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霍雲霆那雙灼熱的眼瞳定定鎖住白流蘇,驀地,他的薄唇湊了過去。
似乎是察覺出霍雲霆的繚亂氣息了,白流蘇冷哼:“別碰我!”
冷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並有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意味。
白流蘇本能地扭開了頭,面頰對著車窗。
她的眼眶還是含著淚光,滿臉還是半乾涸的淚痕。
她閉上了眼睛,她是喝醉了,但不代表她一點知覺都沒有。
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她也知道自己想要什麽。
眉宇間逝過一縷不悅的情緒,澀澀地,霍雲霆抬起了頭,表情極不情願的。
黝黯的眼眸一瞬一瞬地盯著白流蘇,他的心狠狠地擰疼著,性感的唇線也抿得很緊。
呆愣了幾秒,霍雲霆坐好,他發動了引擎,腳一踩油門,賓利車便沒入了昏黃夜色的街頭。
即便是很想與白流蘇再續前緣,可沒經過她同意之前,霍雲霆還是把心裡的期待強壓了下來。
他不能再惹怒她了,他應該用真誠的心意一點一點地喚回她的心的,不宜操之過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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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一場記者招待會把葉梓殺得一個措手不及,她萬萬沒有想到,把她推入深淵的人竟然是她愛著的男人霍雲霆。
霍氏集團沒有知會雅文傳媒一聲,一早便召開了記者招待會,單方面向媒體宣布取消與雅文傳媒的合作,不惜賠付高額違約金。
此前,葉梓一點消息也沒有收到,可以說是毫無征兆的。
霍雲霆夠狠,這一招足以讓她永無翻身之日了,即便是沒有被開刷,她也會元氣大傷的。
雅文的最大客戶單方面做出這樣的決定,可想而知,這對雅文傳媒打擊有多大。
業務鏈一旦松動,後果必定不堪設想。
況且,一些合作企業早就蠢~蠢欲動了。
商人的本質不外乎利益,雅文傳媒一旦失勢,他們必定會散開,另外尋找有利的合作夥伴。
這就是商場,沒有預知,有的是爾虞我詐!
拚的就是誰的目光長遠,誰又能抓住機遇。
針對這嚴重事態,葉梓被叫到了總裁室訓話。
“葉總監,你怎麽解釋這次的嚴重事態?”曾總黑沉著臉,語氣如履一層薄冰。
“曾總,抱歉,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霍氏單方面的決定。我已經派人去了解情況了,並進行磋商,必定要挽回霍氏對雅文的信心。”
“葉總,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嗎?別以為自己的關系與霍雲霆有多鐵,女人嘛,隨手一揮還是有的。別以為一點小聰明就可心瞞天過海,說不定就是你惹到了他,以至於才讓他做出這麽明顯的賠錢決定。”曾總眯起眼眸冷厲地瞟著葉梓,他的眉頭挑得很高,額頭上的青筋也隱隱跳動著。
“曾總,事情還沒弄明白前,什麽樣的猜測都可以有。作為雅文的執行總監,我會負起責任的,決不找人背黑鍋。”狡黠的媚眼精光閃閃,葉梓也冷凝著臉,她的神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至少,她還沒從震驚中走出來,到這個地步了,她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是她低估了霍雲霆對白流蘇的感情了,他對她竟然是動起了真情。
好諷刺啊!
四年後的霍雲霆竟然愛上了白流蘇!
葉梓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地握成拳頭,修長的指甲深深地戳進了皮肉裡去,已經帶出了血印,她一點也不覺得疼。
比起她心裡的痛,這點算什麽!
略有沉思,曾總閃動了一下眼眸,而後,緩緩地開口了。
“葉總監,我想你也忙了一段時間了,累了,就趁著這個機會好好休息一下吧。你手裡頭的事情交接給創意總監,她會負責跟進的,你就安心放大假吧。”
霍氏集團單方面宣布結束與雅文傳媒的合作關系,到此時,雅文的股價就一直下跌,他不能什麽處罰都不做的。
發生這樣的事情,一定要有人出面承擔,葉梓自己惹回來的,她應該自己負責,並不是隨便讓人背黑鍋這麽簡單。
幸好,他沒能讓那篇dna報道印出街,否則,後果更加不堪設想。
曾總的意思,葉梓聽得懂。
明說是讓她放大假,實際上,她已經被架空實權了。
也就是說,她離從最高處摔下來那個點不遠了。
而這一切都是捧她起來的霍雲霆給予的!
男人真的靠不住,特別是像霍雲霆這種沒心的男人。
澀澀地,葉梓扯了扯嘴角,一絲苦澀的痛楚悄然在心底蔓延開。
到了這一步,她還能理直氣壯說她不後悔嗎?
