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二更)
前方熱熱鬧鬧,傳到了後方的鳳凰東苑。
雲遲陪著花顏在屋中走了小半個時辰,花顏才懶洋洋地摟著雲遲的脖子,小聲說,“不走了,上牀歇了吧!”
雲遲點點頭。
花顏剛躺下,驚呼,“哎呀!”
“嗯?”雲遲低頭看著她。
花顏苦著臉揉身下,“牀上好像有東西,硌的慌。”
雲遲聞言想起了什麽,立即將花顏抱了起來,果然見到牀上散落著花生、桂圓、紅棗、栗子等,他不由得笑了。
花顏自然也看到了,也有些想笑,“早先有被子鋪著,我躺到上面,沒察覺出來,如今你掀了被子,才露了出來。”話落,她道,“讓人進來收拾了吧。”
雲遲搖頭,衣袖一揮,將牀上的東西都拂到了地上。
也許大婚之夜,洞房花燭,本就賦予人生邁入嶄新階段的不同定義,兩人今日才是真正的得了圓滿。
夜深人靜,前方喧囂已歇。
天方見白時,雲遲心疼不已,吩咐人送了水,輕手輕腳地幫她清洗乾淨,抱著她回到了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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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程,花顏睡的沉,什麽也不知道了。
雲遲自責不已,生怕出了事端,他的自製力在她面前,從來就克制不住,潰不成軍,他到底沒忍住,對外面吩咐,“小忠子,去請天不絕來。”
小忠子迷迷糊糊地驚嚇了一跳,連忙應是,匆匆去了。
不多時,天不絕提著藥箱匆匆而來,他也喝了不少酒,走路一步三晃,聽雲遲宣他,不敢耽擱,一路上冷風吹著,到了鳳凰東苑時,酒已醒了大半。
小忠子在外氣喘籲籲地回稟,“殿下,神醫來了。”
“進來。”雲遲已穿了紅色軟綢的袍子,立在牀前。
天不絕提著藥箱邁進門檻,便見屋中花燭還未燃盡,大紅的牀帳帷幔,紅毯鋪設,處處透著大婚的喜慶。他這才想起來,二人原是新婚之夜啊。
雲遲見了天不絕,讓開了牀前,對他立即道,“趕緊給她把脈。”
天不絕放下藥箱,看了一眼花顏,見她昏睡的無知無覺,他伸手給她把脈,片刻後,對雲遲瞪眼。
雲遲立即提著心問,“她如何?”
天不絕撤回手,臉色不好地說,“胡鬧!”
雲遲也顧不得沒面子,只看著他,承認錯誤,“是胡鬧了些,都怪本宮。”
天不絕沒好氣地說,“她本就身子虛弱,體力虛乏,這般胡鬧,是不想要命了嗎?”
雲遲拱手,“勞煩了!她可有大礙?”
“死不了。”天不絕見雲遲臉色發白,又看了一眼牀上睡的昏昏沉沉的花顏,他了解花顏的脾xin,這麽長時間,也知道雲遲有多在意花顏,今日這事兒,多半與花顏關系更大。他擺擺手,“罷了,我給她開一副藥方,趕緊讓人煎了,喂她喝下,否則,三日她都醒不過來。”
雲遲道謝,十分誠摯,“多謝。”
天不絕又氣笑了,以一個長輩的身份道,“以後別什麽都寵慣著她,否則有你受罪的。”
雲遲扶額點頭,別的事情不敢說,以後帳內之事,他還真要克制把持住,不能與她一起胡鬧了。
天不絕開了一張藥方,遞給了小忠子,便提著藥箱走了。
小忠子拿著藥方,連忙吩咐人去煎了。
室內安靜下來,雲遲坐在牀前,手指描繪花顏眉眼,然後,握了她的手,倚在牀邊等著藥煎好送來。
半個時辰後,小忠子端了藥碗進來,“殿下,藥煎好了。”
“給我,你去吧。”雲遲接過藥碗。
小忠子點點頭,退了下去,悄悄關上了房門。
雲遲試了試藥,待藥溫涼了,他也不喊醒,喂她喝了藥,湯藥苦,喝了兩口後,花顏便皺起了眉頭,小臉皺成了苦瓜,卻醒不過來。
雲遲看著好笑又心疼,但還是狠心將一碗藥都喂進了她嘴裡,放下藥碗,又給她喂了兩口水,才用帕子為她擦了擦唇瓣,輕輕拍她皺緊眉頭的小臉,柔聲說,“已喝完了,不再喝了,睡吧。”
花顏這才眉目舒張開。
雲遲看了一眼天色,脫了外衣,上了牀,落下帷幔,這才擁著花顏睡下。
東宮的人隨著雲遲歇下,也才漸漸地歇下。
這一夜,無論是陸之凌,還是蘇子斬,以及東宮的護衛和暗衛們,都沒敢對於京城有一絲一毫的松懈。
第二日天亮,一夜過去,陸之凌才敢回了國公府睡下,蘇子斬也才敢闔眼歇下。
第二日,百姓們依舊對前一日太子大婚的盛況津津樂道,對於太子妃的嫁妝羨慕稱讚,太子殿下做的催妝詩流傳到了民間,少年公子才子們的答題,也紛紛流傳到了市井巷陌,趙清溪實打實的才華也被人們紛紛稱讚。
相比與外面的熱鬧,東宮卻十分安靜。
晌午十分,雲遲醒來,見花顏依舊睡的沉,但較昨日晚,養回了幾分氣色,臉色紅撲撲的,如水蜜桃一般,總算是放下心來。
他再無困意,起了牀。
小忠子聽到動靜,小聲在外問,“殿下,您起了嗎?可吩咐廚房將午膳送來?”
雲遲“嗯”了一聲,看了花顏一眼,不知要睡到什麽時候,他想了想,吩咐,“本宮去書房,午膳擺在書房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