣地用力咬了她的下唇,疼得白流蘇瞬間張嘴喘息。
趁著這個時候,顧易年的吻更加地深~入,霸道地掠奪她的甜美蜜汁。
他也把她的小手反製於頭的兩側,完全不給她閃避的機會。
隨著繚亂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顧易年的大手也越來越不安分,邪肆地任意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