贏得了和他在一起的四年時光,卻最終讓她不戰而敗的人也是他!
“好,我也應該休息了。”說著,葉梓把自己的工作磁卡取了下來,並放到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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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一走,也許,她再也沒有機會回雅文了,也許過不了多久,她又能回來了,而且毫發無損。
看著她的磁卡放在桌面上了,曾總抿緊唇點了點頭,而後揮了揮手。
葉梓笑了,冷冷的弧度瞬間在嘴角蕩開。
理想很豐~滿,現實就是這麽的骨感!
她為雅文拚命了那麽多年,說散就散了,沒有功也有苦勞,一點過往的情面也不念。
一次的錯誤,也可以把以前的戰績全部抹為零。
瞼了一下眼,葉梓起身了,她依然抬高下巴,傲氣十足地踩著高跟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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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例會結束了,景譽隨後也進了總裁辦公室。
“年哥,你看到消息了沒有?霍雲霆單方面解除了與雅文傳媒的合作關系了,不惜賠付高額違約金呢。受此影響,雅文的股價一直下跌。
還有,剛才雅文也發布了消息,說他們的葉執行總監從今天起開始放大假了,她的職務由創意總監代理。”
景譽一邊說著,深遂的眼眸一瞬一瞬地盯緊顧易年,他的嘴角不自覺地翹了起來。
他佩服年哥,他不愧是他的偶像。
他絕對是一個非常有遠見的成熟穩重的領導者,天生的擁有領袖風范,渾身散發著王者的傲然氣勢。
若是柏年想要收購雅文傳媒,現在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
“嗯,我知道了。”顧易年那張冷漠的俊臉還是讓人讀不出他的任何情緒,深沉得如一隻千年修行的狐。
微挑眉,如鷹般犀利的眼眸裡的精光一閃轉,他的決定出來了。
“景譽,你去接洽那些與雅文有合作關系、同時又與白氏集團有往來的企業,告訴他們,誰與雅文解約了,來我這領取違約金。”
“年哥,你現在支持毀約,為什麽葉梓來找你的時候,你會答應幫她?”景譽有點不解。
“她說得沒錯,互利互惠。可是,她算少了一個人——霍雲霆!那個自以為聰明的女人,是時候讓她嘗嘗自己種下的惡果了。敢跟我叫板,不自量力!”敢動他的女人和孩子,他豈能放過她。
驀地,顧易年的腦海裡湧現了那張表情豐富的漂亮臉蛋,還有那張有著他縮小版的紛嫩小臉。
薄薄的嘴唇驀地往上一勾,他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人啊,就是做得太過分了,咄咄逼人,一點勢頭也不收斂,這不是一件好事。
特別是在如一潭深水的商業戰場上,稍不留神,隨時都有翻船的可能。
景譽的俊臉笑意盎然,“年哥,我懂了,我現在就去辦。”
真正的贏家是顧易年,景譽真心佩服他精明的運籌帷幄。
若是那 %的業務鏈再崩潰,雅文傳媒無疑是雪上加霜,到時想翻身都難。
景譽走了,顧易年一個人靜靜地坐在辦公室裡,抿了抿性感的薄唇,而後,他拿起煙盒挑了根煙叼在嘴邊,點燃後抽了起來。
他給白流蘇打過電話,她不接。
沒關系,只要她不關機,她還是能收到信息的。
他發信息就好了,她不回復,發了那麽多條,他就不信她一條也不看。
關於帥帥的反應、一點一滴,她會有興趣看下去的。
一根煙抽完了,顧易年隨手把煙蒂扔進煙灰缸裡。
然後,他拿起手機,很有耐心地編輯短信內容。
深沉的銳眼釋放著耐人尋味的光芒,可他的俊臉依然把他的真實情緒藏得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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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逸傳媒執行總監辦公室,白流蘇也靜靜地坐著。
她的手機時不時地發出收到信息的提示音,令她宿醉的頭疼更加疼了。
好看的黛眉緊蹙,她又氣又惱地瞪著放在桌面上發出令她煩燥的噪音的元凶。
呀的,顧易年這個混蛋實在是太可惡了,明知道她心裡放不下帥帥,偏偏,他就一直跟她說帥帥的事情。
她不接他的電話,本來信息也不想看的,但她實際是太擔心、太想念帥帥了,急切想知道他的一切事情。
所以,她手賤點開了信息來看。
其中有一條一直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腦海裡。
“帥帥說,讓我給你唱《征~服》,你聽了就不會生氣了。他還說,貝貝給白流錦唱了,第二天,她走路一拐一愣的。白流蘇,你怎麽看?”
白流蘇就因為這條短信,她一直氣到現在。
混蛋,竟然還敢問她怎麽看?
難道顧易年不懂中文嗎?
才怪!那意思多*呀,雖然是引用了帥帥的話,作為大人的他沒有理由不知道那到底是怎麽回事的。
聽著那一條接著一條的煩人短信提示音,白流蘇的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心裡憋著一肚子怒火。
不悅地抿了抿唇,有些無力,她伸手扶了扶額頭。
“混蛋,惱人的聲音什麽時候才能停止呀?”白流蘇喃喃自語,並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都硬是從她手裡把帥帥搶走了,那還想她怎麽樣啊?
是不是還嫌棄她不夠傷心,不夠難過呀?
就在白流蘇心裡憤憤不平,極是幽怨的刹那間,她那部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很不識趣地響了起來。
怒氣洶洶,看都沒看來電顯示,白流蘇接起電話劈頭就怒吼道:“顧易年,你個混蛋有完沒完?這樣煩著我,你閑得蛋~疼嗎?知人知面不知心,不安好心的給我混遠點。”
白流蘇的語氣冷冰冰的,一點溫度都沒有。
要是能看得見她的話,她的眉頭已經挑得高高的了,黑沉著一張冰塊臉,頭頂直冒濃煙,雙眸更是燃燒著燦爛的火焰。
從牙齒縫間迸出的語氣就是那麽的尖酸刻薄。
她把這一連串的症狀歸納為醉酒綜合症,口不擇言,這不能怪她,要怪就怪加油點火的那個臭男人。
聞言,電話那端的霍雲霆的眼睛不禁微眯了起來,微擰的眉梢明顯的寫著不悅的情緒,嘴角也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
可他還是刻意維持著溫情,說話的嗓音也盡量放得低柔。
“蘇蘇,你怎麽了,他惹你生氣了嗎?”很顯然是呢,霍雲霆覺得他問得多余了。
莫名的,聽到白流蘇嘴裡怒吼顧易年,即便她現在是對他生氣的,可他心裡就是不舒服。
他希望顧易年識趣地與白流蘇保持關系,即便是工作上也是這樣,他討厭他們走得很近。
好看的黛眉正慢慢靠攏,白流蘇澀澀地扯著嘴角,從嘴裡發出“呵呵”的憨笑。
“沒什麽事,只是工作上的一些事有不同的意見起爭執而已。”話音落下,白流蘇的貝齒緊咬著下唇。
“沒事就好,我以為你心情又不好了呢。對了,你……現在好點了沒有?宿醉醒了,頭是不是感覺到有點疼?我給你買了藥,如果你有需要,我等一下拿給你。”
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充滿了蠱惑,白流蘇聽著,她的思緒不禁又飄遠了。
想當初,她和霍雲霆交往的時候,他就是這般體貼的,他的聲音柔柔的,很是好聽,就像大提琴一樣低醇迷人,蕩人心弦。
可不算笨的她,也有看走眼的時候,以至於自己落得個狼狽出逃的結果。
攏了攏渙散的心神,白流蘇輕輕顫了顫長長的眼睫。
“好很多了,我現在沒事了。昨晚,謝謝你。”柔細的嗓音頓時多了幾分客氣,那個語調夾著點陌生感。
霍雲霆怔了一下,他感覺到了白流蘇的冷淡,心裡隱隱地擰疼著。
“等一下有空嗎?不如,我們一起去吃飯吧。”低沉的柔語夾著一絲期待。
白流蘇想了一下,眨了眨眼,她才說:“好吧!”
反正,她有點事想和他談談。
鑒於昨晚的事,她也應該當面謝謝他的,她不想欠他的人情。
等到白流蘇的應允了,電話那端的霍雲霆情不自禁的揚唇淺笑,突然,他的心情大好。
“我訂位置,等一下我過來接你。”
“好!”早上匆匆來上班了,她的車還停在那間酒吧的停車場,等一下順便去取車吧。
掛了電話,白流蘇閉上眼睛,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宿醉的感覺並不好受,到現在,她的頭還是隱隱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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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下班,白流蘇又收到了顧易年的短信。
“一起去吃飯吧,順便聊聊帥帥的事,他很想你,昨晚說的夢話都在叫媽咪。”
白流蘇的眉心緊鎖,一絲不悅混雜著擔心在水瀲美眸掠過。
她心動了,她不否認她迫切想知道帥帥的情況。
她很想問顧易年,他昨晚睡得好不好?
應該不會好的,長這麽大,他第一次離開她,他一向都很黏她的。
白流蘇的內心相當糾結,可她並不想因此被顧易年牽著鼻子走,略想了一下,她終於肯回他一條短信了。
“抱歉,我已經有約了。不瞞你說,我現在要跟我的前夫去吃飯,你知道的,帥帥不在我身邊了,正好,我可以想幹嘛就幹嘛了,不用思考我的另一半,他會不會喜歡,也省了很大的麻煩。顧先生,我應該向你說聲謝謝的,謝你幫我處理了一個大麻煩。”
發送成功了,白流蘇的心裡掠過一絲報復的塊感。
讓你拽,哼!
顧易年,你的可惡,我會一輩子記住的。
白流蘇把手機調到了震動鍵,隨即扔進了包包,她傲然地踩著高跟鞋走出了朗逸傳媒。
即使自己很想去忽視宿醉後的頭疼,可她那一皺眉的神情還是沒能騙得過霍雲霆的眼睛。
在等紅綠燈的時候,他把早準備好的藥和一瓶水遞給了她。
“吃點藥吧,別逞強了,我看著心疼。你本來就不是要強的那種人,柔弱示人也不是不好,我還是喜歡你以前的樣子。”就像以前那樣,他喜歡她依賴他。
炙熱的視線深鎖住白流蘇,她被霍雲霆盯得很不自在,下意識的,她閃躲著他的灸熱目光。
澀澀地扯了扯嘴角,從唇瓣裡逸出了客氣的言語,“謝謝!”
白流蘇的頭實在是疼得厲害,即便是她揉了幾次太陽穴也不管用。
她很沒出息地接過了霍雲霆遞過來的藥和水,依舊說明書,她服了藥。
“對了,等一下順便去一趟酒吧的停車場吧,我的車還在那裡。”
“嗯!”清冷的聲音,彰顯著霍雲霆的不悅。
他比較喜歡和白流蘇單獨在一起,也希望和她呆在一起的時間多點。
輕輕顫了顫長長的眼睫,而後慢慢地揚起,白流蘇望著霍雲霆,說:“那個……霍氏集團今天早上的宣布,我聽說了。你這樣做……好嗎?應該賠了不少錢吧,那個違約金。”
話音落下,白流蘇挑了挑眉,她覺得霍雲霆的決定挺不可思議的,沒必要那樣亂砸錢。
“我認為值得就行了,況且是為了你。你不介意我們成為新的合作夥伴吧,再說了,我也覺得她挺過分的,不應該那樣對你,對一個四歲的孩子。”霍雲霆無謂地聳了聳肩,他向白流蘇坦白了他的想法。
貝齒咬了咬下唇,而後松開了,白流蘇澀澀地扯了扯嘴角,牽起一道不自然的弧度。
她一瞬一瞬地盯著霍雲霆,表情蠻認真的,“那是我跟她的事,你不用插進來的,再說了,賠得有點大了,也沒有必要這樣做。若是你對朗逸感興趣,你可以與我的助理聯系的。”
“昨晚看到你又哭又鬧的樣子,我的心好疼,我很想能為你做點什麽。你不用放在心上的,也不要給自己增加負擔,那是我心甘情願做的。”
白流蘇的唇邊有一抹公式化的淡笑畫過,很長的時間裡,她沉默了,心裡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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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沉的銳眼愣愣地盯著手機屏幕裡顯示的字樣,星星點點的火光在眼瞳裡頭亂竄著呢,顧易年的劍眉沒有生氣地擰緊,俊逸出色的五官冷凝在一塊,黑沉沉的。
性感的薄唇也抿得緊緊的,看他的樣子,很顯然是被白流蘇回復的短信給氣到了。
那個女人被蛇咬過到現在還不長記性嗎?竟然還和姓霍的去吃飯約會,腦子肯定是被門擠壞了。
跟他鬥氣也就算了,還這般的無視他。
顧易年心裡非常的不爽,心中不快,他的表情也相當冷漠,揚起的唇角還寫著一絲冷酷。
慧黠的光芒在他的眸底活潑地流轉,驀地,面容極其冷峻的他撥打了景譽的電話。
“幫我查一下霍雲霆在哪家餐廳訂了位置,五分鍾後報給我,要快!”
掛了線,顧易年咻地起身了,匆忙地走出辦公室。
五分鍾後,他的車已經開出了柏年集團的停車場,他也收到了景譽報告過來的餐廳地址。
很有名的一家法國餐廳,霍雲霆挺有心思的嘛。
鄙夷地掀起一邊的嘴角,顧易年的表情泛起了一絲陰鬱的氣息,墨藍色的眼眸更是彌漫著一股妒意。
他的性感唇線還是那樣緊抿著,可見,他的心情更加的壞。
不由自主,他的車速加快了。
“蘇蘇,你還記得這間餐廳嗎?以前,我們經常來這裡約會的,現在,這裡還是一點也沒有變。”他希望他們也沒有變,依然有可能。
霍雲霆很有紳士風度,他很體貼地為白流蘇點餐,他還記得她喜歡吃這裡的腓肋牛排,還有芒果奶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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